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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原來是你

    整座山都被人包圍。

    宮五平時就走不了山路,別說是山路,就算是石子路她都抱怨,膝蓋上的傷害還沒完全退去,那條去集市的石子路,宮五在占旭面前就吐槽過。

    她那樣的腿,能走下多遠。

    最起碼在占旭心裡,宮五不算是個沒腦子的女孩,她會在挑選那樣一條愚蠢的路用來逃跑?

    在最初得知她逃走的時候,占旭的震驚和失望不是言語能表述的,他給了她百分百的信任和誠意,她竟然選擇了逃跑。

    只是,占旭不蠢,他除了沒有槍械設計的天賦,其他方便並不比別人差,除了敏銳的洞察力,他還有著懷疑一切的殺手本能,所以,他並不相信米典的話,他只信自己的判斷。

    整座山都是舉著火把冒雨找宮五的人。

    米典縮在屋子裡,完全沒有睡意,她時不時的爬起來透過窗戶往外看,看到來來往往的火把奔波著,坐立難安。

    她自己做了什麼,她最清楚。

    可是她想試試,成功了,就恢復到了從前。

    米典算著時間,六個小時過去了。

    本來她的時間算的更精準,但是她沒想到占旭會突然讓人喊過去吃飯,畢竟這是從來沒有的,他好好的為什麼要讓人喊宮五過去吃飯?

    宮五被帶到這裡這麼多天,偏偏是今晚。

    米典懊惱的很,她一點都不後悔把宮五推下那個陷阱,她懊惱的是她應該再等兩天,把陷阱布置全了才動手,裡面扔一些毒蛇或者毒蟲,這樣她跌下去就必死無疑,等到以後慢慢她再把洞填起來,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可惜了。

    她開始回想她把宮五推下去的反應,好像是坐在地上一直沒爬起來,也就是說,她的手腳可能摔斷了,這樣的話,她就更加沒有機會。

    這個時候山里開始冷了,外面的雨應該沖淡了所有的痕跡,其實她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占先生是認定宮五是逃了出去,所以他才下令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只要她把注意力放在宮五逃跑這件事上,就會拖延時間,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米典正想著,冷不丁門被人推開,她嚇了一跳,看著來人。

    結果,那人直接走到宮五的床鋪面前,彎腰抱起被子,轉身沖了過去,跟在米典聽到了狗的叫聲。

    占旭聯絡了軍方,請來了一支警犬隊伍。

    宮五蓋過的被子穿過的衣物自然派得上用場。

    米典坐著沒動,幸好,幸好她早有準備,今天一早她把所有人的衣服和被單都拿去洗了,特別是宮五用過的東西和衣物,她在洗衣的盆里混合了濃香的香料。

    「占先生,不行!」除了香味就是香味。

    非常巧合,今天是大清洗的日子,所以除了衣服,床單之類的也都被洗了。

    占旭開口:「起查香料來源,這種事別再來問,我只要結果。」

    外面雨聲淋漓,他的心情陰鬱的堪比山中的潮濕空氣。

    他回頭,突然又說了句:「看緊米典,她是最後一個和人質接觸的人,找到人之前,她哪裡都不能去。」

    「是!」

    山上的人都行動起來,兩個人牽著警犬走過,占旭突然叫住他們,他略略彎腰,伸手從竹欄杆下扯出那塊窩成一團的抹布,他把抹布扔到警犬面前,對犬主人說:「找到這塊布的主人。」

    宮五一定不知道,他其實關注她的一切,如果這塊抹布是洗乾淨的,她一定是攤開掛著的平平整整晾乾,如果是窩成一團塞在某個地方的,那一定是她用了好多次都沒有洗,她勤快的時候特別勤快,一天洗好幾次,懶的時候又特別懶,好多天都不洗一次。

    兩條警犬聞了很久,最後一起掉頭拉著主人朝著山里跑去。

    占旭一見,他伸手拿了外套穿上,接過身後人撐著的傘:「跟過去!」

    雨不大卻又不小,警犬衝到一半後就在原地打轉,找不到更多的蹤跡。

    一片漆黑中,有水滴落下,剛好打在宮五的頭頂,她抬頭,通過洞口看著外面,她只聽得到雨水落地的聲音,她離地面這麼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但是宮五又自己安慰自己,米典她一個女的能挖這麼大深的坑,她當然也可以,更何況,她比米典高了那麼多,她只要堆起兩個高一點的土包,能用個腳踩到,說不準手就能夠到邊緣了。

    可是她又餓又冷,力氣都快用完了。

    宮五不敢磨嘰,她怕自己越拖延,體力消耗的就越快,那樣的話,她也就更沒有力氣挖土了。

    宮五深呼吸一口氣,拿起雨傘尖端的那一部分,對著洞壁拼命挖去,她找准位置,戳一個半圓,儘量往下撅一塊完整的泥土,今天下雨,泥土也會被泡的鬆軟下,所以她要往好處想,一定可以出去,等她出去了,那個叫米典的惡毒女人就死定了,她非要親手掐死她不可。

    她拼足了力氣,一下一下的繼續挖,挖到一半的時候,她隱約聽到有狗叫的聲音,並不真切,畢竟她聽到最多的還是雨聲。

    她舉著傘,閉著眼認真聽外面的動靜,發現是自己的錯覺,她只能咬緊牙關,有一次拼命的挖土,她需要更多的泥土站的更高,底部已經有了積水,如果泥土太少,就會變成淤泥,她一定要趁熱打鐵,越多的泥土才越好。

    她一邊挖著泥土一邊默念著感謝米典也是個女人,如果她是個男人,說不定什麼都做的完善,而現在,宮五堅定的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出去。

    兩米多高的洞,雙臂展開的寬度,她肯定可以出去的,謝天謝地她手裡還有一把傘,謝天謝地米典倒塗抹蜂蜜的時候還把瓦罐扔了下來,這讓她可以收集洞壁上的蜂蜜存放,不至於她體力消耗時沒有一點食物。

    原本順滑的牆壁被她挖出大大笑笑的坑,宮五手臂舉不起來後,她該用傘戳著上方的洞壁,讓更多的泥土掉下來。

    誰像死啊?宮五一點都不想死,所以她從來都不能理解那些受了挫折就自殺的人,活著多好啊,只要能活著,受點傷損失點錢財東西,甚至胳膊腿都值得,她現在消耗的體力算什麼?她以後可以養回來呀!

    警犬找不到目標,來回狂叫之後卻沒有方向,占旭走到河邊,這裡就是那些女人經常過來洗衣服的地方,他站在這裡,看得到滿山的火把。

    山雖然不高,但是對於人類來說,還是龐然大物。

    占旭不知道那個喜歡裝傻的姑娘,會不會真傻的死在山裡。

    想到這個可能,占旭不由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他內心的波動,無力承受她自己設想的結果。

    搜索進行了整整一夜,天邊泛著白光,還是一無所聞,與此同時,不斷有機場港口和所有要塞口傳來最新消息,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目標。

    占旭的心終於沉了下來,他定定的看著外面,開口:「把米典帶過來,我要親自問。」

    米典又一次被人帶到占旭面前,只是這一次,不像之前那樣冷靜,這一次屋子裡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人,占旭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他問:「人在哪?」

    米典一臉詫異的抬頭:「占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是問小五嗎?我要是知道,還要等到現在嗎?」

    占旭靜靜的看著她,「現在告訴我她在哪,還來得及。」

    米典搖頭:「占先生您不能冤枉我!我不知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被人伸手直接壓的趴在地上,身後有人粗暴的撩起她的裙子,伸手扯她的底褲,米典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占先生……占先生……住手!」

    占旭面無表情的問:「我再問一次,她在哪?」

    這麼一點時間,她光憑兩條腿她能走去哪裡?他讓人翻遍了整座山,每個山溝、山頭、甚至山腳的縫隙都找過,可他一無所獲,人在哪裡?

    她不在山裡,不在集市,她甚至沒有逃出這座山,她在哪?

    占旭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米典的身上,她一直在緊張的觀察外面的動靜,打聽搜索的結果,她在害怕什麼?她在緊張什麼?

    她一天換了三套衣服,可卻忘了換鞋,她的腳上還有紫蘇草的花瓣,答案就在他心中,在米典的嘴裡。

    米典被人抓著胳膊,裙子被人撩了一半,後面的男人正等候占旭的命令。

    他問:「小五在哪?」他扭頭看向窗外,天亮了,可他還沒找到她。

    米典的眼中滿是驚恐,只要一點,只要她再堅持一點,她就贏了,米典知道,她知道的。

    山裡的早晚那麼冷,宮五的衣服是單薄的,她一夜沒吃東西,被關在一個沒有氧氣的陷阱,她封的死死的,她肯定死了,一定死了!她絕對爬不出那個陷阱,她堅信這一點。

    米典搖頭:「占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占旭慢慢的站了起來,他低頭笑了下:「米典,我沒有那麼多耐心對你,我再問最後一次,她在哪?」

    米典咬著下唇,眼中淚水滿眶,一臉委屈的看著占旭:「占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她去了後面,她說去方便,走了就再也沒回來……我說了很多次,為什麼您不相信我……占先生,求求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小五到底去了哪裡……」

    說完,她臉上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身體差點站不直,「占先生求你相信我一次……」

    占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輕笑一聲:「呵。」然後他抬腳走了出去。

    站在欄杆後面,安靜的看著被雨水洗刷過的山林,似乎完全沒聽到屋裡米典的哭喊和衣衫被撕破的聲音。

    天亮了,雨卻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不大也不小,和昨夜一樣。

    占旭絲毫沒有覺察出自己一夜未眠的狀態有什麼不對,半點睡意都沒有。耳邊米典的哭喊聲有些吵,他抬腳下了樓梯,站在昨天宮五爬的那棵樹下,昨天對話還在耳邊,可現在她卻不見了。

    不多時,有個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占先生,她說了!」

    占旭身體一僵,心跳有些加快,他回頭:「在哪?」

    又一次全員出洞,所有人都往那個位置涌去,醫生帶著藥箱,還有人帶著繩子扛著梯子,地毯式搜尋靠近河邊的那個地方。

    果然是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最隱蔽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都沒想到會這麼近。

    他們在兩邊的草地上仔細搜索,就在所有人各忙各的時候,突然有一處草坪被人無辜飛了起來,最先發現的人被嚇的跌坐在地上:「媽呀!」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過來,他們就看到草坪下突然伸出一隻沾滿泥漿的手,那手一把抓住了手邊的雜草,跟著一整塊草皮直接被頂掉,冒出一個人頭,髒的看不出模樣。

    另一隻手跟著伸了出來,手裡抓著一把傘突然狠狠的扎到了草地里,一個看不出五官的泥人一手抓著雜草,一手用雨傘的扎著地,死死的抱著懸在那裡大口喘氣。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她,甚至忘了反應,宮五抬頭看著他們,大喊:「我那個艹!你們倒是拉我一把呀!」

    占旭成了第一個衝過來的人,「小五?小五!」

    他抓住她的胳膊,一咬牙,一把把她整個人都提了出來,顧不上她滿身的泥漿,甚至快看不出五官的臉,一把把她摟到懷裡,他睜著眼,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逃的!」

    宮五的眼睜的大大的,兩隻胳膊張開,沒敢動,她光著腳,腳趾甲里都是泥,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布料的顏色,她就是一個在泥漿里打過滾的泥人,甚至連頭髮沒了原來的顏色。

    占旭閉著眼,抱著她不撒手:「對不起,我早該找到你的。」

    宮五的腿一軟,身體軟噠噠的往下滑,從占旭的話里她聽明白了,她安全了。

    占旭伸手,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醫生呢!」

    宮五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只是她又累又餓又冷,整個人呈虛脫狀態,她的神經高度緊張,不敢有一點放鬆,只在確認自己安全之後,才徹底昏睡過去。

    她睡著的時候,兩個年老的婦女就一點一點的清洗她的身體,從頭髮到指甲,從眉毛到腳趾,洗完了還把頭髮給擦乾了。

    占旭再出現在米典面前的時候,米典整個人癱在地上,他垂眸看著她說:「我答應過你的事,我會幫你完成。不過你不能再留在這裡,如果你要留在這裡也可以,他們以後會是你的丈夫,你可以自行選擇。」

    說完,占旭轉身離開。

    骯髒的地方果然只會繁衍骯髒的靈魂,美好的事物不該在這裡受到玷污。

    總之宮五在被餓醒之後,就發現自己換了一身衣服,還被洗的乾乾淨淨,她撇嘴,誰給她洗的?好介意。

    占旭過來的時候,宮五正在漱口,估計是趴著洞壁舔蜂蜜的緣故,她老覺得自己滿嘴沙子。

    宮五漱了一半看到他進來,趕緊把嘴裡的水吐了,放下杯子:「占旭,我得解釋一下,我想躲起來嚇唬誰,我真是……米典呢?我非要撓花她的臉,她就是有病!心裡有病的那種,得治!」

    占旭安靜的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等宮五說完了,他才笑笑開口:「嗯,已經送去治療了,以後都不會再看到她。」

    宮五頓時鬆口氣,「那就好,那個缺大德的,我差點就死在那了!你不知道我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我就怕死在那沒人知道,我一點都不想死啊,哎呀我去,我想起來都後怕,我平時對她挺好的,沒想到還是刺激她了……」

    她說話的時候,占旭就認真的聽,他看著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她生氣的樣子都充滿了鮮活的氣息,他知道,他就知道,這樣一束明媚的陽光,怎麼會被烏雲遮住光芒?

    可是,他卻真切的感受到他惶恐的心,怕失去,怕絕望,怕被黑暗完全蒙蔽住了雙眼,他已經夠黑暗了,偶爾,他也想看到陽光。

    她又開始說話,像只與世隔絕太久第一次遇到人小可憐,「占旭,我以為沒人找到我了,我都不指望了,沒想到你們還找到我了,真是太好了,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昨天夜裡還聽到了狗叫聲,可是只有一聲,後來再聽就沒有了,哎喲那裡面只聽得到雨聲……」

    他動了動唇,突然打斷她的話:「我放你回家。」

    宮五喋喋不休的話突然頓住,她睜大眼睛,看著占旭,一臉的難以置信,「真,真的?」

    占旭對她笑了下,點點頭:「真的,我決定,放小五回家。」

    宮五鼓起臉蛋,她鼻子發酸,眼淚一下子就涌滿了眼眶,她咧開嘴看著占旭笑:「占旭,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一樣的綁匪,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她伸手抹了把眼淚,說:「謝謝你!」

    占旭發現,原來自己最喜歡看到的,還是她笑起來的模樣,哪怕是帶著淚在笑。

    沙瓦聯邦政府的國賓館內,公爵大人正會見完一位投機商,這位投機商認識不少當地的官員,因為公爵大人答應他一筆生意合作,所以他引薦了公爵大人認識了一位將軍,而這位將軍在和公爵大人的談話中,透露了一個沙瓦正在制定的打擊金三角武裝力量的計劃,近期實行。

    公爵大人略一思索,開口:「我母親的國家是個美麗的東方國度,她的國家有一句老話,叫『擒賊先擒王』,如果像打擊這個地區的武裝力量,自然是從最強大的力量開始瓦解,這樣才能打消其他企圖壯大力量的野心。據我所知,現如今金三角最強大的力量是占氏集團,不但武裝力量達到空前,經濟財力和生意運轉更是史無前例,這樣下去,只怕不是簡單的武裝力量隊伍這麼簡單。」

    將軍擰著眉,「這事一直都在討論,只是遲遲未下定數,不過前一陣黑煞死了,他的兒子占旭才有機會擴軍,確實要在他們更加成熟完善的時候動手,再遲就晚了。」

    公爵大人點頭:「沙瓦聯邦此舉無疑是正義之舉,我願代表伽德勒斯的皇室給予沙瓦聯邦全力支持,如果將軍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我必然不會推遲。」

    將軍回答:「我與占旭算是老朋友,經常一起喝酒吃飯,但是此次行動勢在必行,這樣翻臉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只盼到時候他不要遷怒我個人。」

    公爵大人一笑:「如果將軍怕誤傷占旭,我倒是有個建議可保將軍與占先生的友情長存,自然,我是不介意當這個惡人的。」

    將軍看著公爵大人,問:「什麼建議?」

    沙瓦聯邦此次行動本就需要國際支援,公爵大人主動提及,自然不會錯失良機。

    將軍和占旭的關係確實是他說的那樣,黑煞還在世的時候,占旭會經常找將軍喝酒,彼此都有忌諱,彼此都會警惕對方,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立場,一個是警,一個是匪,本該是對立的關係,但是為了維持這種平衡,雙方都在試探努力。

    兩天後,沙瓦聯邦發出一份針對金三角的公告,關於稅務和治安等問題的維護,邀請占旭前往參加會議。

    類似的會議和商談曾經進行過無數次,酒席和晚宴也參加了很多回,占旭在接到請帖和電話的時候,當時就答應了回去參加。

    宮五的相關手續占旭在讓人辦,只要把她送回青城,其餘的事他就不用擔心。

    人是一定要送回去的。

    占旭臨走的時候跟宮五打了招呼,「小五,我下午去開個會,頂多兩個小時,你的手續正在辦,別擔心。」

    宮五努努嘴,「要去開會啊,好吧,不擔心!」她對他呲牙笑,「占旭拜拜,晚上見!」

    占旭笑了笑,「小五晚上見。」

    只是占旭沒想到,這會是他最後一次見她,本來他以為有足夠的時間道別,卻沒想到這是最後一次,此後的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占旭的車隊在會議廳外停下,會議廳內外照例站滿了崗哨,他伸手把手套解下遞給身後的人,抬腳跨了進了大門。

    他前腳進了大門,後腳帶去的人就被人解除了武裝,「放下武器!」

    與此同時,進入會議廳的占旭也被人當場控制。

    他抬頭,看向門口站著的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將軍看了他一眼,說:「這是遲早的事,這都來的太晚了。」

    說完,他微微讓開身體,占旭抬頭看到公爵大人慢慢走了出來。

    占旭的眼眯了眯,他抿著唇,死死的盯著他,好一會過後,他笑了下:「原來是你。」

    公爵大人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回答:「我說過,我們金三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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