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她是我老婆!
「宗總,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新特助,原來,是這位白小姐。」
華總說完,又朝白芍拋了個眼色,白芍生生打了個冷戰,別開臉,強忍著吐的衝動。
「華總,白芍以前在國外工作,剛回國不久,以後還請華總多關照多擔待一下。」
宗晢所說的關照和擔待,自然,全是指工作上的事。
然而,華總領會的,可不止這些。
「那是當然,以後我們的那些合作,讓白小姐負責就行,我倆以前合作過,默契還是蠻高的!」
華總心裡算盤打得「噼啪」響,想著若宗晢把那些合作案交由白芍負責,他不就等於拿捏著白芍的七寸麼?到時,他想要白芍幹什麼,她還敢不從?
華總惦記著白芍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但之前頻頻碰壁,後來白芍乾脆辭了職,他這口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到嘴美食飛了,他還可惜也一陣子。
這下突然重遇這人,又得知她即將與自己有無數的利益交集,不由得暗暗歡喜。
這口美味的肉肉,這次還能再飛不成?
被蒙在鼓裡的宗晢,完全不知道對方腦子正謀劃著名一堆堆骯髒之事,端起茶喝了一口應道。
「我確實準備把與華總的那些合作交給她,以後,請華總多多提攜。」
白芍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見宗晢杯子裡茶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然後才給華總倒上茶,順著倆人的話說道。
「是啊,華總請多多關照和提攜,我以後吃香喝辣,就全指望您了!」
說到後面,白芍暗地磨了磨牙。
想要把茶壺扣華總頭上,也想把身邊的宗晢一腳踹走。
宗晢不明所以,還笑著端起茶杯向華總遞了遞。
「華總,白芍雖然剛回國不久,但人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你這傻瓜、蠢蛋!有你這樣迫不及待把自己喜歡的人往別人懷裡推的嗎?
白芍有點後悔,怎麼那麼想不開,居然想用這樣的法子報復宗晢。
現在看來,他還沒被氣得,倒是她被氣得差點嘔血而死。
「宗總這話倒是真的,白小姐人不僅漂亮,還聰明能幹得很!只可惜我慢了一步,不然,這特助,怕就輪不到宗總你了!」
華總實在太高興,人便有點得意忘形起來,說的話,便有點過了。
一直沒察覺什麼的宗晢,聽到這本該是奉承的客氣話,隱隱有點刺耳,心裡莫名地不舒服起來。
他側頭打量了白芍幾眼,又不動聲色地回應著華總。
「是的,能有像白芍這樣的人才,是宗氏的福氣。」
然後,在他看見華總看向白芍時的眼神,終於明白心裡的不舒服從何而來。
「華總,你和白芍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宗晢是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華總那赤果到不加掩飾的眼神那一刻,便什麼都明白了。
不過,他也怕是自己的獨占欲作祟從而誤會華總,所以,極力按捺著內心的憤怒,漫不經心地打聽起來。
「之前白小姐在M集團工作,我就是那時通過與M集團的合作認識白小姐的。」
華總雖然滿心滿腦都是白芍,卻也明白這裡是公共場所,而且,他與白芍的那些,怎麼說都是私底下的交易,斷不能擺到檯面上讓宗晢看到。
宗晢點點頭,「看樣子,你倆合作還挺愉快的?」
宗晢說得雲淡風輕,實在,捏著杯子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加了幾分力度,直接,是把這杯子當成華總的腦袋了。
「是啊,確實很愉快,對吧,白小姐?」
華總又朝白芍拋了個笑眼,白芍呵呵笑了兩聲,瞟一眼宗晢青筋暴起的手背,並不說話,垂眼專心地攪拌著杯里的咖啡。
看來,宗晢這蠢貨,還不至於遲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聽華總這話,似乎,和我們白芍還有些私交?」
宗晢怒得牙齦都磨著血來了,喉嚨里全是血腥味,卻還要裝作沒事人一般套對方的話。
華總瞥一眼垂著頭的白芍,笑得別具深意。
「哪裡的話,宗總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管得可嚴了。」
呸!好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白芍在心裡暗啐一句。
「華總,你這是給我強塞狗糧呢!」
宗晢暗地瞥一眼白芍,心裡也罵華總這老流氓,藏得可真夠深的。
在人前裝著一副對老婆專一情深的情種樣,在人後,卻是這般齷齪不堪。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宗晢權衡了一番之後,決定還是把自己與白芍的私下關係亮出來比較好。
當然,不是他不想打華總一頓,但他現在正是四處修復人脈網絡的時候,不宜四處樹敵。
若他現時為出一口氣而惹了華總,之後還得費心去收拾殘局。
而且,瞧白芍的反應,她之前肯定也沒給過華總什麼好臉色看,他就是想算帳,大概也無從算起!
察覺到他的意圖,白芍霍地抬頭盯他,眼裡充滿了警告。
這好戲,她還沒看完呢!
然而,宗晢並不如她願,伸手一把摟著她的肩膀,頭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然後,笑著朝對面目瞪口呆的華總介紹道。
「華總,既然我們這麼熟,以後合作的要機會還非常多,我也不瞞你,白芍除了是我新特助,還是我老婆!」
又是老婆!
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
白芍暗地用手肘拐了宗晢一下,卻沒有開口糾正他。
畢竟,她並不願與華總有任何糾纏,而且,她也明白宗晢現時的處境,尚不適合與華總撕破臉。
至於宗晢之後要如何解決他與華總之間的恩怨,那是他的事。
最好,憋屈死他!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華總,只當宗晢在開玩笑。
「宗總,你真幽默!」
探究的目光在宗晢與白芍身上轉悠了幾圈,才又以說教的口吻笑道。
「宗總是真年輕,像我們這樣的身份,老婆這稱呼,換我可不是隨便用啊……」
言外之意,他只當宗晢與白芍是玩玩,就好比他想與白芍私下裡玩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