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有危險了?
墨貝如一葉小舟,在狂風的海面上被巨浪翻卷著,幾番潮起潮落後,托馬斯終於恢復了正常,看著滿臉淚痕的墨貝,硬漢也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墨貝你打我,我、我不該傷害你。」托馬斯抓起墨貝的小手,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臉。他想給她最美好的,最溫柔的第一次,可這……
墨貝用僅有的一絲力氣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托馬斯握的更緊,「狠狠的打,只要你能解氣,只要你不恨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托馬斯,別說傻話了,我是自願的,你不用自責。」墨貝說著,小手攀上他的脖子,輕輕的把托馬斯拉近自己,四目相對,墨貝羞紅了臉。
托馬斯俯下身,輕輕柔柔的吻上她的唇,「下次,我就這樣,絕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好嗎?」
他們這邊上演著兒童不宜的畫面,九爺那也被某隻小妖精折磨的險些流了鼻血。
話說,冷子夜洗了澡早早的回了月牙兒的臥室,聽著洗浴室里傳出來的嘩嘩的水聲還有月牙兒歡快的歌聲,九爺無奈的笑笑,剛剛還嚷嚷著要累死的人,這會唱的這麼起勁兒,是不是可以……
九爺甩了甩頭,把這個想法擠出腦外,這幾天她的確累的很,明天就是周五,他想著最好等到明天,然後周六和周日她可以好好休息下,自己就是再想要她,他也捨不得她拖著不適的身子去上課。
月牙兒不知道九爺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按著自己的意願準備著,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站在鏡子前傻笑了好一會兒,才裹上一條浴巾,偷偷推開洗浴室的房門,往床上看去。
冷子夜聽見門聲,撐著頭抬眸看了過來,月牙兒從門縫裡露出個小腦袋,笑道:「親愛的,我要出來了。」
月牙兒裹著浴巾就走了過來,九爺那狹長的眸子瞬間睜大,整個身體都叫囂了起來,她知不知她穿成這樣,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有危險了?」冷子夜猛的坐了起來,剛才他還在為她考慮,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她!
月牙兒紅著小臉兒笑笑,站在離他一米遠處,停下了腳步,剛要說話,卻被冷子夜一把拉進懷裡。
「明天不能去上課你可別怪我。」
這是九爺留給月牙兒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便吻上了她的唇,那雙炙熱的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四處遊走著。
浴巾從被子裡丟了出來,接著便是男士的睡衣、睡褲。
千鈞一髮!蓄勢待發!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入……
「咚咚……出來!陪我喝酒。」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把兩人驚得愣在原地,片刻的沉默後,冷子夜懊惱的從月牙兒身上爬了下來,大聲的吼道:「墨寶,你給我滾!」
「啊!」冷子夜一起來,直接代跑了身上的被子,月牙兒驚叫了一聲,慌忙起身去拉被子。
九爺氣喘如牛,兩眼死死的盯著門板,他現在想殺人!聽到月牙兒的叫聲,意識才微微有些回籠,扯下身上的被子,把她裹在裡面。
「你、你穿衣服。」月牙兒看了眼還沒消腫的小九爺,忙移開目光。
冷子夜緩了半天才弓身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上,惡狠狠的說道:「我出去殺了他!」
「出來啊,再不出來就等著給我收屍吧。」墨寶倚在門框上不停的催促著,一臉俊臉上寫滿了憂傷。
「砰」的一聲,房門被冷子夜一腳踢開,聞著刺鼻的酒味,九爺微蹙著眉頭,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拖到他的房間裡。
「怎麼不喝死你!」冷子夜冷著臉,把墨寶身上的髒衣服扒了下來,隨手把他推坐在沙發里。
「我苦!這裡苦!」墨寶戳著自己的左胸不停的磨叨著,「全世界人都以為我活的很開心,可誰知道我心裡的苦,先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好不容易走出來了,遇到一個喜歡的,結果呢……」
冷子夜內疚的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墨寶,心微微泛著疼,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說這件事,這些年,墨寶的心事他懂,但他自私的不肯給他公平競爭的機會,月牙兒只能是他的!即便是墨寶,他也不可能把月牙兒讓出去。還好墨寶自己走出來了,可這去趟HK郎家怎麼就又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給我水!」墨寶晃悠著想站起來,結果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給你水,你慢點喝。」月牙兒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走了進來,把水杯放在了墨寶的唇邊。
墨寶就著她的手喝下大半杯水,撫額,沉思了一會兒,猛的抬起頭,目光有些迷離的問道:「你誰啊?」
「你舅媽!」冷子夜橫了他一眼,冷哼道。
「呵呵……我舅媽!你們一個個的幸福了就不管我了,還有那個沒良心的郎小五,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墨寶抬手指了指月牙兒,「孔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以前,我對這段話並不以為然,後來才發現是真的,並且越想越有道理。尼采也說過:『當你去見你的女人時,請帶上你的鞭子。』——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你對她越好,她越覺得理所當然,不懂得珍惜。明雲朵是這樣的,郎小五也是這樣!」
「他真的喝多了嗎?喝多了還能說的一套套的?」月牙兒狐疑看著冷子夜問道。
「別理他,你回去睡覺,我給他洗個澡,醒酒就好了。」冷子夜怕墨寶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催著月牙兒去睡覺。
「我不睡,我要喝酒,給我酒!」墨寶拉了拉襯衫的領口,四處尋找著。
月牙兒轉身出了房門,回來時手中拿著三瓶RIO雞尾酒,「來,喝酒,我今天陪你喝,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別一天天的抱怨這個抱怨那個的,女人怎麼啦,你還是女人養大的呢,再敢說女人不好,直接把你變女人。」
墨寶接過酒瓶就往嘴裡放,結果一口酒沒喝到,牙還磕到了瓶蓋上,「你玩我?瓶蓋還在上面呢。」
「缺心眼!」月牙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另一瓶藍色的雞尾酒遞給了冷子夜,冷子夜用拇指輕輕往上一頂,瓶蓋落地,和月牙兒手中的對調一下,又起開了一瓶。
「給我的也起開。」墨寶很大爺的把酒瓶塞到了冷子夜的手中。
「墨寶,你說說吧,耍什麼酒瘋?」月牙兒喝了一口雞尾酒,定定的看著他問道。
「我耍酒瘋?我才沒喝多呢。」墨寶迫不及待的搶過冷子夜手中的雞尾酒,先灌下一口,「我跟你說,就他們郎家,沒一個辦人事的,這次去,說到結婚的事了,結果全家一致通過要五個人集體結婚。他媽的結婚這一輩子就這一回,憑什麼要和別人去分享!最可氣的是溫叔叔,你說這也不關他的事,他就安分的給他姑姑過生日得了,可他偏不安分,也跟著說好,說這樣才熱鬧。」
「然後呢?」冷子夜沉聲問道。
「然後,郎小五那個混蛋,說我要是不同意,那她馬上就找個人代替我的位置,她說,因為她已經耽誤幾個哥哥和姐姐結婚了,這次她就算隨便找個新郎也要把這婚結了。」
墨寶一個勁兒搖著腦袋,「你說她說的是人話麼。」
「墨寶,你喜歡郎小五嗎?」月牙兒定定的看著墨寶問道。
「喜歡,要是不喜歡我才不在郎家受那窩囊氣呢,那就是一個狼窩,沒一個好人!」
「你怎麼跟你舅舅一樣呢,一槓子就能打倒一片人。」月牙兒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喜歡她就為她做點犧牲,人家郎家要集體婚禮你就跟著辦,反正你和小五是最小的,聽吃聽喝就行了,等郎家他們辦完了,你回帝都再辦一次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麼,你還真是喝傻了!」
「別鬧了,人這一輩子怎麼可以在牧師面前發兩次誓言!」墨寶撫額,一個勁的搖頭。
「冷子夜,墨寶是不是吃屎長大的?」月牙兒氣的小臉兒通紅。
九爺寵溺的把人擁進懷裡,「好像是。」
月牙兒抬腳踢了下像瘟雞似的耷拉著腦袋的墨寶,「你可以辦一個西式的婚禮,還可以辦個Z式的婚姻,反正,這年頭老婆最大,你就聽小五的,他們家愛辦什麼樣的,就辦什麼樣的,咱們辦一個和他們不一樣的就行。」
「就這麼簡單?」墨寶皺巴這眉頭問道。
「你可以去問問那四位,我估計大家都這麼辦呢,要不怎麼人家都同意,就你一個人在這鬧騰。」
「我電話呢?」墨寶摸了下自己的褲兜,沒發現手機,抬頭問冷子夜。
「醒酒了?」冷子夜把他放在上衣兜里的手機扔給他。
「醒不醒,我都得先把老婆追回來,我走的時候,都放了狠話了,郎小五也同意了,我們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這怎麼行,堅決的不行,我去哪找這麼溫柔體貼的又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老婆……」
墨寶說著便按電話,冷子夜冷冷的勾起唇角,大手一揚,墨寶的那件上衣,便落在了他頭上,冷子夜起身,順手一扭衣襟,把墨寶的頭禁錮住,揮舞著鐵拳,直搗他的小腹,一下,兩下……欲求不滿的九爺抓到這個壞他好事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輕饒了他。
「謀殺!救命啊!」衣服下,傳來墨寶悶聲悶氣的求救聲。
月牙兒吸了吸鼻子,從睡衣口袋裡拿出還在通話中的電話,「親,你家男人被他舅舅打的快沒孩子樣了,你快來救他,來晚了,興許看見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老婆,我們回房,讓他自生自滅。」冷子夜打夠了,把墨寶又塞進沙發,攬著月牙兒的肩頭出了房間。
「郎小五能來嗎?」出了門,冷子夜問月牙兒。
「郎小五喜歡墨寶,她一定能來的,我剛和她通電話,她現在在帝都呢,比墨寶晚一班航班飛過來的。」月牙兒篤定的點了點頭。
兩人回了月牙兒的房間,大眼瞪小眼的坐著,一時間月牙兒尷尬的不行,結結巴巴的和他打著商量:「要不你回你房間去睡,我等郎小五。」
「我能睡的著嗎?墨寶他就是故意的!」冷子夜捏了捏拳頭,恨恨的說道。
「我聽說,那個容易嚇壞,你的、你的……」月牙兒紅著小臉兒看了眼小九爺所在的位置。
「想試試?」冷子夜氣的額頭上青筋暴露。
月牙兒連連擺手,那玩意不經嚇,別一會兒墨寶再來敲門,嚇壞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郎雨軒最後還是來了,當然這也是月牙兒的功勞,她給郎雨軒聽了墨寶說的話,郎小五知道墨寶的癥結所在,也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這才跑了過來。
郎雨軒來時,墨寶窩在沙發里睡了,手裡還拿著電話,電話上打出的是郎小五的電話號碼,只是還沒按撥通鍵,莫寶就睡著了。
郎雨軒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他手中的電話,又拿了條毛毯給他蓋上,坐在地毯上守了他一夜。
……一夜的折騰,墨貝第二天華麗麗的下不了床了,托馬斯全程照顧著,任何事都親力親為,洗澡,吹頭髮,換床單,下樓取早餐。
托馬斯端著早餐要上樓時,莫戀兒塞給他一盒藥膏,「給墨貝塗上,好的能快點。」
托馬斯接過藥膏,道了謝,放進衣袋,偏頭看了眼父親,「這事我二叔做的太過了。」
「別得了便宜賣乖,你二叔也是為了你好。」溫浩然把手中的咖啡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莫戀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怪兒子這麼說,你說老二,他除了會這個還會什麼?當年算計我,現在算計我兒子。墨貝還小……」
「老二不算計你,你能有這麼大的兒子?」老婆說自己的兄弟,溫爺不愛聽,順口反駁了一句,可看著老婆那吧嗒一聲撂下了小臉,忙陪著笑臉說道:「等我看見老二,我收拾他,別生氣了,快來吃飯。」
莫戀兒輕哼一聲,坐了下來,「你們就沒一個好東西,老二要是沒你默許,他敢這麼幹嗎?這事要是讓雨驍知道了,我怎麼跟人家解釋。還有即墨塵,你就等著他砍你吧。」
溫浩然無所謂的笑笑,「老二又沒給他閨女下藥,這可是他閨女主動幫我兒子的,他砍我,我一百句話等著他呢。」
「我就納悶了,你什麼時候開始和即墨塵較上勁兒的?」
「墨貝過周歲那年,老東西得了個閨女那叫個嘚瑟,和我這頓臭顯擺,我那會就想著,她閨女我一定讓我兒子娶家來,我讓他白養這麼大。」溫浩然也不隱瞞,把自己心裡的怨氣都說了出來。
莫戀兒無語,這人老了,是真的整不了了。
托馬斯聽完父親的話冷著臉上了樓,服侍著墨貝吃完飯,才拿出母親給他的藥膏。
「什麼呀?」墨貝見他臉憋的通紅就是不說話,撇了撇嘴問道。
「我媽給的藥,讓我給你塗上,說是能好的快些。」托馬斯低著頭,不敢看墨貝。
「塗哪……啊,阿姨都知道了?!」墨貝瞬間明白了過來,扯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我沒臉見人了。」
「墨貝,我們遲早都要成為夫妻的,沒什麼好羞的,再說,我爸媽都喜歡你,把你當親女兒,他們才不會笑話你呢。他們都知道這事是二叔做的,我媽剛還把我二叔罵了。」
托馬斯說著,掀開了被子,「別悶壞了,你躺好了,我給你上藥。」
「不要,我自己來。」墨貝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膏。
「我們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你羞什麼?」
最終墨貝還是被托馬斯說服,上了藥,一上午,兩人都窩在臥室里沒有出來。
相對於兩人的甜蜜蜜,冷子夜和月牙兒就過得就有點苦哈哈了。
冷子夜一大早就接到莫旭堯的電話,讓他火速歸隊,一問才知道,是梅俊生被抓後,又牽出了幾條大魚。這些人都處在關鍵位置上,想動他們就必須動用鐵的手腕,這活,還就得冷子夜親自去辦。
月牙兒一聽冷子夜要走,這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掉下來了。冷子夜哄了半天,總算把人哄的不哭了,這才下樓吃早飯。
郎雨軒見他倆下來,忙把早餐擺上桌子。見月牙兒眼睛都哭紅了,柔聲安慰了幾句,月牙兒吸了吸鼻子,「他走了,家裡就剩我了……」
郎雨軒笑笑,「要是不嫌棄我的話,我可以陪你,白天你上學,我上班,晚上我過來陪你。」
「真的?」
「嗯。」
「冷子夜,可以嗎?」月牙兒拉著冷子夜的手問道。
九爺想了想,這樣也不錯,最起碼有個照應。月牙兒還能吃上熱乎飯,「嗯,小五,那月牙兒就麻煩你了。」
吃過早飯,墨寶還沒起來,冷子夜也沒去叫醒他,開車把月牙兒送到學校門外,月牙兒撅著小嘴不下車,九爺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俯身捧起她的小臉兒,「乖,我處理完那邊的事就回來看你,時間不會太長。」
「不忙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月牙兒拉下他的手,自己低頭解安全帶。
「我來。」冷子夜幫她解開安全帶,順手也解開自己的,「我送你過馬路,然後我再走。」
馬路不是很寬,冷子夜拉著月牙兒的手,左右看看,才帶著她往校園大門走。
小時候他就這樣牽著自己過馬路,永遠把自己護在他的里側,轉方向時,他會立刻調換他們兩的位置,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現在,每到這個時候,月牙兒的心都是暖暖的。
冷子夜護著月牙兒到了學校門口,月牙兒為了讓他走的安心,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進去了,你開車小心點。」
「就這麼走了?」冷子夜笑笑,輕輕一帶,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裡,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有事給我發簡訊,我有空就會回。」
「嗯。」月牙兒笑笑,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薄唇,轉身跑進校門。
冷子夜這次走,一走便是十來天,雖然偶爾也會通個電話,發個簡訊,但他真的很忙,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說幾句便掛斷。
月牙兒知道他在忙,也不打擾他,白天在學校忙功課和晚會的事,晚上回家便和郎雨軒聊聊天,看看電視。
10月20號,月牙兒接到了冷子夜的一條簡訊:今晚8點在軍事頻道等著看我。
月牙兒看著簡訊就笑了,她想起,今天應該是冷子夜授銜授勳的日子。
墨寶今天回來的也早,三人吃過晚飯,便早早的守在電視前,等著這神聖的一刻。
8點整,冷柏恆第一個上台講話,月牙兒莫名的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的莊嚴,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聽著冷柏恆的講話,他講話結束後,元首上台講話,鏡頭掃向下面的將士,月牙兒眼睛一亮,指著第二排中間的位置說道:「墨寶,小五,我看見冷子夜了!」
「嗯,是你們家九爺。」墨寶笑笑。
元首講話時間不是很長,冷柏恆再次上台,宣布這次被授銜和授勳的名單,莫旭堯和項天第一個上台,元首親自為他們佩戴了中將肩章。
第二個便是冷子夜,元首為了他佩戴大校肩章和一等軍功勳章,冷子夜給元首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最後兩人緊緊的握了下彼此的手,攝像給了冷子夜一個特寫鏡頭。
台上的燈光打在他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一身筆挺的軍裝更加襯託了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樣的男人,誰看了會不心動,月牙兒誇張的捂著鼻子,「完鳥,我被我家男人帥的流鼻血了。」
墨寶白了她一眼,拉下她的手,示意她接著看電視。
接下來上台的是沐劍晨,白羽還有其他部隊的十幾名軍官。
而那些與冷子夜一起出生入死百餘名兄弟只是以名單示人,沒有上台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影像。
墨寶看完後,長舒了一口氣,「以後九爺和沐劍晨、白羽不會再去當臥底了。」
「就因為他們曝光了嗎?」月牙兒看向墨寶,「其實不當臥底是最好的,太恐怖了。」
「曝光更恐怖,就你們家九爺這樣的,又帥又有前途,追求他的女人還不得排成長龍,有你哭的。」墨寶幸災樂禍的笑道。
郎雨軒推了他一下,「別說的那麼危言聳聽嚇唬月牙兒。」
「我不怕,我對他是有信心的。」月牙兒傲嬌的晃著小腦袋。
授勳結束,莫旭堯、項天和冷子夜被請到演播室,接受參訪,冷子夜話很少,男主持人為了調節氣氛,直接點名問道:「冷大校可以問您一個私人問題嗎?」
「可以。」冷子夜扯了扯唇,冷冰冰的說出了兩個字。
「聽說您是單身,像你這樣品貌非凡,儀表堂堂又很有前途的年輕軍官,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能說下,你擇偶的標準嗎?」
冷子夜淡淡的看了主持人一眼,一臉幸福的說道:「我有女朋友,我很愛她!」
「哇塞,我舅舅好酷。」遠在S市的墨貝,聽到冷子夜這句話時,小臉兒上寫滿了興奮,「也不知道月牙兒能不能看到?」
托馬斯寵溺的看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給月牙兒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好。」墨貝偷偷看了眼坐在另一張沙發里的莫戀兒和溫浩然,吐了吐小舌頭,指了指陽台。
「你打你的電話,不干擾我們看電視的。」莫戀兒慈愛的笑笑。
「我去那面打。」
墨貝快步走到陽台,撥通了月牙兒的電話,電話那端,月牙兒早已經被冷子夜的一句「我很愛她!」感動的哭的稀里嘩啦的。
「月牙兒,你怎麼哭了?」墨貝焦急的問道。
「看電視看哭了。」月牙兒接過郎雨軒遞過來的紙巾,擦著眼角的淚水。
「你看見我舅舅說的話了?哈哈,你覺不覺得我舅舅今天特別帥。他要不是我舅舅,我都想追他了。」
站在墨貝身旁的托馬斯,蹙眉看著信口開河的墨貝。
墨貝就覺得自己後脊樑一陣陣的冒著涼風。轉頭看了眼正在釋放著冷氣的托馬斯,縮了縮脖子,伸出小手推了推他,示意他離自己遠點。
「你敢!我不收拾你,托馬斯也會扒了你的皮的。」月牙兒破涕而笑。
「他不扒我的皮,他想冷凍我。」墨貝皺著眉頭看著死活不可離開的托馬斯。
「托馬斯就在你身邊吧?掛了,你倆膩歪去,別打擾我看電視。」月牙兒笑著掛斷電話。
冷子夜接受完採訪,又回了部隊,在回去的路上,給月牙兒打了個電話。
月牙兒拿著電話,一直哭,九爺無奈,輕聲哄著,「乖,別哭了,我在書房最左邊的柜子里,放了一包薯片,你去拿來,我們邊吃邊聊。」
一聽有吃的,月牙兒立刻止住了哭聲,一路小跑,進了書房,找到薯片,迫不及待的撕開,邊吃邊說:「我把你寫在紙條上的小食品都吃了,還以為家裡早就沒有了呢。」
「你要是乖,沒準還有。」冷子夜低笑道,這個小饞貓,只要有吃的什麼事都好說。
「嘎嘣」一口,月牙兒咬下半個薯片,美滋滋的笑道:「冷子夜,你今天太帥了!」
「嗯,其實我一直都很帥。」冷子夜很是臭屁的說道。
沒打算和他計較他的臭屁,月牙兒這會兒,也很想對他說一句心裡話。
「冷子夜,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月牙兒的聲音很小,這還是他們確定關係後,她第一次對冷子夜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冷子夜還是聽的很清楚,心猛的一顫,「月牙兒,我也愛你。」
兩人聊了近一個小時,直到月牙兒抱著電話睡了,冷子夜才掛斷電話。
第二天,冷子夜這三個字成了網上熱搜的詞條,大家都被這個英俊不凡、自帶王者之氣的年輕軍官所吸引。很快,大家又開始人肉搜索他的女朋友,但都一無所獲,這也是冷子夜保護月牙兒的一個措施,早早的就派佟強封鎖了關於月牙兒的一切消息。
冷子夜掀起的熱潮還沒退去,Z國又迎來了首腦大選,凌加偉以絕對大的優勢戰勝了其他的候選人,當選了新一任的元首。要知道,凌加偉身後,站著的是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只要喊一嗓子,整個Z國都要跟著顫一顫。
新元首接任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八號,各國使臣都要前來祝賀,莫旭堯把負責凌加偉安全的事交給了冷子夜。新元首是他們兩人的親舅舅,這種事,只有自己人做才是最可靠的。
冷子夜臨離開基地時,特意去問了下梅俊生和他的一些幕僚的處理情況,人是他一個個抓回來的,他也想把這件事弄個善始善終。
「以現在審出來的東西,梅俊生估計要無期,那幾個人也要二十年以上的刑期,不過不急,這些人慢慢審,等新元首上位後,再處理他們。」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冷子夜心裡有了底,梅俊生這樣的人真是死有餘辜,要不是他一次次的和1號索要財物,1號又怎可能走上這條不歸路,據梅俊生自己交待,這條「財路」還是他給1號指的「明路」。
現在想想梅婷佳之所以能惡毒成那樣,跟這個家庭也有很大的關係,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子女又能好到哪去。
因為凌加偉有自己的保鏢,冷子夜只帶了一個營的戰士做凌加偉的外圍安保。而他則時刻不離凌加偉的左右。
下午,凌加偉的秘書送過來一份各國使節團的名單,凌加偉簡單的看了下,指著第二頁的名單讓冷子夜看。
冷子夜低頭看了眼,是索亞國使臣的名單,來的人是維恩上將和漢克大巫師還有sun公主。
「這人是月牙兒的親舅舅?」月牙兒的身世家裡的直系親屬都是知道的,凌加偉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據月牙兒說,維恩上將一直不知道她還活著。」
「索亞的戰爭剛剛平息,維恩就來Z國,你不覺的其中有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他沒挑明之前,我不會讓他和月牙兒有見面的機會的。」冷子夜微蹙著眉頭說道,反正誰也別想把月牙兒從他身邊帶走。
「你好久沒回家了吧?」
「二十多天了。」
「要不你回去看看?」凌加偉笑道。
「我怕莫中將打斷我的腿。」冷子夜挑了挑眉,他是想回家啊,想月牙兒想的都快發瘋了,可要見月牙兒也要等舅舅上任後。
凌加偉笑笑沒說話。
晚飯時,冷子夜陪著舅舅去他現在居住的紫安閣去用餐,還沒進門,就聽見正廳里的說笑聲。
這聲音好熟悉,冷子夜看了眼一臉笑容的舅舅,指了指客廳的方向,「我媽和月牙兒來了?!」
凌加偉笑著點了點頭,「你爸也來了。」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冷子夜一臉難以掩飾的笑容。
「臭小子,我要告訴你了,你還能好好的工作?」
「那倒也是。」冷子夜和凌加偉快步走進客廳,月牙兒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舅舅好。」
「月牙兒,快坐。」凌加偉熱情的和月牙兒打著招呼,回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想子夜了吧?以後要是想,就來這看,子夜在我這能待到10號。」
「看一回就行了,老來影響他工作。」冷柏恆起身說道。
冷子夜見父親起身,給他和母親敬了個軍禮:「冷司令好!凌院長好!」
「這孩子。」凌韻詩笑望著兒子。
「禮畢,帶著月牙兒出去轉轉,我和你舅舅有事要說。」冷柏恆看了眼兒子,臭小子給老子敬禮,眼睛卻一直往月牙兒身上飄,以為他看不見嗎?
月牙兒從冷子夜進門,眼睛就沒移開過他,聽冷柏恆這麼一說,俏皮的吐了下小舌頭。
「是!」冷子夜回應了聲父親,拉起月牙兒的手就往外走。
「看看那猴急的樣,哪裡像個軍人。」冷柏恆嫌棄看了眼兒子的背影。
「你沒年輕過嗎?」凌加偉笑著指了指他,「坐下吧,孩子們的事你以後少管。」
「老冷啊,月牙兒這孩子一看就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你啊,知足吧。」凌夫人也笑道。
冷柏恆笑著坐了下來,他也沒說不知足啊,月牙兒這孩子他從小就喜歡。
月牙兒回頭看看大廳,小聲的說道:「老爸被批評了。」
「舅舅和舅媽說的都是實話。」
冷子夜笑著把月牙兒領到後花園,雖然這個季節很多綠色植物已經落葉了,但園內還盛開的秋菊。
小亭子邊的菊花五顏六色,那紅的似火;白的如雪;粉的像霞。在陽光照耀下,花葉上的露珠晶瑩透亮,色彩斑斕,隨著陣陣秋風颳過,露珠在枝葉上搖曳著,像少女在舞動著芭蕾。「這裡好美!」月牙兒笑彎了月牙眼。
陽光下,她那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髮,微微捲曲著,眼睛如海水一樣,皮膚白皙的如上等的羊脂玉,她在微笑,笑容中帶著淡淡的慵懶,冷子夜看的有些痴迷,俯身便吻上她的唇。
他喜歡她的味道,甜美而又清新。
月牙兒瞬間紅了小臉兒,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會被人看到的。」
「這裡沒人。」九爺說著,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下四周,四周隱藏著的幾個暗衛,身上突突著,忙扭過身。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沒人?」
「嗯,舅舅不來這裡,這裡就不會有人。」冷子夜笑著捧起她的小臉兒,從眉間一點點的把視線移到她挺翹的鼻子,在落到她如櫻花般嬌艷的唇上。
「老婆,我想你!」九爺說著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由淺啄到深入。
月牙兒很快便熱情的回應著他,她也想他,分開這二十來天她又過上了靠看著他照片才能入睡的日子。
兩人幾度纏綿與唇齒之間,月牙兒的目光變的越來越迷離,突然感覺到小九爺的變化,月牙兒一驚,輕咬了下他的唇,「這種地方,你也行!真是的!」
「不是我行,是他不聽話,見到你了,他就不受我控制了。」冷子夜隱忍著,把月牙兒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別動,讓我緩緩。」
月牙兒乖順的任他抱著,在他懷裡悶悶的出了聲,「10號你能回家嗎?」
「回。在家乖乖的等我。」
小九爺終於沉睡了,冷子夜才輕輕的推開月牙兒,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定定的凝視著她的雙眸。
「維恩還有漢克下個月6號就要來Z國了,你要見見他們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月牙兒的身子微微一顫,眸光微轉,避開了冷子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