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接收任務
第二百四十二章接收任務
戎軼長時間的待在原地不動,尋戈想忽視都不可能。之前,他們就已經為了要暫時分開的事有過一段尷尬的時間。現在,戎軼又是這樣站在那兒什麼都不說,尋戈起初也以為他是因為這個。
但當尋戈睜開眼睛,看向戎軼的時候,那一瞬間,戎軼沒來得及收回的那個眼神,便讓尋戈明白了他到底在煩惱什麼。戎軼眼裡的愧疚,尋戈離的那麼遠,看著都感同身受。
她很感謝戎軼能用包含了這麼深感情的眼神看著自己。那麼深的愧疚,只能說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不然,他不可能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讓支持他的愧疚。只是,愧疚真的不好過,能反反覆覆的把自己的心給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尋戈知道,戎軼一定是因為那件他堅決的要瞞著她的事。她之前放棄追問,只是不想太為難戎軼。但現在,她決定要盡力查個清楚了。不然,這件事如果再不解決的話,時間久了,成了心魔可就不好了。儘管戎軼是那麼的不希望自己知道。
「幹嘛一直偷看我?」尋戈見戎軼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顯然是不想讓她知道他現在的想法,所以為了不讓戎軼尷尬,尋戈故意開玩笑道。
「我哪有偷看你,我是長大光明的站在這兒看你。從這個角度看你,倒跟季尋戈不太像了。」戎軼順著尋戈放給他的台階下來道。只是,最後的那句,到底還是有些畫蛇添足了。
「什麼叫從這個角度看我跟季尋戈不太像?你很熟悉她嗎?你不是說一直都很討厭她的嘛。」尋戈揪住戎軼的話頭調侃他道。
「我是很討厭她。其實說實話,我是越看你越覺得你跟她不那麼像了。」戎軼解釋道。
「是嗎?難道我的臉又順著我的基因長回來了?」尋戈拿起手機,用黑了的屏幕當鏡子。摸著自己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的問。
「有道理。」戎軼聽了尋戈調侃的話,倒信以為真的點頭認同道。
其實,他剛剛是隨口那麼一說沒錯。但尋戈接下來說的話,倒讓戎軼又仔細的看了看她,果然跟他以前認識的季尋戈不太一樣了。甚至和剛見她的時候也不同了。雖然跟原來的紀燃差別也是有,但總覺得整個人的感覺是越來越偏回紀燃。但又區別於紀燃的天真單純了。
「餵。你不會真把我的話當專家的話給信了吧。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概不負責哦。」尋戈無奈的搖頭笑道。
「我是真的覺得你說的很對。人本來不就是按照自己的生長基因在長,後天的環境是會有些影響沒錯,但總體上還是取決於自己的基因。而且。不還有句老話說,相由心生嘛。你本質上是你自己,當然還會變回你自己了。」戎軼一本正經道。
「哎呀,這又開始上生物和哲學課了。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學霸是不是?好了。很晚了,咱們還是快休息吧。明天開始。又有很多硬仗要打了。」尋戈無聊的擺手,打斷了戎軼還要繼續的話,說完又道,「哦對了。我明天中午要出去,你儘量趕回來吧,我怕萬一我的快遞到的晚的話。我收不到。」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在你出去前回來的。」戎軼點點頭回答。尋戈說的快遞是指什麼戎軼當然清楚。事實上。他也在等待著尋戈的快遞。聽說那裡面,也有他會想知道的材料。
「哦,那好吧。我去睡了。」尋戈點點頭,衝著戎軼擺擺手,起身回到了房間。
戎軼也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提。晚上,兩個人還是各懷心事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幾個小時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而在季家大宅,本該也是早早睡下的曹沫,卻並沒有任何想要入睡的打算。在陪著季母吃過飯,又打電話給尋戈之後,他便又陪著季母聊了會兒天,直到季母睡下,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換了身幹練的黑色皮衣,趁著夜色就悄悄的離開了季家大宅。為了不引人注意,曹沫並沒有走正門,也沒有開停在院子裡的車。只是翻過後門,走了一段路後,在一輛深黑色的小麵包車前停下。
打開車門,啟動汽車,曹沫幾乎連車頭燈都沒開,就這麼直接上路。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看來他是經常用停在這兒的車偷偷行動了。
曹沫的車在離開季家附近兩公里,上了大路後,這才打開了車燈。車速飛快的朝著項郁所在的醫院駛去。季母的要求,他當然會儘快的完成。而且,別看曹沫的車是輛小麵包。但那車好像是經過了改裝,車速最高几乎可以和普通的跑車相比較。
很快,曹沫就在夜色的掩蓋下把車停在了醫院的不遠處。熟練的避開醫院常規的攝像頭,穿著從更衣室順來的白大褂的曹沫,不多時就敲響了項郁病房的門。
不過,不等裡面的人回答,曹沫就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被注射了藥的項郁早就睡去。不過,曹沫可不會溫柔的等他,等到明天藥性退了醒過來。要是真這樣,那他還不如第二天白天來呢。
所以,曹沫早就有所準備。他不止順走了醫生的白大褂。也順便從藥房順了兩支針劑。一支裝著鎮靜劑,一支裝有和興奮劑類似的試劑。有沒有副作用曹沫不確定,但他也不在乎。
為了「叫」醒項郁,曹沫直接在他的注射液中加入了帶來的興奮劑。結果,針還沒打完,項郁就突然的醒過來,瞪大了眼睛,只是有細微的「嗚嗚」聲傳來。原來,曹沫早料想到他醒來會大叫,所以在看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你想單獨聊聊尋戈的事就不要叫,看清楚,是我。」曹沫趴下去,在項郁耳邊說完,又抬起頭讓他能看清楚自己道。
待項郁看清眼前的人是曹沫,他忙強打起精神,盡力點了點頭。曹沫這才放開了他。只是還處在興奮中全身顫抖的項郁,此時還不敢張口說話,不然,他恐怕一開口就是止不住的吼叫。
「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要是想見尋戈,那就想辦法從這裡出來。去參加獨孤世恆介紹尋戈的宴會。尋戈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你最好不要給她添什麼亂。宴會可能沒過幾天後就會舉行,所以你的動作得儘快了。如果我沒看到你出現,那麼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會待在這兒,永遠也見不到真正的尋戈。」
「尋戈她,她還好嗎?」項郁能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真正的季尋戈。
「你去了見到她就知道了。想知道她好不好,自己去見她吧。」曹沫故意賣關子道。
「好,我一定會儘快出去的。」項郁堅定的點頭答應。
「知道就好。你躺下吧,我會讓你再次睡下。看在尋戈的面子上,我給你時間找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曹沫說著就拿出另一個針管,把枕頭插進了輸液管中。
項郁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真正的季尋戈。所以可以說是對曹沫言聽計從的。那麼久他都得不到真正尋戈的任何消息,可把他給急壞了。這次曹沫的到來,對他來說還真像是久旱逢甘霖。
聽曹沫說完,他就忙好好躺下,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曹沫看著他的樣子,面無表情的開始推動針管活塞。邊推最後還邊說道:「希望你明天醒來之後,不要以為這只是個夢。為了以防萬一,我會給你留下一個記號,你好自為之吧。」
曹沫說完,項郁剛想問什麼,但沒辦法,藥效實在是太快。更兼曹沫說之前就已經開始注射,所以,項郁最後還是沒機會再問一個字。
曹沫看著睡死過去的項郁,想到季母因為他的出現,為尋戈的事操心了那麼多,他就對他非常厭惡。說是留記號,因為沒說是何種記號,而且又不能太明顯。曹沫看著自己手裡空了的針管,針頭上還帶了點透明的藥液,銀光色的針頭,在慘白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鋒利。
此時曹沫又正好瞥見項郁露在外面的胳膊,一挑眉,就擼起項郁的袖子,用針頭在他的手肘稍靠下的地方並排扎了三個小洞。血自然隨著針頭的抽出慢慢的滲出。但萬幸項郁因為藥物睡的死死的,倒也沒感覺到疼。
做完記號,曹沫把自己留在這兒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才悠然的離開。除了那三個並排正在項郁衣袖下冒著血的三個小洞外,當真是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件事就這麼輕鬆的辦完,曹沫按照原路返回。把車再次停好,掩藏起來後,他才迂迴著回到了季家大宅。換了衣服,假裝加班了半天的他,下樓問了問守夜的人季母的情況。得知沒什麼異樣,這才安心的上樓休息。
明天就能見到那些成為阻礙的文件了,也不知又會要耗費多少心力來解決。不過,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也好,他都會無條件的幫季母完成她的心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