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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猜字遊戲

    彼時,麵館內。

    季笙歌瞪著面前的手機,臉色一陣發白。完了,她竟然掛了那個男人的電話,這下要慘了!

    「怎麼了?」閆豫突然開口,嚇得季笙歌險些把手機丟出去。她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什麼,有個藝人想簽約,可我還在考慮。」

    季笙歌雙手放到桌下,將手機重新開機後,打算給顧唯深發個微信。

    「我們走吧。」對面的男人拉開椅子,季笙歌瞬間將手機收回皮包,急忙把帳結了。

    走出麵館,外面的天色黑沉。閆豫打開車門,季笙歌彎腰坐進車裡。

    車子駛入車道,閆豫雙手握著方向盤,眼見季笙歌盯著手機發呆。

    「我是不是影響你工作了?」

    轉頭對上閆豫的視線,季笙歌立刻搖搖頭,「沒有,真的沒什麼事情,我明天到公司再處理就可以。」

    閆豫這才點點頭,「那就好。」

    不久,銀色奧迪停在樓下,季笙歌解開安全帶,望向身邊的男人,「我進去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開車。」

    閆豫點點頭,「過幾天我去家裡看看季叔,上次見面也沒時間聊聊天。」

    季笙歌眼神一暗,「你不生爸爸的氣嗎?」

    「沒什麼氣好生的,」閆豫抿唇,語氣溫和,「季叔對我有恩,當年如果不是季叔把我從孤兒院帶出來,我也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季笙歌眼神微動,忽然變了臉色,「你離開的這兩年,為什麼不和我聯繫?」

    身邊的男人一下子蹙起眉,季笙歌忽然有些後悔,也許她不應該問。

    「這兩年,我沒跟任何人聯繫過。」閆豫聲音很低。

    任何人?

    季笙歌怔了怔,心底深處划過一絲失落。是吧,對於他來說,她也是任何人。

    解開安全帶,季笙歌準備下車。閆豫舉起手機,朝她笑了笑,「以後電話聯繫。」

    「好。」

    季笙歌走下車,似乎想起什麼,忙又回身敲了下車窗玻璃。

    男人將車窗降下,她彎腰看向裡面的人,「你哪天要回去看爸爸,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們一起回去吧。」

    雖然他說不介意兩年前的事情,但季閒的做法確實過分,她害怕他們之間起衝突。

    閆豫彎起唇,看向她的眼神帶笑,「小丫頭,兩年不見,你變的謹慎了。」

    聞言,季笙歌眉頭輕不可聞的皺了皺,本能解釋道:「沒有,我只是……」

    「我會提前通知你的。」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閆豫主動結束這個話題。

    「路上小心開車。」

    往後推開半步,季笙歌朝他擺擺手。閆豫應了聲,將車窗關上後,發動引擎將車開走。

    銀色奧迪很快駛出小區大門,季笙歌站在原地,並沒有馬上離開。她打開皮包掏出手機,開機後先把閆豫新的號碼存上,這才鬆口氣。

    未接來電還有顯示,她盯著顧唯深的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回撥。

    冬夜的晚上,溫度很低。季笙歌攏起圍巾,抬頭瞥眼她曾經居住五年的那間房子。窗口黑漆漆的,沒有光亮,顯然無人居住。

    她輕扯了下唇,心想也對。這種破房子,虞宛就算買到手裡也會像丟垃圾一樣丟掉吧。

    可對於她來說,這裡卻是一個溫暖的寄託,是一個屬於她的家。

    也許今晚見過閆豫,令她有些莫名的傷感。她看眼腕錶,算計著閆豫的車子應該已經開出這條街,她便抬腳也朝小區外面走。

    走出小區,季笙歌來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趕回西府名都。

    掛斷顧唯深的電話以後,她心中一直非常不安。那個男人可是很小氣的!

    但當她孤零零站在別墅大門前,久按門鈴沒人回應的時候,她才發覺,這個男人不僅小氣,報復心還特別強!

    別墅庭院的景觀燈亮著,可房子裡似乎沒人。季笙歌縮著肩膀往上跳了跳,大門禁閉,門窗緊鎖,裡面確實不見人影。

    這麼冷的天,季笙歌可憐兮兮站在大門前,硬是進不去那道門。間或有車子經過,紛紛朝她照來車燈,那些過往的鄰居,是不是把她當做小偷?

    想到此,她深吸口氣,立刻拿出手機把電話打出去。好在電話鈴聲響過幾下,那個男人竟然就把電話接通了。

    「三少。」季笙歌緊握手機,站在別墅門前,不停的來回跺腳,「對不起啊,我剛剛和朋友吃飯,沒好意思接你的電話。」

    「是嗎?」男人低沉的嗓音聽不出別的情緒,季笙歌將手機聽筒緊緊貼向耳邊,「我在別墅外面,家裡怎麼沒有人呀。」

    她故意軟著語氣,不敢再惹惱他。

    電話那端的男人語氣停頓了下,季笙歌聽見那邊有人喊了句槓。

    「我在外面,」顧唯深輕輕一笑,道:「這邊一時半刻結束不了,你要不要過來?」

    狠狠翻個白眼,季笙歌暗自腹誹,這不是廢話嗎?他把別墅大門鎖了,這麼晚又這麼冷,她沒地方可去,不過去難道還站在這裡凍成雕塑?

    「你在哪裡?」按耐住心頭的小火苗,季笙歌還要裝慫好言好語。

    「金闕。」

    男人掛斷電話以後,季笙歌立刻又從西府名都出來,打車來到金闕。

    這地方,她已經來過兩次,今天算是第三次。

    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季笙歌正在躊躇要怎麼進去。站在邊上的服務生主動過來,朝她笑了笑,「您是季小姐嗎?」

    「我是。」

    服務生立刻將她領到電梯前,幫她刷卡後按下樓層數,「三少在六樓,一號包間,您直接上去吧。」

    「謝謝。」

    電梯門合上以後,她不由鬆口氣。三次來這個地方,每一次接待她的態度都不同。果然是有錢人出入的場所,連個服務生都跟人精一樣。

    電梯停在六樓,季笙歌拎著皮包出來,站在走廊左右查看。這層樓總共八個包間,她沿著紅色地毯往前,很快站到一號包間門前。

    包間門緊閉,她眨了眨眼,側過耳朵聽了下,可惜聽不到什麼動靜。

    算了,既然都來了,是禍也躲不過。

    放鬆心情,季笙歌伸手握住門把,擰開門扳手將車打開。室內光線明亮,她踩著腳下的十厘米高跟鞋,一步步走了進去。

    四方桌前,燕南淳推開自己面前的牌,神情憤怒,「三哥,你老是截我胡,到底什麼意思?」

    「技不如人。」顧唯深淡淡丟給他四個字,燕家六少差點氣歪了脖子。

    「洗牌!」

    麻將骨牌清脆的聲音動聽,大家剛剛結束一局,顧唯深穿件白色襯衫,微微垂頭坐在椅子裡,嘴角叼著一根煙。

    季笙歌拎著皮包走上前,略帶尷尬的出聲,「三少。」

    突兀中有道動聽的聲音,眾人推牌的動作一頓,紛紛抬起頭,望向站在桌前的這位美麗女子。

    麻將桌前,分坐四個男人。顧唯深身邊分別坐著顧銳和燕南淳,他對面坐著的男人,季笙歌倒是第一次見,面相陌生。

    「喲,這是誰呀?」袁談笑眯眯開了口。

    燕南淳斜眼飄過來,掌心從自己身邊的女人腰間摸了把,笑道:「笙歌妹妹,你來了。」

    這種場合,季笙歌自然不能表現出什麼。她只能保持微笑的面朝眾人,嘴角微彎,「六少。」

    「笙歌,哪個笙歌?」

    坐在椅子裡的男人抽出一支煙,忽然朝身邊的位置指了指,「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吧。」

    「哦。」季笙歌低眉順眼走過去,很自覺的坐在顧唯深身邊的椅子裡。

    包廂內溫度恆定,季笙歌剛要脫掉大衣,忽然想起上次顧唯深的舉動,硬生生又把手放下去。

    「三哥,這位是……」對面椅子裡都男人,自從季笙歌進門以後就在好奇的張望。

    礙於顧唯深在場,燕南淳又不好說些什麼。

    「他是袁談。」顧唯深下巴輕點,同季笙歌介紹。

    「袁少。」季笙歌禮貌的打招呼,望向對面的男人時,恰好看見依偎在他懷裡的女人。

    那個女人很面熟,季笙歌皺眉想了想,忽然有點吃驚。上個月票房大賣的那部電影,裡面的女主角不就是眼前的美人嗎?

    「嘖嘖。」袁談咂咂嘴,碼牌的動作靈活,「三哥,你是不是小氣了點!這位笙歌妹妹,你到底從哪裡找來的?」

    季笙歌這次倒是反應靈敏,聽到這話,立刻由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是環錦的季笙歌。」

    顧唯深沉下臉,斜睨眼身邊的人,季笙歌假裝沒看到,垂下臉後往他身邊靠過去。

    能坐在牌桌上面跟他打牌的人,自然來歷不一般,更何況這個袁談懷裡的女人也算一線女星。想必他這人,也難逃這個圈子。

    捏著手中的名片,袁談看了看,眼底的笑容一下子加深,「原來是環錦的人,那個季閒和你什麼關係?」

    「季閒是我父親。」季笙歌如實回答。

    聞言,袁談微微一笑,目光慢慢轉到顧唯深身上,「原來如此,我就說三哥眼光這麼高,他帶在身邊的女人,自然不會差。」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旁邊燕南淳傲嬌的開口,瞥眼身邊的男人,「是吧三哥?」

    一路趕來,季笙歌覺得口渴。她伸手端了杯茶,低頭抿了口,就聽對面的男人回問,「燕小六,你別得瑟,知道什麼趕緊說。」

    「三哥,我能不能告訴他?」燕南淳滿臉興奮,一副趕緊讓我說的模樣。

    季笙歌手中端著的茶碗一抖,差點把水灑了。不是吧,如果燕南淳當眾說出夜夜笙歌,她真會沒臉。

    身邊的人,因為緊張,呼吸都變的急促。顧唯深摸了張拍捏在手中,銳利目光從她臉上掃過,繼而將手中的五萬打出去,「你們倆今晚,廢話這麼多?」

    「三哥……」

    燕南淳又要開口,卻被顧唯深一腳踹到小腿,「五萬,你不胡嗎?」

    「啊!」燕南淳瞬間回過神,看到顧唯深剛打出來的那張拍,立刻笑出聲,「胡了胡了,小爺胡了。」

    今晚燕南淳第一把開胡,自然興奮不已,早把原本要說的話拋到腦後。季笙歌放下茶碗,終於鬆口氣。

    對面椅子裡,袁談那雙精明世故的眼眸划過季笙歌的臉龐,不禁勾了勾唇。倒也合乎情理,這麼一個尤物,難怪三哥也沒能抵住誘惑。

    男人們重新又把精神聚集中打牌上,季笙歌喘口氣,手腳開始發熱。

    包間內溫度恆定,她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大衣。

    「熱嗎?」身邊的男人忽然湊過來,季笙歌下意識往後躲閃了下。

    但當她看到顧唯深那雙幽暗的眼睛時,又識相的把躲遠的身子拉回來,「熱。」

    今天她身上的衣服比較寬鬆,沒有緊緊包裹身體線條。顧唯深撇撇嘴,道:「把外套脫了吧。」

    「好。」

    脫掉身上大衣,季笙歌只覺得全身一輕。她這晚上來回折騰幾次,人都跑累了。

    「胡了!」

    不過一個走神的空擋,身邊的男人便把牌面推開。季笙歌低頭看眼,竟然是清一色。

    「媽的。」燕南淳哭喪著臉,氣急敗壞的叫道:「顧三三,你又借我胡!」

    「哈哈哈。」牌桌前的幾人都笑出聲,季笙歌夜跟著彎起唇。

    贏了牌,顧唯深好像心情不錯,她瞥眼季笙歌,笑道:「洗牌。」

    聞言,季笙歌往前探過身子,雙手交叉推動牌面。她微微仰著頭,紅唇恰好距離顧唯深耳邊很近,「三少,我今晚跟朋友吃飯,才會沒有接你電話,下次不會了。」

    她說話聲音緊張,態度看著也特別誠懇。顧唯深眼神動了動,笑著問她:「什麼朋友。」

    「許久沒見的朋友。」

    「聊的開心嗎?」

    「……還不錯。」

    將面前的麻將牌碼放好,季笙歌收回手,「好了。」

    顧唯深眯了眯眼,臉色看不出喜怒。他手指輕扣桌面,沉聲道:「換個玩法。」

    「換什麼?」

    燕南淳好奇心頓起,顧唯深上半身往後靠進座椅里,抬手指了指牌桌周邊的女伴,道:「讓她們玩吧,總是我們賭,也沒意思。」

    聽到他的話,季笙歌眉心瞬間跳了下。她玩麻將可是不太靈啊。

    「好啊,不過輸贏籌碼也換個。」袁談好整以暇的接口,季笙歌立刻有種不詳的預感。

    「怎麼換?」

    「輸的人玩個猜字遊戲吧。」

    「好。」

    顧唯深點頭,隨後將季笙歌拉到中間的椅子裡坐下,低頭在她耳邊說道:「祝你好運。」

    汗!

    明知道她打麻將的技術,還要把她推出來,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好在今晚輸贏都不用給錢,不然她鐵定要輸的破產。

    牌桌三人紛紛把身邊的女伴換過去,只有顧銳黑著臉坐在椅子裡。

    燕南淳噗嗤一下笑出聲,舉著電話同他開玩笑,「小顧銳,要不要哥哥給你找個女朋友?」

    「不用了,」顧銳冷冽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六少的品味,太獨特。」

    「燕小六,連顧銳都嫌棄你的品味,你太失敗了!」

    「滾!小爺品味怎麼了?」

    說話間,燕南淳看眼身邊的女伴,胸大腰細,一張小臉很嫩,就是長相嘛,有點網紅。

    聽著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季笙歌漸漸放鬆下來。她開始伸手抓拍,希望今晚的運氣好一點!

    一副牌亮相後,季笙歌清楚聽到身邊男人的恥笑聲。他手臂搭在椅背,健碩的胸膛展開後抵在她身後,「季小姐,你這手氣也是絕了。」

    「唔。」季笙歌硬生生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她自己看看牌面,心想也是邪門,她平時的手氣也沒這麼差,怎麼在他身邊就爛的一塌糊塗。

    「給我選兩個男藝人。」顧唯深抽出一支煙點上,坐在他對面的袁談皺了皺眉,「還要男藝人?昨天儷星不是從選秀節目上簽了個不錯的嗎?」

    「呵呵。」顧唯深低頭吸口煙,道:「被人截胡了。」

    啪!

    季笙歌打牌的手指一顫,差點把牌丟到桌子下面去。

    「還有人敢截三哥的人?」

    「有啊。」顧唯深手上夾著煙,語氣鹹淡不清,「她的膽子大著呢!」

    「咳咳。」季笙歌抬手抵著唇,不由自主咳嗽起來。這男人變臉喝翻書一樣,明明是他同意把藝人讓給環錦的,怎麼轉眼又不認帳?!

    「封汰雪藏,你們家老大是不是又要作妖了?」袁談問了句。

    顧唯深聳聳肩,「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昨天帶著虞大哥跟我爺爺吃飯,肯定又要好好的表現一番。」

    他們的對話,季笙歌都能清楚聽到。她只想著要封汰和甘佳的事情趕緊過去,倒是忽略顧家兄弟之間的內鬥,可能會因為這件事重燃戰火。

    「三哥,咱們公司你都很久不去了。」燕南淳撅了撅嘴,瞅准機會玩笑,道:「你那些後宮團,該有多麼空虛寂寞冷。」

    「我要的人,明天就要選好。」

    「三哥,你不能這樣吧?唯一才是你親生的啊,你怎麼可以厚此薄彼?」

    「少廢話!」

    季笙歌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什麼,「唯一影業?」

    「對啊,你知道?」燕南淳朝她看過來

    季笙歌笑了笑,「我喜歡看電影,平時也會留心字幕,唯一影業經常出現在出品人那欄。」

    頓了下,她徒然瞪大眼睛,「那是你們的公司?」

    「算你聰明。」燕南淳得意的揚起下巴,但卻不敢居功,「那是三哥的心血,我們兩個人,只不過跟他湊個熱鬧,玩玩而已。」

    玩玩?

    季笙歌不禁咂舌,這個唯一影業這兩年參與出品的影視劇不少,而且部部片子都賣錢,全年下來的利潤相當可觀。

    難怪她經常在儷星的片子裡看到這個名字,原來顧唯深還偷留了一手。

    「胡了!」

    對面的女人一聲尖叫,嚇的季笙歌瞬間回過神。她差點忘記還有賭局,立刻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牌桌上。

    可惜她玩麻技術太差,縱然小心翼翼,依舊還是輸的很慘。

    明明身邊坐著個高手,偏偏他就是一言不發,硬是眼睜睜看她一把不胡,被人虐的很慘。

    「三哥,你們輸了!」

    每當這種時候,燕南淳特別開心。哼!截他一晚上胡,好在有個夜夜笙歌,這姑娘也是絕了,玩一把輸一把,比她還可憐!

    「嗯。」

    顧唯深背靠椅背,神情出奇的淡定,「說吧,玩什麼猜字遊戲?」

    「遊戲很簡單,有人比劃有人猜。」袁談起身也把椅子拉過來。

    「Ok,願賭服輸。」顧唯深點頭。

    季笙歌始終沒有插話的機會,不過她也沒什麼可說的。哎,以後有時間,她要研究一下打牌,不然太丟臉了!

    「誰來出題?」

    「顧銳吧。」

    「來來來。」燕南淳把杯墊和筆都推給顧銳,朝他眨眨眼,「你來些題目,不許給三少放水啊。」

    「那你們誰來猜,誰來比劃?」

    季笙歌深吸口氣,道:「我來比劃吧。」

    今晚輸的顏面無存,她怎麼也要靠這局扳回點面子吧。顧唯深那麼聰明,一定可以全部猜對。

    嗯哼!想到此,她嘴角微微上揚。

    「好,準備開始。」

    眾人一下子都圍到小客廳的茶几前,顧唯深雙腿交疊坐在沙發里,季笙歌搬著椅子,坐在他對面。

    兩人面對面,保持平行的視線。

    顧銳拿起一個杯墊,想了想,低頭寫出一個詞後,轉手遞給燕南淳。

    燕南淳接過杯墊,打開後給身邊的幾人看過答案,大家瞬間彎起唇。

    隨後,他把杯墊上的字舉到季笙歌眼前。

    交頭接耳,四個字。

    季笙歌皺了皺眉,覺得這個有難度。她瞥眼對面的男人,先是指了指頭,然後又指了指耳朵。

    顧唯深看著她的動作,「耳鳴。」

    汗!

    季笙歌搖搖頭,覺得這個詞太難,她又拿起另外一個杯墊,上面寫著,跳跳糖。

    她立刻起身跳了跳,一臉歡喜的樣子。

    顧唯深皺眉,「瘋子。」

    what?!季笙歌一口鮮血差點沒噴出去,她哪裡像瘋子了?

    大家連聽兩題,頓時鬆口氣。看吧,雖然三哥不同尋常,但也總有他的短板。

    再接下來,一個個杯墊都被季笙歌翻開。

    題目:手忙腳亂

    答案:脫衣服

    題目:嚎啕大哭

    答案:丟錢包

    眾人聚在茶几前,一個個憋著笑,憋的臉都紅了。媽呀,這還是他們聰明絕頂的顧家三少嗎?

    顧銳坐在邊上,看的有點不忍心了。他拿起最後一張杯墊,心想三少那麼愛面子,他還是放次水吧。

    季笙歌鼓著腮幫子,拿起最後那個杯墊,看到題目後,瞬間湧起一絲希望。

    題目:不看

    相比之前的題目,最後這個明顯簡單極了。燕南淳瞪眼顧銳,這小子到底還是放水了。不過三哥愛面子,讓他全都猜不中也不好。

    將身後的椅子遠遠拉開,季笙歌深吸口氣,重新燃起鬥志。她往前一步,站在顧唯深面前,抬起雙臂先互相交叉,這個動作擺明是不的意思。

    至於看,她索性就用最簡單的動作,雙手蜷縮成圓圈在眼前比了比。

    嗯,她表達的如此清楚,這次他肯定能猜對。

    「三哥,答案是什麼?」袁談挑眉看過去。

    沙發里的男人,雙腿交疊,深邃的目光中隱約泛起一絲笑意。

    他緩緩直起上半身,特別自信的揚起下巴,薄唇一開一合,「XXOO。」

    「噗!」

    「哇哈哈哈哈哈——」

    「……」

    周圍眾人再也堅持不住,男男女女們憋了大半天的笑聲一瞬間爆發出來。燕南淳更是笑的前仰後合,整個人差點從椅子裡掉到地上。

    「三哥,你,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笑鬧聲中,季笙歌咬著唇,緊緊盯著對面沙發里的男人,絕望的坐到地上。

    媽蛋啊,這男人到底什麼腦迴路?

    一個不看,他竟然能想到XXOO!

    她真是服了!

    ------題外話------

    哈哈哈哈哈哈,三兒,今天的猜字,親媽給你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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