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既來之則安之,今晚就在這裡睡了
男人那低沉的嗓音與帶著淡淡酒氣的溫熱氣息,一起鑽入了風傾語的耳朵里,讓她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
「誰年紀大?」她不悅的嘟起嘴,抬眼瞪了瞪他,想掙開男人的懷抱,卻被他霸道的緊緊摟著。
「你呀,還不承認,你聰明的話,就乖乖的嫁給我,要不然你年老色衰了,除了我就沒人要你了。」金逸晨的心情似乎很好,唇角一直上揚著。
「誰說我沒人要?」風傾語不甘示弱的頂回。
「誰敢要我金逸晨的女人?說出來聽聽。」金逸晨危險的半眯起眼。
「說就說,別忘了岑宇……」風傾語被金逸晨霸道的態度給氣到了,她幾乎是不經大腦就吐出了岑宇這個名字,下一秒,感覺到一股冷冽的目光向她射來,她嚇得馬上閉住嘴,但,還是遲了,話已經出口,收也收不回了。
金逸晨的身子頓時直了起來,把風傾語拉離了自己的懷抱,幽沉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
「原來你一直惦記著這個傢伙。」他冷凝的語氣帶著一股濃重醋味,是的,他是吃醋了,該死的吃岑宇那個混蛋的醋。
「沒有,我只是脫口而出說了他的名字。」風傾語知道自己踩到老虎尾巴了,連忙解釋著,但,貌似那個正在吃醋的男人聽不進去。
「就是脫口而出說了他的名字,證明他一直在你心裡。」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這是在無理取鬧。」風傾語有一種跳入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金逸晨,對付海說:「付海,先送我回我家。」
付海不敢吭聲,也不敢出聲答應。
「不用管她,回金公館。」金逸晨霸道的沉聲說。
「停車,我自己坐車回去。」風傾語賭氣的往車門那邊移去。
「付海,你開你的車,把你的耳朵給我閉上,什麼不該聽的不該看的,都給我忽略掉。」金逸晨聲音仍然霸道不改。
開著車的付海一臉無辜,不禁冒了一頭冷汗,聽了金逸晨的話後,他伸手按了某個按鈕,一道黑色的屏障緩緩的升起,把車頭與車后座隔開了。
「喂,付海,我讓你停車。」風傾語見狀,不由惱怒的大喊著。
「他是我的人,不會聽你的。」金逸晨涼涼的勾起唇,壞壞的朝風傾語靠過去,傾著身湊到她面前。
風傾語本能的挪著身體,靠向了車門,她嘟著嘴,生氣的瞪著金逸晨。
車子在快速的前進著,路邊的一道道路燈,透過玻璃,忽明忽暗的打在金逸晨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危險又邪惡。
「躲我做什麼?」他不滿的開口,伸手圈上她的腰肢,霸道的把她再次拉入懷裡,緊緊的摟住。
「金逸晨,我不跟你回金公館,大晚上的我跟你回家,讓你媽跟你的家人看到,這多不好意思呀。」風傾語蹙著秀眉抗議著。
「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更何況我都拉下臉皮跟你回家那麼多個晚上,總該輪到你跟我回家了吧,再說了,金公館那麼多房間,又沒叫你跟我一起住。」
金逸晨低沉的嗓音,混夾著淡淡酒香的氣息,正在瓦解著風傾語的意志力,她盯著他那雙深邃而閃著曖昧的眼眸,心頭不禁有些迷亂。
「風傾語,我們結婚吧。」金逸晨在深深的盯著風傾語一會兒後,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
風傾語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感覺到腦子被人投了一顆炸彈似的,亂鬨鬨一片。
他是說結婚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呀?
是怕她不願意跟他回家嗎?
其實,金逸晨也被自己的話愣到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衝動的說出這句話的。
他曾經想過,他向她求婚的話,一定要浪漫,要難忘,而不是向現在這樣子,連個戒指都沒有準備。
後車座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中,他們兩個人都沉默著,對視著。
風傾語的腦里突然閃過了金娉婷不久前才說過的玩笑話:要是我哥向你求婚的話,你要爽快點答應……
那她現在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不管了,先看看金逸晨怎麼說吧?
「小語,對不起,我連個戒指都沒有,就開口跟你提結婚的事情,是因為我心裡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所以,那句話就情不自禁的出口了。」金逸晨一改霸道的本性,深情的向風傾語坦露著自己的心聲。
說實話,風傾語的心情是激動的,心跳一直在怦怦的狂跳著。
也許是狹窄的車后座氣氛太過曖昧了,導致她莫名的有一股興奮的情緒在心底泛濫著。
「我不在乎那些身外物,我在乎的只有你。」她盈盈的水眸,含情脈脈的凝視著近在眼前的俊臉。
「小語……」金逸晨的唇角愉悅的揚起,他猛然低頭,捕獲了她的柔唇。
其實他們兩情相悅,本來就有著非他不嫁非她不娶的心,所以那些什麼求婚儀式他們都不在乎,他們更在乎的是對方。
車子一路前行著,金逸晨也一路吻著風傾語,直至到了金公館的門口,他才不舍的放開她。
兩個人在車子裡坐了片刻後,待氣息都平穩了一些才下車。
風傾語不是第一次來金公館,對於金家的人,她也非常熟悉,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她特別緊張。
也許是大晚上跟金逸晨回家的原因吧,她跟金逸晨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她就這麼跟他回家了,總有點不太合適。
「走吧,進去。」金逸晨拉著她的手,就要走進去。
「逸晨,這樣不太好吧。」風傾語有點慌亂。
「沒事,我帶女朋友回家而已,哦,不對,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金逸晨勾唇,愉悅的笑了笑。
「逸晨,是你回來了嗎?」突然,陸羽心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是的,媽,我把小語也帶回來了。」金逸晨拉著了風傾語走進家門。
「是嗎?小語也來了,快進來吧。」陸羽心的聲音透著驚喜,風傾語是兒子的救命恩人,現在又跟兒子在一起了,只要是兒子喜歡的,她都喜歡。
況且,風傾語確實很討人喜歡。
「阿姨,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陸羽心的親切讓風傾語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小語,不要那麼見外,我們都是一家人,要說打擾,是逸晨先打擾你們的。」陸羽心拉著風傾語的手走進了客廳。
「是呀,我媽說得對,我們都是一家人。」金逸晨勾著唇,曖昧的朝風傾語眨了眨眼。
陸羽心拉著風傾語聊了一會話後,看到時間實在不早了,她才放開風傾語,先回房間去了,刻意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金逸晨帶著風傾語上了二樓。
「娉婷的房間在哪裡?我今晚就睡她房間就好了,又或者隨便安排一間客房給我吧。」風傾語轉頭,很認真的看著金逸晨。
金逸晨不以為然的勾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打開了一間房間的門,說:「這是娉婷的房間,你就睡這兒吧。」
「嗯。」風傾語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金逸晨幽深的眸底閃過了一抹邪惡,走進門邊打開了燈光,然後站在門邊等著風傾語進來。
他故意只開了昏暗的燈光,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朦朧中。
「燈怎麼這麼暗呀?」風傾語走了進來,秀眉輕蹙,突然,她走了幾步,發現有點不對勁,房間擺設都充滿著陽剛的氣息。
「這不是娉婷的房間。」她回頭詢問金逸晨,突然對上他唇邊那抹邪笑時,她眼裡閃過了恍然。
「你騙我,這是你的房間,對不對?」風傾語一邊說一邊就要往外走。
金逸晨是早會預料到她有這樣的反應的,他比她更快一步的把門關上,然後回身抱住了正好走到門邊的她。
「既來之則安之,今晚就在這裡睡了。」他勾著邪魅無比的唇角,湊到她耳邊曖昧低語,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圈在她纖細的小腰上,讓她的身體與自己更加的貼近。
「金逸晨,你個壞蛋……」風傾語氣極了,她握拳捶打了兩下他結實的胸口,嘟起嘴瞪著他,又說:「你快放開我了,我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個房間。」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怎麼換個地方你就不願意了?」金逸晨灼熱的目光微微垂下,盯著那張因窘迫而泛著紅暈的小臉。
在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下,他覺得她今晚真的特別漂亮,那雙水眸波光流轉,長長的毛微微卷翹著,秀氣的鼻子很漂亮,那微微嘟起的小嘴更是迷人,像是you惑著他去嘗試她的甘甜似的。
再往下,以他居高臨下的角度,正好看到她裹胸的禮服外的美好風景。
「這怎麼一樣,這裡是你的家,你媽也在。」風傾語微微掙扎著。
「我媽不是睡了嗎?她又不知道你睡在哪個房間?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她恨不得我馬上就把你的肚子搞大,給她生個孫子……」
「金逸晨,你閉嘴。」風傾語聽到金逸晨越說越過份,小臉頓時紅到了耳根,生氣的朝他低喝著。
「好,閉嘴最好的方法,就是……」金逸晨勾著唇,話說到一半時,突然低頭,準確的吻上了風傾語的唇瓣。
「唔……你別……啊……」風傾語掙扎著,突然感到背部猛然一涼,身上禮服的鏈子被金逸晨拉開了,突來的涼意,讓她不由驚呼出聲,但,很快她的聲音被男人霸道的逼了回去。
這一晚,風傾語再怎麼不情不願,還是被金逸晨吃干抹淨了。
**********************
第二天早上,也許是因為身處在金逸晨的家裡,風傾語睡得極其不安穩,她很早就醒來了,看到身邊的男人還在睡,她便悄悄的想先起床。
結果她的身子才動了一下,橫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臂又霸道的把她摟了回去。
「喂,你放開我,我要起床。」風傾語又急又氣,轉頭瞪著仍然閉著眼睛的男人。
「急什麼,再睡一會兒。」金逸晨低低的呢喃著。
「你不急我急。」風傾語哪裡能安心睡覺。
金逸晨睜開了惺忪的眼睛,拿過放在床頭櫃的手錶,半眯著眼看了一下,才六點半。
「你這個時候起床,早餐都沒做好呢。」
「那我就幫忙做早餐唄。」
「不用你做,有傭人,乖,再睡半個小時。」金逸晨不由分說的霸道桎梏著她的腰身,再次閉起了眼睛。
風傾語扁了扁嘴,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拗不過金逸晨這個霸道的男人,認命的躺著不動,氣得牙痒痒的瞪著天花板,生著悶氣。
金逸晨微微睜眼,瞄了一眼生悶氣的她,勾唇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吻了下,安撫著她說:「放輕鬆,我家又不是龍潭虎穴,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不是還有我在嗎,相信我,嗯?」
男人低低柔柔的嗓音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沙啞,很是性感。
也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了,風傾語煩躁的心情竟然慢慢平復下來了。
「那好,就再多睡半小時。」她嘟著嘴,往他懷裡鑽了鑽,閉起了眼睛。
女人不經意的小動作,讓金逸晨的身體瞬間緊繃,他不由苦笑了一下,也許不是再多睡半小時,是煎熬半個小時。
要不是看在昨晚把她折磨了幾次,現在不忍心再折磨她了,所以他只好自已折磨自己了,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