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難道這是單傅瑾小時候的照片?
萬芊看見單立淵說到女兒時眉梢眼角的寵溺和慈祥,忍不住一陣心酸,同樣都是養女,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單立淵說完抬眸看了一眼二樓某個方向,問:「你想去看看?」
「不是。」單傅瑾放開萬芊的手,躬身對著菸灰缸撣了撣銜了一長串的銀白菸灰,「萬芊對繪畫感興趣。」
單立淵笑笑:「那你陪她去看看吧。」
萬芊搖頭,「不用了,讓他在這裡陪著您吧,我自己隨便看看就好。」說完看向單傅瑾,詢問:「是最東邊那間嗎?」
她剛才看見單立淵抬眸看的大致是這個方向。
單傅瑾輕「嗯」了一聲。
萬芊和單立淵打了個招呼便上樓了。
畫室比萬芊想像中的要大,裡面擺了好幾個大型畫架,畫架上都蓋了白布。
畫室里並沒有顏料,看繪畫工具,應該學的是素描。
萬芊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繞了耳邊的一縷髮絲在指尖把玩,並沒碰畫室里的東西,只是閒散的走走看看。
看了一圈也沒什麼吸引她的東西,但又不想去樓下聽他們聊天。
他們說的都是商場上的事,她完全插不上嘴,而且有單立淵在她有些不自在。
於是她便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茶几上一本書看了起來。
徐志摩的《猛虎集》
書本很新,但有幾頁有些毛邊,明顯那幾頁應該是有人經常翻閱。
萬芊很自然的翻開有毛邊的那幾頁,卻看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她很眼熟,盯著看了片刻才想起來好像和上次她在單傅瑾書房看見的那張畫上的男孩是一個人。
不過上次畫上的男孩是側面,這張相片上的男孩是正面。
上次匆匆一瞥沒發現,這會兒仔細看竟有些像單傅瑾。
難道這是單傅瑾小時候的照片?
越看越像,那沉鑄的五官,那削薄的唇,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除去裡面隱含的稚嫩,完全和現在單傅瑾的眼神一個樣。
端詳了一會兒照片,放回去的時候,看見夾照片的那頁上寫的是徐志摩的那篇《再別康橋》。
萬芊微微有些怔住,將單傅瑾的照片夾在這個位置,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那個熙兒喜歡單傅瑾?
可是她是單傅瑾二伯的女兒,名義上是單傅瑾的堂妹,這……有些違背常倫吧?
不過她只是一個養女,實際上和單傅瑾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
喜歡他也不是不可以。
萬芊覺得自己窺探了別人的隱私,急忙將書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視線下意識的落在蓋了白布的幾個畫架上。
之前她覺得蓋白布應該是為了保持畫架的乾淨衛生,這會兒,她突然覺得也許是為了蓋住畫架上的畫。
突然就特別好奇,畫架上到底有沒有畫?有的話,畫的又是誰?會是單傅瑾嗎?
萬芊起身來到其中一個畫架前,手伸到半空中又頓住,既然人家蓋住了肯定不希望別人亂動,她這樣是不是很不禮貌?
也許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亂想呢?
女人嘛,感覺總是來得毫無根據。
一首詩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