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分別
喬洛西就那麼靠在陸孜柇的懷裡,隔了會兒,才輕輕的問道:「你要不要喝水,或是吃點兒東西?」
他這兒是冷清得很的,明明受了傷,卻也並沒有人照顧。
陸孜柇大抵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吃過了。真沒事,不過是小傷而已。」
喬洛西直起了身體來,怕自己壓疼他的傷口。又問道:「怎麼也不去醫院?」
「不過是小傷,只是看起來嚇人。喬總……你爸爸讓去醫院的,我沒去。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陸孜柇的聲音是比平常溫柔許多的。
喬洛西這下沒吭聲兒。陸孜柇知道她是偷偷的過來的,見時間不早了,就說道:「這邊冷,回去休息,小心別感冒了。」
喬洛西這會兒哪裡捨得走,就低低的說道:「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回去。」
她說著手不自覺的握緊了陸孜柇的手。
陸孜柇微微的有那麼些的失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倒也沒有再讓喬洛西走,應了一聲好,將被子拉了些給喬洛西蓋上。
他已經睡過了,這會兒是睡不著的。喬洛西是偷偷出來的,他並不願意她在這邊久待,聽到她說要等他睡了再走,就閉上了眼睛。
原本只是裝睡的,誰知道兩人依偎在一起,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甚至連喬洛西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時,他的腦子有那麼些的空蕩蕩的。側頭去看身邊,身邊同樣是空蕩蕩的。
昨夜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一般,那急切焦灼已經眼淚又是那般的真實。陸孜柇有那麼些失神,歷來便冷硬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柔軟了下來。
這次是危險的,幸而他一向敏銳,才沒有出事。以前身板共事的人只知道他的身手不錯,這下是真的見識到了,對他不由得客氣了幾分。
他是因為救喬洛西的爸爸喬盛受的傷,喬盛同樣是不會虧待他的。不但安排了醫生檢查,也是安排人伺候著他的。只是他不習慣,這才讓人不必過來。以至於喬洛西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是冷冷清清的。
陸孜柇才起來沒多大會兒,喬盛安排的醫生便過來給他檢查。隨即就有人過來給他打水洗漱,然後端了早餐過來。
陸孜柇的腹部的傷並不嚴重,他多數事兒都是親手親為。還未吃完早餐,他就聽到了喬洛西的聲音。好像是在找貓兒。
陸孜柇知道她是以貓兒為幌子,唇角不由得露出了點點的笑意來。沒多時,喬洛西果然追著貓兒過來了。跟做賊似的打開門,然後迅速的關上門。
陸孜柇的唇角揚了揚,她就將懷裡抱著的保溫盒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我讓阿姨煲的補血的湯,還熱乎乎的,你喝點兒。」
陸孜柇這下就應了一句好。
喬洛西很快就給他盛了湯出來,又低低的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我給你做。」
她的聲音是壓得低低的,大抵是怕被外面的人給聽見。
陸孜柇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時沒有動。喬洛西將湯餵到他的嘴邊,他就張開了嘴。等著雞湯喝得差不多了,他才說道:「這幾天別再過來了。」
喬洛西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那麼說,就愣了愣,看向了他,問道:「為什麼?」
陸孜柇卻沒回答她的話,一雙幽黑的眼眸看向了她,低低的問道:「假如,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甚至還是劣跡斑斑,你還願意跟著我嗎?」
他直直的看著喬洛西,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的表情。
他的過去,用劣跡斑斑來形容,完全不過分。就算是現在,那也是糟糕透頂的。
喬洛西是怕他會拒絕他的,聽到他這話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認認真真的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她是大大方方的,微微的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你是好人。」
陸孜柇大抵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回答,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來,說道:「你錯了。我不是好人。」
喬洛西正色,說道:「在我心裡你是好人就夠了。」
陸孜柇就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問道:「為什麼覺得我是好人?」
他離好人這個詞,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喬洛西這下就抬頭看向了他,輕聲的問道:「為什麼覺得自己是壞人?」
陸孜柇這下微微的有那麼些恍惚,隨即說道:「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你知道我的過去麼?」
「過去是過去,我遇到的是現在的你。」喬洛西認真的說,說到這兒微微的頓了頓,接著又低低的說道:「如果你……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我根本不可能好好的回來。」
是了,她和他住在一起,他其實有的是機會,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陸孜柇有些好笑,挑眉看向了她。他是想說什麼的,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低低的嘆了口氣,說道:「別再偷偷摸摸的過來了,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去和你爸爸說。相信我,等著我。」
他的語氣是嚴肅而認真的,緊緊的握住了喬洛西的手。
大抵是沒想到他會那麼大大方方的,喬洛西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一時間眉眼彎彎的。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他的話,她莫名的就覺得相信。相信,前邊兒無論有些什麼,他都會處理好,給她一個安穩。
陸孜柇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說道:「那回去吧,別在這兒呆了。」
喬洛西是有些念念不舍的,但到底還是聽了他的話。將保溫盒收了起來。又讓他不舒服一定要叫醫生。
陸孜柇就點點頭,都應了下來。又告訴她能打電話,喬洛西這才走了。
他雖是不願意喬洛西那麼偷偷摸摸的過來,但喬洛西時不時的還是會過來晃的。
人多時就那麼遠遠的看上一眼,人少就走近,問他傷口疼不疼,有人來了又迅速的離開。
她每天晃上十幾遍,到了後來陸孜柇索性將門開著。她一過來就能看得見。
天氣漸漸的冷了下來,陸孜柇的傷原本就不是很嚴重。隨著天氣越來越冷。他的傷慢慢的好了起來。
他的傷還未完全好完,他就找上了喬盛。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書房都談了些什麼,等著他出來,他就讓喬洛西等著她,然後離開了喬家。
喬洛西是擔憂的,要和他一起走。他卻不讓,說是讓她在家好好的呆著,等他穩定了,她再過去。
話是那麼說。他在喬盛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在一事無成的時候,他哪能帶著喬洛西去受苦。
喬洛西並不知道他在喬盛面前都說了些什麼,問他他不說,只說讓她等著他,他一定是回來。
喬洛西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萬分的捨不得。陸孜柇是馬上就走的,她要送他去機場,他卻沒讓,說是天氣冷。讓她在家裡好好的呆著。
陸孜柇走後喬洛西是低落了許久的,但她是知道的,以她父親的性格,陸孜柇如果闖不出一番事業來,他必定不會答應的。
因為,他當初就是白手起家的。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喬洛西開始找工作。她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並不同意她再去找班上。要將她安排在公司里。
喬洛西對公司的事兒並不感興趣,最後每人退後一步,由她自己去面試,先從底層做起。
喬洛西開始奔走在家與公司之間。
陸孜柇倒是常打電話回來的,幾乎每天晚上兩人都會通話,就算是再忙他也會打。只是,他從不談工作上的事兒。無論喬洛西怎麼問,他都只會說還好。
分開的時間越久,思念就越是濃烈。聖誕節,陸孜柇飛了回來。這次他是堂堂正正的上門拜訪的,給喬父喬母還有喬洛西都帶了禮物。
喬母對於兩人之間的事兒並未發表任何的意見,不過倒也看不出不高興來。親自下廚做了飯,並讓陸孜柇帶著喬洛西出去玩。
喬父彼時在出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倒也沒有管。
喬洛西和陸孜柇是晚上才出的門,出去開的是喬母的車。出去沒車是不方便的,陸孜柇坦然的接受了。
他回來是沒打過招呼的,等著兩人單獨相處了,喬洛西仍是覺得不真實的。倒是陸孜柇笑了笑,挑挑眉,問道:「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喬洛西有些兒呆呆的,問道:「怎麼突然就過來了?昨晚在電話里怎麼也沒說?」
「想你了,就回來了。」陸孜柇微笑著說道。
他那笑容是有些痞痞的,說著微微的往前傾,唇輕輕的落在了喬洛西的唇上。兩人雖是在一起那麼久,但卻並沒有太過親密的舉動的。喬洛西這下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直到陸孜柇的唇離開,低笑了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她的臉上浮起了紅暈來,是不自在的,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喬洛西獨自一人,是許久沒有出去過了的。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去哪兒都行,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陸孜柇就想了想,說道:「那去逛逛好不好?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喬洛西偏著頭想了想。說道:「那去買煙花好不好?我們去上次那屋頂,一起放煙花。」
她的語氣來是有那麼幾分的興奮的。
陸孜柇的眉頭這下就皺了起來,說道:「不行,外邊兒冷。」可不是,這邊的溫度都是零下幾度,前幾天還下了一場雪。
喬洛西這下就有些悻悻的。陸孜柇想了想,就說:「今晚廣場那邊會有煙花,我們去那邊看,那邊的人多。熱鬧。」
好不容易見面,喬洛西倒沒有鬧彆扭,點頭應了好。
這次見面,陸孜柇的話是比以前多了許多的。會和喬洛西說著自己生活上的瑣事兒。不過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他其實還是挺幽默的,喬洛西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兩人去了廣場那邊,陸孜柇帶著喬洛西去逛了商場。因為是節日的緣故,商場裡的人是多的,陸孜柇將喬洛西的手拽得緊緊的。
他對女人喜歡些什麼都是不清楚的,帶著喬洛西去看戒指。喬洛西雖是挺想要的。但怕花錢,一口就咬著不要。
最後倒是陸孜柇堅持,兩人買了一對不貴的情侶戒指。逛了樓下,陸孜柇又將她帶到樓上,要給她買包。
喬洛西這下怎麼都不肯要了,陸孜柇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不由得笑笑,柔聲的說道:「養你我還養得起。」
他並非是沒有頭腦的人,以前屈居在喬家。不過是沒了拼的鬥志。過一日便算一日。這下重燃了鬥志,要想做生意雖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對他來說卻並非是什麼難事。
喬洛西的臉這下一紅,倒也沒有堅持,挑了一個不貴的包。陸孜柇給她買了東西,她自然也是要給他買的。給他買了一個錢包,又告訴他,她織了圍巾,只是織得不好。但挺暖和的。
陸孜柇微微的失神,伸手抱了抱她,低聲喃喃的說了句謝謝。
喬洛西這下倒是挺不好意思的,小聲的說了句不客氣。兩人在商場裡逛了一圈,又出去吃了宵夜。
喬洛西想看煙花,陸孜柇就在廣場邊兒上的酒店訂了房間。帶著她過去看煙花,天氣冷,他怕她長時間呆在外邊兒會感冒。
他並不浪漫,也並沒有想到要送花。還是見路過的情侶抱了花。這才想起要給喬洛西買花。
喬洛西是好笑的,他將花遞給她,她倒是大方的說了謝謝。
兩人是買了許多的零食的,到了酒店裡,就邊看著電視邊吃著零食。兩人早已單獨相處過,並未覺得有任何的彆扭。
陸孜柇是規規矩矩的,除了在車裡的時候親了一下,後來拉拉手之外,並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
兩人之間雖是並未生疏。但卻沒有別的情侶之間的黏糊勁兒。喬洛西是有些小小的鬱悶的,吃了會兒零食,就看向了陸孜柇,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
她的性子一向都是急的,陸孜柇有些好笑,說道:「你又亂想些什麼?」
喬洛西的臉紅了起來,不過仍是嘀咕著說道:「我覺得我自己對你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可不是,哪對情侶見面不是摟摟抱抱親昵得很,他倒是正人君子得很。
她說著嘟起了嘴來,嘴唇剛吃過冰糖葫蘆,紅艷艷的。陸孜柇的喉結微微的滑動了一下,別開了視線,說道:「誰說的?」
「我說的。」喬洛西嘀咕道。
陸孜柇這下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傾身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說道:「乖,別鬧。等我把答應叔叔的事兒都做到了,我們就結婚。」
他的喉嚨是有些乾的,說著又忍不住的在喬洛西的唇上吻了吻。他到底還是克制住了所有的欲望,很快就直起了身子。
他覆蓋在喬洛西的手上的手掌是滾燙的,喬洛西並不遲鈍,察覺了過來,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這下再也不提沒有吸引力這茬了。
想起陸孜柇說的結婚來,她的臉又紅了一些,說道:「誰要嫁給你了?你這不算是求婚。」
陸孜柇這下就笑了起來,說道:「我以後一定認真的求婚。」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了頓,又說道:「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喬洛西這下就想起了他中秋節失蹤了大半天的事兒來,就點頭應了一句好,倒也沒有問他去哪兒。
陸孜柇也並沒有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拿了一旁的零食給她。
煙花是在十一點開始放的,喬洛西原本以為陸孜柇房都開了,是要在這邊休息的。誰知道煙花看完,他就要送她回家。並說她媽媽應該還在等著,不能讓她擔心。
喬洛西也知道即便兩人什麼事兒都沒有,夜不歸宿也是不好的。倒也沒有要求留下,撒嬌的說自己困。走不動。
陸孜柇知道她是裝的,倒也不拆穿她。在地上蹲了下來,讓她上去他背她。喬洛西這下就笑了起來,乖乖的趴在了陸孜柇的背上。
陸孜柇的背是寬闊厚實的,喬洛西將頭擱在了他的肩上。
陸孜柇背著她到了電梯邊,才問道:「那麼輕,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喬洛西這下就切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陸孜柇就笑了一聲,問道:「上班感覺怎麼樣?」他是知道喬洛西在她父親的公司里上班的。
提起上班的事兒。喬洛西就有些兒懨懨的,說道:「也不怎麼樣。沒有在外面自由。」
她雖是從底層做起,但她的父親卻是和她的領導打過招呼的。那領導是挺照顧她的。她是不怎麼習慣的。總覺得別人看她的眼光都是不一樣的。
陸孜柇輕笑了一聲,說道:「那等以後我們結婚了就別去上班了。」
喬洛西這下就嘀咕了一聲,說道:「我有老公,為什麼還要下班。」她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的,趴到了陸孜柇的耳邊,問道:「你喜不喜歡小孩子?」
她的臉微紅。但語氣是大大方方的。
陸孜柇的身體微微的一僵,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問道:「你喜歡嗎?」
喬洛西這下就點點頭,說道:「喜歡。我從小都沒有玩伴,小孩子多了挺鬧熱的。」
陸孜柇的表情已恢復了自然,低笑了一聲,轉頭看了看她,說道:「那以後我們多生幾個。」
喬洛西就嘀咕了起來,說道:「誰要給你生孩子了?」
「你呀。」陸孜柇微微一笑。電梯過來。兩人進了電梯。電梯裡還有別的人,話題就那麼打住。
有人在喬洛西是不好意思的,低聲的讓陸孜柇放她下來他不肯。她就趴到了他的背上開始裝睡。
陸孜柇不由得笑了一聲。兩人是一路慢慢的回去的,回去的時候許美雲如陸孜柇所說的那般確實是沒有睡的,並給兩人準備了宵夜。
喬洛西吃了許多零食,並沒有怎麼吃。陸孜柇倒是很給面子,吃了一大碗小湯圓,也不怕夜裡積食。
吃過東西陸孜柇就要回酒店的,但許美雲留了他下來。說是晚了跑著麻煩,讓喬洛西帶了他去客房。
這也算是認可了陸孜柇,喬洛西是高興的。連帶著說話也是撒著嬌的。母女倆的關係倒是親昵不少。
陸孜柇倒是泰然自若的,向許美雲道了謝,這才去了客房。
他能留下來喬洛西是最高興的,給他找了新的睡衣。一會兒跑陸孜柇的房間就跑了幾趟。許美雲睜隻眼閉隻眼的,也不管她。
陸孜柇明天晚上就得走,是格外的珍惜兩人的時光的。也不趕他走,說起了這樣那樣的事兒來。
說道了最後,喬洛西就提起了她奶奶來。她是和老太太一起長大的,老太太雖是早已過世,但以前的那些記憶,卻是永遠磨滅不掉的。
陸孜柇就輕輕的拍哄著她,安安靜靜的聽著她說著。到了最後就說明天他和她一起去看老太太。
他能主動的提起來,喬洛西是高興的。在他的下巴下親了好幾下。
她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是穿了睡衣的。稍稍的靠近時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兒就傳入了陸孜柇的鼻間。
他血氣方剛的,暗暗的叫苦不迭,面上卻做出了一副沒事的樣兒來。待到見喬洛西困了,這才催著她回房去。
喬洛西這下倒是跟小孩子似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輕輕的說道:「我不回去,我要回去你又要不見了。」
他離開後,她是夢見了他好幾次的。只是一睜開眼睛,人就不見了。
陸孜柇的心裡一時間滋味雜陳,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他沒有睡意,喬洛西靠在他懷裡卻是迷迷糊糊的。卻又捨不得睡,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這樣那樣不著邊際的話來。
陸孜柇就輕輕的拍著她,順著她的話說這。思緒卻在不知不覺間飄出去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