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誘~拐:芳華,你就沒想過接納我嗎?
秦九洲繼續往下說:
「其次,離婚的話,你會直接變成二婚,這與女人來說是一個掉身價的污點。一旦被抹上,你就得背負一輩子。
「你都工作了,該知道的,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得結婚。在你和前男友分手之後,就算不嫁我,以後你也會嫁給別人的。
「既然總歸有一嫁,那你為什麼非得解決掉現在這段婚姻,然後再去尋找另一段婚姻呢?
「《後漢書·臧宮傳》說: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
「你就那麼確定,存在於未來的婚姻,就一定是合適你的?
「其實不管合不合適,你都得面臨這樣一個關鍵,那就是你得敞開心扉去了解,去接受另一個男人。
「重要的是,你得頂著一個二婚的身份再去找你那段婚姻。
「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再找到好對象的概率是多少?」
一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擅言之人,現在,她再一次深刻的領悟到他有多能說會道了。
最絕的是,還句句都言之有理。
是啊,她這一離婚,平白無故就是二婚了,想想真是有點虧。
這事,萬一要被爸媽知道,鐵定會被罵死的。
只要想想,她就怕死。
她捂了捂臉孔,氣結在心。
真心氣自己,怎麼就沒把戶口本帶了出來?
這戶口本要不在的手上,那該多好?
這傢伙也變不出一本戶口本來,那他們的事就當場吹了。
只要當時沒領證,口頭上的約定,其實都可以不作數的。
比起拿婚姻來開玩笑,她更願意說話不算話——那樣的話,最多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呢,那關係可是實打實受法律保護的呀!
她越想,越心亂如麻。
秦九洲看著她在那裡苦惱,糾結,煩躁,表情那麼的多,卻是因為想將他推開,把他否決,想想也挺鬱悶的。
他這是哪裡長得歪了,還是丑了,竟叫她如此排斥?
「芳華,你就沒想過接納我嗎?」
不能惹她反感,也不能生她氣。
秦九洲以一種溫柔的幾近稱得上是誘惑的嗓音,低低問起她:
「也許,你現在一時之間,還沒辦法認同這段婚姻,那是因為你對我還不了解。又或者,你覺得,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給我這種死太太的鰥夫,覺得委屈?」
「……」
她沒這個意思好不好。
「芳華,我二婚這件事,是改變不了的,但我對你有想法,想要你這個人,更想得到你的心。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嘗試一下呢?也許我們會很合適呢?」
「……」
好像也是。
都結了,現在的她又沒要嫁的人,只要那人不是韓啟政,嫁誰都得一個接受的過程。
「所以,芳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和我把這個婚姻經營下去,盲目離婚並不理智,也不合適……婚姻事實已經存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尋找一個雙贏的辦法,將我們以後的生活,往一個健康的正常模式去發展,那才是最恰當最正確的。你覺得呢?」
「這個,我……得好好想想……」
剛剛組織好的思路全被打亂了,最終她吐出的居然是這樣一句。
她真是鬱卒。
打爆自己頭的想法都有。
「可以,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的。只是,你想考慮多久?」
一步步,秦九洲這隻老狐狸不動聲色的,就將這隻想反抗他的小野貓給鎮~壓了,並且整個過程,還把她堵的說不上半句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
「一周。」
芳華吐兩個字:
「這段時間,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需要好好的冷靜的考慮。不想受到任何打擾。」
「一周時間太長。我等不了。三天。」
「不行。」
「那你我都退一步,四天。從今天開始算起。」
他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模樣,害她不同意都不行——
「好吧!」
「那行,周一中午,我會再去找你,一起吃個飯。」
他看了看腕錶:「現在,我得回市區,公司有事我得去處理一下。你怎麼樣,是在這裡靜靜想一想,還是一同走?」
「一起走。」
主人都走了,她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
他這是拐著她想讓她有身為女主人的自覺嗎?
真是太雞賊了……
她在心頭嘆氣。
秦九洲對這個結果,卻是相當相當的滿意。
給她時間,只是不想逼她太緊。
逼急了,兔子都會咬人,所以了,他得悠著點來。
「好,既然要走,那上樓再去挑一件外出的外套穿上,你之前穿來的衣服,前天嘔吐時弄得很髒,我處理不來,直接給扔了……」
「……」
她抽了抽唇角:這人,真會過日子。
唉!
她在心頭再嘆,隨即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衣服的風格她是喜歡的,那價格卻是她討厭的。
可現在,她沒其他選擇。
這麼想著,她站起身,往樓上走時想到了一個事,又轉過了頭,欲言而止,臉上還浮現了一層可疑的紅潮。
「你想說什麼?」秦九洲正在喝茶,看到了:「有話直說,不需要吞吞吐吐。」
芳華死死咬了一下那紅紅潤潤的唇,用很輕的聲音問: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衣服……是誰……誰給換的……」
「我!」他的回答,乾脆無比:「我是你先生,難道我還要讓別人來給你換衣裳麼?」
唰的,那張花似的臉孔,頓時漲成血紅血紅。
哦,這是她人生第一次這麼的悔恨交悔——心下終於深刻無比的得到了這麼一個刻骨銘心的認知:酒,果然是個罪惡的東西。
秦九洲頓時被她那臊紅的扭捏給逗樂了,心情頓時大好,唇角一勾,還煞有其事的就某個事實評論了一句:
「對於你的身材,我很滿意……」
哦,去死。
這根本就是一個超級大流氓。
芳華將牙狠狠一咬,腳下一跺,眼睛那麼睜圓了一瞪,在男人越來越大的爽朗笑聲中,蹬蹬蹬跑了上去——那是落荒而逃的節奏。
樓下,秦九洲愉快極了,之前的鬱悶盡數全消,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唯一可惜的是,新婚夜虛度了良宵……想想真是頗為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