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四年,恨與欲交織之下,她被摧殘的毫無人形。
容承僅回頭看她,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藏著狡黠的靈動,他一時有些恍惚,有多久了,他未曾見過這樣笑著的她了。
兩個小姑娘坐上車還交頭接耳的說個不停,容承僅不明白女孩子們湊在一起為什麼就會有說不完的話,就像是小時候大姐和二姐她們在花園裡玩洋娃娃過家家,可以玩整整一天還意猶未盡,他也搞不明白,大約是同樣的道理攖。
想到傅胭或許小時候也有過那樣幼稚天真的時光,容承僅的眼底也有了掩不住的淡淡笑意。
吃飯的地點定在了麗都酒店,方晴從前在方家的時候,這樣豪華的餐廳也是常去的,因此並未有尷尬或者不適應,甚至舉止之間,能瞧出她是很習慣這樣的地方的。
傅胭倒是微微吃驚了一下,不是她小人之心,只是方晴平日吃穿都很平常,租住的房子一個月租金也不過才一千多塊,傅胭一直都以為方晴就是出身很普通的小家碧玉而已……
進了包廂,兩個小姑娘頭挨頭的點完菜,容承僅又添減了幾道,服務生布好茶水果汁,容承僅就讓她們退了出去償。
「還有人要來嗎?」
傅胭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餐具,好像多了兩套。
容承僅『嗯』了一聲:「還有一個朋友要來,上次慈善晚宴,你見過的。」
「是方先生嗎?」
她自然還記得的,若不是因著他和容承僅的交情,爸爸也不會沉冤得雪,她一直都沒有好好感謝他……
只是,誰能想到後面又發生了那樣慘烈的事故,如今想起來,也不知當初爸爸洗脫冤屈,到底是福還是禍了。
傅胭的情緒忽然變的有些低落,容承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方晴看著這一幕,心底無法抑制的生出了艷羨。
她曾經也幻想過這樣的戀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十六歲那一年被他奪走了貞.操之後,她就再也不曾做過這樣的夢。
暗戀了很久的學長,後來在她高一結束前一天親手給她遞了一封情書。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她會多麼開心和激動,可真的發生之後,她做的反應卻是,親手撕了信,轉身走出了教室。
後來,那個學長轉學走了,她高二開學的時候,聽到班裡的女生在議論這件事,她心口裡疼的滴血,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早已沒了做一個普通人的資本。
她羨慕到死,也沒有任何用。
「承僅,胭胭,我沒來晚吧?」
方靖之推門進來時,語調高揚,端的是張揚不羈的豪門子弟姿態,方晴一下抬起頭來,木愣的看著那披了一身風雪走進來的男人。
刻在記憶里的,深的不能再深的眉眼,刻在記憶里的,總是含著譏誚和仇恨的薄唇,刻在記憶里的,那些夢靨,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那些,要她想起來就恨的抓心撓肺的難受的過往……
方晴耳朵邊嗡嗡地響著,她倉皇無措的站起來,顧不得傅胭緊張的叫她名字,顧不得自己此刻失禮不失禮,她跌跌撞撞的就向外跑,她的步子卻是踉蹌的,到門邊,只有幾米的距離,她卻腿軟的走不過去。
方靖之站在門口,仿若看著自己掌心裡的玩物一樣,就那樣譏誚的看著臉色慘白面無血色的她。
四年了,昔日青澀的少女早已變的嫵媚動人,他卻仍是一眼就能認出她。
皮膚更白了,眉眼就顯得越發的烏黑靈透,頭髮長長了很多,發梢燙了卷,從一側肩膀蜿蜒到胸口,包廂里暖氣開的足,她摘了外衣,只穿著一件緊身的豎條紋毛衫,那玲瓏起伏的身段燙了他的眼睛,要他恨不得立時伸手把她身上衣服撕成粉碎,像從前每一個夜晚一樣,把她壓在他的身下,一遍一遍,永不饜足的要她。
「方晴……」
傅胭有些傻眼,方晴怎麼會失態成這樣?她認識方靖之?
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他們都姓方,或者是親戚……
「青青。」
方靖之緩緩喊出了這兩個字,他的臉色一點點的森冷沉寂下來,在方晴就要奪路而逃的瞬間,他伸出手,扣住了她單薄的肩。
方晴只覺得她這四年虛浮的幸福和平靜,轟然之間倒塌的乾乾淨淨,她茫茫然的站著,瞳仁空洞的望著前方。
他扣著她肩膀的手指滾燙堅硬,仿似那指節要陷在她的皮肉里,把她的身體掏出一個血洞來。
「青青……」
方靖之微微側了頭,薄唇仿若要擦過她的耳廓,卻又若即若離,他低了聲音,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你若是想讓你最好的朋友知道你被自己的親哥哥睡過無數次,那你就試著再逃一次。」
他說完,鬆開手,甚至,把出去的路給方晴讓了出來。
空氣靜的似乎要凝固了,容承僅不語,傅胭也不敢說話,方靖之之間夾著的煙幾乎燙到了他的指節,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靜靜看著方晴。
大約有三分鐘的安靜,方晴忽然轉過身來,她笑的嫣然,嫵媚,眉眼彎彎,傅胭從不曾見過這般模樣的她,恍惚間竟是想起紅樓夢裡形容可卿的一個詞:神仙妃子。
「胭胭,我和……我哥哥,總有四年沒見過了,實在是太激動了一些……」
她說著,挽了方靖之的手臂,臉微微偏過去貼在他的肩膀:「原諒我們要先失陪了……」
方靖之也微微笑出來:「承僅,胭胭小姐,我和妹妹先去敘敘舊,改日我再請你們。」
他等不及再去別處,直接拿了卡遞給服務生,就在這裡開了房間。
方晴沒有躲,也沒有逃,他出現那一刻,她就知道再做什麼都是枉然。
房間門,打開,關上,她直接被他按在了牆上。
未曾有任何準備的身子仿佛一瞬間被利刃劈成了兩半,方晴忍不住的慘叫一聲哭出來,卻被他的手指扼住下頜轉過臉,她的哭聲被他的唇堵住,漸漸變成了含混的嗚咽。
「賤人!」
他恨她入骨,忍不住的咬住她舌尖惡狠狠的質問:「這四年有沒有男人睡過你,說!」
她痛的實在受不住,只能嗚嗚咽咽的搖頭。
他說不出心中是喜還是恨,只是親吻她的動作越發粗魯孟浪,方晴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似被拆散了架,被他變著花樣的糟踐,蹂躪的毫無人形,她沒有力氣反抗,腦袋也暈暈沉沉的變的重起來,人的精神防線被摧毀,身體似乎也跟著垮了……
最後混沌的意識里,是他那一張要她想起來就渾身顫抖的臉,與她的臉頰貼在一起,他似在喊她的名字,一聲一聲,催命奪魂:「青青,青青。」
嗬,青青嗎?方青青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永遠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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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莞下班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兒子徐向陽正趴在院子裡的桌子上乖乖的畫畫。
他今年三周歲,已經開始念幼稚園,平日裡是薛莞的媽媽幫著接送,這幾日薛莞媽媽回了老家,薛莞就拜託的鄰居阿姨幫忙接送的徐向陽。
一年前,薛莞和丈夫離了婚,因為他的嗜賭成性和有家暴嫌疑,徐向陽理所當然的被判給了薛莞。
只是,離婚後徐瑞卻還是時不時來***擾她們母子,經常喝的醉醺醺的在薛莞樓下大罵,罵她給他戴了綠帽子,罵她生了野種丟了徐瑞的臉丟了徐家祖宗的臉……
薛莞每每被氣的抱著徐向陽大哭,卻又無可奈何,那徐瑞根本就是個無賴,薛莞搬了幾次家,這一次還未被徐瑞給找到這裡,所以,母子兩人暫時還算過的安穩。
薛莞匆匆忙忙給兒子做了飯,又哄著他吃完,拜託了阿姨幫忙照顧徐向陽後,她看看時間,已經快來不及,就咬咬牙搭了計程車,趕到了經理所說的酒店。
公司今晚宴請客戶,部門經理親自囑咐了她晚上要過來陪客戶吃飯。
薛莞其實也知道經理的意思,不過是看她有幾分的姿色,想要她充當公關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難免就會被人吃豆腐,可如今薛莞要養兒子,爸爸又三天兩頭的住院,她身上擔子實在太重,是禁不起再丟工作了。
明知這是火坑,卻也不得不咬著牙跳下去。
---題外話---唉,不知道說什麼,可能真的還是我自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