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手感如何
鼻子生疼，疼的想罵娘，疼的金豆子都往外冒，這會兒什麼鬼都忘記了。
席少川垂眸，看著懷裡臉皺成一團，手捂著鼻子眼淚汪汪的未成年少女。神色淡淡，看來真的很疼，疼的連正靠在一男人懷裡都沒意識到。想著，席少川手指動了動，正欲……
「小兔……」呃！
商小兔在他叔懷裡？他叔手在商小兔腰上？
席翊看著，神色不定，這什麼情況？在表現師生友愛？還是在表達長輩晚輩的親近？或者……他家叔叔因為相親失敗太多次，已經開始扭曲了，直接的準備誘惑未成年少女要踏上犯罪之路了？
席少川看一眼席翊，看著他臉上那不討人喜表情，扶住商小兔腰的手放下。
看席少川把手收回，謝聿眉頭挑了挑，看他剛才手指動的那一下……謝聿敢肯定，某人那會兒想的肯定不是把手鬆開，而是其他。現在……算是犯罪未遂！不錯，雖然饑渴到快變態了，可竟然還知道要臉。這一點兒，坦白說謝聿挺意外。
在商小兔揉鼻子這麼會兒的功夫，面前三個男人的內心戲已是無比豐富。
「學長！」
「小兔，怎麼了這是？」提問是對小兔，可眼睛卻往席少川臉上掃個不停。眼神：做了什麼竟然把人都弄哭了？把人非禮了？
席翊那看獸類似的眼神，看的謝聿瞬時笑了。
席少川面無表情。
商小兔這會兒也看清了眼前都是誰，心裡突了幾下，忙說，「我轉彎轉猛了，不小心撞到老師了。」說著，望著席少川，滿是恭敬，「老師，您沒事兒吧？」
「嗯！」除了那瞬間感覺身體被勾引了一下。其他……沒事。
謝聿繼續笑。除了老師差點變性導師之外，確實沒事兒。
「原……原來是這樣呀！哈哈……」席翊乾笑，看著席少川無比尊敬，「叔叔您怎麼在這裡呀？是哪裡不舒服……」話沒說完，就見他家『心胸寬闊』的叔叔，完全視他如無物，抬腳走人了。
席翊：……
謝聿抬手在席翊頭上揉了下，完全不走心的安慰了一下，跟著走人。
對謝聿把自己當孩子的動作，席翊有些無力，「小兔，走吧！」
「好。」商小兔望了望謝聿的背影，抿了抿嘴角，低著頭隨席翊離開。
「少川。」
「嗯。」
「手感如何？」
席少川沒說話。這不是一個老師該回答的問題。
身為老師只能評判學生的成績。對於意外抱了自己學生的手感……不予回答。
×××
「喂，媽。嗯，已經去看過醫生了，沒事兒了。我馬上就回……」
【小兔，你奶奶來了。】
丁嵐這句話入耳，商小兔腳步不由停下，要說的話咽下。
奶奶來了，就意味著她暫時不能回家了。
【小兔，席翊在你身邊嗎？你把電話給他一下。】
「哦！」商小兔把電話遞給席翊，「我媽。」
席翊拿過電話，「嵐姨，小兔她挺好。」說著，看商小兔一眼，「我馬上就送她……哦，這樣呀……好，我知道了，不麻煩！再見。」
說完把電話遞給商小兔，「嵐姨說，讓你先去我家坐一會兒，她一會兒過來找你。」
找她，給她安排住的地方吧！
「那就打攪學長了。」
「不用這麼客氣，走吧！」
「好！」
***
電話掛斷，丁嵐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無力。每次見到商母就不由想到一些舊事。
二十多年前，商城娶她，商母就很是反對。因為當年商母已經給商城瞅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權貴家的女兒，不論長相，學識，還是家世，商母都很滿意。商城若是把人娶回來，以後事業肯定更加順遂。
而丁嵐就不同了，就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兒。除了長得好看些，沒任何地方配的上商城的，更別說幫他什麼了。
只是，當時商城態度堅決，非丁嵐不娶，當時氣的商母進了醫院幾次。但最後商城還是如願了。只是，丁嵐這個媳婦卻徹底成了商母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縱然二十多年過去了，丁嵐孫子都給她生了三個，但商母看到丁嵐心裡還是有疙瘩。再加上在收養商小兔的事上，商母已明確表態她反對收養。可丁嵐還是把人給帶回來了。而這次，商城仍是站在了丁嵐這邊，又一次站在了商母的對立面。如此……婆媳關係再次降到了冰點。
之後，若是商小兔乖巧懂事還好些，偏偏商小兔還是個叛逆蠢笨的。跟商母僅有的幾次碰面中，沒有一次是愉快的。還有一次竟然還商母給弄傷了，氣的她心臟病發差點去見閻王。這事一出，結果可想而知。
商小兔那是絕對不能再出現在商母面前。不然……說你死我活都不為過。
這種情況下，商小兔只能避開。不然，商母真有個好歹，後果太沉重。
×××
席翊寫作業，商小兔……看作業。上輩子不會做的，重生了依然不會。
「小兔，你寫完了嗎？」
「學長呢？」
「做完了！」席翊話沒落，身邊當即多了一個人，巴巴望著他，無比熱切，「學長，這題怎麼做？」
席翊：……
剛才她不斷地瞄自己，本以為是看顏值，現在看來……她只是等他做完教她而已。
「哪道不會？」
「這道，這道，還有……這道！」
席翊：……
直接說都不會是不是更直接，更簡練些。
丁嵐隨席少川走到門口，就看屋內兩人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用心。
少男少女在這青春萌動的年紀，兩人竟滿滿都是學習的氛圍，這真的很難得。
丁嵐看著，不由改變了主意，轉頭看向一腳已踏入門內的席少川，「席二少，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
席少川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