假愛真婚14 先生說了,這裡叫月園,歡迎您往後常來……
假愛真婚14 先生說了,這裡叫月園,歡迎您往後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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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愛真婚14&a;nbsp&a;nbsp先生說了,這裡叫月園,歡迎您往後常來……
凌晨五點,天色將明未明。
往東方看去,才勉強看到一抹青白。
顧則逸在到達大哥顧尊的住處時,顧尊已經外出。
丁嫂過來給他開的門,一路進去,跟在他後面細細告訴他。
「顧先生一早沒吃早餐就出去了,說要是您來了,讓您不用找他。」
顧則逸大步進屋,沙發上並沒有陶櫻。
他回頭,俊眸定定看著丁嫂。
丁嫂笑著拍拍腦袋:「看我這記性,先生還特地交待過,您送來的小姐昨夜借住的先生臥室,這會兒還未醒,您進去找她吧。」
顧則逸俊顏沉了,不過他並沒有問丁嫂什麼。
從走廊直往裡面顧尊的臥室大步而去。
陶櫻在頭痛欲裂里睜開眼,用手狠狠揉了揉太陽穴。
慢慢適應臥室里的昏暗光線。
她緩緩坐起來,環顧四周。
每個角落裡都寫滿陌生。
門開,顧則逸走進來,將燈按亮。
陶櫻下意識緊緊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
「師傅!」顧則逸走過來,越過大床,到落地窗子那裡,將窗簾統統拉開。
外面的光線大片大片照射進來。
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外,一簇深綠淺綠的竹林映入眼眸。
陶櫻看到那片竹林。
而後又看到竹林深片一座假山石,上面雕刻的竹琳二字時,她愣住了。
記憶縱然已遠,可她還不至於記錯。
這竹琳二字,是王一琳特地請石刻師傅上門來刻制。
當時花了大價錢,為這事陶申富和她又是好一番大吵。
她動作木然地掀被下床,剛一邁步,頓時只覺頭重腳輕。
整個人都差點摔倒。
被顧則逸一把抱住:「小心!」
陶櫻頭更加痛得厲害,她真的不適合醉酒。
這一痛,反而把昨天的事情全都給激得又全在腦海里呈現了出來。
身上還是昨天的工裝,她放下心。
只是滾了一夜,太過凌亂。
並沒有其他意外。
更何況,她相信自己這個徒弟。
縱使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對酒醉的女人趁人之危。
唯獨他不會。
陶櫻對這點堅信不疑。
她推開顧則逸,看到斜對著大床一角有衣帽間。
大步過去,對鏡只是將頭髮和衣服整好。
轉身便往外面走去。
這房子,越走,越發的熟悉。
顧則逸緊跟在她身後。
看她不說話,也一個字不問,一句話不說,只是跟著她往外面走去。
出了別墅樓,陶櫻已經確實無疑。
這裡是陶園。
在花園裡的整齊園間小道上,她終於停下了急促的步子。
轉過身,俏臉沉沉看著顧則逸,嗓音里透著寒意:「你為什麼住在陶園?」
顧則逸微愣,他並不知道這裡的名字。
不過倒是聽丁嫂自顧自介紹過:「先生說了,這裡叫月園,歡迎您往後常來……」
「我想起來了,現在不可能再叫那個名字了。」看他一臉茫然,陶櫻訕訕而笑。
陶申富早將這園子賣了,說不定都易過幾回主。
新買的主人怎麼可能不改名。
想想都是久遠的事了。
王一琳想把這座宅子弄到自己名下,什麼法子都施了。
陶申富哪裡捨得,到死王一琳都沒能把這樁心愿實現。
現在想來,明明不可能,她還這上面費那麼多心思,到頭來,還是一片惘然。
出了宅子,顧則逸大步向前,拉開車門。
回過頭,看到陶櫻又站住了。
目光落在走過的宅子裡的花園裡,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看得入了神。
他安靜地等在原地。
丁嫂在裡面別墅樓的大門口,對他們揮手。
陶櫻回過神,上車。
坐好便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眉頭皺得厲害,頭也確實是疼。
她心事重重:「麻煩送我到地鐵站吧。」
顧則逸看了看她,發動車子。
很快到了一處地鐵站,不待她開口。
他已經聽話地將車子停下。
雖然停下,卻沒開車門,想伸手探她額頭的溫度:「很不舒服嗎?要不然送你去醫院?」
陶櫻沒讓他探,不過沒有堅持下車。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不能喝。
腦袋裡像扎了萬千針頭一樣,疼得頭暈眼花。
她點頭:「好吧,去醫院。」
顧則逸滿意地微微一笑,重新發動車子。
陶櫻閉著眼,尹致恆昨天在酒店西餐廳里說的話像電影台詞一樣,清晰地開始在她腦海里回放。
比昨天當場聽到的還要清楚明白。
尹致恆他確實對她提分手了……
胡音音幾次對她提醒過,不要對尹致恆表現得太在乎了。
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在乎,他越輕看。
把你拿在手上跟玩兒一樣。
陶櫻怎麼都不信,笑得洋洋得意:「你說的賤骨頭裡一定沒有尹致恆,他是那種你對他越好,他越念及你的好的男人!」
胡音音恨鐵不成鋼,以塗著大紅寇丹的漂亮長指戳她的腦門:「你呀,傻不隆咚的,遲早會吃大虧!再犯傻勁,尹致恆跑了你肯定都是全世界最後知道的一個!」
陶櫻想,胡音音真不該去當,而該去做個算命的。
這不,一語成讖了!
尹致恆都要當爹了,若不是看到陶郁肚子快大了,他良心上終於過意不去。
陶櫻想,他估計到現在都還瞞著她。
利用她的傻勁,當他腳下踏得穩穩的另一隻船!
莘城羅田區人民醫院門口,兩人下車。
陶櫻讓顧則逸去酒店,順便幫她請半天的病假。
她感覺自己已經輕微酒精中毒,估計得半天的時間來處理。
顧則逸想陪著她,嘴唇嗡了嗡,還是老實上車,回酒店去。
陶櫻撐著發脹發暈的腦海,暈暈沉沉進去掛號,又去神經內科應診。
看過醫生後,開了葡萄糖維生素之類的藥單。
她又去交費。
神經內科所在的樓層沒有收費窗口。
她下了一層樓。
下面是人多的婦產科。
一道熟悉的嗓音將她從混沌的頭痛頭暈里刺得清醒過來。
她驀地扭頭,果真看到陶郁和陶竹正一前一後往這邊走來。
陶櫻討厭這兩個女人。
本能走開,在一處拐角靜等她們兩人走過去。
兩人談話的聲音由遠及近。
「……怎麼樣?我說容易吧?有錢這點事有什麼辦不到!」陶郁得意的聲音。
陶竹冷哼:「一個山里男人有什麼好,用得著你費這心思,跟倒貼有什麼兩樣,還在這裡得意什麼?」
「陶竹你給我住嘴!你懂什麼?我懶得跟你說!」
「行了,不就是想找個在爸那裡討喜的同行,到時候把爸爸公司接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是我不跟你爭,而是我對爸的公司根本不稀罕!」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要不是尹致恆和爸那麼合得來,你會裝懷孕逼得他跟那個丫頭分手,而和你結婚嗎?跟她爭男人,我對你也是醉了。」
「陶竹!」
「你小聲點,這裡是公共場合,有點素養!放心吧,這事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走了,趕緊把照片收好,還得給那個山里男人去確認不是?」
陶櫻頭痛更重了些,她伸手,迅速扶住牆壁,這才讓自己勉強站穩,而沒倒下去。
腦袋裡嗡嗡直響。
她閉上眼,靠到牆上。
自我調整呼吸。
直到那陣眩暈感過去,才又緩緩站直,走出來。
那兩人,已經不在這一層。
從包里拿同手機,陶櫻握著手機的手直發抖。
為他不值。
又隱隱升起希望。
她牙關咬得死緊,撥通尹致恆的號碼。
一直響到盲音,對方都沒有接聽。
她恨恨的再撥。
這次給她的回應是對方已關機。
收起手機,她去交費,取了藥,用礦泉水就著喝了。
葡萄糖也沒去掛,連忙跑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