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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三觀一致啊

    吃飯的時候,宮五就覺得氣氛不對。

    步生繃著臉,岳美姣也冷著臉,兩個人都各自吃飯,不說話。

    她偷偷看了一眼,發現步生還往她媽碗裡添菜,雖然不說話,但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結果步生夾什麼,岳美姣就扔什麼,用筷子勺子一樣一樣給扔到桌子上,不吃!

    宮五低頭扒飯,她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難道她應該在車底?

    岳美姣吃自己的,就是不要步生夾過的菜,步生那是挑了魚刺的魚肉,她飛給扔了,自己夾。

    步生臉色的鐵青,半邊臉上還有點紅,幸好是背對宮五,要不然步生的臉色更難看。

    宮五堅決不抬頭,岳美姣吃了半碗飯,伸手放下筷子和碗,起身就走,步生跟著追了過去:「岳美姣,把飯吃完!」

    岳美姣理都沒理,被步生伸手拉住,「岳美姣!」

    岳美姣咬牙,「我要去廁所,行不行啊?」

    步生:「……」

    抽了抽眼角,鬆開手。

    岳美姣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衛生間。

    步生站在衛生間門口,五分鐘後她沒出來,他伸手敲敲門:「美姣!」

    岳美姣沖了他一句:「上個廁所,你敲什麼門?」

    步生舔了舔嘴唇,聽到她的聲音後就消停了,又過了五分鐘,她還沒出來,步生又伸手敲門,「美姣!」

    「你有病吧?」岳美姣氣的半死,「你吃你的飯行不行啊?」

    步生不走,問:「怎麼這麼久?」

    「我不舒服。」岳美姣伸手撩了把頭髮,坐在馬桶,閉著眼。

    步生立刻站直身體,問:「哪裡不舒服?」

    岳美姣煩的要死:「我哪裡都不舒服,被你氣的!」

    步生追問:「美姣,別鬧,你到底哪不舒服?」

    岳美姣嘆口氣,真是服了他,咬牙:「我就是有點拉肚子。」

    步生回頭:「去把醫生叫過來!」

    家裡的請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不是白請的。

    岳美姣從衛生間出來,就被醫生問東問西,她發了脾氣,衝著步生喊:「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步生直接讓人把飯菜端下去熱著,「檢查完了再吃。」

    岳美姣只好被醫生問了一圈,甚至要回想早上和中午吃了什麼,就怕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雖然醫生讓觀察一下,記錄下拉肚子的次數什麼的,以便明天觀察,不過步生還是加強了對食材的要求,還特地讓人每天審核,不過關的不行。

    宮五咬著筷子,時不時瞅一眼那邊,蝸牛一樣的吃飯,就想看看她媽和步生到底怎麼了,難道剛才她進屋的時候,他們打架了?

    她媽看著倒是好好的,步生的臉上就不大好看了,難道是剛剛被她媽給抓了個花臉?

    宮五不敢問,決定趕緊吃完了回屋看會書,明天就考試了呀,很重要的。

    吃完飯後,各人忙各人的去了,岳美姣坐在房間,隨身拿起自己的錢包,把裡面的錢拿出來整理,從大往下整理的整整齊齊,就連邊邊角角都壓的很平整。

    正拿書本使勁蹭邊角的時候,步生推門進來,看了眼她手裡的動作,「又在幹什麼?」

    岳美姣看了他一眼,「手機電視不讓看,我數錢也不行啊?」

    步生:「……」

    看了眼她的錢包,突然說:「喜歡什麼顏色的錢包?」

    岳美姣回答:「什麼顏色不打緊,主要是要貴,所有貴的我都喜歡。」她問:「你媽手裡的那個包多少錢?」

    步生笑了下,問:「喜歡?」

    岳美姣攤攤手,「不喜歡。我就是要避開那個品味和價位,不行嗎?」

    「行,」步生把玩著她的錢包,還把裡面的照片翻出來看了看,「無關緊要的人,你別老盯著,都說了,你今天回的好,以後甭管是誰,敢對你指手劃腳的,你就一巴掌抽過去,」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以後再敢打我試試。」

    岳美姣繼續摁著自己的錢,步生又一張一張,把照片給她塞了回去,無意中看到內夾層的縫隙中,好像還有一張,很小,看樣子是張一寸照片,他好容易才摳出來,是個年輕男人的好評,很明顯不是宮言庭,他臉色變了變,伸手把照片送到岳美姣面前:「這是誰?」

    岳美姣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怔了下,又繼續整理她的錢,嘴裡說了句:「以前的一個朋友。」

    「以前?」步生看著照片裡人,年輕,算得上英俊,為什麼會在她的錢包里?「什麼時候的?」

    岳美姣回答:「很久之前的,都快忘了。」

    「既然是都快忘的,為什麼會在你的錢包里?」步生原本臉上的表情已經嚴肅起來,「有多久?」

    岳美姣的語氣又有些不耐煩:「你還沒完了是吧?」

    步生壓了壓脾氣,「你錢包里放了一張不是我,也不是言庭的年輕男人照片,還不讓人問?」

    「真的是很久了,我都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岳美姣伸手把自己的錢包拿了過來,把錢放進去,又挨張把照片往裡塞,步生手裡還捏著那張照片,岳美姣猶豫了一下,沒伸手去拿,而是說了句:「你扔了吧。」

    最初分手的時候,岳美姣心裡肯定捨不得,那時候也確實是把照片放在錢夾子最裡層,怕被宮五看到的,後來時間久了,剛分手時的那種傷心情緒也就逐漸淡了,至於照片,時間一長,又是好幾個錢夾子來回換著用的,所以就真的忘了。

    沒想到步生手賤,她都忘了的東西,竟然比他翻了出來。

    步生還捏著那張照片,「你一直藏著,想幹嘛?」

    岳美姣說:「我要是真想把一個男人的照片藏到現在,你覺得我肚子裡的孩子會是你的?」

    步生看了她一眼,伸手,一點一點把照片撕撐成好幾片,直接灑在地上,繃著臉,氣勢洶洶的,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岳美姣看著比關起來的門,又看看地上的碎片,嘆口氣,用腳把碎片推到一起,抽了張衛生紙去包碎片,就這個時候步生又推門進來,他的視線落在岳美姣的手上,盯著她手裡捧著的紙上的碎片。

    岳美姣的動作一頓,她抬頭看向步生:「怎麼又回來了?」

    步生什麼話沒說,再一次重新關門走人,臥室的房門發出巨大的聲音:「嘭!」

    岳美姣罵了句:「神經病啊!」

    又捏起地上的殘留的碎片包在一起,揉成一團,直接扔到門邊的垃圾桶里。

    宮五第二天考試,一大早她就爬起來洗臉刷牙,換衣服吃飯,差一點看著步生坐在客廳,手裡正在翻著當天的報紙,「早!」

    步生抬頭看了她一眼,「小五早,今天要去考試?考個好成績。」

    宮五坐到餐桌邊吃飯,點點頭:「嗯,今天靠語文,我要早點去,考前背兩句,說不準就考到了。」

    步生笑了笑:「那抓緊,別磨蹭。」

    宮五快速的吃飯,快吃完的時候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岳美姣從房間裡出來,揉著肚子說:「哎呀我餓了……」

    完全就是被餓醒的,岳美姣知道這就是懷孕後遺症,容易餓,這還算好的,等月份再大一點,不定半夜就餓醒了。

    步生抬頭對後面說了句:「給岳小姐送食物過來。」

    岳美姣抓在頭,往桌子旁一坐,直勾勾的盯著宮五的食物,宮五趕緊把自己的一隻雞蛋推給她:「媽,你吃蛋。」

    岳美姣真的伸手拿過去剝殼要吃,步生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不多時阿姨就把早餐給她送了過來,「岳小姐趕緊吃吧。」

    岳美姣也不說話,低頭就吃了起來,等吃下一半的時候,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說:「總算活過來了!」

    宮五問:「媽,真的會很餓啊?」

    岳美姣吸了吸鼻子,看了她一眼,說:「懷你的時候吃的更多,所以你現在飯量才大。」

    宮五翻白眼,有這個說法嗎?只能說明她營養吸收的好,所以現在才長的漂亮吧。

    步生還是不說話,低頭翻著報紙,按照以前的對比,這對比特別明顯,明擺著就是步生在生氣。

    岳美姣也不理人,兩個都不說話,宮五吃完了,也歇過來,站起來:「媽,我要走了,步生拜拜!」

    步生抬頭,對她笑了笑:「考個好成績!」

    宮五一邊換鞋一邊說:「不要好成績,我只要過關就行!」

    說著伸手戴上口罩,轉身跑了。

    屋裡剩下兩個人,相互不看也不說話,誰說成年男女吵架會理智?這樣一看兩人一樣幼稚,冷戰。

    岳美姣覺得步生腦子有病,好好還發脾氣,不就一張照片嗎?都被他撕了,她也解釋了,還想怎麼樣啊?跪下來給他磕頭認錯?去死吧!

    步生氣這作貨打人就算了,錢包里竟然還保留其他男人照片,還死不承認,撕掉的照片還打算撿回來粘起來做留念?

    宮五離開屋子就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屋裡她媽肯定和步生吵架了,氣壓辣麼低,呼吸都不大順暢。

    坐到車上,宮五緊急翻書,趕緊把自己覺得有些不熟悉的東西都翻出來看了又看,覺得差不多了才翻下一頁。

    手機「嘟嘟」響了一下,宮五拿起了一看,眼睛一亮:小五加油!

    宮五回覆:嗯,我會加油的。小寶哥要早點睡覺呀。

    公爵大人:好,等小五的好消息。

    公爵大人乾脆利索的結束了話題,這讓宮五又高興又惆悵,高興她可以繼續看書,惆悵小寶哥這麼快就收線了,害她想要多說兩句話都不行。

    宮五:好歹,小寶哥我要看書了。

    公爵大人:好。

    到了學校以後,考場什麼的都是燕大寶幫她拿到的信息,總之就是宮五儘量避免跟班裡的其他同學接觸,臉上的口罩也是始終沒取下來,不過班裡的同學肯定還是知道是她,有人看她的視線有點怪,也有點主動跟她打招呼,當著她面議論的人暫時還沒有,但是私底下議論的卻很不少。

    畢竟那麼大的新聞,主角之一又是班裡的同學,在家的時候都炫耀似得跟人家說,這個誰誰就是他們班上的同學,只是這些,宮五都不知道罷了。

    她消失這麼多天,都知道肯定是躲避新聞的,這回冒出來也是為了考試。

    燕大寶跟宮五站在一塊,看看兩人准考證號,學校的考試沒有那麼嚴,就是一個教室挨個坐著,中間隔了一個空位置防止抄襲。

    宮五進考場之前翻書,跟在人流一起進去,燕大寶跟宮五挨著坐,嘴裡還說:「咱倆坐一塊,要是選擇題不會你跟我比劃手指,我告訴你。」

    宮五點頭:「行。」兩人還約定了比劃的手勢。

    考試開始,在宮五看來,應該都考老師劃的那些重點,結果老師劃的只考了三分一,剩下的得靠蒙。

    宮五抓頭,面對不好做的題,她只能眼珠子打轉看向燕大寶。燕大寶已經做到了第二面,宮五隻好翻過來,把會做的全都做了,不會做的留著等跟燕大寶傳遞暗號。

    燕大寶做完了,朝她這邊看,宮五趕緊指了指試卷,燕大寶會意,點頭,翻到第一眼,從選擇題開始,比劃給宮五看。

    結果剛比劃到第五題的時候,有個眼尖的老師發現了,「那倆個同學,不要交頭接耳,認真考試。」

    燕大寶和宮五趕緊坐坐好,宮五好惆悵,她還有挺多不會的啊,咋辦?

    等老師不注意了,兩人又開始比劃,好容易讓宮五寫完了大部分,燕大寶被老師收了試卷,「寫完了就出去等著,不能打擾別人。」

    燕大寶對宮五翻個白眼,拿了文具走了。

    宮五:「……」心情一點都不美麗,最討厭考試什麼的了。

    考試鈴響,宮五交卷,出去和燕大寶會合,燕大寶問:「小五,怎麼樣啊?」

    宮五說:「語文估計及格沒什麼問題,就是這接下來的科目可怎麼辦啊?」

    她最愁的就是英語了。

    下午就是英語,宮五差點死在試卷題目里,她會說是一碼事,可是這什麼語法啊、句式啊、什麼詞啊,她是一頭霧水,好處就是基礎的東西她嘴巴里能念叨出來,對照試卷勉強能做,而那些不認識的單詞就麻煩了,一臉懵啊。

    燕大寶有給她作弊了幾題,被老師發現,又別趕跑了,燕大寶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宮五表示很憂傷,只能自己啃。

    考完了燕大寶問:「小五,怎麼樣啊?」

    宮五四十五度角抬頭看到,說:「只能交給命運來安排了!」

    回頭就數數存錢罐里有多少錢,還是準備補考吧,原來很多時候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心情更不美麗了。

    考試就考了兩天,還有些不重要的科目都是課堂上開卷考試,對著書抄寫,完全沒問題。

    考完了,宮五就跟生了瘟的小母雞似得,耷拉著腦袋回家去。

    燕大寶不放心,跟在後面問:「小五,你還好嗎?」

    宮五回頭看著她,問:「你覺得我好不好?我很有可能要補考,要補考啊!心好痛來著。」

    燕大寶陪她一起苦著臉:「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今天晚上去偷試卷?我幫你做,行不行?」

    宮五回頭瞪著她,「被捉到了,我們倆一起零蛋,你說行不行?」

    燕大寶瞌睡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回家去睡一覺,第二天就忘記了。」

    宮五點頭:「好吧,我知道了。為了防止我媽晚上問我考的怎麼樣,我決定今天回宮家去,好多天沒回去了,總要回去看看。」

    燕大寶趕緊說:「如果他們敢欺負你,跟我說,我去挖你家祖墳。」

    宮五:「……」

    她竟然不知道是該支持還是該反對,只能翻個白眼,轉身走了。

    回宮家之後還給步生發了簡訊說了聲,她媽的手機比步生沒收了,發了也看不到,她只能給步生發簡訊。

    宮家整體來說影響不大,只不過四房是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眼看著就要掛了。

    宮傳世的身體倒是慢慢恢復,人已經坐了輪椅坐起來,話也能說幾句,不再像之前那樣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醫生就說了,本來可以休養的更好,結果中間出了步生和岳美姣的事,宮傳世連氣帶病又被刺激的,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

    後來心寬了,覺得管不了了,也沒法子救,倒是恢復的挺快。

    跟宮傳世沒辦法管相比,宮言蓬則是在全力以赴,和宮言江兩人就是拼命想把四房救起來,可惜心是好的,就是這本事和火候沒到,所以想要一口氣就翻天覆地,簡直難上難上。

    就連步生那樣的腦子,也是花了三年時間才讓步氏和步步有生出頭,更別說宮言蓬和宮言江了。

    不過他們最近幹勁很足,兄弟倆把自己家的積蓄都翻了出來,還從宮言江那邊借了錢,湊了幾百萬,偷偷摸摸做起了運輸生意,專門替宮言蓬那個朋友家運送手機。

    兩人也是看過,確實是手機,不管是機型還是大小,看起來都挺高大上,只不過運進來是半成品,運出去還是半成品,只是運進來讓工廠加工了一種彈簧進去,完成之後再運送到國外。

    為了打通各種關卡,宮言蓬也塞了不少錢,就為了能運送暢通。

    當然,宮言蓬是沒想到自己重新開闢了這生意之後,林家竟然還願意借錢給他,雖然借的不多,不過五百萬足夠讓項目開工了,他也算過了,後續的花銷其實不需要想前期那樣,前期主要是很多東西需要用新的,後面就是維護,自然要不了那麼多錢,他相信他們接的單子能賺回來。

    宮五回家,吃飯的時候看到宮言蓬和宮言江正在說著什麼,她進去以後兩人還愣了下,然後宮言江笑了笑:「小五回來了?」

    宮五瞅了他們一眼,「大哥二哥好。」

    「考完試了?」宮言江笑眯眯的問:「考的怎麼樣?」

    宮五回答:「還不知道,希望不補考。」

    宮言蓬看了宮五一眼,「小五最近都在哪了?家裡到處找你。」

    宮五回答:「在我媽那邊,之前那一陣有點亂,我媽不讓我亂跑。大哥找我嗎?我手機沒接到電話,也可能是信號不好。」

    她拿了食物,端到桌子上坐下,乖乖用筷子夾著吃,在外面吃慣了各種超級美食,如今回到宮家來吃,她覺得味道好像就一般,沒什麼稀罕的,還是皇朝的東西好吃,原來貴也有貴的原因,味道超級好。

    宮言蓬說了句:「吃完飯回房間,別亂跑,前兩天爺爺問起你了,知道你回來,說不準晚上還要找你。」

    宮五點點頭:「知道了。」

    低頭吃飯,吃完了直接回房間,果真不亂跑。

    她開了電視躺在床上看,考完試就不看書,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晃著腳丫子看肥皂劇,看的正起勁,有人敲門,「五小姐,老爺子要見你。」

    宮五關了電視,爬起來開門,踩著拖鞋去見宮學勤。

    去了之後才發現,在的不止宮學勤,還有旁人,宮學勤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妖艷女人,這女人宮五之前沒見過,當然,她連宮學勤都沒見過幾次,別人她沒見過也正常。

    看起來比宮傳世要精神,年紀一大把了,這身體倒是挺結實,明顯比宮傳世要好的多。

    宮五乖乖的叫人:「爺爺。」

    宮學勤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宮五坐了下來,一臉的乖巧。

    「之前有關步生和你母親的新聞,想必你也知道了。」宮學勤沉聲開口,「你怎麼想的?」

    宮五眨了眨眼,說:「我什麼都沒想,我媽也不是故意的,報紙上還不是隨便人家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啊?」

    宮學勤搖了搖頭,顯然對她的回答有點失望,「是非不分。按照過去的話說,你母親的行為,就是離經叛道!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的,像話嗎?你還說隨便人家寫,意思就是她是被冤枉的?那怎麼別人沒攤上這樣的事?這分明就是她行為不檢點所致。」

    宮五抿著嘴,繃著臉,「我媽是個很檢點的人,是步生一直纏著她的,而且,步生跟三姐在一塊的時候,我媽知道以後就跟步生分手了,她懷孕是因為分手之前就懷的,當時不知道而已。」

    宮五努力想要替岳美姣辯解,卻不知道一旦宮學勤認定的東西,別人說什麼都沒用,像宮學勤這個年紀的人,就是受以前的思想影響嚴重,從小條件好,說一不二一直到老,性格固執又自負,哪裡聽得見別人的話?

    再一個,宮五一開始給他的印象就不好,家宴那麼重要的場合,她都能鬧出事來,這印象是改不了了,而且他也是聽慣了奉承話,宮五這樣維護她媽,就等同跟他反著來,宮學勤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宮學勤看了她一眼,又移開眼,還是搖了搖頭:「檢點的女人,就不會像她那樣,離了婚就該有離了婚女人的樣子,找個踏實的人改嫁,她現在算什麼?這是當了步生的姘頭?步生能娶她嗎?痴心妄想異想天開,也不想想她什麼身份。」

    宮五依舊繃著臉,反駁:「爺爺,我覺得你這樣說太武斷了。我媽離了婚也不比別人差,離婚怎麼了?我們不應該貼標籤,找什麼樣的人結婚是她的自由,沒人規定離婚女人就必須是一個模樣。我覺得我媽挺好的。另外,步生會不會娶我媽,要看他們雙方的意願,我媽就是不同意,所以他們才沒結婚。」

    說完,宮五垂著眼眸不說話。

    宮學勤呵呵笑了兩聲,「倒是伶牙俐齒,很會說。這一點像你那個媽,她就是會說,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把你爸迷的團團轉。」

    宮五沒吭聲,當然也知道這不是誇獎她,只是安靜的坐著。

    「岳美姣傳出這樣的醜聞,她對你也什麼說法?」宮學勤問:「你小小年紀,被人在背後指指戳戳也不好受吧?她怎麼說?」

    宮五垂著眼眸,回答:「我媽說是她連累我,很對不起我,還說不想讓我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宮學勤這次點頭了:「總算說了句當媽的該說的話。要不然宮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宮五低頭抿嘴。

    宮學勤又說:「你以後就不要再去找她了,你是宮家的子孫,老往她那邊跑算什麼?更何況她那樣的人,只會拖累了別人。劃開距離,對你才是最好的,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也要考慮清楚,別不分青紅皂白就圖高興,知道你跟她有感情,但是該保持的距離,以後還是要保持的。」

    宮五抬頭,問:「爺爺是要我以後都不去見我媽嗎?」

    「都到這份上了,難不成你還想見?」宮學勤看了她一眼,「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宮家的子孫,你姓宮,你不是姓岳,明白啊?」

    宮五抿著嘴,沉默了好一會後,才說:「不行。她是我媽媽,我不能不要她!」

    宮學勤的眼睛猛的睜大:「你說什麼?」

    宮五抬頭,看著宮學勤的眼睛,說:「爺爺,我知道我姓宮,但是我媽養了我十八年,我不可能英文一個姓,連自己親媽都不要了,那我還是人嗎?」

    「你……你可真是……頑固不化!」宮學勤手裡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我都提點到這個份上了,還是沒把你的腦子扭過來!你自己想想,你在宮家的未來好,還是你跟著你媽的好?二者只能選一,你自己看呢?」

    宮五撇了撇嘴,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她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才說:「我當然知道跟著我爸更好,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爸就不要我媽。」

    說來說去還是這句話,宮學勤真是被她氣的沒轍,「你可真是……」

    身後的女人趕緊給他順氣:「好了,就一個小姑娘,什麼打緊的,看把你氣的,值得嗎?實在不行,就把她送回給她媽那,宮家也不差一個女孩子。」伸手推了宮學勤一下,「老公,你說呢?」

    宮五還是倔強的坐著,堅決不鬆口。

    宮學勤伸手拍了拍身後那女人的手,看向宮五,說:「宮家的孩子接回來肯定就不會送出去。不過你既然這樣選擇,那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你還是姓宮,以後宮家需要的時候,你也要回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在外面不許說自己是宮家的人,也別說你跟宮家有什麼關係,你就是名義上的,至於其他,跟你沒關係!你既然願意跟著你那個媽,那你就一直跟著,我倒要看看,你能混成什麼人樣來!」

    宮五抿著嘴,不說話。

    宮學勤看著她的樣子,一肚子氣,「我剛剛的話,聽到了?」

    宮五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聽到了,爺爺你放心吧,以後人家要是問我爸爸爺爺的情況,我就跟他們說勸死了,這樣的話他們就絕對懷疑不到青城宮家的頭上來,我姓宮頂多算個同姓,不會讓爺爺覺得丟臉的。」

    「你……」宮學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噎過去,再看她的表情,那是一臉的認真嚴肅。

    宮五站起來,「那爺爺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開始我就不回來了,免得讓人看到拍下照片又傳出去,說給宮家丟臉了。」

    她認認真真對著宮學勤彎腰鞠躬,「我走了,爺爺保證身體。」

    說完,宮五轉身走了。

    宮學勤手裡的拐杖「嘚嘚嘚」的敲在地上,「這孩子……這孩子……這就是咱宮家的克星啊!」

    仔細一算,自打她來宮家,除了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外,之後宮傳世就諸事不順,不管是生意還是身體,有目共睹的。

    當年宮學勤看岳美姣的面相就覺得會克宮家,沒想到她生的孩子也是克星,早知道是這麼個東西,當初說什麼也不同意老四讓人把她接回來!

    宮學勤被美人一頓安撫之後,才逐漸冷靜下來,「還是宛秋最貼心呀!」

    女人對他柔媚一笑,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宮五回到房間之後,伸手抱著胳膊,氣的直喘粗氣,什麼人啊,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這種老封建老迷信老古董的人啊?

    她還不稀罕宮家呢,她從來的第一天到現在,宮家誰在意過她啊?還以為人家有多稀罕呢,她上學的學費宮家都沒想起給她,他們怎麼就不問問是誰出的錢?又或者,他們從來就沒人關心誰會出學費錢!

    她超級不稀罕,還以為她多樂意在外面說她是宮家的呢!

    往床上一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明天就去她媽那,明天就去,再也不回來了!

    只是這個姓是摳不掉了,她還不樂意要這個姓呢,跟她媽姓多好聽,岳,說不定她還是岳飛的後代呢……

    自己趴床上胡思亂想一通,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就覺得鬧心,怎麼什麼人都有啊,真是氣死寶寶了。

    看了一會電視,又一骨碌爬起來,對了,她的存錢罐這些東西都要拿走,打開包,把屋子裡是她的東西都往包里塞,明天誰要是敢誰她拿宮家的東西,她就糊他一臉鼻血,她帶來的她拿走。

    至於她吃的那些宮家的飯嘛,好歹也因為她來宮家,宮家也從步生那得到了利益啊,扯平。

    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好歹也有兩個袋子東西,衣服是宮家的,她就挑了幾件比較喜歡的帶走,其他都不要。

    這架勢是要跟宮家決裂似得。

    正收拾的鼻尖冒汗,又有人敲門,宮五沒好氣的問:「誰啊?」

    「大侄女?」宮九陽一擰門走了進來,「大侄女,這是要幹什麼呢?」

    宮五蹲在地上往包里塞衣服,看了他一眼說了句:「收拾東西,等明天回家。我的千金大小姐夢結束了。」

    宮九陽往椅子上一坐,「誰說的?老東西說話你也聽?」

    宮五也不理他,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你爸說了……」

    「噗!」宮九陽瞪著眼:「什麼鬼?什麼你爸?那是你爺爺。」

    宮五瞌睡眼,「你爸說了,我以後不准跟人家說我是宮家的人,不許說他是我爺爺,也不能說宮傳世是我爸,要拉開關係,免得丟他們的臉,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從今天開始我也不能叫你小叔叔了,萬一讓人家知道,就不好了。」她問:「你說我以後叫你九哥怎麼樣?」

    宮九陽抽了抽眼角,「你這是活生生給我降了輩分?膽子不小呀?」抬腳在她收拾好的包上踢了一腳,「誰讓你走了?這地方我說了,一個半截身體埋在土裡的活死人,他說什麼你就讓他說兩句,反正又死不了人。」

    宮五瞌睡眼:「你又不懂我的的心情囉。誰說我媽都不行!」

    宮九陽繼續踹著地上的包,「拿回去拿回去,走什麼走,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算的。收拾什麼東西?誰還喜歡你這個幾個存錢罐?大侄女,你這心眼兒是不是有點小啊?」

    宮五盯:「我就是小心眼,怎麼著?誰欺負我,我就記著誰,等哪天機會來了,我肯定要使勁踩兩腳。」

    宮九陽手托腮想了想:「那小叔叔得想想,小叔叔以前沒欺負過你吧?」

    宮五回答:「小叔叔欺負我的事我都忘了,小叔叔不用擔心。」

    宮九陽伸手戳著她的腦門:「忘了還記得我欺負過你?大侄女小心眼。」

    宮五還往包里塞東西,宮九陽一臉受不了的表情,蹲在她旁邊,她往裡塞他就往外拿,「你行了啊,你信不信小叔叔一個不高興,會打你屁股?」

    宮五抬頭:「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好意思打我屁股?」

    宮九陽點頭,一件一件往外拿,「小叔叔我任性起來誰都攔不住,你要不要試試挑戰一下小叔叔的極限?」

    宮五趕緊搖頭:「那還是算了,我把這幾個存錢罐拿回我媽那總行吧?我媽雖然不待見我,不過她不會趕我走,我放那安心一點。」

    幸虧之前小寶哥送給她的禮物她都放在她媽那邊的房間裡,要不然這會又要多背幾樣回家了。

    宮九陽笑:「要不然你送一個給小叔叔,等小叔叔幫你塞滿錢了再還給你?」

    宮五警惕:「小叔叔你能有這麼好?」

    宮學勤想要趕她走,宮九陽為什麼一個勁的挽留,他想幹嘛?

    宮九陽伸手又彈了個響嘣,「哎喲我這大侄女真可愛,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宮五抱著腦門,大怒:「宮九陽你再彈一下試試?」

    宮九陽伸手又彈了一下,「大侄女你說,我又彈了怎麼了?」

    宮五徘徊在爆發的邊緣:「你再彈下試試!」

    宮九陽又彈了一下,「小叔叔都不喊了?這是真要決裂了?」

    宮五大怒,抬起手,使勁在宮九陽的腦門上敲了下,「你彈我鬧蹦,我敲你腦門!」

    宮九陽問:「想挨揍嗎?」

    宮五抬著下巴,鼓著臉不說話。

    宮九陽往宮五旁邊挨了挨,還用胳膊抵了抵她:「大侄女,跟你說實話吧,我跟步生一直有合作,多少也有你的原因在裡面,你說你要是從宮家被趕走了,我這臉面上也不過去,跟步生也沒法交代,你說是不是?你看咱們倆三觀這么正,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你說你當侄女的不幫我幫誰?是不是?宮家我說了算,別聽別人嘰歪,待會我就去找跟那老東西打個招呼。走什麼走?我可是答應步生會護著你的。」

    宮五瞌睡眼:「呵呵,咱倆三觀不一樣。」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叔叔名聲有多壞。

    「怎麼不一樣?」宮九陽問:「多像啊,根正苗紅的好人,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家人。」

    宮五瞅了他一眼,說:「今天我看到你爸的老婆又年輕又漂亮。」

    「哎喲,」宮九陽又用胳膊抵抵她:「大侄女這是什麼話?還嘲笑小叔叔了?這個女人問題嘛……大侄女我問你,你正餓著時候,突然有個免費的蛋糕送到你面前,你吃不吃?放心,沒毒,就過期兩小時,你吃不吃?」

    宮五想了想,「過期兩小時應該沒問題吧?吃!」

    宮九陽一拍手,「這不就得了?你看,你選擇吃,我也選擇吃,咱倆三觀哪不一樣?」宮九陽強調:「選擇的結果是一樣就行,送上門免費的,誰不要?二還是傻?」

    宮五竟無言以對,她總覺得哪裡不對,結果宮九陽壓根沒給她思考的時間,正把她包里的東西挨個拿出來擺回遠處,「好了,看在小叔叔的份上,這頁翻過。你也得考慮清楚,你要出國讀書,對身份還有要求,你現在搬出去,這是給人捉把柄呢?你自己說呢?」

    宮五想了想,覺得好像也對,她看宮九陽一眼,問:「小叔叔真的當家?」

    宮九陽伸手摸摸頭,「你以為現在宮家誰當家?老傢伙們都喜歡擺譜,那就讓他擺好了,被罵兩句都不會瘦,你說是不是?」

    宮五點點頭:「有點道理。」

    「那就成了!」宮九陽攤攤手,笑,「等著,我現在就去打聲招呼。」

    說完喊起來,還直接對著她擠了下眼,走了。

    宮五站在原地咔吧眼,聳聳肩,把其他東西拿下來,但是存錢罐還是塞包里了,反正值錢的東西放在這裡,她是不放心了。

    宮九陽走後,宮五去關門,抬眼看到斜對面宮言清也正要進門,宮五看了她一眼,宮言清也冷冷的看了宮五一眼,眼神掠過她,直接進屋。

    跟之前剛做完手術的臉色比,宮言清的臉色總算有了點血色,有關步生的醜聞期間,她深居簡出,完全不出門,當然宮家也不讓她出門,畢竟是丟人的事,出去只會更丟人。

    宮學勤是鐵了心的要送宮言清出國,宮言清抗爭過幾次,最終卻抗爭不過,最近正在辦出國手續。宮學勤就是不能忍受家裡出這樣的醜聞,之前要不是宮傳世保著,宮言清也早就被送出去了,如今宮傳世倒下,舊事又被重翻,宮言清被送走是鐵板釘釘的事。

    只是結果相同,可目的卻不同,宮五被岳美姣千方百計送出去,是為了保護她,而宮學勤送走宮言清,則是為了家族的聲譽。

    說起來宮學勤這個人,就是不喜歡搞小三之類的,當然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年代不同,那是可以去正妻和姨太太的時候,十幾歲的時候通房都是有的,後來有些命短的早早就走了,剩下的也是陸續病死或者老死,他倒是沒閒著,沒多久就娶了新的,後娶的這些時間有長有短,最長的就是宮九陽的母親,其他的大多是一年後離婚,再娶。

    宮學勤就是個喜歡年輕女人的,覺得有活力,他都是正兒八經娶回來當老婆,感情不合離了再娶,確實沒做過在婚姻期間就亂搞的事,所以他就看不起那些小三類型的女人。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喜新厭舊的頻率實在快了些,不過道德上沒有讓人指指戳戳的地方,最起碼明面上這樣的。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喜歡宮言清,步生再好,那已經是小五的未婚夫了,姐姐搶妹妹的未婚夫,這算什麼事?結果倒好,弄巧成拙。

    宮言清關上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房間裡只開了一台昏暗的檯燈,她坐在電腦面前,眼神有點飄忽,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宮九陽說,他和步生一直有合作?這是說,其實他們四房一直都被步生和宮九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意思嗎?

    她失神的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所以他們才落到今天的田地嗎?

    步生和宮九陽一直都在聯手玩他們?什麼投資,什麼借錢,不過都是步生前期的花招把戲是嗎?他們等的,就是最後一刻?她爸中風的時機那麼巧,難道都是他們設定好的?

    宮言清的腦子亂糟糟的,她自己也覺得不應該,可她就是要把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想,就是要把發生過多事都陰謀化,最關鍵的是,她覺得發生過的所有事,都是有理可循的,本來就是啊,為什麼倒霉的就是他們?

    她大伯、二伯、三伯,他們怎麼就什麼事都沒有,出事的總算他們四房呢?這是有人要害他們呀,這肯定是有人要害他們!

    本來是好好的,可是自從小五來到宮家,他們四房就諸事不順。

    宮言清開始想,是不是小五就是步生和宮九陽專門安插到他們家的內奸?專門是來來坑他們四房的?要不然這時間為什麼卡的那麼好,自從小五來了之後,就一直走下坡路呢?

    宮言清這樣想著,手不受控制的拿起手機,給宮言蓬打電話:「大哥,是我,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是關於小五的。我懷疑她是步生和宮九陽派過來的間諜……」

    宮言蓬聽著電話里宮言清的聲音,「言清,你想多了,小五知道什麼呀?她也沒問過宮家生意的事……」

    「大哥你想想,自從小五來了之後,咱們四房有過好事嗎?現在想想,你不覺得步生早期因為小五的借錢和投資,其實就是為了讓小五在宮家站穩腳跟,然後方便以後行事嗎?」宮言清全身哆嗦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宮言清在電話里分析一大堆,宮言蓬開始不注意,結果越聽越覺得宮言清分析的對,「言清,你這樣說,好像還真有點!」

    宮言清抱頭:「本來就是,本來就是啊,我今天今天晚上還聽到宮九陽說什麼他和步生一直都有合作麼的,還說他看在步生的面子上護著小五……大哥,你可以聯想一下啊!」

    宮言蓬掛了電話,掉頭就去找宮言江,然後兄妹三人站到了宮五面前,敲開了宮五的門。

    宮五正打算睡覺呢,她拉開門,揉揉眼睛,問:「幹嘛?」

    宮言蓬伸手把門推開,三人一起擠了進去,你一言我一語的逼問宮五,宮五被他們逼的到退到了角落,抽了抽臉蛋,大喊道:「你大哥二哥,你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還奸細間諜,你們以為拍臥底片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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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三觀一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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