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像能看到阿飄
醫院
商小兔額頭包著紗布，看著眼前長得不像醫生的醫生，一問一答中。
「頭暈嗎？」
「不暈！」
「想吐嗎？」
「不想！」
「我長得帥嗎？」
商小兔：……「帥！」
問題很奇葩。可人……鼻挺唇正，輪廓立體分明，再加上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顏值沒的說。長得好的人，一般都自戀，病人也能當鏡子。理解！
「沒什麼問題，不用照CT。」
席翊皺眉。
「怎麼？不相信我這個醫生的話？」
確實不相信。
因為謝聿一直都是個不靠譜的。就算現在接手了醫院做了院長，也依然沒法讓席翊完全相信。因為，很多時候職位跟能力是不對等的，職位高不意味著能力也強呀！
不過，這話席翊自然是不敢明著說出來。
「聿叔，保險期間我看還是照一下吧！萬一……」話沒說完，醫生走人了。
席翊：……都說有熟人好辦事兒，可到了他這裡怎麼就正好相反了呢？
商小兔眨巴眨巴眼，一直覺得來醫院必做檢查，哪怕一個感冒也要驗個血常規。不然……好似顯得對你不負責。可現在，你上趕著想做個檢查，醫生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小兔，你先在這裡坐下一下，別亂動，有事兒就按鈴叫護士。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好！」。
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商小兔起身往外走去，人有三急等不得。門打開，門口站一人，認識的人，「院長伯伯，這麼晚上了您怎麼還沒下班呀？」
老院長沒說話，只是看著她表情有些詭異，似驚駭。
「呃……那個您先忙。」商小兔沒顧得上去好奇老院長的異樣，小跑著往洗手間跑去。
商家主營百貨數十年，在帝都商界人脈甚廣，各行各層的人都有交際。商小兔早兩年因急性腸胃炎，丁嵐帶她找過院長。只是，才才兩年沒見，院長好像滄桑了許多。還有剛才……老院長看到她的眼神好似怪怪的，好像很驚訝似的。這個……主動打個招呼用不著這麼驚訝吧！
「怎麼樣？好點兒沒？」
「夜班碰上大姨媽，簡直生不如死，嗚嗚……難受死了！」
「再忍著一會兒，藥效上來了就會好很多。實在不行，多看幾眼院長的美顏也是能止痛的。」
「顏是真美顏，錢是真有錢，可心也是真花心。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這已經夠傷人了。更傷的是，這麼花心的男人還看不上我。唉……」
「看不上也挺好，不用擔心被換掉了。」
「倒也是，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說完，長嘆一口氣，「就算被看上，那樣的男人也非我能駕馭的。連過世的老院長都拿這個兒子毫無拌飯，何況我等凡人了。」
「是呀……」答過，聲音壓低，「我聽人說，老院長會突然過世，根本就不是過勞猝死，而是被謝聿給氣的心臟病發才死的……」
「噓……別亂說。」
「外面都這麼傳的……」
「別說了，走吧！」
八卦完走，馬桶上的人……
商小兔一臉懵，老院長死了，那……那她看到的是誰？華擦，她到底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耳朵出問題了？或是……
商小兔提上褲子，木著一張臉往外走去。本來覺得ＣＴ不照也沒關係。可現在看來，一定要照。
×××
「商文載媽去醫院了，商小兔提著禮物去向席翊表謝意的時候，被他家的凶客砸了腦袋這會兒人正在醫院待著。」看著商城，商謹一一報備家裡人行蹤。
商城聽了，眉頭皺了皺，「傷的嚴重嗎？」
「傷了額頭，不過沒大礙！」說完，又補充一句，「商文打電話回來是這麼說的。」靠不靠譜不好說。
一旁商哲開口，「凶客是哪個？」竟然敢在席家鬧騰。
「眼下還不知道。不過，人這會兒在警局，不用多久她祖宗三代都會被問個底掉。」
商城聽了，問，「席翊的叔叔當時沒在嗎？」
「席翊電話里說他叔叔下午的飛去Ｄ市了，當時不在家。」
原來如此！
若是席少川在，情況定然就完全不同了吧！
想到席少川，自然想到席家，商城沉默了下來。
要說商家在商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但是，跟席家一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席家一個百年商業大家族，人丁興旺，人才輩出。但，真正能在席家握有實權的卻並不多。而席少川的哥哥席少騰卻是不同。
席少騰——一個三十多年都不甚有存在感的人，在三年前突然就成了席家的領頭羊，以外界都遂然不及的速度接手了席家所有的生意。讓不少人都驚了一下。現，三年過去了，席少騰不止穩坐席家第一把交椅，成為席家真正的家主，在商界更是呼風喚雨，無往不利，再無人敢小覷。
這樣一個人，無論心思城府，都再不容置疑，席少騰一個絕對厲害的主兒。可……
「商城，你記住，在商界輕易不要跟席家對上。還有……席家最不能惹的並不是席少騰，而是他弟弟席少川，切記，切記！」
想到父親在世時，不止一次跟他交代的事，商城凝眉，話他一直記著。可是，直到現在卻還未能弄明白它內含的意思。
不管生意，不如政。無論怎麼看席少川都是席家最散漫，最遊手好閒的一個。所以……他惹不得的點兒到底在哪裡呢？
×××
「小兔，你真的沒覺得那裡不舒服嗎？不住院真的沒問題嗎？」丁嵐看著商小兔泛白的臉色，滿是擔心。
「媽，你不用擔心，我就是額頭破了點兒皮，沒什麼事兒。」
身體沒有不舒服。就是……傷了額頭，她好像能看到阿飄了，這好像是個不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