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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試探 含為貓貓的水晶鞋打賞加更。

    他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樣子,江光光不由得有些納悶。

    程容簡又給他夾了一塊茄子,慢悠悠的說:「他這種手段使多,遲早別人也會用在他身上,沒什麼可驚訝的。你以後要是遇著他離遠點兒,他就是一瘋狗,會咬人。」

    江光光更是納悶,到底還是沒忍住心裡的疑惑,問道:「昨晚你不是出去了嗎?真和你沒關係?」

    她這語氣是帶了點兒試探的。

    程容簡挑了挑眉,說:「我吃撐了麼?」

    江光光一噎,程容簡放下了筷子,拿了碗給她盛了些豬蹄湯,漫不經心的說:「這也算是給你出氣了。明天開始讓莫桑跟著你,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我不放心。」

    江光光的身體僵了一下,最後悶悶的嗯了一聲。

    她能答應已屬難得,程容簡就放柔了聲音說:「她只是跟著你而已,不會影響你的。你就當她不存在就是了。」

    江光光就又悶悶的嗯了一聲。程容簡在這事上是不會退步的,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算是安慰。

    他這人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第二天莫桑就過來了。並且住到了一樓。

    江光光更是無精打采的,這下連門也不想出了。

    莫桑是沉默寡言的,從不會主動說話,安靜得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程容簡原本是說周末帶江光光去寺廟吃齋飯的,但一直在下著雨。就擱置了下來。

    原本是打算天晴再過去的,但江光光悶悶不樂的,就讓她收拾東西,但她去山上住幾天。

    江光光想著周來的事兒苟三要下星期才會去打聽,就應了下來。後來想起程容簡一向都是忙的,又問他會不會耽擱他的時間。

    她這樣兒倒是挺體貼的,程容簡就微笑著說自己這幾天沒什麼事。

    在這關頭出門一趟是麻煩的,阿南早早的就去了山上布置。不過這些江光光都是不知道的。

    江光光和程容簡過去的那天天氣陰沉沉的,倒也沒下雨。一旦入了秋,沿河這邊想見著太陽是不容易的。

    因為早打點好了,上山之後直接就住進了寺廟的廂房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就連床上的東西都是用的新的。

    程容簡和這兒的方丈是認識的,放下東西他就先去拜訪了方丈,回來就帶著江光光去吃午飯。

    這地方江光光上次是和崔遇來過的,不過她只是在外邊。完全不知道這寺廟挺雅致的。就連齋飯也是不一樣,比起上次精緻了許多。

    再次過來,難免會想起崔遇來。她在醫院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就連療養院那邊也未去過。離她離開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

    江光光的心情就有些兒壓抑。

    下午程容簡是得處理事情的,在屋子裡待著無聊。她就自己出去轉。雖然在這兒是挺安全的,但莫桑還是盡職的跟著她。

    因為天氣不好,上山的香客很少。江光光轉著轉著的就到了上次崔遇跪著許願的大殿外。

    她站在門口,看著塑著金身眉目慈善的菩薩,有些兒怔怔的。四周安靜得只有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江光光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崔遇跪在蒲團上虔誠的樣子來,不知道她那時候許的是什麼願。菩薩又是否真的能聽到。

    江光光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在蒲團上跪了下來。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大殿裡沒有人,她那挺直的身影單薄而又孤寂。在門口落進了光亮之下,靜謐得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莫桑在門口看著,過了那麼十來分鐘,江光光才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不知道許了什麼願,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從大殿裡出來,江光光也沒有再四處亂走。而是就在屋檐底下站著,帶了些迷茫的看著霧氣蒙蒙中的山色。

    天空中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來,落在她的臉上,她也仿佛未察覺一般。就那麼站了許久,這才回了住的廂房。

    程容簡這幾天的事情並不算多,江光光回去的時候他已經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原本是打算帶她去後山走走的,見是下著雨的,也就沒再出去了。

    山間是清靜的,院子裡就只有偶爾落下的雨滴聲。程容簡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了一副棋子來,和江光光下起了棋。

    寺廟裡的小僧人送來了做的糕點,程容簡讓人弄來了小火爐子,自己泡起了茶來。

    吃著糕點喝著茶無疑是愜意無比的,廂房裡原本是有些兒冷的,這下燃著一個小爐子變得暖融融的,舒服愜意得很。

    寺廟裡的素食不錯,糕點做得雖然算不上是精緻,但味兒是不錯的。江光光的嘴就沒閒下來過。

    在連續輸給程容簡好幾次後她直接就將棋子一扔,慢吞吞的說:「不玩了。」

    她和程容簡壓根就不是一層次的,壓根就沒意思。

    程容簡抬眸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說:「要不我這次輸給你?」

    他這樣子是有些故意的,江光光端著杯子喝了半杯茶,嘀咕著說:「那也沒意思。」

    她說著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糕點屑末,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坐得有些發僵的身體。說起來她也好久沒有心無旁騖的坐過那麼長一段時間了。

    程容簡也不勉強她,從容不迫的將棋子收了起來。剛打算帶著江光光出去晃晃,阿凱就進來了。

    屋子裡太過暖和,他進門就打了個噴嚏。程容簡好不容易休息,沒事他是不會來打擾的。

    江光光知道兩人有事兒要談。說了句我出去走走,就帶上門出去了。

    這邊的小院是單獨辟出來給他們住的,安靜得很,甚至看不到人。江光光一時無處可去,下著雨的,出了小院她就沿著抄手遊廊走著。

    這寺廟是有些年代了的,雖是經過修葺,但仍舊是透著一股子古樸的味兒。江光光一路就看著遊廊的大柱子上的刻畫。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後廚。

    程容簡和阿凱談完了事兒不見江光光回去,看了看時間,就往院子外走去。還沒走多遠,遠遠的就將江光光拎了一個袋子過來。

    她是微佝僂著背的,天上飄著雨的她也不怕,不疾不徐的。程容簡也沒叫她,等著她走近了,才開口問道:「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江光光沒想到會有人出聲兒,嚇了一跳。見是程容簡,就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說:「隨便逛了逛。」

    她說著已到了程容簡的跟前,程容簡很自然的接過了她手中的袋子。低頭看了看。

    裡頭是土豆,還有幾個包著殼兒的玉米。另一個小袋子裡頭裝的則是些冷饅頭。

    程容簡就挑了挑眉,看了江光光一眼,問道:「餓了?」

    這一下午茶水是喝了不少的,江光光慢吞吞的說:「也不算餓。屋子裡不是有爐子,反正也沒事做,就弄點兒吃的。」

    她倒是挺會享受的。這臉皮也不算薄,這才沒多大會兒就弄了那些東西回來。

    程容簡就挑了挑眉,又看了看那些東西,倒是什麼也沒說。

    說起弄吃的江光光一向都是很在行的,屋子裡小爐子的火正旺,她將找來的鐵網放了上去,將玉米剝了殼放到鐵網上烤了起來。順帶著也放了幾個小饅頭上去。

    程容簡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也幫忙翻翻。這樣寧靜的日子對他來說是不可多得的,他的臉上一直都是帶著笑的,時不時的去戳戳江光光的臉。大抵是因為在寺廟,他倒是少有的沒動手動腳的。

    下著雨,晚飯是莫桑去拿了送到廂房來的。兩人下午吃了不少東西,這下吃得都不多。江光光就吃喝了一碗燉的蓮藕素湯。

    藕是寺廟裡的荷塘里的,還帶著鮮甜的味兒。燉出來的湯也鮮得很。

    寺廟裡是沒有任何的消遣的,早早的就上了床。程容簡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本佛經,翻了讀給江光光聽。

    早上起得早了,這佛經也著實的枯燥得很。江光光依偎在他的懷裡,沒多時就睡了過去。

    江光光是半夜的時候被敲門聲驚醒過來的,她睜開眼的時候程容簡已經下了床。他並沒有開燈,直接打開了門。

    外邊兒的人是打著手電筒的,門一開就壓低了聲音急急的說道:「二爺,出事了。」

    是阿凱的聲音。江光光的心裡一凜,正要從床上翻起來,程容簡已關上了門。

    他和阿凱也並沒有走遠。打著手電筒就在院子裡低聲的說著話。兩人的聲音都並不高,江光光只隱隱約約的聽到條子之類的字眼。

    她渾身透冰的涼,直到聽到程容簡的腳步聲回來,這才回身上了床。

    還未躺在床上程容簡就推門進來了,見著她是在床上坐著也不驚訝,上前摸了摸她的頭,說:「有點兒事我得現在就下山,我讓莫桑陪著你在這兒,要是想住就多住幾天,不想住明早再下山。」

    外邊是冷的,他才剛出去沒多久,手掌就是冰冰涼的。

    他一向都是深沉的。面上完全看不出什麼來。江光光的腦子裡還亂糟糟的,原本是想說自己和他一起走的。話到了嘴邊有噎了回去,應了一聲好,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程容簡的腰。

    程容簡就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說:「一點兒小事,別擔心。」

    他這話純屬是安慰的話,如果只是一點兒小事,阿凱怎麼可能會大半夜的來找他。

    江光光悶悶的嗯了一聲,知道阿凱是在外邊兒等著的,很快就鬆開了程容簡。她原本是要送程容簡的,程容簡卻不讓,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看著她睡下了,這才輕輕的關上門出去了。

    江光光的腦子是亂的,壓根就睡不著。估摸著程容簡已經走了,就翻身爬了起來,拿了衣服穿上。她也顧不得收拾什麼東西,將程容簡晚上念的佛經塞進了背包里,就打開了門出去。

    才出去她就愣了一下,莫桑竟然是守在門外的。江光光的腳步就頓了下來,低低的說:「我要跟去看看,你不用跟著我,明早再下山。」

    黑暗中她的一雙眼睛是清亮的,莫桑沉默了一下,說:「二爺說了,讓你明早再下山。」她說著看了看時間,說:「現在離明早五個小時。這個時候你下山也沒有車。」

    江光光就沒吭聲兒了。她知道程容簡吩咐過,莫桑是不可能讓她現在就下山的,站了會兒就回了房間裡。

    她是睡不著的,等著天亮的每一秒都是那麼難熬。寂靜的夜裡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寺廟的後邊兒是有車道下山的,只是並不寬,供僧人日常出去採購用的。阿凱早安排了車停在後邊兒的,打著手電筒快步上前替程容簡拉開車門。上了車就低低的問道:「二爺,是直接去程謹言那邊還是……」

    程容簡的臉色沉沉的,沒說話,過了會兒。才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阿凱搖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聽說昨晚從夜總會出來就沒見著人影了。」

    程容簡這下就沒再說話,停了那麼幾十秒,才冷冷的開口說:「派人去打探一下碼頭那邊,盯緊他身邊的人。」

    阿凱應了一句是,馬上吩咐去了。

    程容簡的臉上一片冷峻,鬆了松領口的扣子,抬腕看了看時間。抽出了一支煙點了起來。

    他一口口的吸著煙。阿凱想開口說點兒什麼的,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江光光後半夜是一點兒也沒有睡的,就在床上靜靜的躺著。第二天天色一亮便爬了起來。

    莫桑知道她要走,早早的就從寺廟那邊端來了早餐。雖是天色才剛蒙蒙亮,但寺廟裡的僧人要起來做早課,都是起了的。大殿裡已有整整齊齊誦經的聲音響起來,渾厚而安寧。

    江光光根本就沒胃口,但還是草草的吃了一個包子,喝了一杯豆漿。

    程容簡不知道是在忙還是怎麼了,到現在都是沒來個一個電話的。江光光更是待不住,胡亂的收拾了東西就下了山。

    她這次走莫桑沒有再攔著她,安安靜靜的跟著。下過雨石梯是上滑的,一路走得並不容易。

    才剛到山下,江光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原本以為是程容簡打來的,拿出來看才發現是苟三打來的。

    這時候也還是早的,不知道是不是周來的事兒有消息了。江光光走離莫桑遠了點兒。將電話接了起來。

    剛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苟三就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他的聲音是挺嚴肅的,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江光光就怔了怔,看了看不遠處的公交站台,然後說了地兒。來寺廟的事兒是說走就走的,所以苟三是不知道的。

    「你怎麼去了哪兒了?」苟三是疑惑的,說了句,又問道:「現在是你一個人嗎?」

    知道她要接電話,莫桑是並沒有靠近的。江光光看了看她站在一旁攔車的身影,嗯了一聲,問道:「什麼事?」

    電話那端的苟三是鬆了口氣兒的,壓低了聲音說:「你不是讓我替你找那位嗎?他自己就過來了,現在就在我這邊,說是有很急的事馬上要見你。」

    苟三飛快的說著。

    江光光是沒想到周來會主動上門的,要是在平常,她肯定是會馬上過去的。但現在,她是得先回程容簡那邊的。

    這邊並不好攔車,莫桑還在路邊攔著。江光光看了看她的身影,沉默了一下,說:「你告訴他,我現在有事,來不了。」

    苟三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回答,愣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麼事?」

    江光光沉默著沒回答,苟三也不逼問,說:「你稍等一下,他要和你說。」

    他說著就將手機遞給了周來,江光光等了不過兩三秒鐘,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周來的聲音:「阿叡,是我。」

    電話里他的聲音是滄桑了許多的,江光光就嗯了一聲。

    周來並沒有和她寒暄,接著說:「你聽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如果有人跟著你,你甩掉現在過來。我會一直在這邊等著你。」微微的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阿叡,我沒開玩笑。事關很多條性命。我希望你能放下手頭的事兒現在就過來。」

    他的聲音沉沉的。

    江光光一愣,他那邊已掛斷了電話。只剩下嘟嘟的占線聲。

    他的語氣確實是挺凝重的,不像是開玩笑的。江光光站著沒動,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匆匆下山的程容簡來,握住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她很快回過神來,走到了莫桑的身邊,問道:「程容簡……二爺現在在家嗎?」

    莫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說:「不知道。」

    江光光就沒說話了,她們的運氣是好的,沒多大會兒就有計程車駛了過來,兩人就上了車。

    一路上江光光都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念頭。從郊區到城區。江光光從來沒覺得有那麼的遠過。

    快到收費站時,她給程容簡打電話。電話卻並不是程容簡接的,而是阿凱接的。知道是江光光,他就說程容簡有點兒事,現在正在忙。問江光光是不是有什麼事,他會轉告程容簡。

    他的語氣聽起來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完全沒有昨晚的急切。江光光沉默了一下,說了句沒什麼事。

    阿凱和她是沒什麼話說的,想起了昨晚匆匆走的事兒,知道她是擔心,就說了句二爺只是在處理事情,沒有什麼事兒。又說待會兒程容簡忙完就會告訴他讓他給她回電話。

    江光光低低的應了一句好,然後就掛了電話。她看了看時間,現在離周來打電話已過去四十分鐘了。她握著手機的手稍稍的緊了緊。

    車子下了收費站,很快就到了城區。江光光見邊兒是有酒店,就對前邊兒的司機說:「師傅,前邊能停一下嗎?我去一下洗手間。」

    這邊停車是很方便的,那司機就應了聲好。將車靠邊,緩緩的停了下來。

    她下車,莫桑也要跟著下車。司機這下不幹了,就說:「你們全都下車了萬一不回來了我咋辦?」

    是了,車費也還沒給。

    江光光就笑笑,認真的對莫桑說:「你就在車上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出來。這樣師傅也放心些。」

    那師傅也跟著點頭。說:「要走也行,先把車費結了。我在這兒等你們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不回來我就走。」

    這話是對莫桑說的,江光光也不管,直接就先往酒店內走去。

    江光光進了酒店,卻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直接就往後門走去。酒店是不可能只有一入口的,沒有後門側門也是有的。

    她知道莫桑不會在車裡等她,很快會跟上來的。半點兒也不敢耽擱,出了門見路邊有計程車停下,也不管邊兒上的人正在詢問價錢,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說了自己的要去的地兒。

    那人還在談著價錢,哪裡想到會殺出來一程咬金,立即就要發飆。那計程車司機早就被她磨得不耐煩了,搭也不搭理她,直接就發動車子走了。留下那人在原地大罵起來。

    江光光上車十多分鐘,手機就響了起來你。她看了看,是莫桑打來的。她原本是想關機的,但最終還是沒有關。接起了電話來,告訴她,讓她先回去,她晚點會自己回去。

    說完這話,她也不多說。直接就掛了電話。

    江光光回去的時候苟三早就在院子門口等著了,看見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兒,低低的說:「總算是過來了,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

    像是做賊似的,他說完這話,往四周看了看,示意江光光進院子。

    周來並沒有在院子裡,而是在屋子裡。不過幾個月沒見,他滄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竟然還蓄起了鬍子。完全不再是以前那副奶油小生的樣兒。要是在路口不經意的看見,江光光未必會認得出來。

    她就稍稍的愣了一下。

    周來看到她就站了起來。低低的說了句過來了。然後倒了一杯茶遞給江光光。

    江光光並沒有去接,在一旁坐了下來,悶聲說:「什麼事,說吧。」

    周來的手僵了僵,到底還是將茶放到了她的面前。他是急的,自然是不會繞彎子的,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最近,片區的民警接到了多起報案,有孩子以及少女失蹤。我們的人已經確定,失蹤的孩子就在沿河。」

    他說到這兒就看向了江光光。

    江光光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周來,皺著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周來並沒有收回目光,和她對視著,沉沉的開口說道:「我們懷疑,這起事件和程容簡有關。」

    是了,如果不是猜測和程容簡有關,他也不會來找她。

    江光光不傻,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的。聽到他那麼說也不驚訝,沉默了一下,開口說:「他不會做這種事。」

    周來直直的看著江光光,輕輕的說:「阿叡,這兒是沿河。你別說得那麼確定,沒什麼不可能的。」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他做的都是些什麼生意你清楚嗎?」

    他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江光光的,江光光一時無話可說,程容簡做些什麼生意,她確實是不知道的。也從未去特意的關心過。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周來又說道:「我承認,我是對他有偏見,也不喜歡他。但這事關十幾條性命的事,我不會拿這事兒開玩笑。就算是這事兒和程容簡沒有直接的關係,他也應該是知道的。你應該知道,這兒雖然是有許多股勢力,但真正意義上的說起,都是在程容簡的掌控中的。」

    不得不說。他對這兒,對程容簡是下足了功夫的。

    江光光抬頭去看苟三,卻發現苟三根本就沒跟著跟來。

    周來臉上的表情是嚴肅而認真的,江光光在此刻有些忍不住的想抽菸。但她的身上是很久沒有煙了的。她就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開口問道:「你想我做什麼?」

    她這問得是直接的,周來也沒有反駁,沉默了一下,開口說:「我希望你能幫幫忙,看看那些人是被關在什麼地方的。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人在這兒,消息是不靈通的。這事兒程容簡肯定是知道的,只要注意他的行蹤,應該是能發覺點兒蛛絲馬跡的。」

    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了一下,接著說:「那些人之中,有大半都是小孩子。」

    江光光握著茶杯的手就緊了緊,過了許久之後低低的說:「好,我知道了。」

    周來隱隱的鬆了口氣兒,眉頭稍稍的舒展了些,看著江光光低低的說:「我代表那些孩子謝謝你。」

    江光光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說話,將茶杯里的茶喝了一大半,這才問道:「我到時候怎麼聯繫你?」

    他沒用以前的號碼了,她現在找他是找不到的。

    周來掏出了筆來。飛快的寫了一串數字遞給江光光,說:「你直接發簡訊到這個號碼上就是。」

    江光光將紙片收了起來,低低的應了一聲好。這時候問周來什麼時候回去的事兒顯然是有些不妥當的,她就沒提。站了起來,說:「我先走了。」

    周來應了一句好,也跟著站了起來。有許多話想要開口說的,到最後他只是輕輕的說:「你也自己注意安全,別冒險。有線索給我發簡訊就行,不要自己過去。」

    江光光簡單的應了句好,並沒有再說話,直接的打開門出去了。

    院子裡苟三是坐在石階上的,見著江光光出來鬆了口氣兒。趕緊的站了起來。低低的問道:「他找你幹什麼?沒事吧?」

    這事兒的牽扯是大的。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送了命。江光光並沒有告訴他的打算,說了句沒事兒,然後又說了句我走了。也不管苟三一副還有話要問的樣兒,直接的走了出去。

    巷子裡是安靜得很的,她站了片刻,才朝著巷口走去。她的心裡是壓抑得厲害的,精神有些恍惚,在公交車站坐了好半天,這才坐了車往程容簡的那邊。

    她回去的時候莫桑早就回去了,程容簡倒是還沒回來。看見莫桑,她多少是有些抱歉的。程容簡讓她跟著她,是她的職責。她甩掉了她。等於就是在為難她。

    莫桑倒是什麼都沒有說,依舊是那副沉默的樣兒。見著她回來就退下去了。

    江光光原本是想上樓去換衣服的,還沒走到樓梯口,阿姨就從廚房裡出來了,看見她就打招呼:「江小姐你回來了,我烤了桃酥,要吃點兒嗎?」

    江光光還是早上吃的包子和豆漿,這會兒早就餓了。倒也沒有客氣,應了一聲好,就去洗手去了。

    阿姨不止是烤了桃酥,還做了綠豆糕。盛了一碗水果羹搭配著。程容簡和江光光都不喜歡吃甜的,糕點和水果羹都只帶了點點兒的甜味。一點兒也不膩味。

    江光光是再實在不過的胃,吃這種東西只是墊墊肚子,壓根就吃不飽。吃完反倒是覺得更空空的,就問有些兒尷尬的阿姨:「還有剩飯嗎?」

    她這是突然回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吃的。

    阿姨一愣,趕緊的說:「有的。二爺知道你今天要回來,讓我煲了湯的。應該好了,我這就去盛點兒出來,先將就著吃點兒,我馬上開始弄菜。」

    阿姨說著就要往廚房走去。江光光趕緊的站了起來,說:「我自己來就行。」

    她是在廚房裡折騰慣了的,阿姨也不攔著她,應了一句好。

    飯是早煲好了的,只是除了燉的雞湯就沒有別的菜了。江光光就著茶泡飯也能吃上一頓的人,自然不會介意什麼,用湯泡著飯就吃了起來。

    倒是阿姨看不過,撈了雞肉出來,剔了骨頭放在她碗裡。邊坐著邊嘮叨說:「出去一趟怎麼就餓成了這樣兒?要是餓就應該在外面隨便吃點兒的。」

    江光光就笑笑,並不回答。等著吃飽了,這才上樓去洗澡換衣服。摸到包里的紙條時,她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將紙條放到了包里,這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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