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她見過曹沫
第二百五十五章她見過曹沫
「季尋戈是紀燃?呵呵,總裁,這種玩笑,不好笑。」方甫雖然極力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臉色還是不免有些僵硬的乾笑道。
季尋戈是季尋戈,紀燃是紀燃,就算她們長的想像,但如果紀燃真的就在自己面前,為什麼自己認不出來。總裁生氣的心情他理解,但這麼說的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玩笑?你覺得我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戎軼正色道,但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不快。玩笑嗎?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這……」方甫皺緊了眉頭。總裁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那就是真的?這怎麼可能?
「找了這麼久,你終究還是迷失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連真正的紀燃站在你的面前,你都認不出來。她只不過是改變了原來的樣貌,忘記了之前的事,你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認出她來!」戎軼失望的搖著頭,這樣的他,還是讓人泄氣呀。
雷聲大,雨點小的,虎頭蛇尾。連自己的判斷都有問題,以後還怎麼敢把集團的事交給他處理呢。
「這,這怎麼可能?那總裁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早知道了嗎?您有什麼證據?為什麼您早知道卻什麼都不說的一直瞞著我?是怕我跟您搶嗎?還是……」
接下來的話,方甫沒有再說。再說下去就真的不好收場了。而且,最關鍵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現在這麼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就此打住,給彼此留下餘地。
「還是什麼?你連她都認不出來。我還怕你跟我搶嗎?而且,從一開始,你進入集團告訴我你對她感情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她只是崇拜居多。再說了,以她的性格,如果當初真的對你有意思。你們當初就會在一起。不會等到現在。」對於這點,戎軼倒是很自信。而且就算她過去對他有意思,戎軼也不怕跟他公平競爭。
聽了戎軼的話。方甫只是皺眉不語,戎軼便又接著道:「你說喜歡她,可是,你連她的畫都認不出來。雖說她現在的技巧和當初不可同日而語。但原本的她還在,懂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其間的相同之處。我是認出了她在別墅的畫才發現不對的。我就不說了,你,我,還有梁警/官之中。最早發現她到底是誰,反而是梁警/官。你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嗎?」
「豬頭他先發現的?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方甫詫異道。連豬頭都知道了,是就瞞著自己一個人嗎?為什麼!
「梁警/官一開始不確信。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什麼都沒有說。我是根據她的畫猜測她們是同一個人。我們彼此有共識。所以就私下見了面。你還記得吧,我當初可是問你要了他的電話。」隨著時間的推移,戎軼的氣慢慢的平息下來,所以才開始解釋道。
這些事,也該告訴方甫了。現在,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介紹會那天一定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不能再像今天,讓方甫因為什麼都不知道而做出錯誤的判斷。這樣對他也好,免得他事後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後後悔。
「你們那個時候就知道了?證據呢?」方甫還是滿臉的驚訝問。
「我們那個時候只是猜測。因為沒有證據,只是約定各自展開調查。讓你去查季家的人也是因為這個。當初決定不告訴你,是為了避免你因為衝動而露出馬腳。而且之後沒多久,我們就知道了她身上的飾物和手機都被安裝了定位和竊聽器。當然,她自己也知道。這還是她自己查出來的。」戎軼說著,忍不住為尋戈的聰慧機敏報以驕傲的微笑。
「如果說她真是紀燃的話,倒還真有可能。紀燃不止在畫畫上很有天賦,她其實也是個聰明機靈的女孩兒。」方甫也不由認同道。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做事有些衝動。如果真像戎軼說的,季尋戈真是紀燃,他也同意他們不告訴自己的決定。
「是。所以,她才在我的一言一行還有季家人的態度上,自己找到了真相。成為我們四個中,第三個知道真相的人。只是知道是知道,但她還是沒辦法想起過去。能幫她打開被封存的過去的鑰匙,還在季家人的手裡。所以,我們沒辦法現在找回她。只能任由她繼續做她的季尋戈!」戎軼說著,再次燃燒起憤怒,重拳砸向書桌。
「她也知道了?那,簡丹呢?」方甫脫口而出問。
「簡丹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在我送簡丹離開的時候,梁警/官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我們在英國碰面,一起看到了她被催眠的過程錄像。連親子鑑定這種東西都不再需要了。」
戎軼見方甫提到簡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一句就又把話題扯到了尋戈身上。根本不告訴方甫任何有關簡丹的信息。今天的事,還是對方甫有一定的影響的。就像現在,戎軼忽然不是很贊成他和簡丹了。
方甫明白戎軼的意思,當下也只是收斂住心神,把精力再次放到紀燃,也就是現在的尋戈身上。總裁既然說連豬頭都知道,那應該就不是在騙自己。不然,自己回去一問便知真假。這麼容易就會戳穿的謊話,總裁是不會浪費那點兒口水的。
方甫深吸了一口氣問:「那總裁,視頻,我能看看嗎?」
「你要看回去找梁警/官要,我不會再看第三遍的。」戎軼拒絕道。自己看一遍,陪尋戈看一遍已經夠了,再來一遍,那就什麼理智也沒有了,尤其是現在。
「是。」方甫答應道,剛一低頭,忽然想起什麼問,「對了,如果現在的季小姐是紀燃的話,那當初綁架她的人,不就是季家的嗎?」
「是這樣沒錯。」戎軼點頭。
「那,為什麼不報案把他們抓起來,逼他們把東西交出來?不是說有證據嗎?紀燃的父母找了她這麼多年,實在是太可憐了。」方甫不忍道。
「你覺得像他們那樣為達目的,不惜綁架無辜人,甚至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會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嗎?」戎軼反問道,「況且,催眠她的是她自己一直戴著的紅繩狗牙。沒有那個,她的記憶是永遠都找不回來的!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想要變回真正的紀燃,再回去見她的父母。」
「那,你們就由著她?」方甫想不通了。這雖然是紀燃會做的事沒錯,可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應該沒必要糾結這個了吧。
「你覺得,在獨孤世恆給了她股份,然後又加了那麼多的附加條件後,我們還能做什麼?獨孤世恆已經召開了股東大會,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季尋戈是他獨孤世恆的女兒。我們現在這麼做,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艱難。你也說了,她現在人在獨孤世恆的別墅里,身邊又有他的人一直跟著。如果他有了什麼命令,離她最近的人,就是最威脅她的人。更何況,你覺得一手炮製這些的季斂容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嗎?」
「這,也不是沒機會的吧?」方甫還是不死心道。
「機會?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曹沫明知道你跟紀燃的關係,卻還是任由你在她身邊。他能在她的身上放那麼多的監控裝置,又為什麼不能在你身上裝些什麼你到現在都沒能發現的東西。他既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那就證明他已經準備的萬無一失。還有,我們也懷疑,五年前獨孤世恆兒子的去世就是他們做的。只是,他在五年前綁走尋戈的時候就什麼證據也沒留下,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和他硬碰硬的時候嗎?你別忘了,紀燃始終都是在他們手裡的。」
「他們……他們在我身上也裝了竊聽器嗎?那你現在把這一切都告訴我,他們不會知道嗎?」方甫皺眉問。
「你忘記了嗎?前段時間,我對整個集團高層下發了什麼命令?」戎軼反問道。
「什麼命令?是格式化手機嗎?」方甫問道。
「對,你身上會有的竊聽器早就被梁警/官清理掉。而格式化手機,那裡面的竊聽軟體也會被一併清除。當初是大面積下達的命令,所以才不會讓你引起懷疑。」戎軼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只要我沒有再跟季家的人有什麼接觸,他們應該就沒辦法再把這些東西放在我身上了。」方甫聽到解釋,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是啊,總裁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是,只要你沒跟季家或是其他陌生人接觸過就……」戎軼點頭道,但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就剎住車,突然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
「總裁,怎麼了嗎?」方甫見此,忙問。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她中午的時候見過曹沫!」戎軼不由的握緊拳頭,心咚咚咚的狂跳個不停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