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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身敗名裂

    早上的醜聞曝光後,幾個小時便鬧的滿城風雨。虞宛被全家人一通大罵,早已失去解釋的機會。父母年紀大了,因為這件事差點沒氣的犯病。

    「小姐,人找到了。」

    有人快步上來稟告,虞宛用粉撲將左邊臉頰著重補了補妝。剛剛父親氣的動了手,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父親打!

    拎著皮包,虞宛面色陰霾的下了樓。有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跟著她一起坐進車裡,朝著市醫院駛去。

    須臾,司機將車停在醫院大門口。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快步走進醫院大門,趕著去找人。大概二十多分鐘後,保鏢們面色狐疑的回到車前,「小姐,那個女醫生不見了。」

    「不見了?」虞宛一把將臉上的墨鏡扯下來,驚訝的問道:「怎麼可能不見?那個女人去了哪裡?」

    「聽說,有人剛來過醫院把人帶走了。」

    「什麼人?」

    虞宛心底微微一顫,似乎有了某種感應。只不過還沒等她再度開口,車門前忽然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虞小姐。」

    顧銳的聲音低沉冷冽,虞宛咻的抬起臉,神情大驚。她急忙吩咐司機開車,但被顧銳先一步制止。

    車外的黑衣保鏢即刻上前,可依舊不是顧銳的伸手。不過輕鬆幾下,車門便被打開,而虞宛也被顧銳拉下車。

    「顧銳,你放開我!」虞宛白著臉掙扎,望向顧銳的眼神充滿怒意,「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如此對我?」

    顧銳扣住虞宛肩膀的五指緊了緊,眼底閃過一絲幽光,「你是誰?」

    他那張冷冷的冰山臉,難得勾起笑意,「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誰了。」

    「你……」虞宛心底狠狠揪了下,掙扎的動作漸漸失去力氣。顧銳的伸手眾所周知,別說她只帶兩名保鏢出來,就是有二十名保鏢,恐怕也沒什麼用。

    「上車。」顧銳扣住虞宛,帶著她走向路邊的黑色轎車。

    「我不去,我不要去!」虞宛看到那輛車,整個人便拼命的抗拒。她自然明白上了那輛車,她將被帶去哪裡,將會見到什麼人?!

    「虞小姐。」

    顧銳驀然沉下臉,幽暗深邃的眸底沒有任何情緒,「我歷來不同女人動手,還請虞小姐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顧銳……」虞宛緊緊咬著下唇,眼眶逐漸泛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對我就是這樣的態度?」

    是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多年的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而且這些年來,顧銳一直在心裡偷偷喜歡她,所以對於虞宛,他總是下意識想要維護,甚至是袒護。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實告訴他,他的想法多麼幼稚可笑。

    原來那個總是喜歡笑,眼神明亮,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天真少女,只停留在他的記憶中。而眼前的這個女子,早已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斂下眉,顧銳冷冷勾唇,回答:「如果虞小姐不肯配合,恐怕我的態度還會更糟糕。」

    「你!」

    虞宛被氣的臉色蒼白,可並沒有能力反抗。幾下子她就被顧銳帶上車,後面追上來的保鏢晚了一步,只能看到虞宛被顧銳帶走。

    臨近中午時,季笙歌整個人似乎還沒緩過神來。葉蓁拉著她正要去吃飯,遠遠就看到穩步而來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季笙歌神色微驚。

    男人單手插兜,騰出的另外一隻手牢牢牽過面前人的手,笑道:「來證明一下我的清白啊。」

    噗!

    走廊人來人往,他說話又這樣大聲,季笙歌紅著臉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如此張揚。男人盯著她緋紅的臉頰,心情瞬間大好。

    「走吧,這件事我需要給你一個交代。」

    「現在?」季笙歌啞然。

    「嗯,現在。」

    男人稍稍用力將季笙歌拉到身邊,隨後看向對面傻眼的葉蓁,

    「哦哦哦,我明白。」葉蓁看到顧唯深投來的目光,瞬間點點頭,「季姐放心去吧,我會給你請假的。」

    這小丫頭……果然聰明!

    顧唯深滿意的笑了笑,心想當初倒是沒有白費力氣救她,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季笙歌抿起唇,漂亮的黑眼珠閃過一絲笑。其實早上看過新聞後,她心中就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不過這會兒顧唯深親自過來,她還是很開心。

    「顧先生,顧太太,你們快去忙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哈。」葉蓁笑眯眯催促,嘴巴甜的簡直膩人。

    嘖嘖嘖。

    顧唯深聽到那句顧太太,表示很高興。他又重新審視了下眼前的葉蓁,發覺這小姑娘長得其實很好看,眉眼五官立體,若是培養培養沒準還能當個明星。又或者……

    男人目光微動,腦袋裡跳出某個念頭,不禁彎起唇。他家小顧銳還沒個女朋友呢,這個葉蓁倒是不錯。

    不久,顧唯深帶著季笙歌出了環錦大門,兩人一起駕車離開。

    中午時分,盛唐八樓包廂內。顧唯深攬著身邊的人坐下,隨後朝顧銳使了個眼色。顧銳心領神會,立刻吩咐將人帶進來。

    「顧先生,顧先生……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先被帶進來的女人,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此時臉色煞白,因為過分驚恐全身都嚇得發抖,說話聲也是斷斷續續。

    顧唯深挑眉看了看對面的女人,薄唇微動,「你有證據嗎?」

    「有,當然有。」女醫生顫巍巍伸手,從身上的白大褂口袋裡拿出個病例複印件。顧銳伸手將複印件接過去,轉而交給坐在椅子裡的男人。

    「顧先生。」

    顧唯深伸手接過來,看過後直接遞給身邊的季笙歌。其實不用看,季笙歌也已然明白是什麼。不過她總要親眼看過,親耳聽到,才能真正拔出那根刺。

    須臾,季笙歌將複印件握在手中,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徹底消失不見。呵呵,原來虞宛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她倒是小看了!

    男人再度抬了抬手,很快的功夫,有人將虞宛帶進來。見到那個女醫生也在時,虞宛心中忽然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虞宛,你認識她嗎?」顧唯深冷冷抬眸,銳利的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臉上。

    垂在身側雙手狠狠收緊,虞宛嘲諷的笑了笑,「既然你們都清楚了,為什麼還要再問我一遍?」

    「顧先生,我認識她,就是她去醫院做的破處手術!」女醫生不等虞宛回來,立刻搶先應聲。她被顧銳的人帶來這裡,見到這樣的架勢,差點沒被嚇死了!

    天哪,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閉嘴——」

    虞宛狠狠地望過去,要不是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她真想衝過去撕爛那個女人的嘴巴。這件事也怪她,她應該在那個女人時就解決掉,要不然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虞小姐,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當初你來醫院做手術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嘴臉。那時候我就說過,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卻來做破處手術,簡直聞所未聞。」

    聽到女醫生的話,虞宛妝容精緻的臉頰徹底失色。是啊,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竟然自毀名節去破處,全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這個男人呢?

    即使他被下了藥,卻還是沒有碰過她。

    虞宛啊虞宛,你真的太可悲了!

    「顧銳。」

    「是。」

    顧銳瞭然的走上前,伸手將呱燥的女醫生帶了出去。這個女醫生是個好財之人,如今事情鬧出來,只怕她也落不到什麼好的結果。丟了醫生這份工作,也算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包廂內重新變的安靜,季笙歌看著對面椅子裡的虞宛,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虞小姐,你後悔嗎?」

    後悔?

    虞宛怔了怔,繼而仰頭盯著面前的季笙歌,冷笑道:「你沒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也不至於落到眼前的境地。」

    「呵呵。」

    季笙歌冷笑聲,心底某處卻長長嘆息一聲。事到如今,虞宛還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過錯,還是在將自己的過錯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這樣的人,她懶得多說。

    季笙歌轉過身,再也沒有多說。

    「三哥,我做這些事,都是因為我愛你。」虞宛紅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面的男人,哽咽道:「為了你,名聲我都可以不要。」

    「為了我?」顧唯深眯了眯眼,笑道:「不,從一開始你為的就是你自己。」

    頓了下,他單手插兜,徐徐邁步走到虞宛面前,薄唇含著的弧度透著冷意,「既然虞小姐這麼喜歡出名,那我成全你好了。」

    話落,他抬眸看向顧銳,吩咐道:「這個新聞要掛足三天頭條,誰也別想給我換下來,這一次,要讓虞小姐成為人盡皆知的風雲人物!」

    「不,不可以!」

    「顧唯深,你不可以這麼做!」

    虞宛情緒突然變的激動,怒不可遏的掙扎,但被人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哼。」

    男人勾了勾唇,眼底的笑容不羈,「我想可以,那就可以。」

    虞宛:「……」

    「來人,送虞小姐回家。」

    「是,顧先生。」

    「喂!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三哥,你不可以這樣做,求求你!」

    虞宛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顧唯深抬眼看向邊上的顧銳,見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波瀾。想來這些事,對於顧銳也來說,已然足夠令他清醒。

    對面椅子裡,季笙歌動了動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虞宛縱然再有錯,可到底虞家同顧家有幾十年交情,如今這樣一鬧,恐怕兩家會徹底結仇。

    其實她並不希望如此,可顧唯深心中那口氣,必然需要個宣洩的途徑。所以罪魁禍首還是虞宛自己,是她把路選成如今的局面,那也是怪不得誰。

    「吩咐上菜吧。」

    「好。」

    顧銳吩咐下去,很快有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將菜餚一道道擺上桌子。顧唯深神情淡然的坐在椅子裡,輕輕握著身邊人的手。

    季笙歌微垂著臉,心中也有琢磨。雖說虞宛是自己去的醫院破處,但到底那晚顧銳是給顧唯深下過藥的。

    至於為什麼顧唯深沒有碰過虞宛?

    季笙歌撇撇嘴,大概猜想出幾分。想來那晚下藥時,顧銳心存愧疚,所以下的藥分量很少吧。

    「你在想什麼?」顧唯深見身邊的始終沉默,不禁蹙了蹙眉頭。

    「唔。」季笙歌尷尬的笑了笑,胡亂搪塞,「在想要吃哪道菜呀?這麼多好吃的,我好餓呀。」

    男人低頭瞥眼身邊的人,幽暗的眸子瞬間沉了沉,「笙歌,那天晚上,我……」

    「不要說了。」

    季笙歌猛地抬手捂住顧唯深的嘴巴,道:「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你很清白,我知道了。」

    雖然她還是不能肯定,究竟顧唯深是因為藥力不足沒有碰虞宛,還是因為他意志力堅定沒有碰虞宛,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嘛。

    最要的是,那天晚上他還是清白的。而從今以後,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允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好吧,那我不說了。」顧唯深笑著握住季笙歌的手,終於能夠徹底鬆口氣。媽的,他的清白之身啊,總算是保住了!

    垂首站在邊上的顧銳,此時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流而過。原來那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那他為什麼要背這麼久的鍋啊?

    他最近簡直就是背鍋俠,不開心不開心!

    「顧太太,既然證明了我的清白,那你是不是給點獎勵?」

    「什麼獎勵?」

    季笙歌咬著筷子,傻呆呆看著靠近的男人,心跳猛然加速。這裡可是餐廳的包廂啊,這男人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

    吧嗒。

    包廂門關上,顧銳識相的退出來,拒絕觀看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雖說他已經成年,可他還是……

    咳咳,他還很單純的,還什麼都不懂呢。

    顧先生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他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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