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打臉
古咕離開沈浩身體,帶著對小兔的不舍,還有對未知未來不安的期待,被封弈送走。
古咕離開,沈浩有一刻短暫的甦醒,之後又陷入昏迷,被送醫院。
小兔坐著席少川的車離開。
坐在副駕上,看著開車的人,小兔看的目不轉睛。
短短几天時間,感覺每一秒過的都不平靜。
經歷被男友表白;經歷男友失蹤;現在又見男友。
經歷朋友突然到來,又經歷她永遠的離開。
這愛情,這友情;這小別,這永別。
這日子過得……
被直勾勾的盯著,根據歷史記錄,席少川自我感覺已經有經驗了。靜靜等著小兔向他開口或開炮。
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了,五十公里開過了,副駕上的人還只是看著他。
席少川轉眸,看看她,開口,「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
一句話後,小兔放倒車座,閉上眼睛,睡!
席少川:……
臉疼了一下。
記得上次,封弈帶著兔子去『捉姦』。之後,兔子曾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說的。他說,沒有。
而這次,則相反了,是她沒有想問的。
看來,歷史記錄只能記載歷史,不意味著會重複。經驗還是在打臉中,不斷積累。
錢錢錢,我要錢錢……
一道分外清新脫俗,無與倫比的時鈴聲突然響起。
小兔抬了抬眼皮,看席少川已把電話拿起,又把眼睛閉上了。
席少川按下接聽鍵,還未開口,那邊已在叫……
【兔子,你個臭丫頭拿著我手機跑哪兒去了?你不知道我離了手機活不成嗎?】
最缺的是錢,最愛是手機。一個電話,完全可以確定,要攻克商文很簡單,上糖衣炮彈就行。
「一個小時後去家裡。」說完,掛斷。
另外一邊……
商文拿著手機,盯著看了一會兒,回憶一下,確定是席少川的聲音,撇嘴,「明明長成那樣,脾氣怎麼這樣?這麼好哄,真是對不起他那高冷的長相,王八一樣的氣質。怎麼就沒一點天下女人任我挑的的野心?就沒有點兒睡遍天下女人的決心呢?」
醫院
謝聿看著沈鴻道,「只是有些虛,人沒什麼事。老爺子您別擔心。沈浩應該很快就醒過來了。」
沈鴻聽了,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那塊壓在心裡的大石總算是搬開了,「謝謝。」
「您客氣了。」
「這是真的只是意外嗎?我不相信!」
一道激動的聲音入耳,謝聿不由轉頭,沈鴻自然側目。
「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不會讓小黎受委屈。」微沉的男聲,透著怒意。
「已經受委屈了。這臉真是丟盡……」話沒說完,被打斷。
「別說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個認親宴辦成這樣,我還不能說一句了。」滿是火氣。
席安聽到,嘴巴動了動,剛欲說話,敏銳察覺到有人在看這邊,轉頭看去……
看到沈鴻和謝聿,眼帘微動,眼底極快划過什麼,隨著抬腳走進去。
「鴻叔,謝賢侄。」
謝聿頷首,「席叔。」
沈鴻點了點,隨著起身,「你們聊,我去看看小浩。」說完,離開。
剩下席安和謝聿兩人不咸不淡的問候兩句,也隨著散了。
隨著,對於席安為什麼會來醫院,謝聿自然的問了幾句,知道後,暗腹:不知道席家男人的風流會不會遺傳?
不過,席家男人風流歸風流,他們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們雖風流,但卻勇於結婚。席安就是個最近的例子,剛離婚,隨著就結婚。一點兒都不讓自己單著。
席家的其他男人好像也都是一樣,到了年齡就沒有單著的,說結婚就結,離婚馬上也會在再婚。當然,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席二的爹,席遠。
離婚多少年了至今也沒再婚。聽說,不是他不想,而是被不准了。
江湖有一種傳言。聽說,只要席安敢再走進結婚禮堂。接下來,從禮堂出來他被送進的不會是洞房,而是火葬場。所以,席遠也是被被迫單著。不然,民政局的大門不知道又進多少次了。
謝聿想著,搖搖頭。堂堂席氏帝國當家人的父親,竟然連再婚都被不准。席家真的是……人多水深,心思複雜,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且個個都不容人,更不輕易接納外人,這就是席家。
那個剛和席安一場認親宴剛開始,就把自己辦到醫院的女人就是一個例子。
席家沒那麼好進的,也沒那麼好混。
不知道小兔跟席家有沒有那個緣分。
***
在車上睡著,再睜開眼睛,人在家裡,已是半夜。
看看天花板,看看床頭暗黃的燈光,腦子一時有些恍惚,懵懵的。
「醒了!」
低沉的聲音入耳,小兔轉頭,看到躺在她身邊,正側身看著她的男人,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開口……
「你三天前是不是跟我表白了?」
席少川:……
「沒有。」
小兔聽了,眨巴眨巴眼,「沒有嗎?」
「嗯!」
「那你是不是已經有三天夜不歸宿了?」
「你記錯了。不是三天,是兩天。只有前兩天沒回來,我今天晚上在家。」席少川說著,抬手摸摸小兔的額頭,「看來記憶衰退的厲害,這種症狀多久了?」
小兔抿嘴,剛要說話:咕嚕,咕嚕……
肚子飢腸轆轆的吶喊聲突然響起。
席少川挑了挑眉。戀愛談的久了,還真是什麼聲音都能聽到。
小兔伸手摸摸自己肚子,往席少川身邊挪了挪,抬頭看著他,「我餓了!」
這是求喂,要他給弄吃的。不過,也許不是。畢竟,不止一張小嘴。
席少川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頂著一張俊雅的臉色,斯文道,「糧食很足,一定讓你吃飽。」
小兔:……
小兔:……
在席少川把手探入她腰間時……
吆喝!排山倒海;看我黃金右腳,看我夢幻左腳,看我降龍十八掌。最後,看我猴子偷桃,我抓,我抓,我抓死你!
一陣拳打腳踢,小宇宙爆發之後。兔子更餓了,席少川去廚房了。做著飯時,看著胳膊被咬的牙印,眉頭微皺。都說女朋友脾氣大都是男人慣出來的。可是,他明明也沒怎麼慣著,怎麼一不留神還是把一隻兔子養成凶獸了呢?百思不得其解。
下好面,席少川拿著一杯水喝著,看兔子狼吞虎咽。看來他手藝不錯。
「我吃飽了。」
吃飽了。也許,可以做點別的了。
「親愛的,我們來說說,你為什麼兩天都不回家的問題吧!」
席少川抬了抬眼皮,她吃飽了,以為可以做點別的。結果,確實被算帳。
「二叔,為什麼兩天不回家?」動不動就不回家這毛病一定不能慣著。
「因為要查點兒事,抽不開身。」
小兔聽了,眼神微閃,查點事?是古咕的身死之謎嗎。看來忙是真的。
小兔開口,剛要再問點兒什麼,就見對面的人站起來,走人了。
小兔:這背影,跟表白後離開時的這樣子還真是一模一樣。
席少川:兔子接下來要問什麼,幾乎能想得到
問他為什麼要在心氣不順時表白?答案,因為跟她學的。上次因為他飆車,又跟董如在酒店。某兔子一邊嚷著控訴著他的壞,還一邊向他表白著。你說,你生氣你就好好生氣,你表白你就好好的表白,搞到一起發作,弄得他心裡亂糟糟的,搞得沒脾氣。最後,低頭妥協依著她,還被掛上了『我不飆車』的保證。
現在,他只是按著兔子的套路走而已。結果,她惱火了,卻沒依著他,連口肉都沒讓吃。
之前的套路明明是她搞出來的,最後她卻沒繼續按套路走。對此,席少川有種被陰了的感覺。
而這些,他不想說。說了,席二少,就真的成了席『二』了。
席少川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戀愛有時候真的跟智商無關,最近他有種在不斷吃虧的感覺,有什麼在不斷掉線。是什麼呢?他需要靜靜的想想。
小兔走進來,看著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了的男人,抬腳走過去。
席少川躺著,情緒感覺兔子在又在盯著他看,懶得睜開眼。睜開眼,兔子也說不出什麼好聽話。
這樣想著,身上突然一沉。一隻肉兔,趴在了他身上。
這是要色誘他,讓他繼續割地嗎?如果是,她這次用錯方法了。
保證不飆車之後,不會再被貼上『不再夜不歸宿』的標誌。
「二叔。」
席少川閉著眼睛,不說話。
「不過是兩天沒見,現在見到。我發現,那兩天我挺想你。」
話入耳,席少川眼帘動了動。
「二叔,你下次再夜不歸宿,記得帶著我。」
這話出,席少川眼睛睜開。看著眼前吃飽睡足的人,頂著一張粉嫩的小臉,一雙毛茸茸的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水水潤潤的,好像能滴出水來。
有人見過撒嬌的兔子嗎?席少川見過。
毛茸茸的,摸著是順手的,看著是順眼的,向你撒嬌時是專戳你萌點的。
如果你也見過,你一定知道席少川此刻的感受。除了想摸摸她,除了想揉搓一下她,什麼都不想。只是,這樣想著,席少川卻沒動。而心裡總算是想到最近一直掉線的是什麼了?就是原則。褲子掉一次,原則跟著掉一次。再繼續下去,什麼原則都沒了。
「二叔,你這兩天有想我嗎?」
「沒有!」
一開口,身上的人笑了,抱著他,對著他一通亂親。
席少川:決定明天去問問封弈。是不是給了兔子專門攻克他的符咒。
絕對不會再被貼上夜不歸宿的標籤?!他剛才是這樣想的。現在,感覺要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