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你沒病吧?
「誰找你啊?」墨貝看著一臉不耐煩的月牙兒,就知道她不喜歡這個人。
「雪莉,Nick的小女兒。」月牙兒蹙眉把電話丟進了沙發,「這孩子,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欠她似的。」
「那你還答應和她見面。」墨貝不解的拉著她坐下。
「不見又能怎麼辦,全世界都不欠她的,可我欠她的。」月牙兒煩躁的甩了甩頭,「誰讓我占了人家的位置了。」
即墨塵從房間走了出來,蹙眉聽著。
月牙兒忙閉了嘴,嘻嘻的笑道:「姐夫早。」
「Nick家的那個小丫頭又作了?」即墨塵坐到月牙兒的對面,臉色不是很好看。
「說是和我談談,也許沒什麼事呢,我一會就去見見她,敢作,我就收拾她,昨天衝著Nick爸爸的面子我給足了她的面子……」月牙兒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冷子夜派人偷卡的事她是不會說的。
「這孩子就不能送給別人養,Nick家的那兩個孩子可沒一個是這樣的。」即墨塵頭疼的看著月牙兒問道:「要不,我給Nick打個電話,讓他管著點雪莉?」
「這事還是別麻煩Nick老爸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我自己能解決。」月牙兒抿嘴笑笑,「我也是『別人』養大的,可你看我多好啊!」
即墨塵隔著虛空指了指她,笑道:「哪有你這樣自己夸自己。」
「哈哈哈……」月牙兒笑著,一路小跑上了樓。
墨貝不放心月牙兒一個人去,上樓去找托馬斯,要陪著她一起去見雪莉。
月牙兒沒勸住他們,只好三人一起出了門。
「凱倫咖啡,到了那後,我們分開坐,別讓雪莉看見你們,我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麼么蛾子。」月牙兒拉著墨貝的手說道。
「行,我們坐在一旁看著你,要是她敢動手,我再衝上去,一巴掌拍飛她。」墨貝氣鼓鼓的說著。
月牙兒歪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道:「別說,還真有溫家少夫人的風範。」
聽月牙兒這麼夸墨貝,托馬斯那張冰山臉上露出了笑容。
墨貝紅著小臉兒,推了月牙兒一下,「人家這還擔心著你,你可倒好,還拿人家取笑。」
月牙兒抱著她的肩頭笑道:「我哪是取笑你,我這是再誇獎你。」
兩人在車上鬧了一會,托馬斯已經把車停在了凱倫咖啡廳的門口。
「我先下去了。」月牙兒抓起背包下了車,快步進了咖啡廳。
雪莉坐在角落裡,見月牙兒進來了,笑著招了招手。
月牙兒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這笑容里寫滿的勢在必得,她對這次談話就那麼有信心麼?
「喝點什麼?我請。」雪莉很「友好」的開了口。
「拿鐵,謝謝。」月牙兒放在背包,坐在了雪莉的對面。
等咖啡的功夫,雪莉一直手托著下頜,笑眯眯的看著月牙兒,月牙兒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肩,斜睨了她一眼。
「有話還先說吧,我怕一會兒喝咖啡的時候,我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噴了你一臉。」
雪莉眨了眨眼睛,「好吧,既然你這麼急,那我就說了。」說著,從手包里拿出了一張信紙,推到了月牙兒面前。
月牙兒瞥了她一眼,伸手拿了過來,還沒看完,就笑出了聲。
「你沒病吧?」月牙兒挑眉看向雪莉。
「你才有病呢!」雪莉瞪了她一眼,「好好看,你那麼有錢,不會連這點也拿不出來吧。」
月牙兒手中捏著那張信紙,一字一句的念著,「因為你的存在,我有家不能歸,所以,你必須補償我,在二環內,給我買一所約三百平的複式樓房。另外,我知道你的一個大秘密,我要封口費,五千萬……」
雪莉聽著,臉上現出了詭異的笑容,「錢不多,我權衡了下,你不吃虧。」
月牙兒把信紙團成一團丟到了她臉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吃虧了,靠,你搶銀行也搶不到這麼多錢的。我有屁秘密怕你說出去,你說啊!怕你,我就不是月牙兒!」
雪莉怒視著月牙兒,「你沒秘密還占我的位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冷子夜養大的,你們存在收養關係,是不能結婚的。」
「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這也算秘密?」月牙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我昨天在網上看見關於你身世的聲明,怎麼解釋的,你不會忘記吧,你占用我的身份,欺騙了全國人民,這事我要是說出來,後果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這事一說出來,冷子夜還想不想在部隊上混下去?」
雪莉輕蔑的看著臉色有些變化的月牙兒,「你剛才用紙團打我,我生氣了,追加一千萬。」
「這事,我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下,畢竟一下子拿出了這麼錢,我一個人做不了這個主。」月牙兒眸子微轉,先服了軟。
雪莉撇嘴笑笑,「不跟我拽了?呵,考慮沒問題,從今天午夜十二點開始計時,你多考慮一天,就追加五百萬,七天後,你還沒考慮出結果,我就把這事賣給網站和報社。」
「明天早上八點,我一定給你結果。」月牙兒匆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了咖啡廳。
雪莉勾著唇角,目送她出了大門口,端起了那杯剛剛送上來的拿鐵,抿了一口,冷笑道:「這件事搞定,我再拋出另一個秘密,不在你身上炸出個把個億來,我就不是雪莉!」
坐在不遠處的墨貝和著托馬斯聽她還要進行第二次敲詐,拉著手追了出來。
月牙兒出了門口,便拿出了電話。
墨貝跑過來,扶住了她,「月牙兒,你不能答應給她錢,你走後,我聽她說還有第二個秘密等著和你要封口費呢。」
月牙兒笑笑,哪還有剛才倍受打擊的模樣。
「我壓根就沒想過給她錢,這種人,貪得無厭,我身份這點事,她能敲我一輩子的竹槓。」
「看你剛才出來的模樣,我還以為你被她打擊到了呢。」墨貝扶著月牙兒坐上了車。
「要穩住她,要讓她認為在我身上能炸出東西來,要不然狗急跳牆,把我的這點破事抖落出來,冷子夜就完了。」月牙兒在電話里翻看著,找到了Nick的電話後,打了過去。
「爸,我是月牙兒,您現在在家嗎?」
「在家呢。」Nick的聲音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疲倦。
「您病了嗎?」
「沒病,就是被那個是丫頭氣到了,心裡堵得慌。」
月牙兒猶豫了下,「那我過去看看您。」
「月牙兒,你不用過來……」
「我現在離您那不遠,幾分鐘就到了。」月牙兒掛斷了電話,給了托馬斯一個地址,很快就到了Nick家。
看著強打精神坐在沙發里的Nick和謝曉桐,月牙兒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事跟你沒關係,我是想明白了,送她走的那天,這筆債我就欠下來了,她這是回來討債的。」Nick揉了揉太陽穴,「昨天,她在臥室里,一夜沒睡,還放了很大的音樂聲,吵得四鄰不安,謝炎彬被她氣的跑Tom家住了,早上你媽說了她幾句,摔門就走,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哎,這早飯都沒吃,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謝曉桐低嘆了一聲。
「她去找我了,我給你們聽聽,她都跟我說了什麼。」月牙兒從背包里拿出一隻錄音筆,按了開關。
Nick和謝曉桐聽著錄音筆里雪莉開的那些無恥的條件,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謝曉桐痛苦的搖了搖頭,「月牙兒,別答應她,等我把她找回來,我打死她,也不會讓她說出來了。」
「我給宮傲打電話,讓他帶著人去雪莉,把人抓回來,我打斷她的腿,我寧可養個廢人,也不能讓她干出這種缺德的事!」
Nick氣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拿起電話。
「爸,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給宮傲打電話。」月牙兒按住了Nick的手。
「你別告訴我,你同意她的要求,你要是同意了,我讓她有命拿沒命花!」Nick那湛藍色眸子,瞬間充血,嚇的墨貝,往托馬斯的身邊挪了挪。
「別怕。」托馬斯把人擁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頭。
Nick見自己嚇到了墨貝,微微收斂了些,偏頭看著月牙兒說道:「你說。」
「爸……」
「咚咚……」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月牙兒的話,謝曉桐起身去開門,眾人看向門口。冷子夜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在這裡?」冷子夜吃驚的看著月牙兒。
「你怎麼來了?」月牙兒和冷子夜幾乎同時開了口。
「我把雪莉的調查結果拿過來給Nick看看。」冷子夜把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Nick,「要不是她跑到集團軍鬧事,我還不打算這麼快把這些給你送過來。」
「她又跑你那去鬧了!她現在在哪?我去找她,不把她的腿打斷,以後指不定鬧成是什麼樣呢。」Nick氣的臉色鐵青。
「我把她先關起來了,站在集團軍的門口滿嘴的胡說八道,太不像話了。」冷子夜挨著月牙兒坐了下來,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先看看,然後我們商量下,怎麼處理雪莉。」
Nick氣的雙手顫抖著打開了文件袋,謝曉桐也湊了過去。兩人還沒看完,便已經看不下去了。
「這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謝曉桐全身顫抖著抓住了Nick的胳臂。
「我每次和我哥通電話,他都說雪莉很好。哪知道她會這樣。」Nick痛苦的閉上眼睛。
冷子夜沉聲說道:「按資料上說,雪莉很小就和她的養母相處的不好,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雪莉的養父太過於溺愛雪莉,她的養母不贊同,一家人就這樣擰巴著。雪莉十六歲時交了個男朋友,這個男人教會了雪莉抽菸、喝酒、打架、賭博,就因為賭,把她養父家能變賣的東西都賣了,為此,她被她的養母趕出家門,直到她養父去世,才回去。」
謝曉桐抽噎著,她完全不敢相信這上面說的人就是雪莉。
冷子夜看向默默流淚的Nick,冷聲說道:「說句你可能接受不了的話,雪莉的養父其實就是被雪莉活活氣死的,她的養母也與今天早上在自己租住的出租房裡去世,她生前留下遺囑,去世的消息不要告訴雪莉,她有關的一切也不要告訴給你們。」
「她這是有多恨我們和雪莉。」Nick握緊了拳頭。
「他們有房子住的,我們也沒少給他們錢,她怎麼還住出租屋了?」謝曉桐不解的問道。
「雪莉偷走了房照,去了賭場,幾把牌就輸了。」冷子夜把資料翻到了最後一頁,給他們倆看。
「Nick,這孩子完全沒救了,這可怎麼辦?」謝曉桐掩面哭了起來。
月牙兒拿著紙巾給謝曉桐擦著臉上的淚水,「媽,也許我能幫她一把。」
謝曉桐如看見救星似的,緊握著她的手,「月牙兒,媽求你,你幫幫她,但凡有一點希望,我和你爸也不想放棄她。」
「你們可能也知道我會索亞的巫術,在雪莉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想過,要抹去她的記憶,但這件事,我必須和你們商量下,因為,抹去她的記憶,就意味著,她也會忘記你們是她親生父母的這件事。」
月牙兒說完,便靜靜的看著Nick和謝曉桐,這麼做,的確有些殘忍,也就是說,為了保護她和冷子夜,要犧牲Mick一家人的親情。
謝曉桐和Nick對望了一眼,夫妻倆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裡做出回答。
冷子夜把文件袋倒空著,倒出了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青年。
「這個人就是雪莉的男朋友,因為搶劫被判入獄八年,雪莉很愛他,要是你們現在還沒想好的話,等他出來,雪莉還是要離開你們的。墨貝的外婆,你們大概也知道,因為和我爸爸的那段戀情,幾次想自殺,她的父親請來索亞人,封存了她十年的記憶,現在和她現任的丈夫生活的非常的幸福。」
「對身體有沒有傷害?」謝曉桐擔心的問道。
月牙兒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會失去一部分記憶,我原本想,就封存她養父告訴她真情後的記憶,但現在我要把時間提前,提前到她沒認識這個男人開始。沒有這個男人,她會好起來的,她記不起你們是她的父母,但她還會記得你們是她的叔叔和嬸嬸,親情還是有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托馬斯,微微動了下身子,開口道:「我認為,她不知道你們是她的父母,應該比知道的要好,你們不覺得,她很恨你們嗎?」
「我要是知道,我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我肯定是恨的。」墨貝嘟著小嘴看著謝曉桐,「桐姨,你和Nick叔叔好好商量下,現在不單單是為了保住月牙兒身世的這個秘密而這麼做的,更多的是為了挽救雪莉這個人。」
Nick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月牙兒,雪莉就交給你了。」
月牙兒點了點頭,「好,你們同意了,我也好放手去做。等她醒來後,咱們得統一下口徑,她為什麼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
「這個好辦,把她送到李子豪,讓她在醫院裡醒過來,然後就跟她說,他們一家三口出了車禍,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是叔叔和嬸嬸一直在照顧她。」冷子夜沉聲說道。
「現在是動手的好時候,因為她來這裡才兩天,沒人認識她,剛好能圓這個謊。」Nick最後一錘定音,他也是被雪莉的所作所為嚇到了。
「冷子夜,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月牙兒看向冷子夜。
「跟我去部隊,我給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冷子夜起身,拉過月牙兒的手,「我們先過去,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我讓李子豪配合下。」
「大概要三四個小時,我還是第一次封存人的記憶,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你可以的,我們都相信你,加油!」墨貝握緊了小拳頭,給月牙兒打氣。
「Nick你們就別過去了,月牙兒成功後,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直接去醫院就行。」冷子夜臨出門時交待了一句。
冷子夜一路飛機很快便到了集團軍大院,把車直接停在了禁閉室的門外。
「別太緊張,萬一要是累了,就停下來,我讓她閉嘴的法子很多,你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拼了蠻力去干。」冷子夜俯身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我知道,萬一我不行就漢克叔叔過來,這個記憶必須封存,要不然就是一顆炸彈,說不好哪天就炸了,到時候,體無完膚的是你和我。」月牙兒蹙著眉頭說道:「封存她的記憶,沒準她還能學好,她要是變好了,老爸和老媽也能安心了。」
「下車吧,禁閉室里絕對安靜,就關了她一個人,我和劉鵬在外面給你守著。」
「好。」
月牙兒下了車,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張卡,放在了背包最外層的格子裡。
冷子夜不解的問道:「拿卡幹嘛?」
「迷惑她。」月牙兒勾唇笑笑,走進了禁閉室。
冷子也親手保管著禁閉室的鑰匙,打開後,便退到了一旁,給劉鵬打電話。
月牙兒笑眯眯的推來鐵門,走了進去。
雪莉躺著床上,聽到開門猛的坐了進來,「放我出去……」
月牙兒微微一笑,雪莉見是她,發了瘋似的跳下床,「怎麼是你!來看我的笑話來了?告訴你月牙兒,有種你就關我一輩子,要不然,我出去的那天就是你和冷子夜遺臭萬年的開始。」
「呵呵。」月牙兒冷笑了一聲,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張,在雪莉的眼前晃了下,「我哪有心情來看你的笑話,我忙著給你籌錢呢,好不容易是湊夠了六千萬。」
雪莉伸手便搶,月牙兒靈巧的躲開了她的手,定定的看著雪莉的眼睛說道:「拿到錢,你就給我閉嘴!」
「你給我,我自然閉嘴,還有,你讓那個混蛋冷子夜趕緊把我放出去,難道讓老子拿著卡蹲一輩子的禁閉嗎?」雪莉怒視著月牙兒吼道。
「你放心,一會兒自然會放你出去。」月牙兒笑了笑,目光半刻都未成離開雪莉的眼睛。
雪莉強打精神看著她,眼皮也越來越沉,「月牙兒……你對老子做……做了什麼?我怎麼這麼困?」
「就你這樣的,還用我做什麼嗎?」月牙兒冷笑了一聲,扶著她的胳臂說道:「上床吧,睡一覺,睡醒了,你就會忘記所有的不快。」
雪莉已經沒了意識,聽了月牙兒的話,乖乖的躺在床上。
月牙兒在裡面足足待了五個小時,冷子夜怕打擾到她,一直和劉鵬在外面守著大門,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急著他在大門口踱來踱去,連來電話,他都沒有聽到。
「九爺,你電話響了。」劉鵬在一旁提醒道。
冷子夜拿出電話,見是月牙兒的電話號碼,慌忙劃開,「月牙兒……」
「進來吧……」
電話那端傳來了月牙兒虛弱的聲音,冷子夜眸子一凜,帶著劉鵬跑了進去。
此時的月牙兒整個人就如剛洗過桑拿一樣,全是濕透,虛弱的坐在桌旁。
「月牙兒?」冷子夜心疼的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我說的話,你又一句也沒記住。」
「我沒事,你讓人把她送醫院去吧。」
「嫂子,你先休息會,我送她去醫院。」劉鵬快步到了床前,打橫把人抱出了禁閉室。
冷子夜也不顧月牙兒反對,抱起月牙兒。
「我得跟去醫院。看看效果如何。」月牙兒推了他一下,掙扎想下來。
「你這樣怎麼去醫院。」冷子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家洗個澡,換了衣服再去醫院。」
月牙兒掙不過他,只能任著她把自己抱上車,回了家。
醫院裡,李子豪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見Nick來了,就知道「病人」很快也要到了。沒一會兒,劉鵬開著車,便到了醫院。
Nick和謝曉桐看著車上沉睡的雪莉,眼淚在眼裡一直打著轉。
月牙兒耗費了太多的體力,澡洗了一半,人便睡著了,冷子夜把她抱到床上,一直守著她。
雪莉被安排在重症監控室,一小時後便醒了過來。
Nick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
「雪莉醒了,一切順利,她現在一直在問她為什麼失憶了,謝曉桐正在和她說話呢,雪莉看起來比較黏曉桐。」
「嗯,別讓她看出異樣。」冷子夜捂著話筒小聲說道。
「你說話不方便嗎?」
「月牙兒累了,現在在休息,我怕吵醒她。」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麼新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
冷子夜輕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月牙兒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忽閃了下扇貝似的卷翹睫毛,嘟囔句,「雪莉醒了沒,她還能想起以前的事嗎?」
「她的記憶已徹底封存了,你放心睡吧。」冷子夜親吻了下她的臉頰,輕聲的哄著。
「我餓了。」月牙兒慵懶的睜開了眼睛。
「餓了就吃,我下去給你拿,早就做好了,就怕你醒了就喊餓。」
月牙兒笑笑,把頭縮回了被子。
晚飯,兩人是一替口在床上吃的,月牙兒撫著圓潤潤的小肚子,推開了冷子夜再次遞過來的小勺子。
「不吃了,飽了,你都沒吃幾口,你自己吃吧。」
冷子夜笑笑,把碗裡的飯吃乾淨了,才放下飯碗。
「老公,你今天看見沐劍晨了嗎?」月牙兒在床上翻滾著,冷不丁的問了句。
「看見了。」冷子夜笑著點了點她挺翹的小鼻子,「累成這樣,還有心八卦。」
「就是好奇,他跟誰去看的電影,你問了嗎?」
「沒問,開了個晨會,他就去基地了,沒時間八卦這些東西。」冷子夜沉著臉說道。
月牙兒皺巴著小鼻子,看著冷子夜,「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你明天看見他一定要問問。」
「行,只要我能看見他,就一定幫你問。」冷子夜躺了下來,把月牙兒拉進了懷裡,「你那麼愛八卦,就跟你說點好玩的吧。」
「什麼好玩的啊?」月牙兒一下子來了精神。
「阮鴻朗被人追殺,這個算不算好玩的?」冷子夜低笑道。
「什麼?」月牙兒猛的坐了起來,「阮鴻朗沒事吧?在索亞誰敢動他啊?」
「知道你反應這麼大,我就不和你說他了。」冷子夜冷著臉,拉著月牙兒重新躺了下來。
「都是朋友,我就小小的關心下,你把臉拉那麼長幹嘛!你至於的麼!你不說,我一會兒就給阮鴻朗打電話。」月牙兒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悅。
冷子夜為了不讓月牙兒和阮鴻朗對上話,忙說道:「他沒事,就是笨了點,那女人追到了索亞,他派人去請人家,說是要好好談談,結果,人白天沒請到,晚上那女人自己去了,差點沒把他閹了。」
「這女人好身手啊,阮鴻朗可是會武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是人又不是神。」冷子夜不屑的別開臉。
月牙兒扯著他的耳朵,把人拉了回來。
「他的事你怎麼知道?」
「我有線人,他那樣的人,我怎麼能放心讓他脫離我的視線。」
「你呀,我人都是你的了,還怎麼防著這個防著那個的。」月牙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
雪莉醒了後,月牙兒過了幾天後,才去Nick家看了她一次,見她忘了那幾年不堪的日子,人變的也溫和了不少,勝感欣慰。
很快便迎來了新學期,月牙兒又變的忙碌了起來,幾乎天天在學校,孤兒院,公司和家之間奔波著。
日子過得忙碌而又充實,一轉眼,一個學期便又過去了,迎來世上最熱的一個夏天。
月牙兒坐在空調房裡,懨懨的看著手上新員工的資料,「今年應屆畢業生招了多少?」
「一百零六名,都是各個學校學霸級的人才,略做培訓就能上崗。」邵明喆在一邊應道。
「抓緊時間培訓吧。」月牙兒手扶著脖子,晃了晃,從資料中抬起了頭,「公司一天天的壯大,又趕上新老交替,缺人。」
「我已經安排好了,培訓新人的事,有專門人員。」
「你把康敏和卓婭也喊來,讓她們倆也去和新人一起培訓,還有一年,我們也要實習了,讓她們倆早點熟悉下業務,也好早點幹活。」月牙兒壞壞的勾起唇角。
邵明喆笑望著她,她就是這麼調皮,「壞」的可愛,「她們寒假時就已經開始罵你是周扒皮,現在你要是再強迫她們,沒準就能跟你造反。」
月牙兒笑笑,「我這是為了她們倆好,愛來不來,我一會兒還要去孤兒院,不等她們來了。」
邵明喆無奈的笑笑,「你每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請叫我風一樣的女子!」月牙兒得瑟的甩了甩及腰的捲髮,斜睨了眼邵明喆,「學長,康敏怎麼樣?」
「挺好的,工作上很有能力。」
「不是問這個,我是想問,康敏適合做你的女朋友嗎?」月牙眼一眯,唇邊的小酒窩也跳躍了起來。
邵明喆微微一愣,笑著把她推出了房門,「快去孤兒院吧,孩子都等著你呢。」
「學長,逃避不是辦法。」月牙兒扭頭看著邵明喆。
邵明喆苦笑了下,「康敏是個好女孩,可我心裡有人了,不能耽誤她。」
月牙兒有些失落,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減,「下次把人帶來,我們幫你把把關。」
「她現在沒在國內,等她回來的吧。」邵明喆敷衍著。
月牙兒扁了扁小嘴,進了電梯。
月牙兒心情不是很美好的坐上了車,夏天不解的問道:「誰氣到你了?」
「沒事,想當紅娘,結果碰到了軟釘子。」
「邵明喆吧?他和康敏的事,不好參合,順其自然吧。」夏天經驗老道的說著,發動了引擎。
車緩緩的上了公路,月牙兒心情抑鬱的趴在座椅上看著外面,路過街心花園時,月牙兒猛的喊道:「夏天,你看那個人是誰?」
夏天撇了眼車外,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眼睛瞬間瞪的圓圓的。
「夏天停車,我下去看看。」月牙兒氣鼓鼓的說道。
「沐大校不是那種人,我們看看再說,別誤會了人家。」夏天怕月牙兒惹事,勸說著。
「都他娘的牽著手了,你還說沒事?何藝這幾天在索亞,他就耐不住寂寞出來偷腥,你看那個女人,尖嘴猴腮的哪塊比何藝好。」
「噗。」夏天直接就噴了,「嫂子,那不叫尖嘴猴腮,她那是典型的瓜子臉。」
「去去,你要敢幫著那個小妖精說話,我打你。」月牙兒揮舞著小拳頭,嚇唬著夏天。
夏天笑笑,把車停了下來,「你先去看看,我停好車就來,千萬別和沐大校吵架,你和他鬧起來,冷少將最難做。」
「知道了,小媽!」月牙兒白了她一眼,甩著及腰的長髮,極其悠閒的走向沐劍晨。
沐劍晨身邊的女人先看到了月牙兒,拉了拉沐劍晨的手說道:「你看那個女孩,好漂亮!」
沐劍晨扭頭看了過來,見是月牙兒,笑道:「弟妹,今天怎麼這麼清閒?」
「今天陽光好啊,適合曬曬。」月牙兒擠出一絲假笑,看向沐劍晨身邊的女孩子。
「我給你們介紹下,何藝的表妹白靈,白靈這是冷少將的未婚妻,月牙兒。」
月牙兒嘴角抽了抽,「你好。」
白靈笑著從沐劍晨的手裡抽出了手,親熱的拉住了月牙兒的手,「你好,我沒少聽表姐念叨你,沒想到你這麼漂亮。」
「我這算什麼漂亮呀,何藝才是真的漂亮。」雖然知道了這女孩是何藝的表妹,但月牙兒還是有些不舒服,就覺得哪塊不對勁,「何藝姐快回來了吧?」
「每次打電話都說快了。」沐劍晨無奈的笑笑,「這次走了一個多月了,我都懷疑是不是索亞美男太多,她流連忘返了。」
「何藝才不是那種人呢。」月牙兒白了他一眼,「倒是你,我得替何藝姐好好的看著你。」
「月牙兒,我一直幫著表姐看著他呢。」白靈甜甜的笑著。
月牙兒嘴角一抽,馬丹的,就這黏糊勁兒,別看著看著看到你自己的手裡了。
「嗯,咱們倆都幫何藝姐看著好他。」月牙兒咬著後槽牙,擠出了這幾個字。
「沐大校好!」夏天跑過來,像模像樣的給沐劍晨敬了個軍禮,「嫂子,太陽毒,別曬壞了你。」夏天給月牙兒使了個眼色。
月牙兒手遮在眉間,抬頭看了眼天上的火辣辣的太陽,「那我回去了,沐哥,白靈再見。」
「月牙兒,有時間我找你玩,可以嗎?」白靈問道。
「行啊,我經常在孤兒院,你要是有時間就去那找我玩吧。」月牙兒笑笑,能多招個義工也不錯,把她勾搭去孤兒院,這樣還能少黏沐劍晨一點。
「夏天,開車注意安全。」沐劍晨叮囑了一句。
「是,沐大校。」
沐劍晨揮了揮手,和月牙兒道了別。待月牙兒她們離開,沐劍晨才無奈的笑笑,「她可能誤會我們了。」
白靈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聲如蚊蠅般的說道:「我就是無聊,才嚷嚷著要你帶我出來玩。要是被人誤會了,我可以去幫你解釋。」
「解釋什麼?年初我帶你看了場電影,被她老公看見了,敲打了我好幾天,後來我說帶著的人是你,他才放過我。」
白靈眸子微轉,笑道:「他們夫妻倆還挺逗的,別人的事,礙他們什麼事了?」
「錯,這不是他們在管閒事,我是軍人,冷少將和月牙兒這是對我負責。」沐劍晨不悅的看了白靈一眼。
「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了,那邊有個冰吧,我們去喝點冷飲吧。」白靈拖著沐劍晨的手,把他拉了過去。
月牙兒坐在車裡,看了眼沐劍晨和白靈,「我怎麼那麼討厭那個白靈!」
「是不怎麼討喜。」夏天悻悻的看了白靈一眼,發動了引擎。
「夏天,我是不是特愛管閒事。」月牙兒自嘲的笑笑,「人家是親戚,走的近些,礙我什麼事了。」
「不是你愛管閒事,你這是防患於未然,你現在做的事,就是將來你要天天面對的事。我跟你說,孫少將家的嫂子,現在就替你做這些事,哪家吵架了,都跑她那訴苦,那天嫂子給人家解決家庭矛盾,一夜沒合眼,第二天盯著熊貓眼就來找我問,問你和冷少將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哈哈哈……」月牙兒笑道:「我結婚她就能下崗嗎?」
「那肯定是啊。就算不能全下崗,最起碼你能幫她解決下一半的人呢。」
「我沒結婚也可以幫她的。」
「那不一樣,你和冷少將沒結婚,大家不好意思去找你,結婚了,你就瞧好吧,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找你。我聽見最有意思的一件家庭糾紛,沒把我笑死,哈哈哈……」
夏天說著就笑了起來,月牙兒急的不行,拍著她的肩頭說道:「別笑了,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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