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想辦法
「現在可以打電話給項伯父,告訴他項郁出事,請他立刻趕往醫院。還有,路上讓他們封存的酒店監控準備好沒,準備好了的話,一份咱們留著,一份兒送去給警/察。這次不能再姑息了!」戎軼邊開車邊吩咐道。
「好,我馬上打電話。」方甫答應著正要按下撥號鍵,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總裁,甄小姐她一個人離開的酒店,我們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問問她是否平安?」
「簡丹?快打!」戎軼經方甫提起這才恍然想起,著急道。
「好。」方甫答應著馬上找到了簡丹的號碼撥了過去。但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方甫正準備接著打第二個時,戎軼等不及的開口道:「別打了,前面路口我放你下去,你親自去看她。項伯父的電話也等你上路再打,監控視頻你確認簡丹沒事後親自去拿過來,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和搶走!」
「總裁放心。」方甫答應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下個路口先下車,立刻就打了一輛出租跟戎軼分開行事。
戎軼在方甫下車後也不停歇,待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尋戈後,一腳油門踩到底,就帶著尋戈和醫護人員來到了醫院。
蒙面男和項郁的傷勢較重,被先推進急診室,分別做了簡單的穩定生病體徵的處理後就送上了手術台。至於尋戈,醫生初步檢查和之後的抽血化驗結果顯示她只是乙/醚輕微中毒。只需在中和解毒後多休息就能恢復過來。
兩個需要守護的病人,一個還在手術台上沒下來,一個是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但只要身邊一沒有人守著,她就有可能會出事。戎軼信不過眼前的任何人。連派殺手的重金都肯花,想必尋戈對他們一定很重要。
綁匪能這樣對項郁,說明這綁匪是項伯父派來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他授意的可能。只是看起來,他們似乎更想是要將尋戈送走,而不是直接動手殺了她。這麼多次了,他們如果想要直接殺了她一定不難。
就像這次,大家到的時候,她只是被迷昏,而不是完全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就算項郁拼著不要自己的命來阻止,殺手和尋戈也還是有單獨在車上的時間。那人要是動手,有的是機會。那麼最可能的就是他的主人要的不一定就是尋戈的命。
抓到一個辦事兒的手下根本就不能讓尋戈徹底安全。除非能借這次的這個人揪出幕後的黑手,不然,這樣的殺手只會頻頻出現。很可能下次尋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你到底是惹到了什麼樣的人物,竟然沒一刻是能讓人放心的?」戎軼低頭看著在病床上昏睡的尋戈,心裡不由的問道。床上的人沒有回答,不過就算他問出口,想必尋戈也是想不出答案的吧。
「嗡——嗡——嗡——」手機震動,戎軼不舍的看了尋戈一眼,起身出門接起手機。
「喂,簡丹怎麼樣了?」戎軼看到來電顯示是方甫,於是也不客套,直接問道。
「甄小姐在她的公寓裡,只是她不願意見我。但我還是想辦法讓公寓保安調出了她進電梯的錄像來確認了。總裁請放心,我這會兒也已經在趕往霸王酒店的路上了。剛剛也跟酒店的保安部通過電話,項總也已經打過電話交代過了,錄像是等我到後只交給我一個人的。」
「好,早點過來。對了,通知公關部、法務部還要我的專屬律師趙律師也都趕緊過來。」戎軼想起項郁昏迷前的交代,吩咐道。這個時候尋戈還未醒,警/察暫時是不能帶她回去調查。但也一定會在她醒後精神稍清醒後就開始問話,早點準備,才能有備無患。
「是,公關部和法務部的人我已經通知過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趙律師那邊我這就打電話。」方甫答應道。
「告訴趙律師,我的希望是,連警局都不用她去。」戎軼在掛電話之前又囑咐道。在司法上的事,戎軼一向都是很配合的。但眼前尋戈這種情況,讓他實在沒辦法送她進拘留所一個人處在危險中。這次的事,要不是有項郁先追去,這後果,他簡直不敢去想。想一次,他就止不住的後怕、後悔。
「我明白了。」方甫握住電話的手緊了緊,鄭重道。戎軼的意思,方甫明白。
戎軼掛上電話,揚起視線正好與過來查看尋戈情況的豬頭碰了正著。「梁警/官,有事?」戎軼先打招呼問道。
「來看看季小姐的情況,不知道她醒了沒有?」豬頭笑著問。
「還沒,又是迷/藥又是受驚的,估計要醒也得等到明後天了。」戎軼故意嘆道。
「甄總不用太防備我,我們之前見過的。」豬頭看著戎軼,坦然道。就算不是看在方甫的面子上,就衝著這位季小姐長的那麼像紀燃,又一直被人追殺,他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的現在來錄口供。
「見過?啊,是你啊。我沒有防備你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有不準確的地方,也不能對我太苛求了。畢竟我也不是醫生,給不了梁警/官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還是要多謝您的關心。您公事公辦,我們一定會盡力配合的。」經豬頭一提醒,戎軼想起了那天在小吃街遇到方甫的時候豬頭也在。也明白方甫和這個梁警/官的關係匪淺。不過,公事還是公辦的好。
自己只是不希望警/察太早對尋戈錄口供打擾她休息。所以,這麼說也只是站在尋戈朋友的立場上。梁警/官肯一個電話趕來救人已經足夠,關係再好,不能越的界還是不要越的好。能少麻煩些就少麻煩些他才是。自己只是區區一介商人,和官場上的人也沒必要太親近。
況且,如果自己承認對他有防備,那接下來的話題就必然要涉及到請他為尋戈的事開後門,那害到的就不止是自己和這個警/官朋友了。既是朋友就該幫朋友守好他的界限和原則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季小姐的情況穩定些,還請打這個電話通知我們過來。」豬頭瞭然的微笑道。說著,將自己的名片遞了出去。戎軼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對他的印象也挺不錯的,連不平日從不輕易遞出的名片也鄭重的遞交給戎軼。
季尋戈的事,雖說是為了救人,但她到底是開了槍。律師要救她,辯解說她是為了自衛而開槍也說的過去。只是,她為什麼會使槍也必須得有個合理的解釋。剛剛豬頭不小心聽到了戎軼的電話。看他讓方甫找律師來,就知道他們可能也不知道這個季尋戈會用槍。那最後解釋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即使借病暫不拘留,也拖不了多長的時間。取保候審也有點困難,畢竟這裡不是其他國家,對槍械的管理還是非常嚴格的。
本來,豬頭的那句話有一半也是為了試探戎軼。看他為人如何,才決定要不要在合法的途徑幫點忙。畢竟這女孩兒是為了救人,打中的也不是綁匪的要害,情況並不很糟。而且,他剛剛也檢查過了,綁匪的槍保險早就被他自己打開了。如果他們能解釋清楚她會用槍的原因,要用自衛傷人來解決此事也是完全可以的。
幸好,戎軼「表現」不錯,讓豬頭另眼相看。再加上,尋戈又那麼像消失了五年的紀燃。豬頭不管是為了誰都會忍不住想把她當作是紀燃,幫上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