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 你倆先把手放開了再說話!
「即墨塵你敢打我兒媳婦!她馬上就要參加比賽了……」溫浩然急的跳腳,扭頭去看墨貝,結果兩道黑影從二樓上直接跳了下來,在自己面前帶著風就跑向墨貝和月牙兒。
「月牙兒!」冷子夜幾步就到了月牙兒的跟前,「燙到沒有?」
「墨貝,你沒事吧?」托馬斯心疼的查看著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老爸的茶杯砸過來時,月牙兒直接撲在自己的面前,是她替自己挨了砸。
「我也沒事。」月牙兒背著手,拉著背上的毛衣。
即墨塵內疚的看著月牙兒,他也是一時氣急,這要是傷了這兩孩子,他得心疼死。
冷子夜黑著臉,看著月牙兒一個勁兒的扯著後背的毛衣,攔腰把人抱了起來。
「子夜,月牙兒傷到哪了?」即墨塵迎了上來。
「起開!」冷子夜冷聲吼道,撞開即墨塵,抱著月牙兒上了樓。
冷雨驍她們幾個也是聽到了聲音,從三樓上跑了下來。見冷子夜抱著月牙兒上來,大家忙給他讓路。
「子夜,月牙兒這是傷到哪了?」冷雨驍擔憂的問道。
「姐,我沒事,我上去換件衣服就下來。」冷子夜冷著臉不說話,月牙兒忙解釋下,怕大家擔心自己。
冷雨驍捏了捏手指,快步下了樓。這個老東西,她一會兒沒看住,就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冷子夜疾步把人抱進房間,放在床上就去扒她的衣服。
「冷子夜我沒事,那茶不熱,你給我拿件衣服我換上就行。」月牙兒掙不過他,只能求他,他這個樣子有點嚇人。
冷子夜看了眼月牙兒背上被茶水潑的地只是有些發紅,而被茶杯砸的地顏色有些重,不過也不是很嚴重的樣子。
「你傻啊,這事也往上沖。」冷子夜數落了她一句,這才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去給她找衣服。
「姐夫能真的打墨貝麼,那是他親閨女,可是他下手再輕,弄不好也得傷人,墨貝這幾天就要比賽了,她要傷了,這次比賽就沒法去,我不替她擋下,難道眼看她挨打受傷?」
「說你一句,頂了我十句……」冷子夜氣哼哼的看了她一眼,還想教訓她幾句,聽到樓下響起了腳步聲,不得不住了嘴。
「舅舅,月牙兒受傷了嗎?」
「子夜,我給月牙兒拿藥箱了。」
「子夜要不要找醫生過來?」
冷子夜就像個大悶葫蘆似的不說話,外面那麼多人喊他也不回一句話,月牙兒急的趴在床上衝著門外喊,「我沒事,真的沒事!我換了衣服就下去,你們都去忙吧。」
「月牙兒,我進去看看你。」墨貝抹著淚水,在外面喊道。
「別進來,她沒穿衣服。」九爺這次可算開了口,外面那麼多人,有男有女的,老婆都被他扒光了,這要是被人看了去那還了得。
「你還不如不說話!」月牙兒抓起枕頭飛了過去,這話說的,讓大家怎麼想。
冷子夜一把接住枕頭,對門外說道:「把藥箱留下,你們先下去。」
門外,托馬斯把哭的雙肩都在抖的墨貝抱進懷裡,輕聲安慰著,「估計是真的沒事,別哭了。等會兒你再進去看看。」
「啪」的一聲,即墨塵一巴掌拍在托馬斯的手上,想打開他的手,站在一旁的冷雨驍冷冷的看了即墨塵一眼,「都下去說話。」
托馬斯被打,手並沒有鬆開,而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墨貝下了樓。墨寶他們也從四樓跑了下來,花房的大姑娘小媳婦也回了大廳。就連躲在畫室里的老夫妻也走了出來。只不過這次,沒人敢說說笑笑,都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里,深表同情的看著站在即墨塵身前的墨貝和托馬斯。
「塵叔,您要是有火就沖我發,請您以後不要再打墨貝。」一項話少的托馬斯開了口。
即墨塵看著他與墨貝緊握著的十指,眼角抽了抽。
「塵叔,除了年紀我無法改變,其他的地方,只要您對我不滿意,我都可以改,一定改到您滿意為止。請您同意把墨貝嫁給我,我娶墨貝,不是要從您手中搶走她,而是要與您一同守護她,我娶了墨貝以後,您不會失去一個女兒,而是又多了一個兒子。」
托馬斯說完,定定的看著即墨塵,希望他能答應這門婚事。今天他已經出手打墨貝了,難免以後還會動手,這婚事,還是早解決早好,托馬斯也是想好了,不管即墨塵同不同意,墨貝他是娶定了,今天即墨塵要是還不同意,他就算是搶也要把人帶走。
「你倆先把那手給我放開了再說話!」即墨塵看都沒看托馬斯一眼,指了指兩人的手沉聲說道。
托馬斯與墨貝對望了一眼,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握的更緊。
「塵叔,我知道您很愛墨貝,我也愛她,我的愛並不比您的少,這輩子,我會把墨貝視為我的生命去愛護,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從進門就沒說過幾句話的文質彬彬的洛林推了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緩緩的站起身,「塵叔,本來是你們的家事,我不該插嘴,但我和托馬斯也是多年的朋友,他這個人我很理解,這麼多年,我也沒看見他求過人,他要不是真心愛墨貝,不會低聲下氣的說這麼多小話。」
「爸,求您成全我們。」墨貝見即墨塵聽完洛林的話還沒有反應,隱不住開了口。
「你就那麼喜歡他?」即墨塵滿眸的糾結看著她。
「爸,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托馬斯,這輩子我只想嫁給他。」墨貝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你還小,還沒有走向社會,要是哪一天,你遇到了比托馬斯還優秀的人,你會後悔的。」即墨塵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不會後悔的!請爸成全我們。」
「後悔那天別回來找我哭鼻子!」即墨塵氣哼哼的站起身,「你們坐電梯去頂樓用餐,我去看看月牙兒。」
「詹森,塵叔什麼意思?是不是同意托馬斯和墨貝在一起了。」羅蘭雖然能聽懂Z國的語言,但有些話她理解還有些困難,小聲的問坐在自己身旁的詹森。
詹森笑著點點頭。
「哦,在一起!在一起!」羅蘭拍著小手就站了起來。
「在一起……」
「在一起……」
年輕人瞬間就沸騰了。
溫浩然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是即墨塵他不阻止了,要是他還阻止,今天他就要爆猛料了,這事要是說出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墨貝眼中噙著淚水看向托馬斯,托馬斯憐愛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有後悔的那一天。」
沉默了半天的墨寶斜睨了眼托馬斯,「你要是讓我妹妹失望了,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滅了你!」
「別和你爸學!」冷雨驍照著他的大腿就是一巴掌,「帶大家上去用餐,我也去看看月牙兒。」
冷子夜剛給月牙兒塗好藥,衣服才穿了一半,即墨塵便來敲門。
「月牙兒你怎麼樣?」
「姐夫,我沒事了,馬上就出來。」月牙兒慌忙穿好衣服。
「真沒事了?」
即墨塵後悔的不行,今天自己有些失控,沒傷到墨貝,卻傷了月牙兒。他是氣墨貝住進了溫家,雖然溫浩然把那句話說的很含糊,但作為過來人他,自然能看出問題所在,閨女住在溫家,再看看他們倆今天的互動……這也是他最後退讓的原因。
「真的沒事了。」月牙兒推開房門,嘿嘿一笑,「我剛才聽見下面的歡呼聲了,是不是你同意墨貝和托馬斯在一起了?」
「那樣的女兒不要也罷,他們溫家喜歡就領回家養,我有你這個貼心的小棉襖就夠了。」
「貼心也貼不到你那。」冷子夜沉著臉把月牙兒護在自己的懷裡。動了他老婆,哪怕是他親姐夫他也一樣的不給面子!
「姐夫,你別聽他的,間歇性腦抽,我這輩子就做姐夫的小棉襖了。」月牙兒見即墨塵臉色不好,忙給他順氣。
「他剛打了你!」九爺垂眸看著懷裡這個小沒良心的。
「失手!又不是故意的。」月牙兒嘟嘴,見冷雨驍和墨貝上了樓,眉飛色舞的揮了揮小手,「恭喜你呀墨貝。誒,不許哭喪著臉,我沒事,真的沒事。」
墨貝扁了扁嘴,「對不起月牙兒。」
「改口錢白給你了?」九爺不悅的問道。
「嘿嘿,謝謝舅媽。」墨貝當時就改了嘴。
「月牙兒真沒事了?」冷雨驍怕月牙兒不說實話,抬頭看向弟弟。
「還有點紅,我剛給她上藥了,估計過一夜就沒問題了。」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都別擔心了。是不是都上露台了?冷子夜,我餓了,咱們也上去吧。」月牙兒忙岔開話題。
「就知道吃,墨貝外婆他們還沒到呢。」冷子夜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墨貝外婆知道今天中午有聚會,他們晚一點到,咱們也上去吧。」冷雨驍笑著拉著月牙兒的手,「做了好幾樣你愛吃的。」
露台陽光房,中央空調嗚嗚的送給暖風,人一進去仿佛穿越到了春天。一條能同時容納三四十人用餐的長方形紅木桌子坐滿了人,月牙兒剛一進去,羅蘭便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去。
「她好像愛上我了。」月牙兒俏皮的吐了下小舌頭。
「是!你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冷子夜沒好氣的說道。
「嫉妒了?羨慕了?」月牙兒和他鬥著嘴,走向餐桌,大家見她來了都關心的問她怎麼樣。月牙兒揮了揮手臂,側了側身,笑道:「滿血復活,我真的沒事,謝謝大家關心。」
月牙兒挨著羅蘭坐下,冷子夜寸步不離的跟著月牙兒坐在一起。
冷雨驍剛一坐下,莫戀兒便拉了下她的衣袖,「子夜和月牙兒的事,我姨夫沒作吧?」
「我爸一直把月牙兒當親閨女,這突然就變成兒媳婦了,能不鬧嗎?槍都拿出來了。」冷雨驍壓低聲音說道。
「看來你們家即墨塵還算溫柔的。」莫戀兒撫額,偷看了眼坐在冷雨驍身旁的即墨塵。
「別理他,他是越老越變態。」冷雨驍見托馬斯正在給墨貝帶餐巾,鼻子有些發酸,「墨貝還小,以後你就多費心了。」
「我沒女兒,早把墨貝當親閨女了,墨貝在我那,你就放一百個心。再說,還有托馬斯呢,這孩子凡是都親力親為,對墨貝好著呢。」
冷雨驍點了點頭,托馬斯對墨貝好,她早就看在眼裡。
坐在另一側紫菲兒看著對面的一對對的年輕,對身旁的樊攀笑道:「攀兒還是你和迪兒有福氣,看看這一桌子,被你們家占了一半還多。」
「誰讓你們不多生幾個。」樊迪得意的笑道。
「菲兒別聽迪兒在那氣人,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她還跟小孩子似的。」樊攀笑著握住了紫菲兒的手,「羅蘭好像很喜歡月牙兒。」
紫菲兒看了眼相談甚歡的羅蘭和月牙兒,笑著搖了搖頭,「都說這女生外向,自從桑榆和浩軒訂了婚就沒怎麼回家住,羅蘭又沒個姐妹,在家也是孤單的很,這次可算看見投緣的人了。」
「月牙兒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我是沒有兒子了,要是還有兒子,一準把她娶家去。」樊攀笑道。
樊迪推了她一下,「你小點聲,這要是讓子夜聽了去,還不跟你玩命。」
「你也有怕的人?」樊攀挑了挑眉,笑道。
「笑話,我怕過誰,不過這孩子,打小就冷,那話比托馬斯還少。看著發滲。幸好咱家閨女沒找他們倆這樣的。」
「你想找人家做女婿,人家還不一定能同意呢,你看子夜和托馬斯是怎麼伺候老婆的,咱家那三個傻兒子,可沒的他們貼心。」
樊攀淡淡一笑,雖然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五十多歲的人了,臉上竟然找不到一絲皺紋,但這心態是怎麼也年輕不起來了,畢竟自己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了。
「攀兒,你最近還接戲嗎?」紫菲兒側頭看著樊攀。
「好久沒接戲了,我和迪兒現在把重點移到基金會那面了,每看到一個患兒康復出院,比我拿到了影后大獎還讓我開心。」
紫菲兒嘴角噙著笑,「你和雨驍是咱們這幾個人里活的最有意義的,聽說雨驍的希望小學現在是遍地開花。」
這頓飯除了即墨塵吃的有些噎的慌,大家都是蠻開心的,飯後,溫浩然一改往日和即墨塵作對的風格,和郎鄂一唱一和的把即墨塵也安撫的也微微見了笑模樣。
午後,大家正坐在一起閒談時,樊里奧和南思雅他們兩家人陸續到了別墅。
月牙兒在樊家的隊伍中意外的看見了小魚兒,樊燁身邊站著的是卡旺公爵的女兒菲比,那小魚兒……她和墨貝對望了一眼,趁大家不備就把小魚兒壓到了樓上。
「什麼情況?」兩人一人一隻胳臂把小魚兒夾在中央,「目露凶光」的盯著小魚兒看。
「你們先放開我,我一定老實交待。」小魚兒可憐巴巴的哀求著。
「就這麼說!」墨貝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也太過分了,一出國就是好幾年,除了節假日給我們打個電話,平時都不聯絡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和我二表哥暗度陳倉的?快說!」
小魚兒扁了扁嘴,「你讓我怎麼說?其實我出國就是為了避開樊燁和樊樺,他們兩為了我就差點骨肉相殘了,可是我躲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還是被樊樺找到了,他和我說樊燁已經有女朋友了,勸我和他回國。」
「啊!」
「啊!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事啊?」
月牙兒和墨貝張大了嘴巴,這些年他們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你愛誰啊?」
「就是不知道究竟愛的是誰我才躲開的。」小魚兒吸了吸鼻子,「他們小時候就一直守護著我,對我都很好,可是……我不想在他們兄弟兩做出選擇,這樣會傷害他們的。」
「我去~」月牙兒撫額,「那你現在知道愛的是誰了?」
「樊樺在國外陪了我一年多,然後樊燁又有了女朋友,現在就這樣了。」
「艾瑪,聽的我怎麼這麼累呢。」月牙兒一頭靠在墨貝的肩上,「你聽懂了嗎?」
「沒太懂,反正就記住了一點,她現在是我的二表嫂。」墨貝指著小魚兒說道。
「走吧,我們還不如出去和大家玩呢。」月牙兒拉著墨貝出了門,走了一半又返了回來,「小魚兒,那個你爸媽知道這事了嗎?」
「嗯,知道了。」小魚兒怯怯的點了點頭。
「你看她那個樣……哎!」月牙兒這次是徹底的走了。
書房中,溫浩然、莫戀兒和冷雨驍面對面坐著,沉默了許久,溫浩然先開了口,「我和戀兒已經準備要退出紫狐了,你怎麼打算的?」
「我也有這個打算,畢竟年紀也大了,我們已經不適合做這個了。我準備把訓練營交給國家來管,餘下的時間好好陪陪即墨塵,帶帶孫子也是不錯的。」冷雨驍苦澀的笑笑,這些年,她為了這份工作,對家庭也是有愧疚。
「突然要走,還有些不舍,要不是我爸爸這次徹底退出紫狐,我可能還要陪著他做幾年。要退出我們就一起退吧,趁著還能走的動,我們也出去好好的玩幾年。」莫戀兒有些傷感的搖了搖頭。
「姨夫的離休報告已經批了嗎?」冷雨驍抬眸看向莫戀兒。
「年後就會批下來。」莫戀兒笑笑,「退下來也好,他累了一輩子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雨驍,你退出紫狐後,想轉業嗎?」
「轉業吧,我回部隊還能做什麼?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呢?」
「戀兒也一起轉業,都干到這個年紀了,每次做一次大手術都要休息好幾天才能緩過來,傷不起了。」溫浩然直接替老婆拍了板。
「瘟神,你先出去,我和雨驍說幾句私房話。」莫戀兒白了他一眼,招呼他走人。
「你們說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好。」溫浩然顯然是不想走。
「雨驍,他不走,我們走。」莫戀兒拉著冷雨驍出了書房,「我是不知道你們家即墨塵怎麼樣,我們家這個,越老越變態,我就說他是到了更年期了。」
「都一個樣……啊!你站在這幹嘛?」話才說了一半,兩人剛邁出房門就看見即墨塵站在門口,一雙陰晴不定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冷雨驍。
「你們談完了,我進去跟瘟神談談。」即墨塵閃身進了書房,「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不會打起來吧?」莫戀兒指了指房門,看向冷雨驍。
「不怕人家笑話,他們倆就打,打的鼻青臉腫的我看他們明天怎麼出去見人。」冷雨驍故意抬高了嗓門給裡面的那兩個人聽。
那天下午,誰也不知道即墨塵和溫浩然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也沒見兩人受傷,這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大家在別墅用了晚餐後都早早告辭的回了自己在帝都的家,南思雅和冷雨驍在樓下的臥室里聊天,客廳里墨貝幾次想和即墨塵說話,即墨塵全當沒看見,一直跟著自己的便宜岳父和小舅子聊著天。
月牙兒看著難受,把墨貝拉上了樓。冷子夜看了眼也跟了上去,見月牙兒和墨貝進了墨貝的臥室,九爺在門外囑咐了一句,「聊一會兒就早點回去,我給你看看後背的傷。」
「嗯,知道了。」月牙兒吐了吐小舌頭,拉著墨貝坐進了沙發。
沒了外人,墨貝一頭扎進月牙兒的懷裡就哭了,「月牙兒,我爸他不理我了,怎麼辦?」
「給他點時間,過幾天我在勸勸他,他就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月牙兒拍著她的肩頭,輕聲的哄著,「好歹他現在是不反對了,你和托馬斯也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墨貝吸了吸鼻子,「我、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為了自己所謂的愛情,把我爸氣成這樣。」
「為了自己的愛情任性一把又如何?不走出這一步,你和托馬斯就得一直搞地下情,喂!你都住人家家裡了,哪個了沒?」月牙兒問完自己都笑了,昨天審的郎小五,今天審墨貝。
「啊!」墨貝紅著小臉兒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實交待!昨天郎小五都主動招了,你快說!」月牙兒一看她這如此表情就已經猜出了結果。
「那我哥和我嫂子他們什麼情況?」墨貝一臉八卦的問道。
「你先說你的!別管別人的。」月牙兒撇嘴,把人推開。
「托馬斯被他二叔算計了,我、我……我看著心疼,就給他當解藥了。」墨貝羞紅了小臉兒,偷偷瞥了眼月牙兒,忙低下頭。
月牙兒色眯眯的眨了眨眼,歪著小腦袋問道:「感覺怎麼樣?」
「疼都疼死了……」墨貝咬著唇瓣不說了。
「啊?每次都疼啊?我們以前看的那些,我看女的挺享受的啊!」
「第一次疼,後來還、還行……我憑什麼和你說這些啊!」墨貝突然就反應了過來,「你都沒和我說過你的事呢?」
「我這不是沒事麼,所以想跟你和小五好好學習學習,結果,你哥那個笨蛋,到現在還沒把郎小五吃了。」月牙兒嫌棄加鄙夷,把墨寶一頓狠批。
「你打住!」墨貝這會也忘記她老爸不理她的事了,瞪著大眼珠子看著月牙兒,「你老實交待,我就不信了,你和我舅舅睡一個床上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沒事!」
「我們倒是想有事,可你舅舅總也不在家,我和誰有事去啊!」月牙兒說著,壞壞的勾起了唇角,「你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忙,我現在就回去把你舅舅吃了。」
墨貝捂著小嘴就笑了,目送走月牙兒便和托馬斯煲起了電話粥。
月牙兒豪氣沖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把自己收拾的香噴噴的跑去冷子夜的臥室。門一推,裡面就留著一盞壁燈,房間裡連個人影也沒有。月牙兒趴在洗浴室的門板上聽了聽,沒聲,人去哪了?月牙兒原地轉了一圈,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兒,警告自己要矜持些,這才掀起被子上了床。
月牙兒是沾了枕頭就能睡著的人,不肖一刻鐘,人呼呼的就睡了,睡的正香呢就感覺有人掀自己的衣服,不耐煩的拍打了幾下,便又睡了。
冷子夜被墨寶拖去喝酒,回來時就見月牙兒睡在自己的床上,給她看了眼背後的傷,又上了點藥,結果這丫頭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九爺心裡那個氣,可又能拿她怎麼樣,只好上床,把人抱在懷裡,睡覺!
次日清晨,月牙兒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躺在身邊的冷子夜,懊惱的拍了下腦門,「怎麼就睡著了!」
「你就是頭豬!」九爺眼都沒睜開,冷哼了一聲。
「老公早安。」被人罵成豬,月牙兒也沒敢生氣,還主動獻上了早安吻,「幾點了……唔……」
冷子夜見她蜻蜓點水的親了下自己就想跑,抬手便扣住她的後腦,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口……
「老婆,今晚回家睡吧?」黯啞磁性又帶著壓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牙兒迷離的睜開雙眸,小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嗯。」
……
墨寶的訂婚宴轟動了整個帝都,各大媒體悉數到場,他們不光是沖這對新人來了,而是對到場的嘉賓感興趣。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訂婚宴,來的賓客也就二三百人,但來的卻都是大人物,新上任的元首、全軍總司令,S國駐Z國大使,T國駐Z大使,索亞駐Z國大使,商場的四大咖、還有各國商界的領軍人物,據媒體的不完全統計,這場小型的訂婚宴光男爵以上的人物就來了不下五十人。
整個皇朝酒店都被騰出來,專門為墨寶辦這場訂婚宴。
酒店一樓,眾人如明星走紅毯一般,在鎂光燈的閃爍下,一個個步入皇朝酒店,並在簽名牆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因為沒預料到會來這麼多的媒體,為了安全起見,冷子夜現從基地調來了一隊戰士,警方也出動了不少的警員。
冷子夜把戰士都安排好後,才帶著月牙兒低調的從後門進了酒店,月牙兒裹了裹白色的貂皮披肩,不滿的嘟著小嘴,「你外甥訂婚,咱們倆怎麼弄的跟小偷似的。」
「不想把你曝光出去,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的。」
冷子夜幫她整理了下披肩,把她裸露在外的美頸遮了遮。他有些後悔讓月牙兒穿成這樣來這裡。本來人長的就漂亮招風,這再穿上這套純白的抹胸禮服,哪個男人看見了還能邁開步!
「老公,你今天好帥!」月牙兒抿著小嘴看著冷子夜身上白色的燕尾服,「偷偷的進來也好,才不要那些霄想你的人看到你這麼帥的一面呢。」
「好,不給他們看。」冷子夜笑著拉著月牙兒直接上了八樓,那裡是新人休息的地方,記者被攔在一樓,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
月牙兒進來後就鑽進了新娘的休息室,墨寶看見冷子夜到了,一個勁兒的擦額頭上的汗水,「怎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誰知道?」冷子夜攤了攤手,「特警和交警都跑來給你維持秩序了。」
「我看我的婚禮還是只辦一次算了,太累了,剛進來就被記者包圍了,好不容易脫身,還要應付那麼的客人,說好了只是小型的訂婚宴,可還是來了二三百人,我聽管家說,還有一部分人正在陸續趕來。」墨寶掐著腰在大廳里煩躁的來回的走著。
「我看行,你這麼折騰,帝都的交通都出現擁堵了。」冷子夜笑笑挨著托馬斯坐了下來。
上午十點鐘,一對新人在大家的簇擁下步入宴會大廳,台上即墨塵正襟危坐,而坐在他身旁的冷雨驍顯得從容的多,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另一側,坐著郎祁、樊攀、郎鄂、樊迪,郎家的的五個孩子都樊攀養大的,這個時候當然不能缺了他們夫妻倆。
郎雨軒緊張的要命,墨寶也沒好到哪裡去,兩人緊緊握著的手濕漉漉的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汗水。
「月牙兒我好緊張怎麼辦?」還沒上台了,郎雨軒的心跳就如敲鼓似的嘣嘣的響了起來。
「這事吧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有經驗了。」月牙兒壞壞的勾起唇角,衝著墨寶挑了挑眉。
「噗~」離著他們近的幾個都笑出了聲。
「你個烏鴉嘴,這事怎麼可能還有第二次。」墨寶氣的直揮拳頭,這一氣還真把緊張這茬給忘了,心裡就想著,等月牙兒結婚時,他一定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郎雨軒也笑著按下墨寶的手,「月牙兒故意逗我們笑呢,你也聽不出來!」
正說笑間,主持人在台上宣布新人入場,穿著淡粉色禮服的一對璧人緩緩的走向舞台。
樊攀看著走上台前的郎雨軒臉上一直掛著笑,坐在她身邊的郎祁卻看得清楚,她的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郎祁輕輕的握住樊攀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主持人拿著麥克面向眾位賓客大聲的說道:「我們的新郎官今天有話要說!我們鼓掌歡迎!」
待台下的掌聲停下後,墨寶接過主持手中的話筒,轉身深情的望著郎雨軒。
「我不開心的時候,是你陪著我,我哭泣的時候,是你陪著我,我心情很不爽的時候,是你陪著我,你不想回家的時候,你依然陪著我,無論怎樣,你都陪著我,你就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照亮了我,你就是我的音樂,你給我帶來好聽的音符。你是我的全部,你給我生命帶來了色彩。我永遠愛你!郎雨軒,嫁給我,好嗎?」
音樂緩緩響起,墨寶接過墨貝送上來的玫瑰和戒指單膝跪下,把戒指高舉到了郎雨軒的面前。
郎雨軒瞬間呆愣在原地,她以為她這一輩子也不會聽到墨寶的告白,更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向自己求婚。
「嫁給他!」
「嫁給他……」
大家在下面拍著手異口同聲的喊道。
郎雨軒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淚水唰的一下流了下來,「我願意!」
「我以為墨寶會把這個求婚的環節給省略了呢,沒想到,竟然在今天做出來了。」郎可軒看這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洛林抬手給她拭去淚水,「大喜的日子別哭,墨寶和小五會很幸福的。」
「小五的戒指比我的大,你們家還成名是鑽石世家呢,結果才送我這麼大點的一個戒指。」郎可軒嘟著嘴,看著洛林。
洛林笑笑抱人擁進懷裡,「家裡所有的珠寶都是你的,你一天換十個帶,都可以。」
新人給長輩敬了茶,切開了一米多高的蛋糕後,宴會正式開始,為了方便大家的溝通,宴會採用的是自助的方式,三層西餐四層中餐。
月牙兒知道冷柏恆和凌韻詩吃不慣西餐,陪著他們上了樓,選了幾樣他們愛吃端給他們。
冷柏恆、凌韻詩和南思雅、於正龍正在聊天,見月牙兒過來了,南思雅笑道:「你看月牙兒這孩子多孝順,你和老冷是真有福氣。」
凌韻詩笑笑,「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月牙兒能成了我的兒媳婦,我和老冷可是一直把她當親閨女待呢。」
「媽,南姨,你們是不是說我壞話呢?」月牙兒調皮的笑笑,把托盤遞到了林韻詩和冷柏恆的手裡,「南姨,於叔你們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們拿。」
「浩南去拿了,你就別來回跑了。」南思雅拉住月牙兒的小手不讓她走,「子夜呢,怎麼沒看見他?」
「舅舅要回去,子夜去送他了,一會兒就能回來。」月牙兒笑笑,「爸、媽,南姨、於叔,你們要是累了就去樓上休息,子夜給你們都預留了房間。」
「這宴會吃到晚上都不能散,我和你媽一會兒也回去。你也下樓和他們玩去,不用照顧我們。」冷柏恆揉了揉月牙兒的小腦袋,笑道。
「媽,我爸又破壞我髮型,人家可是花了一個小時才盤好的。」月牙兒撅著小嘴和凌韻詩告狀。
不等林韻詩說話,冷柏恆笑著拿下了手,「臭丫頭,去找他們玩去吧。」
南思雅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互動,羨慕的不行,看著月牙兒走遠後才說:「還是打小養大的兒媳婦好,我們家那兩個,每天都跟我客客氣氣的太生分了。」
月牙兒坐著電梯下了三樓,四處尋找著冷子夜的身影。沒找到了冷子夜卻看見了郎家的那幾頭狼正給墨寶灌酒呢。月牙兒笑笑提起裙擺,想要過去找他們,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
------題外話------
人呢?冒泡的越來越少,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再氣海媽,不給你們寫福利了。哼~
明天是九爺和月牙兒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