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嬌媚
林筱櫻一臉嬌媚地看著眼前的英俊男人,眸中滿是迷戀,只是開口說話時,她的語氣中卻帶著一些不開心「斯南,你這段時間怎麼都對夏望這麼好,你不是說你喜歡的是我嗎?」
「……怎麼,吃醋了?」
莫斯南邪肆地勾了勾唇角,那雙眼睛雖然直視著夏望的方向,可是話語中的溫柔,卻是對著林筱櫻:「我喜歡的當然是你,之所以對夏望那麼好,不過是看耍著她好玩而已。」
「等之後將她玩的差不多了,我就將她扔了,到時候隨便你怎麼處理她,你說,好不好?」莫斯南面帶微笑地說著。
仿佛絲毫不覺得他的這些話有多麼的殘忍可怕。
而聽著他的話,林筱櫻也顯然十分開心。
在歡歡喜喜地拍了拍手後,她便從桌邊站了起來,投身到了莫斯南的懷中。
眼前的兩個人很快便如膠似漆地黏在了一起,仿佛一輩子都不願意分開的模樣,而這樣的場景,站在一邊的夏望也全部看在眼中。
剛剛莫斯南的那些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有一盆涼水從頭她的頭上潑了下來,夏望渾身都冷的幾乎沒了任何的溫度,眼眸中更是失去了所有的身材。
就好像是有人此時正用尖刀抵著她的腦袋。
夏望疼的受不了地掙紮起來,想要擺脫這樣的桎梏,但是這些好像都是無濟於事——
她終於受不了的大哭起來,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而就在這時,一雙熟悉的大手卻忽然抓住了她的身子——
「望兒,望兒,你怎麼了?醒醒!」
……
夏望驀地睜開了眼睛。
房間中的一切很快便映入了眼帘,頭頂的吊燈正脈脈地傾灑著暖色的燈光,並不刺眼,可是也足夠讓人清醒過來。
這,這是在家裡……
所以……之前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境?
夏望止不住地愣了愣,半晌後才遲緩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想要用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可就在這時,那雙將自己叫醒的大手又來到了她的手臂——
因為夏望難受的掙扎,莫斯南方才剛從自己的臨時辦公桌上走過來,此時看著夏望要動,他連忙制止了她的動作:「別動,你現在還在打點滴。」
夏望卻又被嚇了一跳。
顯然她是沒想到莫斯南怎麼會在這個房間裡,於是怔忪了半晌後,她才終於僵硬地開了口:「……斯,斯南?」
「是我,你沒有認錯。」莫斯南很快回答道,只是與此同時,他的眉頭也深深地蹙了起來:「你剛剛怎麼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還是身體不舒服?」
「我……我沒事。」夏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她的腦海中,關於夢境的記憶還是十分清楚,可是話到嘴邊,她還是選擇了隱瞞。
下一刻,不等莫斯南蹙著眉頭再發問,她便已經閉了閉眼睛,轉而看向了身邊掛著的吊瓶。
現在她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給我掛的這個是什麼?」
莫斯南黑了臉色:「……這個是治你胃疼的藥水,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應該很清楚。」
「……」
「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要不是他派去跟在夏望身邊的人來回報,說夏望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他不放心立刻過來看看,恐怕最後夏望會變成什麼樣子都說不準。
哪怕是現在,莫斯南也依舊記得他進房間時,床上夏望的樣子。
應該是已經痛了一段時間,她露在被子外的一張小臉蒼白的就像是要透明,沒有絲毫血色,而在她的鬢邊,汗水也濡濕了她的頭髮,讓她看上去更加可憐兮兮,讓人心疼。
於是那一瞬間,莫斯南只覺得那種痛苦好像加倍地加注在了他的身上。
他驚慌失措地立刻走了過去,甚至因為著急差點還摔了一跤,而靠近病床查看夏望的情況後,莫斯南也發現,夏望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
於是接下來,兵荒馬亂地一切便開始了——
就像是之前幾次的經歷一樣,李傑親自鐵著臉,風馳電掣地將私人醫生帶了過來,等給夏望看完病,紮好針後,醫生也已經累的半死。
而在一邊,莫斯南很快去打了溫熱的水,給夏望擦汗擦手,想讓她能睡得舒服點。
窗外的天空也在不知不覺中昏暗了下來。
夏望一直都在沉睡著,就在半個小時前,莫斯南才稍稍離開了床邊,去了房間一側的桌子上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夏望卻忽然開始不舒服地掙紮起來。
現在儘管她已經沒什麼問題,莫斯南卻覺得,自己心中的那口氣還是沒有放鬆下來。
此時看著眼前面色依舊蒼白的小人,他的臉色越發難看:「醫生說你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導致了腸胃出現紊亂的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疼暈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我只是覺得沒什麼大事情。」夏望艱難地動了動唇瓣,半晌後,她還是決定將所有的話語都咽下去:「我現在已經不疼了,沒事了。」
「可是你……」
「好了,我現在想要休息了……」這次不等莫斯南將話說完,夏望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語。
整個過程中,她的表情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就像是沉入了水中的石頭,下一刻,夏望便已經慢慢挪開了自己的眼睛:「你也早點回去吧,幫我和莫叔叔說一下,我今天有點事情,所以在外面住,明天……我再回去。」
「……我也留下來陪你。」莫斯南微微頓了頓後,卻是這樣說道。
夏望能感覺到他深沉的眼眸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儘管如此,哪怕是到了最後,她也沒有回頭。
複雜的心情依舊不斷地在她的心中氤氳升騰,夏望不想一直去發脾氣,也不想讓莫斯南總是為難或是不開心,於是所有的事情,便都只剩下了「隱忍」這一種方法。
她深深地閉上了眼睛,佯裝是睡著了的樣子,而在長久的沉默後,莫斯南也終於還是從床邊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處理公事。
漫長的夜晚裡,黑暗依舊籠罩著黑夜,而漸漸地,可怕的氣氛也在慢慢地侵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