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子怎麼能沒有丈夫陪著呢?(6000+)
郁暖心的臉貼在冰涼的泥地里,再也回不去了,她所有的夢和希望,都永遠無法實現。
甚至,就如尋常人一樣普通安穩的日子,她這一生,怕是都再也不能擁有。
永遠,都沒有辦法擁有了妝。
霍靖琛,靖琛,如今回頭再去看我們一起走過的那些時光和歲月,我甚至有些疑惑,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還是我費盡心機為你付出,卻都是一場空肝?
她也許永遠都不懂,真正的愛情,怎麼會是讓人傷痕累累的呢?真正的愛情,是良藥,會讓人變的美好而又善良,而不是,如今這樣醜陋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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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醫生,您真的要辭職嗎?」
「陸醫生,好端端的您為什麼要離開啊?」
「陸醫生,我們都捨不得你……」
幾個小護士紅著眼眼巴巴的看著陸聞亭,可他依舊有條不紊的收拾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只是偶爾笑著安慰這幾個相熟的同事。
霍靖琛暫時沒找他的麻煩,但他知道,兩人的梁子大概已經結下了,與其等著他哪天想起來了再來趕他滾蛋,還不如他有自知之明先辭職。
反正,他也不怕養不活自己,大不了重新再來就是了。
搬了紙箱走出醫院,陸聞亭反而鬆了一口氣,心裡竟有小小的愉悅蔓生而出——
他是不是,也可以重新追求小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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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記者媒體洶湧圍堵而來幾乎要將秦遇整個人給吞沒。
從寰宇國際大樓到地下車庫,不遠的路程,秦遇卻幾乎寸步難行。
如今,他身邊沒有助手,沒有保鏢,只有他一個人面對瘋了一樣的媒體,幾乎無力招架。
他宣布不再續約那一刻起,寰宇國際就召回了他身邊全部的工作人員和助手保鏢,似乎是對於他的「忘恩負義」的無聲抗議。
坊間各種傳聞都有,但更多的卻是不齒,畢竟,寰宇一手捧紅了他,又對他極好,平日裡幾乎把他當皇帝一樣捧著,可他說走就走,絲毫不給舊東家顏面,少不得讓人覺得秦遇此人有些薄情寡義。
但他與蕭湛之間的種種糾葛,外人又不知曉,他自己總不能大剌剌的說出去,因此,這個悶虧,他只能硬著頭皮吃下去。
與此同時,秦遇的粉絲圈也幾乎炸開了鍋,一部分粉絲哭爹喊娘的叫著要脫粉,一部分鐵桿卻硬撐著不願意相信那些傳聞,只說秦遇一定有難言的苦衷,還有中立的預備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做打算,一時之間,三方人馬吵的天翻地覆,幾乎整個娛樂圈都在談論「秦遇」二字。
因為他平日不與人交際,圈中更是沒有一個好友,事情出來,微博上各大論壇上,竟是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秦遇的境遇,與當日獲得影帝時的鮮花著錦,簡直是天地懸殊。
熙熙攘攘的人群圍堵住他,要他幾乎不能動彈。
盛夏的天氣,站著不動都一身的汗,更何況這樣境地?
他一直沉默,可那些長槍短炮卻已經伸到他臉上,閃光燈刺眼的明亮,秦遇咬了唇,那春花秋月一樣的容顏上是冷到極致的情緒。
可他硬生生忍了下來,蕭湛在逼著他回頭,回到他的羽翼之下,可他,絕不會。
整面牆的落地窗邊,蕭湛一身黑衣,靜立不動,他知道他倔強,他向來也拗不過他的倔強,可這一次,他絕不會妥協。
他要他明白,他能把他捧上天,也能把他踩在泥地里,就如此刻,他曾經再怎樣風光,此刻也毫無作用。
一直到夜幕降臨。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隨即是下屬輕輕匯報的聲音:「蕭總,秦遇方才昏過去了……」
蕭湛肩膀一顫,肅穆而立的身形緩緩轉過來,眉目糾結之間,他已經向外走去。
秦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而房間的環境,亦是早已爛熟。
他倏地起身,蕭湛正好推門而入。
「小遇,你看清楚了吧,離開寰宇和我的庇佑,你什麼都不是……」
秦遇漠然不語,胡亂套上鞋子就向外走,蕭湛伸手拉他,他早已利落的一把將果盤旁邊的水果刀攥在手心裡抵在了自己的臉上。
「小遇!你幹什麼?快點放下來……」
蕭湛大驚失色,一張臉嚇的慘白一片,他鬆開手,後退一步,強自鎮定的輕聲安撫:「你想做什麼都行,快把刀放下,傷到臉怎麼辦……」
秦遇忽然笑了,那是什麼樣的一抹笑?仿佛是羽毛從翠鳥的身上緩緩落下,仿佛是雪花融化在掌心的脆弱,仿佛是春花凋零的哀傷,仿佛是……
將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硬生生打碎的絕望。
「你喜歡的不就是這張臉嗎?若是沒了這張臉,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
他聲音那樣輕柔,是在他身邊兩年從不曾有過的口吻,蕭湛只覺不妙,想要上前一步制止他,可他握著刀子的手就那樣輕輕一拉,一道森利血痕從眉梢逕自掠下,足有數十厘米那麼長,瞬間鮮血淋漓,染透他絕美容顏。
「小遇!」蕭湛只覺得心魂俱碎,喚他的聲音悽厲無比,秦遇扔下刀子,唇角的笑和著血,妖艷如鬼魅。
「蕭湛,你滿意了嗎?」
秦遇一點一點收住笑意,他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下遮住眼眸的鮮血,轉過身向外走:「你若再糾纏不放,下一次,刀子扎進去的就會是我的心臟。」
她的生日過的那樣盛大豪華,滿城皆知,他也不例外。
世上的巧合那麼多,他卻不信,她只是恰巧和他一天生日。
他的生日是青兒給的,而她,有著一樣眼眸,一樣善良心靈,一樣生日的她,他想,定是他的青兒無疑。
他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不管是千山萬水也好,刀山火海也罷,他就算是披著一身鮮血,也要走到她的身邊去。
從此以後,不管是誰,誰都別想擋住他走向她。
蕭湛怔住,直到他走出臥室快要出了客廳,他方才失魂落魄一般追出去:「秦遇,你就真的這樣沒良心?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就是色中惡鬼,圖的就是你這張臉?」
他忽然笑起來,笑的雙眸血紅:「這麼多的日日夜夜,我以為你懂,如果我要的是你這張臉,這世上不是沒有人比你更好看,我為什麼不要?」
秦遇根本不想再與他這樣沒完沒了糾纏下去,他拉開門向外走,蕭湛幾乎是悽厲的大喊出聲:「秦遇,只要你走出去,這一輩子,我和你就此恩斷義絕!」
秦遇的腳步只是微微一頓,旋即,卻是毫無留戀的向外走去。
蕭湛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他走的沒有一步遲疑,頭都未回。
他此刻才不再騙自己,秦遇他的心裡,怕是一丁點他的位置,都沒有。
留不住,留不住……
蕭湛閉上眼,從此以後,他怎樣,是生是死,是好是壞,再也和自己無關。
哪怕是割肉放血一樣的痛,他也不會再,不會再如以往那樣沒臉沒皮纏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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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喪事結束之後,霍靖琛病了。
他一向身體極好,這麼多年,別說病的臥床不起,就連感冒發燒都幾乎沒有,而這一病,就是來勢洶洶,竟讓醫生有些束手無策。
「霍少大概是這段時間耗費了太多心力,加上心有鬱結,這才會病勢反覆,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
醫生無奈的嘆口氣,「霍少他自己沒有好起來的意願,就算是有靈丹妙藥也沒用啊。」
霍城望著躺在那裡燒的渾渾噩噩的霍靖琛,從離婚到現在,不過是一個月的功夫,少爺整個人幾乎瘦的脫了形,雙頰都凹陷了下去,這樣毫無生機整日沉默不語的模樣,霍城看了心裡難過至極,卻又束手無策——
若是少夫人還在,若是她還在,少爺怎麼都不會這樣……
可現在再說這些,根本一切都晚了。
少爺答應了不去打擾她,除了知道她離開時先去了C城,
餘下的行蹤,就一概不知了。
雖說霍家要找一個人根本不算事,可少爺鐵了心不讓他們去,現在人走的無蹤無影,就像是水滴匯入了大海,還是要頗費一番功夫,更何況,依著少爺的性子,怕是也不肯讓他們去找。
其實他不說,霍城心裡明白,少爺是愧對少夫人,他心裡一萬個不捨得,卻也不願再強留著她。
他怕是用自虐的方式才懲罰自己的過錯,卻又割捨不下少夫人,這般煎熬著,再加上老爺子的事,怎麼會承受得住?
而更讓霍城憤怒的卻是,老爺子這才剛離世,那些厚顏無恥的人就一個個跳出來擺起了長輩的架勢,口口聲聲的說著霍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竟是要霍連軒回來的意思!
這些人受了霍連軒的恩惠,少爺又是個黑白分明的性子,他們這邊鑽營不了,就又想著去捧霍連軒,也不想想那個賤種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現在留他一條命已經是便宜他,還想要他回來?
霍城忍不住冷笑,霍長榮真是老糊塗了,老爺子的孝還沒過呢,他私底下就又和岑曼殊藕斷絲連起來,真是枉為人子!
可這一切,現在都不能說給少爺知道,他已經禁不起任何的雪上加霜了。
只是少爺再這樣病下去,他們這些下屬就壓制不住了,畢竟,那些人都是少爺名義上的親人,長輩,他們不能做的太過分。
霍城轉身出去和趙森幾人商量:「……不然,我去找少夫人回來,就算是少爺事後要打我罵我,我都認了。」
趙森年輕氣盛,說著就要立刻行動,霍城卻到底還有些理智:「還是暫時不要這樣做。」
兩個人鬧成這樣,中間隔著這樣大的嫌隙,又有一個郁暖心,就算是把少夫人找到了,她肯不肯回來還難說,畢竟,少夫人正是氣怒少爺的時候……
再惹出什麼事端,少爺只會更傷心。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少爺一直病著啊。」
趙森心急如焚,霍城擰眉:「先等等,等我問過少爺。」
霍靖琛燒的有些糊塗了,迷迷糊糊坐起來,空蕩蕩的房間裡,卻再也沒有那個身影,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她就坐在梳妝檯前……
難道是夢?可惜只是夢……
霍靖琛頭重腳輕的下床,赤著腳走到妝檯前,她的東西,都沒有收走,她只是帶走了婚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婚後置辦的,她一樣都沒有拿走。
妝檯上的護膚品依然原樣擺放著,衣櫃裡那些衣裙依然兀自寂寞著,沒有了女主人的房間,好像格外的清冷一些。
他不知怎麼的,看到了婚禮時他穿的那一套西裝,是她親手為他設計的,上面還有她縫下的針線。
如今,這衣服還好端端的留在他身邊,可是她,卻再也不能看到了。
他想要取出衣服好好看看,可燒的頭暈眼花手都哆嗦個不住根本拿不住,凌亂掉在了地上。
他蹲下去撿,衣服的內里翻出來,水洗標那裡露出一片小小黑色布條,他心弦一動,慌忙低頭去看,小小的針腳,細細密密,繡著清晰卻秀美的兩個小字——卿卿。
他忽然低了頭,臉貼在微涼的布料上,仿佛有淚緩慢的滴下來,氤氳在小小的字跡上,只留下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小小氳痕,仿佛,這淚根本就沒有掉下過一般。
霍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霍靖琛坐在地板上,抱著一件衣服,恍若是丟了魂。
「少爺?您怎麼坐在地上……」霍城趕忙上前,想要去扶他起來,可霍靖琛卻別過臉去,隱約的,霍城似乎聽到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哽咽,卻又仿佛只是錯覺。
他再望過去的時候,霍靖琛卻已經垂了眼眸站起來,只是依舊抱著那衣服。
「少爺……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不如,我去找少夫人回來……」
霍靖琛忽地轉過身,眼眸微紅,霍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少爺難道剛才在抱著衣服哭?
「不許去!」
他啞聲呵斥,他怎麼還有臉去叫她回來?答應過文欣,遵從她的心愿不打擾她,他不會再食言。
騙她次數太多,他發誓不會再有一個字的欺騙對她。
霍城低了頭,「可是少爺您……」
「不過是發燒,我也死不了。」霍靖琛又咳嗽了幾聲,到底支撐不住,霍城忙扶了他去躺著,霍靖琛卻撐著又囑咐一句:「你們幾個,都不准給我任意妄為,誰要是去打擾她,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
「是,少爺,我們聽您的。」霍城怕他動怒,趕忙答應;「那您要好好養病,趕緊好起來。」
霍靖琛閉了眼,不再說話,霍城看向他的手,依然抓著那衣服不放,他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問,見他似乎又睡了,這才悄悄關上門退了出去。
躺在那裡的男人,有一雙極為好看的眉眼,可此刻,那濃密的眉微微皺了一下,然後,他翻了一個身,將那衣服摟在懷中,將那小小兩個字緊緊貼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卿卿,我想你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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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冬天。
下了公交車,手中提著的兩個袋子有些重,而肚子裡的小傢伙又不老實,一路都在不停的踢她,卿卿不得已在路邊長椅上坐了一會兒,歇了片刻,這才又往小區里走去。
買的蔬菜水果還有新鮮的魚,想著回去好好做一餐飯犒勞一下自己,這幾天連著加班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去了一個遙遠的,完全陌生不起眼的小城,生活壓力小了,但薪水也不太樂觀,不過憑藉著她的文憑和設計作品,倒是找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加上從前存下來的一筆小錢,暫時也算衣食無憂。
只是,爸媽卻不願意跟過來,他們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只想著多攢點錢給她買套房子,舍不下現在A市的小生意。
這樣也好,省的父母知道她一個人懷著孕還要上班又該心疼了。
進了小區,熱情的鄰居都笑盈盈的給她打招呼,小城市的人都淳樸善良,她租住房子的小區里四鄰八舍都很好,平日對她都多有照顧,也不因為她獨身懷孕而用異樣目光看她,卿卿住的十分安心。
「啊喲,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身子,這麼大肚子了,還提這麼重的東西……」鄰居的阿姨嘴碎卻分外的熱情,一見到她就趕忙去幫她提東西,卿卿推都推不掉,只得任她幫自己提著袋子上樓。
開了房門,卿卿請阿姨進去:「快進來喝杯水,真是多謝您了。」
「哪裡用得著這麼客氣,咱們都是鄰居呢。」阿姨快人快語,坐下來笑吟吟看著卿卿:「卿卿啊,你肚子都這麼大了,孩子爸爸還在外面工作不回來?這身邊沒人可不行,女人懷孕最辛苦了……」
卿卿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只是微笑不說話。
「阿姨是心疼你,這眼瞅著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呢,女人生孩子怎麼能沒有丈夫陪著呢……」
卿卿微微笑著:「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才六個月,還早著呢。」
見她避而不語孩子父親的話題,阿姨又與她聊了幾句其他的就告辭離開了。
卿卿送了人出去,關上門卻再也沒有力氣進廚房準備飯菜。
她坐在沙發上,整個人似乎有些愣怔了,直勾勾的望著牆壁,眼眸卻一點點紅了起來。
ps:小胖子快來了,謝謝大家的票票,很感動很感動,豬哥太容易滿足了,真心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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