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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回家慢慢玩

    金闕這地方,季笙歌早已不是第一次來。可自從上次顧唯深猜詞猜出個XXOO,她心底對這地方真的有些牴觸。

    包廂依舊奢華氣派,牌桌上的幾人分別落座。顧唯深進去時,直接帶著季笙歌坐在他習慣的位置。

    牌桌其餘三人,燕南淳和袁談都見過,今晚還有袁談找來的一個牌搭子,季笙歌雖沒見過,也禮貌的打過招呼。

    每個男人身邊都有女伴,季笙歌早已習以為常。她乖巧的坐在顧唯深邊上,然後將暖箱打開,看到嘿哈還在睡,不禁笑了笑。

    這小傢伙,倒是在哪裡都能睡著。

    燕南淳坐在顧唯深左手邊,此時笑眯眯的開口,「三哥,今晚你別想截我胡。」

    「是嗎?」顧唯深抬手摸了摸下巴,轉而看眼身邊的人,「燕小六,信不信今晚她都能截你胡?」

    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季笙歌。先前他們玩過一次牌,季笙歌的牌技,他們幾個人心裡都清楚。

    燕南淳噗嗤笑出聲,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三哥,你開玩笑嗎?」

    這話不但燕南淳覺得,就連季笙歌都感覺是。她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男人,小聲在他耳邊低語,「三少,我不會玩。」

    「我教你。」

    「你教我?」季笙歌瞪大眼睛,顯然不敢相信。前兩次她玩牌,輸的四面楚歌,他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等他教,她可不太相信。

    那邊袁談微微一笑,道:「三哥,今晚籌碼怎麼算?還要猜詞嗎?」

    「噗!」

    「哈哈哈……」

    燕南淳憋不住笑出聲,由他一挑頭,幾人都在笑。季笙歌臉頰越來越熱,腦袋都快埋到胸前。

    顧銳站在邊上,聽著他們的話,又想起上次猜詞的那個場面,嘴角都跟著勾了勾。

    大家或笑或臉紅害羞,只有顧唯深神色自若,仿佛上次那場令人咋舌的猜詞遊戲,他不是主角。

    「喝酒吧。」

    男人忽然開了口,幾人紛紛挑眉看過來,「真要玩這個?」

    「怕了?」顧唯深反問。

    袁談抿起唇,目光看向對面的人,「笙歌妹妹,你酒量怎麼樣?」

    「呃……」季笙歌深吸口氣,她不擅長應酬,自然打牌喝酒這些事也都不在行。

    看到季笙歌的表情,大家心中都已經有數了。燕南淳一下子來了精神,叫著讓人上牌。

    今晚他一定要洗刷之前的恥辱!

    季笙歌被拉到主位上,她偏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語氣透著幾分哀求,「三少,我真的不行。」

    她不會玩牌,酒量也不咋樣。

    「抓牌。」顧唯深緊挨著她坐下,銳利的黑眸從她臉上掃過,那雙眼底裡面分明告訴季笙歌一種訊息。

    別給他丟臉!

    唔!

    季笙歌皺眉,她也不想給他丟臉,可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有些事她可以,但有些事她真的不行!

    只可惜,男人並沒給她反抗的餘地。顧唯深掌心落在她肩膀輕拍,催促她抓拍。

    趕鴨子上架,她咬著唇,一張牌一張牌抓回來,擺好一看,頓時白了臉。

    天哪!手氣也這麼差,她今晚鐵定完了!

    十三張拍,又是哪張和哪張都不挨著。季笙歌甚至都開始懷疑,她跟這地方是不是犯沖啊?以前她也玩過麻將,但總不至於手氣差到這種程度。

    「呵呵。」顧唯深掃眼她的正副牌面,低低悶笑了聲,「每次都能抓到這種牌,你也真是厲害了。」

    「唔。」季笙歌咬了咬唇,微微仰頭看他,「不然現在換人吧,我真的不會玩。」

    「來不及了。」

    燕南淳抽出一張八條打出來,朝季笙歌眨眨眼,「笙歌妹妹,三哥都說教你了,你還怕什麼?安心的玩吧。」

    就是因為他說教她,她才更緊張。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教,前兩次玩牌她輸的可是一塌糊塗。

    季笙歌手指觸上那張紅中,剛要打出去,卻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拍了下手背,道:「這張別動,把三萬打了。」

    「哦。」她聽話的摸上三萬,丟出去。

    「碰!」

    袁談一聲叫,嚇得季笙歌瞬間收回手。不說高手嗎?怎麼她才打第一張牌,人家就碰了!

    第一局牌很快結束,燕南淳推倒自己面前那副牌的時候,簡直笑的嘴巴都合不攏。

    「三哥,你們輸了。」

    「上酒上酒。」

    他們平時經常過來玩,這裡也存著不少酒。服務生送來一瓶紅酒,燕南淳盯著斟滿杯子,叫道:「來吧,趕緊的。」

    這局燕南淳先贏,按照規矩其餘三人都要喝酒。袁談酒量非常好,一杯紅酒在他眼中壓根什麼都不算。

    坐在袁談身邊的男人顯然也是玩家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剩下季笙歌面前那杯酒,她握著酒杯,眼神動了動。這才第一局而已,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局?

    她端起酒杯剛要喝掉,手腕卻被身邊的男人握住。

    「給我。」

    「嗯?」季笙歌一怔,好像沒有聽清他的話。

    顧唯深反手將她的酒杯拿走,微微仰頭就把杯中的紅酒幹掉。

    「哎喲!」燕南淳翹著二郎腿,隨手摟住身邊的女伴,打趣道:「三哥不但教人家打牌,連酒都擋了啊。」

    「少廢話。」顧唯深抽出一支煙點上,「趕緊抓牌。」

    牌局再次開始,季笙歌瞥眼放在邊上的那個空酒杯,心中一暖。

    不過季笙歌的牌技,顯然是她的短板。第二局袁談胡了,氣的燕南淳上竄下跳。

    又是一杯酒,季笙歌握著酒杯送到嘴邊,卻不想又被身邊的男人抽走喝掉。

    「三少……」季笙歌有些訝異的看著他,顧唯深低下頭,恰好看到她明亮的黑眸中閃動的光影,「繼續。」

    「哦。」

    再次開始新的牌局,季笙歌伸手抓牌,手肘不經意間磨蹭過男人堅硬的胸肌。

    包廂內溫度很高,顧唯深上身只穿件白色襯衫,單薄的衣料下,他身體的溫度仿佛傳遞到她身上,季笙歌只覺得全身開始發熱,就連手指尖都熱起來。

    「別動。」

    顧唯深俯下臉,說話時噴出的熱氣輕輕拂過她的耳垂,「這張東風不能打,剛不是教過你的,嗯?」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盡在耳邊,季笙歌感覺她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手指緊緊捏著那張東風,紅著臉開口,問他:「那我要打哪張?」

    她仰起臉,那雙晶亮剔透的眸子直直望進顧唯深眼底。他盯著她紅潤的唇,忽然好想吻上去。

    「打這張嗎?」季笙歌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低頭抽出一張牌問他。

    顧唯深眼神依舊落在她臉上,隨口應了聲。

    啪。

    季笙歌把手中的五萬打出去,燕南淳瞬間拍桌,「胡了!胡了!」

    不是吧?季笙歌瞪大眼睛,怎麼又胡了?

    金闕門前,虞宛拎著包進來時,服務生立刻熱情的迎上去,「虞小姐。」

    虞宛點點頭,「我大哥在幾樓?」

    聞言,服務生去前台查過,然後回覆:「虞大少已經走了。」

    「走了?」虞宛看眼時間,不禁皺皺眉,她剛才和朋友多聊了一會兒天,沒想到大哥已經走了。

    見她轉身欲走,服務生似乎想起什麼,又道:「虞小姐,三少今晚過來了。」

    「三哥在?」虞宛立刻回身,「他在幾樓?」

    「五樓。」

    虞宛收回離開的腳步,轉身上了樓。

    五樓的包廂門半開著,虞宛走到門外時,便聽到裡面的男人女人們的笑聲。

    「三哥,你們今晚又輸了,你還要給笙歌擋酒嗎?」

    「對啊,按照笙歌妹妹的水平來看,三哥今晚有的喝了

    哈哈哈。」

    眾人嬉笑聲不斷,季笙歌臉色掛不住,握著酒杯的五指一根根收緊。

    她端起酒杯想要自己喝掉,卻聽顧唯深在她耳邊低語,「餵我。」

    「三少,我可以自己喝。」

    「沒聽到我的話?」

    季笙歌微微猶豫了下,這才把酒杯餵到他嘴邊。顧唯深酒量如何,她並不清楚。但他已經連續喝了七八杯下肚,如果繼續喝下去的話……

    「嘖嘖嘖,三哥就是會玩,美人餵的酒是不是味道特別好?」

    「來來,你也餵我喝。」

    男人們笑鬧聲不停,季笙歌耳根有些發熱。她撅著嘴巴盯著自己的牌,心想她怎麼就不能爭口氣?

    「再來!」

    「好。」

    包廂內骨瓷麻將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顧唯深張開雙臂,輕輕將季笙歌環在胸前,「笨蛋,那張不能打。」

    「呵呵。」顧唯深健碩的胸膛緩緩貼向她的後背,季笙歌身體明顯戰慄了下,想躲又不敢躲。

    「季小姐,要是按照你的水平打下去,是不是想要我喝到酒精中毒?」

    「唔。」季笙歌臉色一變,明顯把他的話當真了,「那你別在喝了,下次我自己喝。」

    她的眼睛清澈見底,說話時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幾分擔憂。

    顧唯深忽然覺得心底某處很柔軟,他低下頭,薄唇輕輕落在她的耳畔,低喃:「騙你的,我酒量很好,就算把他們全喝趴下,我也不會有事。」

    「喲喲喲,我們好怕怕呀!」

    對面幾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顯然剛剛顧唯深那句話,大家都聽到了。

    季笙歌臉頰騰的躥紅,瞬間將臉埋到顧唯深懷裡。這些個男人,簡直太壞了!

    顧唯深順勢抬起手,將她擁入懷裡。他仰起頭,手指朝著對面幾人輕點,示意他們別玩的太過火。

    「三哥心疼了吧!」

    「就是就是,三哥肯定心疼笙歌妹妹了!」

    季笙歌深吸口氣,鼻尖抵在顧唯深胸前,聽著他此刻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嘴角一點點揚起。

    包廂門前,虞宛妝容精緻的臉頰慢慢變的慘白。她目光輕抬,便能看到顧唯深此刻正低著頭,目光溫柔的看向他懷裡的人。

    從小到大,她也經常陪在他身邊。可顧唯深對於她,卻從沒有這樣的親密與袒護。

    眾人笑鬧聲不停,顧銳不經意的偏過頭,剛好看到包廂門外有抹人影閃過。他立刻起身出來,只見虞宛低著頭,快步跑下樓。

    包廂中的笑聲依舊,顧唯深俯下臉,耐心的教導他懷中的女人如何出牌。偶爾季笙歌摸錯牌,都會被他輕輕打下手背。

    頭頂的水晶燈光刺眼,季笙歌看眼身邊男人微醺的臉色,心裡更加著急。她不能再輸了,怎麼也要贏一把出口氣!

    連續胡了幾把小牌,大家都暗自較量起來。季笙歌伸手摸了摸手裡的牌,忽然瞪大眼睛看向身後的男人,「我是不是胡了?」

    顧唯深揉了揉太陽穴,聽到她的話後隨意掃了眼,卻在看清她的牌面後,瞬間彎起唇,「嗯,胡了。」

    「胡的什麼?」

    燕南淳蹭的把季笙歌面前的牌面推倒,站起身一看,頓時抽了抽嘴角,「靠!你竟然能胡出十三麼!」

    「噗……」

    袁談嘴裡含著的那口茶也噴出去,「什麼?她胡了十三麼?!」

    「對啊,你們看!」

    季笙歌坐在椅子裡,興奮的一把握住顧唯深的手,「十三麼是不是很厲害?」

    她以前經常聽人家說十三麼很難胡。

    季笙歌精緻的五官泛著光,她柔軟的五指攥住顧唯深的掌心,一下下輕晃他的胳膊,「哈哈哈,顧唯深,我們贏了。」

    她無意識中念了他的名字,沒有三少,沒有那份小心翼翼與拘謹。

    她此刻眼底的那抹笑容,簡簡單單,卻又那麼令他移不開目光。

    「來吧,輪到你們喝酒。」

    季笙歌壓抑一整晚的悶氣,終於找到一個出口。她拿起酒杯,看看對面的幾人,朝顧唯深眨眨眼,「既然十三麼很難胡,他們是不是應該每人喝三杯?」

    椅子裡的男人一笑,道:「應該。」

    「三哥,這不合規矩。」燕南淳最先反抗。

    顧唯深聳聳肩,「規矩是我定的。」

    「……」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季笙歌已然紛紛人拿來酒杯,給他們每人都倒好酒。

    願賭服輸,男人們只能將酒都幹了。

    見他們都喝了酒,顧唯深拉開椅子,牽過季笙歌的手,道:「走吧。」

    「這就走了?」季笙歌蹙起眉,她剛剛贏了一把,這會兒興致正高漲,「再玩一會兒吧。」

    顧唯深扯過外套搭在她肩上,直接拉著她走出包廂。她一下子回過神,朝著身後大叫:「等等,嘿哈,嘿哈還在裡面。」

    顧唯深看眼身後的顧銳,顧銳立刻識相的走上前,將桌下的暖箱拎起來。

    暖箱中的狗狗壓根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呼哧呼哧睡得香甜。

    男人將她拉出包廂,季笙歌被他摟在懷裡,緊貼著他緊繃的肌肉線條,漸漸意識到什麼。

    「三少。」

    季笙歌腳步一頓,拽住身邊男人的手,「我們真的不玩了嗎?現在時間還早。」

    顧唯深偏過頭,微醺的眸子裡閃著令人著迷的光,「還沒玩夠?」

    他挑了挑眉,薄唇壓在她的耳邊,「好啊,回家我陪你慢慢玩。」

    「……」

    ------題外話------

    大姨媽全身無力還頭疼,今天少更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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