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一槍打兩,梅婷佳命喪黃泉
各處收集來的消息如雪片似的發到了冷子夜的電腦和手機中。冷子夜從中篩選著有用的線索,凌晨三點,紫蕾蕾打來了電話。
「子夜,有人撂了,供出主謀的名字了。」
「是誰?」冰眸陰鷙的盯著桌面,冷子夜握緊了手機。
「夏啟帆。但落腳地我們還沒找到。」
「謝謝。餘下的事我來辦。」冷子夜掛斷電話,立刻又給佟強去了電話。
「我要夏啟帆的具體位置。」
「你也知道是他幹的了?我剛要給你打電話,他現在在軍區總院,沐劍晨和白羽已經去了。」
「他們倆回來了?」冷子夜的臉上微微現出些許的暖意。
「晚上剛到,還沒歸隊,就聽你出事了,他們就留在外面等著你的召喚。子夜等等……那面傳來消息,夏啟帆去醫院找的人是梅婷佳。」
「好,我現在就過去。」冷子夜快步上了樓,換了一身黑色的便裝,臨走時,輕輕推開月牙兒的房門,借著窗外的月光,見人已經趴在被窩裡睡了,才關好門,下樓。
冷子夜剛站在電梯前,托馬斯和墨寶便追了出來,這種事他們怎麼可能不去。
「身上都有傷,不許跟我去!」
「你的傷比我們還重,你能去我們為什麼不能去?」墨寶伸手按了電梯。
冷子夜被搶白的沒在說話。
「開我的車去。」墨寶嫌冷子夜的車太招眼。
「嗯。」
三人坐上了墨寶的車,墨寶發動了引擎問道:「誰幹的?咱們是讓他活還是讓他死?」
「死!」托馬斯吐出了一個字。那聲音陰冷的,把車廂內的溫度整整下降了十度,「子夜你不要出手,我來。」
「我是軍人,雖然不能濫殺無辜,但我有一百條讓他死的很正常的理由。夏啟帆的命我要了!」冷子夜挑眉,他敢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那就要承擔這下手的後果!
「夏啟帆?就那個夏克唐的兒子?」墨寶撇了撇了嘴,他對夏啟帆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搶墨貝棉花糖的階段。
「嗯,當初夏克唐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被判了二十年,夏啟帆沒受到任何牽連,一直逍遙法外。」
「我們和他的仇恨有那麼大嗎?這次他可是要致我們於死地的。」墨寶百思不得其解。
「去了就知道了,不排除背後有人唆使。」冷子夜揉了揉太陽穴,他在這個時候還不跑路,而是去找梅婷佳,會不會有貓膩?難道,梅婷佳也參與了這件事?
車剛到醫院門口,冷子夜便看見了白羽,冷子夜下車,白羽忙上前說道:「夏啟帆在710病房,他和梅婷佳在一起,沐劍晨在那盯著呢,我帶你們過去。」
「他怎麼來找梅婷佳了?」冷子夜邊走邊問。
「我剛聽了幾句,佟強就來電話了。夏啟帆好像要帶梅婷佳走,梅婷佳不走。兩人吵起來了。」
冷子夜加快的腳步,白羽指了指高高的住院大樓,「老沐在上面吊著呢,我們是在外面掛著聽,還是直接進住院大樓。」
冷子夜抬頭看了眼,七樓那裡果然有個黑影,若不是白羽提醒,這黑蒙蒙的很難發現。
「讓他掛在那,我們進去。」
白羽壞笑著跟著冷子夜進了住院大樓,墨寶停好車,和托馬斯也迅速的跟了進來。
四人上了電梯,白羽拔出了手槍,墨寶推了他一下,示意他電梯裡有監控錄像。
白羽痞笑道:「死神抓國家要犯,不必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
墨寶與托馬斯對望了一眼,得,沒他們什麼事,看看熱鬧就收工回家吧。
「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有沒有帶武器?」冷子夜看著電梯的指示燈問道。
「就他們兩個人,夏啟帆肯定有槍,梅婷佳有沒有還不好說。」
「六樓了,抄傢伙上吧,早解決了早休息。」白羽看了眼冷子夜。
冷子夜點頭,拔出手槍。
電梯很快到了七樓,白羽先沖了出去,冷子夜緊跟在他的身後,墨寶和托馬斯一臉看好戲的跟在後面。
「死神執行任務,閒雜人等不許走出房間!」冷子夜大聲喊道。
「死神執行任務,閒雜人等不許走出房間!」白羽隨著冷子夜也喊了一聲,七樓的病號,聽到警告,沒一個敢跑出來。
「冷子夜救我!夏啟帆他要殺我!」710病房裡傳來了梅婷佳驚恐的求救聲。
冷子夜與白羽對視了一眼,兩人眸中都現出了笑意,他們喊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夏啟帆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自己走出來!」白羽緊貼著牆壁,對著病房裡喊著話。
冷子夜一個閃身到了房門的另一側,給墨寶和托馬斯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跟過來,墨寶和托馬斯會意,兩人掩身在步梯口,切斷夏啟帆的一條退路。
病房內,一臉絡腮鬍子的夏啟帆用手臂緊緊的勒著梅婷佳的脖子,另一隻手持槍狠狠的頂在她的太陽穴處,梅婷佳早已嚇的抖成了一團,她不想死,她還沒嫁給冷子夜呢。
「冷、子、夜、救、我……」梅婷佳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
「你閉嘴!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女人,你和我說過的,只要我打死那個女人,你就會跟我走,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為什麼你不跟我走?」
夏啟帆暴怒,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跳了起來。
梅婷佳一聽月牙兒死了,當時就忘記了害怕,扯著嘴角就笑了,是她害自己在基地丟醜,是她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她終於死了!
可是……梅婷佳想起冷子夜就在外面,很快就收起了那抹笑意,用力的扒著夏啟帆的胳臂,「你說什麼瘋話呢,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殺人了!」
「梅婷佳,我殺了你!我怎麼就忘記你是個善變的女人。」夏啟帆咬著牙,用槍狠狠的戳了下梅婷佳的額頭。
「你捨得嗎?」梅婷佳斜睨著夏啟帆,小聲說道:「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可你現在已經是殺人犯,你捨得讓我跟你亡命天涯嗎?冷子夜就在外面,我勸你還不如把我當人質然後想法逃出去。我給了你那麼多錢,夠你過一輩子的。」
夏啟帆手中的槍微微一抖,他在考慮她說的話的可行性。
「夏啟帆,放下武器出來吧,這次交通事故沒有人員傷亡,你罪不至死。」
冷子夜看完手機上沐劍晨給自己傳來的病房內的畫面,冰眸微眯,對裡面喊了一句。這個女人如真參與其中,那就別怪他心狠。
「什麼?!」病房內,梅婷佳一聽月牙兒沒死,當時就變了臉,抬腳一個反踢,直擊夏啟帆的胯下。
夏啟帆為了自保,猛的收回手,放開梅婷佳,梅婷佳惡狠狠的看向夏啟帆的同時右手一抖,一把手槍便落在了手上,兩人幾乎同時舉起了右手,槍口對準了對方。
梅婷佳用口型說道:「你騙我!」
「你不是也一樣騙了我!」夏啟帆怒視著她吼道。
「你去死吧!」梅婷佳徹底失去了理智,剛剛她還在雲端,這會便墜落到了地獄,月牙兒沒死,她就沒機會得到冷子夜。還有,夏啟帆知道的太多了,他們已經反目,他活著就會把自己供出去……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後,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直掛著外面的沐劍晨最先從窗口跳了進來,查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對站在門口的冷子夜豎起了大拇指。
九爺冷冷的看了眼,把手伸到沐劍晨的面前,沐劍晨會意,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的手中。
冷子夜把沐劍晨錄下來的東西看了一遍,挑了挑眉,「給佟強發過去,讓他處理下,交給莫少將。」
「這兩人怎麼處理?」白羽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問道。
冷子夜拿起自己的手機給紫蕾蕾去了一個電話,「夏啟帆已經被擊斃,屍體在軍區總院,你帶人過來處理下。」
沐劍晨正給佟強發錄像呢,見冷子夜要把兩具屍體交給警方處理,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們的事警方可處理不了。」
冷子夜掛斷電話,勾唇看了他一眼,「警方不來,屍體你背回基地去?」
「你能不能不這麼黑?」沐劍晨白了他一眼。
「警方先插的手,讓他們過來看一眼,把案件移交下,下面的事,我們來處理。」
冷子夜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裡有些憋悶,一想到月牙兒PP上後的傷痕,他覺得自己這一槍就解決了他們倆的性命,太便宜他們了。
「也對。」白羽點頭,隨後嬉皮笑臉的看著冷子夜說道:「九爺,等回去了,你得教教我這一槍打兩的絕活。」
「你看見我一槍打兩了?」冷子夜蹙眉看著他。
白羽訕笑道:「沒、沒看見。我看見的是,夏啟帆開槍一槍正中梅婷佳的眉心,然後九爺你一槍打死了夏啟帆,子彈從後腦進,眉心出。」
冷子夜勾了勾唇角,重重的拍了下白羽的肩頭,一臉的欣賞,說道:「有空我們切磋下槍法。」
「好嘞,我可等著了。」
墨寶和托馬斯聽到槍聲過來後,看了眼房間裡的兩具屍體對望了一眼,誰也沒說話。
冷子夜扭頭看向兩人說道:「你們倆回去休息,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月牙兒醒了要問起我,跟她說,我很快就回去。」
墨寶應了一聲,和托馬斯出了醫院。到了車上,托馬斯才開口問道:「子夜一槍打死兩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百。」墨寶吹了聲口哨,發動了引擎。見托馬斯一臉的疑惑,才笑道:「他什麼身手,我最清楚,我分析了下兩具屍體倒下的位置,九爺呢是站在夏啟帆身後開的槍,子彈從他的後腦貫穿後再打進梅婷佳的眉心。」
「你都能看出來,那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托馬斯有些繞不過來。
墨寶笑笑,「托馬斯,你太小瞧他們死神的人了,他們不想你看出來,你到死那天也參悟不透。這三聲槍響,別人看見的是,梅婷佳開槍擊中了夏啟帆的肩頭,夏啟帆開槍打中了梅婷佳的眉心,然後夏啟帆拘捕,九爺開槍打死了他。」
托馬斯豁然開朗,「可真像卻是,梅婷佳是真的打中了夏啟帆的肩頭,而夏啟帆的子彈脫把了,然後子夜一槍打兩。」
「夏啟帆不是脫把,他很小就喜歡梅婷佳,我估計他是沒捨得打。」墨寶看了眼托馬斯,笑道:「我可是什麼都跟你說了,你小子可別把子夜給賣了。」
「我就是想賣,也要有證據,估計這會現場已經被他們處理好了。」
正如托馬斯所說,白羽和沐劍晨在他們倆離開後,簡單的處理了現場,然後便陪著冷子夜坐在長廊里等消息。
紫蕾蕾帶人趕到時,莫旭堯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冷子夜接到最高指示後,和紫蕾蕾進行了交接,「莫少將的意思,案子由死神接手。麻煩你把那些歹徒,還有這兩具屍體一併送到基地去。」
死神的名號有多大,紫蕾蕾不可能不知道,二話沒說,按著冷子夜的意思連夜把人和屍體還有那一麻袋的錢送到了基地。
冷子夜和沐劍晨、白羽也一同回到了地基。
會議室里,佟強把沐劍晨發來的錄像放了出來,通過梅婷佳和夏啟帆的對話,還原了當時的情況,也牽扯出了一個重要人物。
原來,梅婷佳的父親梅俊生就是1號到死也不肯說出來的那個兒子。而且,梅俊生不但知道有這個父親的存在,還私下走的很近,1號上繳的款項只是一部分,大部分都留給了梅俊生。
而這個秘密被夏克唐無意中得知,1號為了保護兒子,臨死前黑了一把夏克唐一把。夏克唐對於自己是被1號黑的這件事完全不知情,進了監獄後,為了兒子能好好的生活,他用梅俊生的身世,要挾梅俊生,讓梅俊生同意把女兒嫁給夏啟帆。
梅俊生假意同意,可夏啟帆每次提到要結婚的事,他都以各種藉口搪塞過去。
梅婷佳被送到醫院後不久便恢復了神智,知道自己在那麼人面前出了丑,恨不能把月牙兒碎屍萬段,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夏啟帆,她把夏啟帆找來醫院,給他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讓他找人去殺月牙兒,並答應他只要月牙兒死了,她就嫁給他。
夏啟帆言聽計從,取出了卡里的一百萬,往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面前一丟,一條人命能換來這麼多錢,這些人當時就眼紅了,於是便上演了大貨車撞車,歹徒狂砸轎車的戲。
失手後,夏啟帆知道自己被快就會被警方盯上,他跑回醫院,騙梅婷佳說月牙兒已經死了,讓她馬上和自己離開。
梅婷佳怎麼會跟他走,兩人在醫院裡便打了起來,吵來吵去,最後把這些見不得光的事都說了出來,被沐劍晨錄個正著。
錄像放在最後,是兩人同時開了槍,視頻上微微一晃,便定格了。
莫旭堯清了清嗓子說道:「元首那已經做出了批示,這件事一定要嚴查,當年,他念及1號為國家做出了那麼貢獻,他的兒子又沒有參與在其中,才放棄追查梅俊生,現在不但要追回贓款,還要對梅俊生進行嚴辦。李少將,這件事就由你來主抓。」
「是!」
「沐劍晨、白羽你們既然提前歸隊,這件事你們也參與了,就由你們倆協助李少將。」
「是!」
事情都交代下去後,莫旭堯把目光落在冷子夜的臉上,「你不好好在家養傷出來折騰什麼!」
「我這就回去。」冷子夜起身。
莫旭堯大手一揮,「冷子夜留下,其他人散會。」
大家出了會議室,莫旭堯指了指冷子夜,半晌才開口道:「輕點作,別以為誰都看不出你這點貓膩,你這是運氣好,碰到大魚了,要不然被人抓住小辮子,等著去軍事法庭吧。」
「能看出貓膩的也就你一個人,我怕什麼。再說了,他們惡毒的都要殺月牙兒,我豈能容他們活在世上。」冷子夜滿不在乎的看著莫旭堯,目光落在他的肩上,「哥,這次魚大,你肩上的星星是不是能添上一顆了,這一顆你可都掛了十來年了。」
「滾滾滾!」莫旭堯被他氣得直接抬腳踢人。
冷子夜靈活的閃到一旁,推開房門走人。
劉鵬開車把冷子夜送到家門口,這時,天已經大亮,他進門時,郎雨軒正在廚房忙活著。
「你回來了,快去休息會,他們也都沒起床呢。」郎雨軒溫和的笑笑。
「早餐可以叫外賣的。」冷子夜說著便上了樓。
「我挺喜歡下廚的。」
冷子夜踏在樓梯上的腳微微一頓,爾後便勾起了唇角,他在替墨寶高興,能娶這麼一個賢惠的太太。他堅信,墨寶一定會幸福的,他要是不幸福,他會很難受!很難受!
冷子夜放輕腳步,推開了月牙兒的房門,傻丫頭懷裡抱著他的枕頭嘟著小嘴睡的正香。
九爺繞到床的另一側,輕輕的掀起被子,小懶蛋的那條睡褲被他撕壞了,直接穿了條小內內就睡了。冷子夜勾開看了眼,還好,青紫退了不少。
「嗯~」月牙兒輕哼了一聲,小手往腰間劃拉了一下,碰到了冷子夜還沒縮回去的手,猛的睜開眼睛。
「醒了?」冷子夜寵溺的看著她。
「你、你剛才幹什麼了?」月牙兒忙拉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
「我看看你的傷。」冷子夜笑笑,「消腫了,顏色也變輕了,還疼嗎?」
「你不看,我就不疼。」月牙兒在被子裡下意識的摸了下小PP。
「行,我不看了。」冷子夜脫下外衣上了床。
「天都亮了,你上來幹嘛?」自己就穿了條小內內,月牙兒有些尷尬。
「我一夜沒睡,上床當然是睡覺了。」九爺低笑,伸手搶被子。
「知道是誰幹的嗎?」月牙兒放開被子,給他搭在了身上,心裡琢磨著,要讓她知道是誰幹的,非玩死他不可。
「梅婷佳和夏啟帆。」冷子夜抬手把月牙兒拉自己的懷裡,「別費腦子了,他們都死了。」
「白骨精死了?」月牙兒驚愕的看著他。
「嗯。」
「是不是你乾的?」月牙兒來了精神,扯著冷子夜的胳臂一個勁兒搖晃著。
「不是,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我不信,你跟我說實話。」月牙兒不依不饒的接著晃。
冷子夜把人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在她耳邊警告道:「別大清早的撩我,後果很嚴重!」
月牙兒怕了,蔫蔫的看了他一眼,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
九爺愉悅的笑出了聲,「睡覺!」
郎雨軒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下來,把粥溫上,回到了臥室,見墨寶還在睡,拿起沙發上的被子,疊好,放進柜子里。
「怎麼起的那麼早?」墨寶迷迷糊糊的問了句。
「都快十點了。」郎雨軒笑笑,「一屋子的懶蟲,看來我的早飯是白做了,一會我去準備午飯。」
墨寶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定定的看著站在柜子前的郎雨軒。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郎雨軒不解的看著墨寶。
「郎小五,有沒有告訴你,你做的飯特別的好吃!」
「我以前沒機會做飯給大家吃,所以就沒人跟我說好吃還是不好吃。」郎雨軒有些無奈的笑笑。
墨寶撐著頭看了她好一會兒,翻身下床,站在郎雨軒的身前,俯身,照著她的臉蛋就是一口,這一口咬的郎雨軒有些愕然,墨寶笑道:「我去喊他們起床吃飯。」
墨寶快步走了出去,郎雨軒揉著被他咬過的臉蛋,呆愣了半天才笑出了聲。
「起床了啊!起床了!」墨寶從托馬斯的房間開始敲,一路大聲的吆喝著,最後站在月牙兒的門前喊道:「我老婆把早飯都做好了,趕緊起床吃飯!」
「哥,你又發什麼瘋,還沒睡夠呢。」墨貝倚在門板上,不滿的撅著嘴。
托馬斯走了過來,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明天就要回S市了,你不是答應驍姨今天回去陪他們麼。吃過飯早點回去看看吧。」
「哦。」墨貝不情願的點頭,「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下樓吃飯去。」托馬斯說著就要下樓。
「誒,我回家,你怎麼辦?」
托馬斯停下腳步,「我去看看我外婆,晚上不回來,明天早上我們在這集合,然後一起回去。這樣可以嗎?」
「只能這樣了。」墨貝耷拉著小腦袋跟著托馬斯下了樓。
墨寶那還在鍥而不捨的敲著月牙兒的房門,「就你們倆最懶,太陽照屁股了,趕緊起來!」
郎雨軒無奈的看著他一眼,「子夜早上才回來,別喊了。」
「我喊那個懶丫頭呢。」
「說誰呢?討厭!」月牙兒「砰」的一聲拉開房門,臉上還掛著水珠,「叫魂呢!洗個臉也不讓人家好好洗。」
「你大清早上吃槍藥了?這麼沖!」墨寶抱著肩,上下的打量著她。
「去去,你才吃槍藥了呢。」月牙兒推開墨寶自己騰騰的下了樓。
墨寶不解的伸脖子往臥室裡面看了一眼,「九爺吃飯了。」
還躺在床上的冷子夜,揉著太陽穴輕嗯了一聲,「你們先去吃,我馬上就下來。墨寶,你把門幫我帶上。」
墨寶攤了攤手,把門關好,回頭看向正對著自己笑的郎雨軒,「笑什麼?」
「笑你沒事找罵。」郎雨軒笑道。
「她就那樣,一天不罵我,她都不舒服。」墨寶大大咧咧的攬著郎雨軒的肩頭往樓下走。
郎雨軒笑笑,附在墨寶的耳邊說道:「你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不罵你才怪呢。」
「啊?」墨寶壞笑道:「我怎麼沒發現?」
「你一會兒下樓看看月牙兒的脖子就知道了。」
兩人嘀嘀咕咕的下了樓,墨寶一進餐廳,就圍著正在盛飯的月牙兒轉,終於看見她衣領下藏著的新鮮的吻痕,這才對著郎雨軒眨了眨眼睛。
郎雨軒笑笑,這次她笑的比任何一次都開心,她是在為墨寶笑,這要是以前,墨寶看見月牙兒的吻痕,一定會很傷心,但這次,他看見了,還能笑著對自己眨眼睛,這就證明,他已經能夠坦然面對月牙兒是冷子夜的這個事實了。
墨貝接過月牙兒遞過來的碗,放在桌上,「月牙兒,我吃完飯回家,你陪我一起去唄。」
「嗯,小五你也一起去吧?」月牙兒看著郎雨軒問道。
「這次我可能去不成了,我奶奶後天的生日,我和我哥還有我嫂子他們今天下午得回HK。」
「你怎麼才說?」墨寶一聽就不願意了,「你嫂子她們都去,為什麼不喊我?」
「我怕耽誤你工作。」郎雨軒的眼睛瞬間變亮,墨寶主動要和自己回HK!
「再忙也不差這一兩天,一會兒你陪我去買禮物,下午我陪你一起過去。」墨寶很大爺似的把事情敲定了。
「月牙兒你發現沒有,我哥在我嫂子跟前特爺們。」墨貝拐了下月牙兒笑道。
月牙兒扭頭看了眼墨寶,一臉的嫌棄。
墨寶立時反攻,正和她鬥嘴的功夫,冷子夜姍姍的進了餐廳,月牙兒瞥了他一眼,忙移開目光,也不和墨寶鬥了,盛好最後一碗粥,蔫蔫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氣氛瞬間變的詭異,墨寶抿唇笑笑,招呼著大家吃飯。
冷子夜挨著月牙兒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月牙兒身子明顯的一顫。
「吃飯,傻坐著幹嘛?」冷子夜把筷子遞給到她手邊。
月牙兒頭都沒敢抬的接到筷子,小臉兒也瞬間變紅。
墨寶看著兩人笑著喝下一口皮蛋瘦肉粥,「嗯!老婆,這粥做的特好喝。托馬斯,你家廚師也做不出這個味道吧?」
「還真做不出來。」托馬斯點頭。
「墨貝,你嫂子的手藝好不?」墨寶沒話找話,主要是這氣氛有些壓抑。
「好!你以後有口福了。」墨貝白了他一眼。
「九爺……」
「好。」冷子夜不等墨寶問,直接回了個好字。
墨寶翻白眼,看向月牙兒,「月牙兒你說句實話,我老婆這廚藝怎麼樣?」
「你老婆的廚藝比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長做的還好吃,寶爺,我求你閉嘴,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老婆,吃飯。」墨寶一臉的得意,大家夸郎雨軒比誇他還讓他高興。
吃過飯,月牙兒和墨貝收拾的碗筷,墨寶急著買禮物,早早的就帶著郎小五跑了。
冷子夜和托馬斯坐在客廳里閒聊,聽托馬斯說,月牙兒和墨貝要回別墅,忙看向餐廳問道:「月牙兒你和墨貝回別墅,晚上回不回來?」
「不回。」月牙兒嘟嘴,以後都不回來了,這臭流氓,大清早就發禽,自己睡不著,想下床,結果把這位爺給碰醒了,神經病似的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按在床上一頓亂啃,親也就算了,還拉著自己的手去摸他的那啥,呸,噁心死了,月牙兒越想越氣,就差摔盤子了。
「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月牙兒一聽就傻了眼,跟回去,晚上再讓自己摸他怎麼辦?
「你回去幹嘛?」月牙兒怒氣衝天的走了出來。
「晚上帶你去Nick家看看,你是人家的女兒,你得偶爾的回去一次半次的,趁著還有假期,我帶你去看看。」
「哦。」月牙兒無話可說了。
送走了托馬斯,三人回了別墅,冷雨驍知道女兒今天回來,特意在家等著,冷子夜沒說幾句話就上樓去補覺了,他走了月牙兒才徹底的放鬆。
中午即墨塵回家吃的飯,沒看見托馬斯跟來,心情不錯。
聽冷子夜說要帶月牙兒去Nick家,忙點頭贊同,「你們倆去了,別忘了把戶口薄拿回來,月牙兒滿十八歲,你這幾天有空帶她去辦個身份證。」
「嗯。」
「Nick愛喝紅酒,你一會兒去酒窖里給他選幾瓶好酒帶去。」即墨塵交待完了,又要趕回公司,臨走時還嘟囔了一句,「我這還指望著墨寶打理公司呢,結果,直接給我撂挑子走人了。」
「再辛苦幾個月,等你兒媳婦進了家門,你就徹底解放了。」冷雨驍笑著把他送出了家門。
冷子夜拉著月牙兒去了酒窖,一路上月牙兒別彆扭扭的不說話。見她如此反應,九爺有些懊悔早上的衝動,但這關早晚是要過得,醞釀了好久,他才開口道:「月牙兒,你是不是後悔答應做我老婆了?」
月牙兒沒敢看他,別著臉看著酒架上擺放的酒瓶,「誰說的?」
「那你幹嘛這麼抗拒夫妻間這些最常見的事?」
「我,我們不是還沒結婚麼。」月牙兒小臉兒一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這小腦子怎麼比我還封建。」冷子夜捧起她的小臉兒,凝視著她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我以為你什麼都懂,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領悟到夫妻之間愛的真諦。」
「就你懂!」月牙兒不服氣的看著他。
「小傻瓜,就知道撩撥我,然後到了真格的就怕成這樣。」冷子夜笑著把人抱進懷裡,「算了,我以後不嚇你了,其實這是夫妻間最平常的事,你都能怕成這樣。」
「我才沒怕呢,我是不舒服,噁心,那麼丑……啊!」話還沒說完,小屁屁上就被打了一巴掌,月牙兒委屈的揉著小屁屁,「幹嘛打我,傷還沒好呢。」
「有多醜,嗯?」冷子夜氣的呼呼的喘著粗氣,見她一個勁兒的揉著小屁屁,懊惱的把下面要教訓她的話也忘記說了,推開她的手,大手覆在上面,輕輕的給她揉著,「還疼嗎?一會兒上去了我給你上藥。」
「沒帶!」月牙兒撅嘴,臉上寫滿了我很不爽。
「那就回家,難得咱們家今天清淨了。」
月牙兒從他的懷裡鑽了出去,順手拿了兩瓶年頭三十年以上的紅酒,「我答應墨貝陪她的,我不回去,今晚你自己回去,回去了你記得上藥啊。早上被你氣的我都忘記給你上藥了。」
「墨貝還有你陪?嫌你礙事還差不多。」冷子夜見她要出去,也拿了兩瓶酒跟了上去。
「墨貝才不會嫌棄我呢。」月牙兒不服氣的說道。
「不信你就自己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和我回家。」
月牙兒當然不信,她和墨貝那可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可是吧,現實就是殘酷的。月牙兒進了客廳,就只看見了冷雨驍一個人。
「姐,墨貝呢?」月牙兒把酒放在茶几上問道。
冷雨驍指了指樓上,一張嘴就滿屋子的醋味,「還說回來陪我,一看是托馬斯的電話,蹭一下跑沒影了。」
「太過分了,姐,你別生氣,我上去幫你教訓她。」月牙兒說著就上了樓,她哪是要教訓墨貝,其實她就想證明冷子夜的話是錯的,墨貝不會嫌棄自己。
門敲了半天,墨貝耳朵上還貼著電話,懶洋洋的把門打開,見是月牙兒,指了指手中的電話,轉身便回了房間。
「是月牙兒,沒事,你說吧……嗯,那也行,我晚上等你電話……八點打過來就行……好噠,拜拜。」
月牙兒被晾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墨貝,自己就這樣華麗麗的被無視了!
墨貝把自己的手機充上電,心情大好的才想起門口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呢。
「小舅媽~」
「邊去!」月牙兒嫌棄的推開撲到自己身上的人,「晚上有人陪你煲電話粥了是不是?那我回去了,你舅舅今天一天沒上藥。」
「誒,不行,我明天就走了,你不能為了和我舅舅過二人世界,就拋棄我!」墨貝抱著月牙兒的胳臂死活不放。
「我留下來幹嘛?躺在你身邊,聽你和托馬斯在那膩歪?」月牙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倆什麼時候好成這樣了?」
「不能拒絕就好好享受。」墨貝晃著小腦袋說道。
「那你就好好的享受吧,我走了,晚上不回來了。」
墨貝氣得跺腳,「回吧回吧!你手機我給你充完電了,放在你梳妝檯的抽屜里,你晚上回去記得開機,我隨時查崗,不許幹壞事,小心被衛星拍到了。」
「你也小心點,別和托馬斯說那些帶顏色的話,小心被火星人竊聽了。」
兩人說笑著下了樓,月牙兒小聲的囑咐道:「多陪陪我姐,你一走最少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在這個時期,你不能給托馬斯四處樹敵,不能讓大家覺得托馬斯的出現,就是為了和大家搶你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這就去陪我媽。」
月牙兒和冷子夜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別墅。
路上,冷子夜調侃道:「知道被人嫌棄了吧?」
「誰說我被嫌棄了?」月牙兒瞪大了眼珠子,瞪他。
冷子夜笑著拉過她的小手,緊緊的握著,「那你和姐姐說,晚上不回來了。」
「我是為了給你上藥,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看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明天送走墨貝,我去醫院把藥線拆了。」
「我陪你去,去空軍總院拆,我們順便去看看媽。」
「嗯。」
兩人很快就到了水岸一品,這裡是冷氏名下開發的高檔公寓,當年,即墨塵在這裡給他手下的兄弟買了十幾套的房子,Nick,Tom,胡兵的家都按在這裡。
到了小區門外,冷子夜把車停在了綠化帶外,給Nick打了個電話,Nick說五分鐘後就出來接他們,月牙兒有些無聊的在車上玩起了冷子夜的手機。
「咚咚。」一關消消樂還沒打完,便有人敲冷子夜那一側的車窗。
冷子夜冷眼看了過去,外面站著三個少年,正在研究著他這輛車。
「裡面好像沒人。」
「再敲敲試試。」
一個大一點的男孩,為了看清裡面的情況,把整張臉都貼在了車窗上,鼻子被擠得瞬間變成了豬鼻子,月牙兒捂著嘴憋著笑,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怎麼看不見裡面啊。」
「笨,這是頂級防彈車,怎麼可能讓你看清裡面。」
「敲了半天沒人回話,那就是沒人了,這車沒報警器,傑克,看你的了,開鎖,咱哥三開車出去威風一把。」
月牙兒看著一臉烏雲的冷子夜,笑道:「有人要偷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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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終於完成了她炮灰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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