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71:你不知道我在他手上吃過多少憋
番171:你不知道我在他手上吃過多少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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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171:你不知道我在他手上吃過多少憋
程萊吐吐舌頭:「放心,他現在只顧著灌清陌老公的酒,不會管我心裡這些小九九的。」
江歌她們都笑到不行。
這一刻,誰也沒有憂傷,是幸福的時刻。
肖君蓮醉人云里霧裡,散席,賓客都被蘇喬程萊他們幫著送走後。
醉得一塌糊塗的新郎在宴會廳里鬧著今晚非要霍燕庭親自駕車送他們一對新婚夫婦回家。
說是受壓迫太久,今天必須要來一個大逆反。
霍燕庭想走,被肖君蓮死死拖著褲鞋,一張俊臉死沉死沉。
不是不想開車送他們。
關鍵是這麼多人在場,如果真答應下來,往後他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在心裡直咒肖君蓮喝了點酒,非把人往台上推著下不來。
夏清陌蹲下身,暗暗掐肖君蓮的腰,小聲:「夠了啊,快起來,我開車送你回去行吧?」
肖君蓮醉眼朦朧,含糊不清地嚷嚷:「不行,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錯過這個機會,可就再找不到機會使他了,非得他送不行!今天要不答應,我跟他急!」
蘇喬直笑,拍霍燕庭的手臂,嗔他:「你答應他不就是了,趕緊的,大好的日子可別再端著了啊!」
霍燕庭委屈咬牙:「臭小子,你最好給我永遠都別清醒過來!」
伸手,將肖君蓮從地上一把撈起,往宴會廳門大步走去。
眾人忙笑著鬧著緊跟著一起離開。
出了酒店,霍燕庭和夏清陌一起攙著肖君蓮,往裝飾成婚車的黑色賓利走去。
后座車門拉開,肖君蓮迷瞪著看了一眼,又嚷:「我不坐這個,坐邁巴-赫,Lucien的那輛,要逆反就要全套,坐他的車。」
為免這個醉鬼新郎在酒店門口大鬧大嚷,霍燕庭沒好氣地冷哼:「大喜的日子,是不是用我老婆的那款更喜慶?」
肖君蓮嘿嘿地笑:「我只逆你的反,又不關我嫂子什麼事,就坐你的車!」
霍燕庭便拎起他走向自己的黑色邁巴-赫。
拉開車門,一把就將人塞了進去。
肖君蓮頭撞到車門架,咚的一聲,倒在后座沙發坐上直咒死禍害,夏清陌在後頭看著都覺得疼。
蘇喬笑著,將夏清陌也往前推道:「你也進去,照顧照顧他。」
夏清陌便跟著將肖君蓮擠進去,自己在他旁邊坐下,暗下里又拿手掐他腰間的軟肉。
肖君蓮吃疼:「老婆,你又掐我!」
坐進駕座的霍燕庭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夏清陌紅臉訕訕。
恨不得踹上肖君蓮一腳。
好好的自在日子不過,非要氣勢凌人的霍燕庭來開車,搞得現在她渾身都僵硬。
主角一走,其他賓客各回各家。
蘇喬帶著兩個孩子,和秦姨何姨一起坐進自己的酒紅色邁巴-赫,黎越開車送他們回錦園。
霍燕庭車子開得平穩。
駛到一半,有輛跑車從後面忽地竄出來。
霍燕庭皺眉,將車子往邊躲去。
那跑車卻似故意槓上一樣。
緊追慢追地緊跟在邁巴-赫左右。
霍燕庭繞了幾次都沒甩開,索性將車速慢下來。
這開開停停,快快慢慢。
后座暈暈乎乎的肖君蓮可就吃不消了。
抱著夏清陌胃裡一陣翻湧。
夏清陌看他臉色不對,拍他的臉問:「不舒服嗎?」
肖君蓮臉色脹紅,搖頭:「沒沒事。」
霍燕庭將車速停下,那輛跑車在他旁邊將車速放慢。
車窗搖下,是個看起來稚嫩得像沒成年的年輕小子,對霍燕庭比起中指,張揚地笑:「慫!」
霍燕庭聽到夏清陌問肖君蓮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對那毛頭小子冷哼一聲,沒予理會。
霍燕庭一向是個爆脾氣,今天若不是車上有個醉鬼,絕對好好教訓這小子。
肖君蓮從夏清陌懷裡坐出來,又躺到后座。
霍燕庭看向他,出聲:「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停車歇一陣?」
肖君蓮哼哼嘰嘰一陣,不做聲了。
夏清陌對霍燕庭笑:「看樣子是真醉了。」
霍燕庭也不由勾起唇:「君蓮很少醉,托你的福,今天應是真高興。」
夏清陌羞澀低頭。
霍燕庭重新目視前方,專注開車。
夏清陌抬手,撫著肖君蓮的臉。
喝了酒,他一向白皙的臉變得暈紅。
在她掌心裡熱得燙人。
她在心裡低喃:真的結婚了呢,往後,你不再是你一個人,我也不再是我一個人,謝謝你,讓在這個世界上,從此不再孤獨。
肖君蓮像是和她有心靈感應一樣,她在心裡說完。
他緩緩睜開了雙眸,久久凝著她,緩緩地笑了。
將她臉上的手拿下來,握住她的。
霍燕庭無意在鏡里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不由自主清了聲嗓子。
夏清陌馬上羞赧地將手從肖君蓮手裡抽了出來。
肖君蓮惱:「姓霍的你故意的吧?我今天這大喜的日子讓你開回車就這麼不滿?」
霍燕庭比他更惱:「你給我安靜點!」
夏清陌也拍他:「就是,別說話了!」
肖君蓮倏地坐起身:「老婆,不許你幫別的男人說話!」
「我是幫理不幫親。」
「你還幫!我生氣了!」
「氣吧氣吧,隨便你氣!」
「你再說一句,往後我不讓你去錦園找蘇喬玩了!」
霍燕庭無語,臉更黑了:這個渾小子,都跟誰學的這麼霸道!
正好前面紅燈亮了,他一踩剎車。
車子戛然而停。
夏清陌還好,一直端坐著,就算急停也不過慣性往前沖了些,又落回去。
肖君蓮可慘了,人本就躺著,現在為了吵架半坐半躺,這一急停,人就從椅上滾到地毯上。
頭又咚的一聲,撞上前座椅背。
霍燕庭悶著笑。
夏清陌看不過去了,怨道:「霍大哥,你怎麼能這樣,雖說有紅燈,也不能停這麼急嘛,明明知道我家君蓮喝醉了,哪裡受得住。」
訓得霍燕庭俊臉都差點沒掛得住。
肖君蓮高興了。
還是結婚好,現在他家清清都稱他是我家君蓮了。
儘管頭上還在隱隱作痛,心裡卻淌出蜜來。
夏清陌將他扶起來,肖君蓮頓時只覺得胃裡一陣排山倒海的翻湧。
就控制不住了。
哇的一聲。
酒席上的一系列剛在他五臟廟裡祭下的祭品就一股腦兒地噴了出來。
噴得邁巴-赫的前座椅背、后座真皮座椅、地上的純羊毛地毯上盡數都是。
那狀況,叫一個壯觀!
夏清陌不忍直視,倏地轉過臉去。
並本能地掩住口鼻。
還是遮不住空氣里的酸腐味。
這次,霍燕庭一張俊臉徹底成了染坊里的雜料染缸。
也顧不得車子此刻停在馬路中間、紅燈當口,豁然下車,一把拉開后座的車門,冷哼:「肖君蓮,你給我滾下車!」
夏清陌立馬拎起肖君蓮的禮服袖子就把他往車外面拖。
這時,就算霍燕庭不轟他們下車,他們也不可能再坐這輛車了。
裡面的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吐完的肖君蓮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不少,對霍燕庭訕笑道:「Lucien,那個,今兒我結婚大喜,特殊情況,就不陪你去洗車了,我回去洞房花燭了,拜!」
拉起夏清陌就近攔了輛計程車,迅速鑽進裡面,溜了。
霍燕庭聞著車裡的味,想死的心都有。
肖君蓮拉著夏清陌坐在計程車里,笑得前仰後翻。
夏清陌無語。
好好的車被他髒成那樣,居然還笑得出來?
肖君蓮看她一臉不忍的樣子,邊笑邊控訴:「你不知道我在他手上吃過多少憋,受過多少委屈,今兒我這樣可是小巫見大巫,你不用放在心上,哈哈,你看到他剛才的臉了吧?總算出了口大氣,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受不了你!」夏清陌往一邊坐去。
肖君蓮不讓她離自己半分,又湊上來,將她抱得死緊,感嘆:「人生能有今日,夫復何求!實在是太美妙了!」
計程車到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