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我今天很累,不許你再使壞
「您好!」蘇喬瞟了已經從她一側往裡面走去的霍燕庭,忙對來者伸手回禮。
原來,這場局不單單只有H-reborn內部領導員工,還邀請了在莞城幾大命門機構的市政領導。
霍燕庭此刻去作陪的正是那一桌。
像是計算好的,三張大圓桌,獨獨只霍燕庭他們那一桌還多出一張空座來。
蘇喬順其自然到那裡落了坐。
跟霍燕庭的位置並不近,兩個處於相對面,在場還有其他女士,也有人攜女伴前來,蘇喬這樣坐在裡面,倒也不顯得突兀償。
酒過三巡,霍燕庭像是隨意以手示意蘇喬所在一方,輕鬆地笑道:「這位就是跟我們寰宇一起設計主題公司的『JOE設計』首席設計師Erica,雖然在國外已經名聲大噪,可現在回到咱們莞城,可還是新人,就倚靠各位大人多多提攜提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番話落,桌上就有了各種或明或暗的曖昧之意。
工商局長呵呵一笑,起先笑著應:「看樣子這位Erica女士確實有驚天之才,這可是燕庭第一次大舉推薦的人物呢,而且還是位巾幗英雄,Erica,你可不要辜負了霍先生這一番重推,給我們莞城設計更多的好作品,讓莞城也能成為國際上的地標城市之一,怎麼樣?」
「局長見笑,霍總如此抬愛,Erica自當全力以赴!」蘇喬起身,舉杯相敬。
能如此輕易組成這樣大場面的局,蘇喬知道,自己這次的回國之業,在此也算穩穩立下了。
她拿眼去看那位又和眾位領導開始談笑風聲的男人,因著財富撐腰,如此年輕的他,在這些久經政商兩場的世故人士里,反而更顯老練沉穩,自有一番恢弘氣勢。
看著他又喝完一杯酒,蘇喬微微皺眉,不是哪哪都不舒服,人都還在住院,還敢這樣喝酒?
「Erica,祝賀你!」在某人暗下示意里,肖君蓮對蘇喬舉杯,做起帶頭人。
一花引得萬花開,加上她又是霍燕庭重推,很快蘇喬成為全桌焦點,被輪番敬起杯來,也根本顧不上看那人到底喝了多少。
曲終人散,房間裡只剩下霍燕庭、肖君蓮,以及喝趴在桌上的蘇喬。
肖君蓮嫌棄地看著蘇喬,皺眉:「就這酒量還敢回莞城來混?」
霍燕庭背在椅背上抽菸,吞雲吐霧間,低沉地說:「給她叫個代駕!」
「你確定不要這種趁人之危的絕佳機會?」
「白痴!」霍燕庭哼了一聲,起身而去。
肖君蓮這才後知後覺地嘀咕:「是哦,今兒這樣一宣布,指不定現在有多少人等在酒店門外,看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呢!」
打電話特細心地叫了名女代駕,肖君蓮嘆氣:「老子命苦,不只欠你這個禍害,還欠禍害你惦記上的女人!」
邊發牢***,邊過去將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攙起來,蹣跚著出門,跟上前面已經往電梯門走去的男人。
到了樓下,女代駕已經前來,保安也把蘇喬的車子送了過來。
女代駕跑過來,彎腰頜首禮貌道:「您好,是肖先生嗎?我姓陳,是您打電話叫的代駕嗎?」
肖君蓮將蘇喬一把扔給她,喘著氣道:「你的客戶,送到她指定的地方。」
「好的。」
肖君蓮隨即往霍燕庭正走去的黑色邁巴-赫追去。
女代駕扶起蘇喬,耐心地問:「您住哪裡?」
蘇喬意識不清,吐詞不清地說:「……荷……荷塘……公寓……」
正拉開自己車車門的霍燕庭一頓,回眸看了依然迷醉不醒的蘇喬一眼,坐進車子。
「好的。」女代駕很快將蘇喬送進后座,讓她舒服地躺下。
銀色車子在黑色邁巴-赫離去不久,很快也駛出酒店門口,兩輛車一東一西,分別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難得的,這次霍燕庭居然一直送到了別墅大門口。
肖君蓮下車,很是吃驚,敲下車窗,問:「今兒轉性了?」
霍燕庭不陰不陽地笑:「第一,感謝你今晚一滴酒都沒讓我沾到,本TM兌成了水,第二,感謝你帶頭,把她灌得人事不醒!」
「你別笑得這麼滲人!到底是感謝還是不感謝?我這不都按你的指示在辦事麼?」
「哼!」霍燕庭冷笑一聲,滑上車窗,車子絕塵而去。
肖君蓮雙手叉腰,懵,這TM到底幾個意思?
搖搖頭,他回家去睡覺,今晚他也被灌了不少!
荷塘公寓兩戶密碼一如五年前,從未更改。
霍燕庭只輸了一遍,門應聲而開。
客廳的燈還亮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不像是久未有人住,倒像人剛出去似的。
他好奇,自回莞城,她不是住在新購的金海豪豪庭里嗎?
前些日子他還跟金海灣樓盤所屬的葉氏集團提過,把她樓下那一層轉出來給他。
她臥室的門微微敞著,裡面有微弱的燈光透出。
他輕手輕腳過去,緩緩推開門。
女人橫躺在床上,兩條長腿光著吊在地上。
不得不佩服,醉成那樣,她回來居然還洗了澡,換了衣服,不過不是睡衣,可能是一時找不著了,便隨手拿了件衣服換。
是一件白色的長款襯衣,面料薄透,能清晰看到她裡面沒穿其他衣物。
本只是不放心,想來看一眼的霍燕庭邁不動步了。
緩步進去,他下意識做了吞咽的動作。
她小小的頭都要掉到地上,向後仰睡著,粉色的雙唇微張,一幅誘惑人上前品嘗的樣子。
他連連深呼吸,走過去,大掌剛剛抄起她的頭,想將她擺正了睡著舒服些。
她倏然睜眸,霍燕庭嚇了一跳,動作便僵住了。
誰知,她居然主動伸臂,環上他的脖頸,迷迷濛蒙地笑:「討厭,你怎麼又跑我夢裡來了?」
這抹笑容,是致命的。
霍燕庭用盡所有氣力才控制住就勢壓下去的衝動和心中升騰而起的狂喜,沙啞了激動異常的嗓音:「你也夢見過我?」
蘇喬軟媚地笑,手指使壞地在他濃密的短髮里游移:「傻瓜,你現在不就在我夢裡?可是,我今天很累,不許你再使壞!」
霍燕庭很想質問她,既然夢裡與他纏綿,為什麼還要跟Evan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給他生孩子?
可他現在顧不上了,他要她至少此刻,全部都是他的。
他只想說:不是夢裡,不是你的夢裡,也不是我的夢裡,我們是真真實實地在一起!
隔著衣料,他溫柔地吻上她。
蘇喬顫粟著,這次的感覺比五年裡任何一次夢境都要真實,真實得她近乎瘋掉!
他的大手所過之處,都像帶著電,撩燃她的每一寸毛孔。
他含住她的唇,她就真的有了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僅存的意識里,她思忖,是不是因為人回了莞城,離得近了,連夢境都變得如此真實?
她貪婪地,不想讓這種感覺消失,更不想讓他消失。
兩條纖白的手臂,如蛇般死死摟著他精壯的身軀。
霍燕庭激動難抑,把五年的思念,一股腦兒在她身上傾泄。
這一刻,如此真實,如此動人心魄。
誰也捨不得離開,誰也捨不得放手。
大汗淋淋,兩具緊密相纏的身體仍不肯退開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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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手機鈴聲在室內一連響了五分鐘,蘇喬才從模糊不清的沉睡夢境中被拉回現實。
一眼即認出是在荷塘公寓。
她緩緩起身,頭沉痛不已,想起昨夜的酒局,她現在都一陣後怕。
不過,宿醉後頭痛是正常的,可為什麼身子也這般酸痛泛澀,她清楚這種感覺,像是經過一場劇烈房事。
她疑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低頭,看到身上的長款襯衣完好,而床上也未見太過凌亂,究竟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
來到浴室洗漱,看著鏡中面色仍然帶著紅暈的自己,她緩緩憶起昨夜的夢,臉瞬間巨紅。
真是越來越瘋了!
以前五年總共才做過幾次的春夢,一回到莞城,近乎夜夜都開始做。
前些次還好,畢竟只是含蓄的內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