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因為，這裡有她
「能被我一直記住想要的女人，可從來只有你一個！從高中的時候，我就想要你！可你裝得太純潔，讓我像個傻小子一樣守著處男之身等了你六年！你卻轉眼跟黎川睡了！不過沒關係，黎川也不過是你的嫖客而已。現在他死了，沒人要你了，你很想男人吧？不如你做我情婦，我天天要你。黎川能給你的，我可以加倍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
「顧歆臣，你不過黎家養的一條狗而已！你以為黎川失蹤了，你就能掌控黎家？你別做夢了！我告訴你，黎川早晚有一天會回來，我會讓他把你剝皮抽骨，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會看著他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地剜下來！」白錦已是對他恨之入骨。
「剝皮抽骨？好啊，我等著那一天！等他回來的那一天，順便讓他看看你是怎麼做我女人的！給我生孩子的！我想那一天肯定美妙極了，你也想看看吧？」顧歆臣的笑容越來越可怖，他湊在白錦頸子處開始狂吻起來，一邊用手撕扯著她的衣衫。
白錦握緊了石頭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只把顧歆臣砸得滿頭流血……
顧歆臣倒在她身邊，白錦趁機爬起來，卻被顧歆臣一把抱住，狠狠厄住了喉嚨：「還想跑？我掐死你！」
白錦的臉色開始大變，她用力摳著顧歆臣的手，呼吸開始不暢起來……眼前漸漸發黑……
「白錦，你在哪兒？白錦！」遠處，傳來楊清的聲音。
她想要發出聲音，卻根本發不出來：楊清，救命……
楊清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伸著手，想要喚楊清過來。她忽然就被顧歆臣丟下，隨後，顧歆臣消失在了林子裡。
白錦一下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呼吸著。
「白錦！」楊清終於找到了她，看到她狼狽地躺在地上，衣衫碎裂，形容不整，頓時大驚失色，「白錦，你怎麼了？」
楊清扶她起來，白錦用力咳嗽著。
「你流血了！」楊清看到她嘴角和身上都有血，驚叫起來。
白錦捂住傷口，又將嘴邊的血跡擦乾，盯著一處，眼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看得楊清觸目驚心。
「是有人襲擊了你？」楊清看她如此狼狽，猜測道。
「我要去趟醫院。楊清，剩下的拍攝就交給你了。」她緩緩地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我們再一起去報警。」
報警？以她現在的身份、與黎家的宿怨和黎家顛倒黑白的本事，又能將顧歆臣怎麼辦？只怕他們到時只會倒打一耙，有袁昕眉在，顧歆臣不會有任何事。相反，她一定會在九原待不下去的。所以，顧歆臣才會在黎川失蹤後，如此有恃無恐，光天化日就想強暴她，甚至殺了她！
這個仇，她記下了，總有一日，她會親自討回來，連本帶利！
「剛才不過是個小意外，我不小心摔倒了。我自己可以去，把你的衣服借我一下。」此時，白錦冷靜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就像一個殺手一般，讓楊清都有些不寒而慄。他脫下長衫遞給她，白錦裹在自己身上，便走了。
楊清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依舊很是不安。
白錦去了醫院又換了藥，只是這次她誰也沒驚動，只是臉色卻比從前更加冷清。
她直接回了家，拿出她跟黎川還有軒軒的全家福來。
「你不在，所有人都來欺負我了……」眼淚啪嗒掉在了照片上，她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龐高腫，淚從眼眶裡往外滾落。
她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好懦弱。
自從跟黎川鬧翻後，她就像一艘小船一樣，沒有了前進的方向。孤零零地飄在海上，像是被人遺棄了，所以，她也遺棄了自己。現在還不容易又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她日日都活在淚水中、後悔中與自責中。
她太依賴他了，所以離開他，她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沒了自己。
這樣的她，就算他回來了，他們還有可能嗎？
她跟他之間的問題，又是哭就能解決的？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解決，現在分開了，更難解決。若她還想跟他在一起，她跟他的問題，就要她自己動手去解決。
他現在不在她身邊，顧歆臣欺負她，她就只能等著他回來算帳？
她白錦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用了？
她曾對他說過，她不會靠著他活著。那麼她現在又是什麼樣子？遇到事情只會哭哭哭，懦弱！無能！
不！她根本不是這樣的！她從來就不是這樣的！
她從來都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誰敢阻止她跟他在一起，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是的，她還想跟他在一起，她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那麼，擋在他們之間的荊棘，她就要砍掉！
在他再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可以走近一步告訴他，我還要跟你在一起。
她伸手輕輕抹掉臉上的淚，低頭看著照片，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總有一天，他們一家人會重新出現在一張照片上！
當皇甫旭又來看她時，打開門，瞬間就感覺面前的女子不太一樣了。
她雖然穿著家居服，頭髮也還濕漉漉的，與昨日沒什麼兩樣，可是，就是不一樣了。
若說皇甫旭之前見到的白錦還沉浸在黎川失蹤的痛苦中不能自拔，日日消沉，如同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可憐人。如今，他卻像看到了最開始認識的白錦----凌厲如刀，卻比那時更加冷銳，渾身都裹著一層淡淡的冷意。
皇甫旭站在門口怔住了。
「怎麼不進來？」她開口，皇甫旭才反應過來，走了進來：「我聽小薇說你去上班了……」
「嗯。」她應了一聲，「坐吧，喝點兒什麼？」
「咖啡。」
一杯咖啡端到了他面前。而她只倒了一杯白水。
「傷口還疼嗎？」
「好多了。」
「你的嘴怎麼了？」皇甫旭伸出手來，要碰到她嘴角的時候，動作就是一頓，她也略略躲開了。他收回手：「你的嘴破了。」
她的臉色就是一沉。
「被一個畜生抓的。」眼底泛過幽幽寒意，她又抬眸：「皇甫旭，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皇甫旭從她眼裡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嚴肅與認真，以及，堅毅。
「你說。」
正說著話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江辰。
她看了幾秒，皇甫旭也停住了話，她道：「我接個電話。」
接起。那邊就傳來了江辰的姑姑江潔的聲音：「小錦啊，你在哪兒啊?」
「我在家呢，江阿姨，怎麼了？」
一聽姓「江」，皇甫旭就靠在了沙發上，眼睛看著一處，也不知道是在聽還是在想什麼事情。
「小錦啊，你快來看看小辰吧。他發燒了，40度呢，可他就是不肯吃藥，還說自己燒死算了。他的腿還沒完全好啊，他怎麼能這麼折騰自己。小錦。你快過來勸勸他。」江潔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的樣子。
白錦頓了幾秒，才道：「江姨，你別著急，我一會兒就過去看他。」
皇甫旭聞言，瞥向了她。
「好好好，小錦啊，你馬上就要來啊，江姨等你。」江潔就掛了電話。
白錦放下手機，就聽皇甫旭道：「你要去看他？」
他靠著沙發，用手半支著頭，「撩媚」地瞧著她，動作頗是……誘人。
「他似乎對你志在必得。」
不是愛慕。也不是追求，而是「志在必得」。
「他這手段倒是頗像女人的手段，生病求抱抱嗎？」皇甫旭譏諷一笑。
「他因為救軒軒被撞車禍過，也曾多加照拂我跟軒軒，所以，我會一直把他當朋友看。」白錦轉頭望著外面道。
他的意思她懂，她的意思他懂，皇甫旭便也不贅言，只末了加了一句：「心太軟了，一直包容與退讓，不會讓對方止步，只會讓他變本加厲。」
白錦微默。
「你自己還有傷。還要去看他，走吧，我順道送你過去。」皇甫旭道，白錦也沒有拒絕。
鹿苑。
皇甫旭將車停在一邊，白錦下了車。此時已是夜色籠罩，城市處於一片的熱鬧之中。鹿苑也在一片璀璨之中，星星點點的燈光如同一個巨大的燈管一樣。
「我在這裡等你吧。」皇甫旭忽然也下了車，對她道。
白錦一怔，本不想再麻煩他，皇甫旭一環手：「唉，我是想報答救命之恩啊，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是想我以身相許嗎？如果等黎川回來，你又不跟他在一起了，我就以身相許怎麼樣？」
她終於被他逗笑了。她莞爾一笑，想了想，她只是去看看江辰，還是要回去的，便應了：「可能時間要長一些，你不介意吧？」
「我敢介意麼？」皇甫旭也是一笑，「半個小時，如果你不出來，我就走了。」
他看著白錦離開，笑意漸漸消失，他靠在了車邊等著。抬頭望天，今夜的夜空頗是晴朗，他喃喃道：「你再不回來，她真要被人搶走了。」
皇甫旭不禁自嘲地笑笑，他是不是就是給黎川看老婆的？他們結婚後他沒機會，他們離婚後，他還是沒機會。可若讓他像江辰一樣去爭取……她已經為黎川遍體鱗傷，他不想因為自己再在她身上割幾刀，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失去了……
只是，江辰……
皇甫旭臉色漸漸凝重。
鹿苑。
白錦踏進樓里，就又似看到那晚他喊她下來，她出了電梯就看到了他，隨後他就像個土匪一樣把她扛走了……
心底又有些壓抑得難以呼吸。
每一次來鹿苑看皇甫旭，她幾乎都想到了那個晚上，只是刻意的壓制。今夜，卻像海浪一般翻湧了上來，似是對往日那些個「冷淡」的報復。
門前，白錦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很快，門就開了，是江潔開的門。
「小錦，快進來啊！」江潔一見到她就熱情地拉著她進來了。
「江姨。」白錦看了看客廳並無江辰，「江姨。江辰呢？」
「在他房間呢，我看他都快要死了！」江潔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大的人了，越活越渾！小錦，你快進去替我罵他一頓！你今天就算是把他罵得跳樓了，我也不怪你！他就該罵！被人罵罵才會清醒！」
臥室里依舊沒有動靜，白錦道：「江姨，我進去看看他了。」
「去吧？要不要棍子？你拿棍子抽他一頓好了！也替我解解氣。」江潔說著真去找棍子了。
白錦推門進入，看見江辰躺在床上，不時地咳嗽著，很是虛弱的樣子。
白錦想到了皇甫旭說的話，他說。江辰是在用手段來引她來見他。
但也只是在腦子裡略略一過，她走到他面前，看著他，低聲道：「為什麼不吃藥？」
江辰睜開眼看到她，就猛地坐了起來，只是咳得更厲害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像找不到母親的孩子終於找到母親一般：「白錦，你來了，你是不是原諒我了，不生我的氣了？」
他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白錦垂眸道：「我去找江姨拿藥，你先把去燒藥吃了。」
她轉身要走。江辰下床，就猛然抱住了她，熱熱的臉貼著她的臉：「白錦，你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又傷了你的心！你原諒我！我現在什麼都不要求你了，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好。白錦……」
江辰的聲音裡帶著哽咽和一些恐懼，白錦最終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江辰，我們是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現在病了，要吃藥。先回床上躺著好不好？」
在白錦的再三安撫下，江辰才漸漸冷靜下來，回到了床上。他握緊她的手：「你真的不會走？你真的不會丟下我不管？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
「嗯。我真的不生氣了，你先乖乖的，我去給你倒水。」白錦拍了拍他的手。
她走了出來，江潔一下站了起來，探頭看著裡面：「小辰怎麼樣了？」
「家裡退燒藥嗎？」
「有，我這就去拿。」江潔雖然一直罵著江辰，但也是擔心他，很快就拿了好幾盒藥來，「這都是。」
白錦只拿了一種，端了水：「江姨，我先讓他吃藥去了。」
江潔點點頭。
白錦進去，江辰的目光一直鎖在她身上。白錦將膠囊掰下來。遞給他：「吃了。」
江辰依然便吞了。
她剛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手就又被江辰攥住了。
她想抽離，江辰卻劇烈地咳嗽起來，白錦連忙幫他拍了拍背：「你睡會兒，明天就能退燒了。」
江辰卻依舊握著她的手，盯著她：「我睡著了，你會走嗎？」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別走好嗎？」江辰有些近似乞求道，「留在這裡陪我，哪裡也不要去。」
「江辰……」
「我知道你昨天的話都是認真的，你從來都不會對我撒謊。你心裡沒有我，你不想耽誤我。不想我再在你身上浪費感情了，是麼？」江辰凝視著她，「但你又知道嗎？你有多愛黎川，我就有多愛你，我比黎川更深愛著你。如果黎川對你說，讓你不要愛他了，你又能做得到嗎？」
白錦一震。
「你做不到，卻要我做到，你怎麼會覺得我一定能做到？」江辰只覺得心很痛，「我知道我在你眼裡從來都是花花公子，我對你的感情或許在你心裡是一文不值……」
「江辰，我沒這樣覺得。我……」白錦的話卻被他打斷了，江辰眼中流動著情愫：「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愛黎川，我又哪裡比不上他？你說我們之間的約定作廢，這個約定我永遠都不會作廢。你不讓我愛你，我可以只做你的朋友，可我會一直等著你。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就娶你。現在，就作為朋友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白錦低下頭：「江辰，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比不上他。有時，連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上他。為什麼會這麼愛他，我真的找不到答案。比我好的女孩兒多得是，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女孩兒。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有任何可能了。」
「正因為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們兒、家人，我才要你做到不要愛我。我跟你都缺少家人，我想成為你一輩子都信賴的家人，我也想你成為我一輩子都信賴的家人。江辰，我們更適合親情，而不是愛情。」白錦抽回了手，聲音低沉卻是肯定的，毫無餘地的。
江辰的臉色又略略變色，白錦沒有發現，她又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還會來看你。」
她起身拉開門離開，又將江辰留在了一片陰暗中。
雖然心中負疚，可皇甫旭說得對，若無心，就別留意。她越是在對江辰對她的感情上心軟，對江辰來說反而是傷害。既然他們不可能，那就不要再讓江辰有任何的錯意。
或許江辰說得沒錯，若是黎川讓她不要愛他，現在她是做不到，可她卻不能讓江辰也跟她一樣。這種苦，她一個人受，就已經夠了。
江潔看到她這麼快又出來了，連忙走過來，白錦道：「江姨，他吃藥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能退燒，我先走了。」
「啊？」江潔一愣，看看屋內，又拉住白錦道：「他已經燒了一天了，什麼都東西沒吃過，小錦，要不你給他做點兒吃的吧，讓他好歹吃一點兒啊。人是鐵飯是鋼，生病更要吃飯。你要是給他做飯，他肯定全部都吃進去。」
「他現在病著，江姨，你就給他煮些流食吧。」白錦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江辰了，也許明天她過來就能面對他了。但現在，不行。
江潔看她執意要走，又攔著她道：「那你在這裡陪陪他總可以吧？小辰現在身子虛，正需要你陪著。你們要是嫌我礙事，我這就走，讓你們兩個人待著好不好？」隨後又嘆了一聲，對白錦直白道。「小錦啊，你是不是跟我們家小辰吵架了？他有時雖然行為放浪了些，可品行不壞，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是一心一意。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讓你生氣了，可他都折磨自己一天了，生病了也不去看病，還不吃不喝。你就看在他都這樣的份兒上，就別跟他計較了。看在江姨的份兒上，行不行？」
「江姨，我想你一直誤會了。」白錦沉了一下氣，才說。「我跟江辰只是朋友，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有老公。」
江潔一下就怔住了。
「江姨，對不起。」白錦丟下一句就走了。
走出來時，她心情還是有些沉重，可她腦子裡卻無比清醒。
她這樣做，沒錯。
她又回身望著鹿苑裡的樓層，腳步一動，便循著記憶朝黎川上次「帶」她去的房子走去。只是那晚記憶凌亂，早晨出來時萬念俱灰，她早已不大記得方向了，連在幾層都忘了。最終，自然也是徒勞無功地返回。
明白了。知道了，當那個人真的在她的生活里消失時，她才發覺，跟他的一切記憶，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都記得如此深刻，都變成了無法抹掉的回憶。
她在鹿苑帶的時間早就超過了半個小時，或許一個小時都有了，皇甫旭說只等她半個小時，應該已經走了。
她走出鹿苑，秋風襲來。冷意陣陣，皇甫旭的車果然已經不在那裡了。
白錦一個人沿著道路慢慢地走著，直到一輛車停在身旁，她轉頭，露出驚訝的神色。
皇甫旭趴在方向盤上，探著頭望著她，沖她笑了笑。
她上了車，真心道：「謝謝。」
謝什麼，皇甫旭沒問，而是道：「他怎麼樣了？」
「吃了藥，睡下了。」白錦靠在車座上，只感覺一身疲憊。
其實。皇甫旭一直擔心，白錦去了，江辰就不會再放她回去了，所以他才堅持等在那裡。若是白錦真留在那裡，他也有藉口讓她出來，或者……直接上門找人。唉，為了黎川做到這種地步，他也感覺自己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情敵了。
就在他考慮藉口時，她出來了。
關於江辰的事，她顯然不願意多談，皇甫旭也就沒問。
將車開到秦以涵住的小區停下時，他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皇甫旭一直看著她，他伸過手去，將她頭上的一片葉子摘了下來。
「黎川……」她眉頭深擰，赫然叫了一聲，表情有些驚恐。
皇甫旭也靠在了座位上，久久坐著未動。
那個人，現在究竟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可他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會現身，也一定會回到九原。
因為，這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