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滅口
「梁警/官,辛苦了。她們還好吧?」戎軼帶著方甫一起回到病房,離的老遠就見豬頭一個人站在門口。走近後,不免滿含歉意道。
「我在外面沒進去過,裡面應該沒什麼事。」豬頭如實回答。
「項郁那邊的手術也快完成,那個綁匪也已經轉到病房觀察。如果您要去了解情況的話,現在去正合適。」戎軼對豬頭道。
「是嗎?那我就先過去了。」豬頭聽言,衝著戎軼身後的方甫點了點頭,離開了尋戈的病房。
戎軼微笑著目送豬頭過了轉角,這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簡丹坐在尋戈的床邊,背對著眾人。尋戈則還跟他走的時候一樣,昏迷不醒的躺著。
「我來了,你可以回去了。」戎軼開口道。
「你保證你會一直留在這兒,直到尋戈醒來嗎?」簡丹頭也不抬的問。不是她不懂禮貌,而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不好。今晚出來這麼多的事,自己不能再讓哥哥擔心自己了。
「我不能保證。」戎軼如實回答道,「但今晚你必須得走。」
「你讓我丟下尋戈一個人嗎?不可能!你可以無情,但我不會無義!」簡丹斬釘截鐵道。事情發展到今天還不是因為當初沒有早點報警解決。現在,既然不能重新來過,那也只能盡力補償了。
「那你也不要總是想當然!她開/槍是為了救項郁!」戎軼被簡丹指責自己無情無義,心裡非常不痛快道。
「不管跟她一塊兒被綁的人是誰,她都不會見死不救!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她嗎?還是說你膽小的不敢去了解!」簡丹猛的起身轉過頭,怒視著戎軼道。
「甄簡丹!」戎軼咬牙道,「方甫,把她給我拉走!今晚你也不用留下了,就在她家給我看住她!」
「總裁這…..」方甫猶豫。
「沒聽到我的話嗎?動手!」戎軼見方甫猶豫低吼道。
「這…..是。」方甫見此,又看了看簡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咬牙答應。
方甫頓了一頓上前看著簡丹,見她也不看自己,只是身體在不停的發抖,心下不忍,又猶豫了一下這才朝著她邊伸出手,邊低聲勸道:「先跟我回去吧,你我都不在,總裁自然是要留下的。」
「你保證?」簡丹終於看向了身邊的方甫。
「保證。」方甫低頭看著簡丹,鄭重的點頭。
「好,那我就先走。希望你不要再傷她的心!」簡丹又看向戎軼警告道。
戎軼沒有回答,也沒再看她,只是將手背在身後,藏在袖中的拳頭緊握。自己何曾想過要傷害她,自己對不起她的事已經夠多了。項郁那麼愛她,為了她現在還在手術台上沒有下來,自己怎麼能再做對不起兄弟的事。她是他的,自己決不能對她有別的想法,絕不!
方甫攙扶著簡丹離開。臨走時二人都不舍的看向尋戈,期待她能夠趕快醒來。電梯門口,簡丹和方甫都安靜的站著,誰也不發一語。不過,就在電梯快要到達的時候,簡丹忽然伸出手,眼睛看著空空的手心,呢喃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你忘了什麼?」方甫其實一直注意著簡丹,因此,她的那句呢喃才能被他聽見。
「你去病房看看我哥還在不在。」簡丹想了想忽然開口道。
「什麼?好。」方甫見她看手心,以為她是忘了什麼東西,結果她卻讓自己去病房。方甫雖然想不通她的邏輯,但還是同意著回去。既然她要看了才能安心,那自己跑一趟又有什麼呢。
誰知,方甫剛走過拐角,就聽到電梯門打開「叮」的一聲。可就在這「叮」一聲後,眼前的一切突然變黑,方甫立在原地四五秒後,意識到可能是有人切斷了電源,馬上調頭向著電梯邊跑去。可等他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簡丹昏倒在電梯口,身邊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方甫頓時就急了,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也顧不上追什麼犯人,急忙蹲下查看簡丹的情況。見她沒有明顯的外傷,忙輕推她的肩膀,試圖叫醒她。
可推了幾次,簡丹都沒有半點兒反應。著急的方甫也顧不上別的,忙打橫抱起簡丹,把她抱往尋戈的病房。
突然停電,戎軼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尋戈的手,牢牢的盯緊病床上的她。同時耳中也聽著周圍的情況,時刻警惕著。
方甫突然的破門而入,讓戎軼抓住尋戈的手更加緊了緊,身體也轉向門口,背對著尋戈,左手張開護著身後的她。
「總裁是我,簡丹她昏倒了。」方甫現在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再加上窗外其他建築物並沒有停電,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比在走廊上還要亮。方甫一進來就看見戎軼擺著一副防禦的姿勢護著身後的尋戈,為了避免誤會,他忙喊道。
「什麼?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把她放這兒,快去找醫生和警/察過來!這次的停電一定不單純!」戎軼忙接過簡丹,把她放在尋戈旁邊空著的病床上,指揮道。
「是,總裁你一個人要小心!」方甫答應著,也不多留,馬上去叫人。
正好,方甫剛出門,那邊就見曲敏帶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跑來。見到方甫也不客套,直接問有什麼情況。方甫忙將簡丹出事的事告知,醫生們當即趕來,曲敏也立刻打電話回報在那邊堅守的豬頭。
醫生很快就對簡丹做了一個大概的檢查。初步得出的結果是和尋戈一樣,乙/醚中毒。也就是說簡丹也是被人給迷昏的。所以,藥很快備齊,靜脈通道建立,跟尋戈一樣輸上了液。這下,戎軼可當真是走不開了。
醫院的應急設備很快運轉,在停電後的五分鐘內也已經來電。但這下,戎軼和方甫是再也不敢隨意離開這間病房了。不過,因為簡丹,戎軼也顧不上去問項郁那邊的情況,只是守著她倆,一步都不敢再離開。
也虧的給項郁主刀的醫生經驗豐富,五分鐘的停電並沒有對項郁的手術造成多大的影響。最後的縫合在來電後也按部就班的進行。項郁被順利的推出了手術室。在手術室外的項父在見到渾身抱著紗布的項郁被安然推出來後,那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暫時放下。
而早早被推出手術室的綁匪,在他的病房裡因為有護工和警/察的保護,也沒出什麼意外。術後也沒出現什麼併發症,恢復的非常好。而且意識也始終是清醒的。只是,警/察暫時也沒辦法對他錄口供。
這次的停電,似乎只是一場意外。但就在這五六分鐘裡,還是有幾個需要靠呼吸機輔助呼吸的危重病人因為缺氧病情加重。因此,醫院裡的大部分值班醫生都投入到了對他們的搶救中,人手也頓時有些不夠用了。
醫院的某個角落裡,曹沫隱身在黑暗中,看著獨孤世耀身邊的墨鏡男,摘了墨鏡,有些喪氣垂著頭的背影,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切斷醫院電源的事做的太沒水準了。難道他就不知道像醫院這種地方怎麼會沒點應急措施。打草驚蛇了不說,還留下自己的痕跡。看來要滅口的事,還得自己出手幫幫他們才行。
至於,要幫忙滅誰的口,那就要看誰的動作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