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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成了她的妹夫

    保安看見車便認出是黎川的車,鐵門嘩啦一聲被卡開,黎川開車進去了。黎家還是大得讓人暈頭轉向,被路燈照得驟亮的大片的綠色草坪上已經三三兩兩聚集了不少俊男美女,說說笑笑,別是一幅美景。人人都穿得亮閃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參加什麼舞會或者選美來了。

    黎川將車停下,白錦望著外面那熟悉的如皇宮一樣的房子、熟悉的院子,即使做足了充分地心裡準備,還是微怔。

    這裡,實在是有太多的回憶。此時,如被拉開閘門的洪水一樣,轟然撲來。

    「白錦。」耳邊響起黎川的聲音,她回頭看他,眼中帶著一點兒黯淡與漣漪,即使是這麼一點,也讓他忽然心疼。他執意將她帶回來,帶到眾人面前,是否真的操之過急?這裡,有著他與她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的記憶,卻也有著他們那些不愉快。而她,也果然不是一點兒都不在乎的。

    黎川側頭吻上了她的額頭,她因為他這個動作睜大了眸子。他看著她的眼睛,低沉地說:「有我。」

    她也凝視著他,在他眼睛中只看到了讓人足以安心去倚靠的強大。方才還有些不安的心,忽然之間便這樣定了下來。既然是他帶自己來的,如果他不能護她周全,她便連著他一起撕。

    就在這時,一道輕快的聲音傳來:「我說了,這是我哥的車。哥……」

    車門就這麼被拉開,然後那道聲音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驚訝和震驚的氣息蕩漾開來。

    而黎川還半頃身與白錦臉對臉,極盡曖昧。待黎川離開,白錦才看清了眼前人。

    老熟人呢,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黎川的妹妹黎晶和她不認識的一個女孩兒。

    黎晶不似是黎家人,因為黎家人各個都是帥哥靚女,每一個拿出去都是引人注目的,這其中,黎川就將黎家的這種「家族遺傳」發揮到了極致,似乎將黎家一切美的基因都集於一身。反觀黎晶,放在普通人里吧,長得就是「還行」,說好聽點兒就是可愛。可放在黎家這麼一群俊哥美女之間,她就像是抱養來的一樣,讓人一看絕對是兩個風格。與黎川站在一起,說他們是兄妹,絕對沒人信,或者說「爸媽的基因都給了兒子,遺傳到女兒時只剩下了一堆渣滓」。自然,黎晶跟黎家的「長公主」袁昕眉相比更是天上地下,跟白錦更是雲泥之別。

    黎晶身邊站的女孩兒倒是個美女,一頭柔順長發,妖嬈身段,低胸裝勾勒出她的事業線,那被擠出來的一道天斬,想來男人看到都會咕咚咽一口口水。

    黎晶看到了她,瞪圓了眼睛,活像見鬼了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黎晶身邊的女孩兒也盯著她,白錦感覺她眼裡充滿了敵意。

    「越來越沒規矩了!」黎川低叱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車,又走到白錦這邊,打開車門,白錦方慢悠悠下了車。

    「晶晶,我們好久沒見過了吧?自從我跟你哥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呢。」白錦微笑著說,轉頭黎川道,「你妹妹還跟六年前一樣可愛得緊呢。」她伸出纖纖細手,「來,握個手吧。今天來得匆忙,沒給你帶禮物,下次來的時候,我會補上。」

    黎晶瞪著白錦,濃濃的厭惡和恨意從她眼中迸射出來,她一把揚開白錦的手,就像被人踩中貓尾巴一樣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毫不顧形象地大叫道:「誰要跟你握手!賤女人!哥,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把這個婊子又帶回家來!你是嫌她給咱們家丟臉丟得還不夠嗎?」

    黎晶將白錦一揚,白錦便腳下「趔趄」,直接倒在了黎川懷中,一副飽受別人謾罵的受了極大委屈的白蓮花樣:「我說了我不來,你偏要拉著我來。這裡根本就容不下我,你妹妹罵得對,我是婊子,我是賤人,我哪點都配不上你!黎川,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去!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你送我回去!我情願坐你身上,自己動!」

    白錦連哭帶撒嬌,黎川都有點兒蒙圈了,看她開車要上去,一把就將她扯回來,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呵斥黎晶道:「黎晶,閉嘴!」

    「哥!」黎晶不敢置信地又跺腳大喊,「哥,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罵我?!她到底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你今天把她帶來是要氣死媽媽和爺爺嗎?!」

    「我讓你閉嘴!」黎川唇角抿緊,雙手摟著白錦,而白錦窩在他懷中低聲「抽泣著」。

    黎晶被嚇得一哆嗦,即使黎川是她親哥,現在她也害怕他。

    黎晶身邊的女孩兒段立雪見黎晶都被嚇傻了,而黎川一副完全袒護懷中女人的模樣,竟然連妹妹都冷聲訓斥,心中不禁燃起了妒火,卻還是溫婉賢淑地做著和事老:「三哥,你這是做什麼啊?晶晶話可能是有過分了一些,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這樣心直口快,對別人從來都是沒有惡意的。晶晶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她?她一個小女孩兒,最是要面子的時候,三哥你這樣以後讓晶晶怎麼在別人面前自處啊?」

    臥槽,看不出來,黎晶身邊還有這樣的「狗頭軍師」,輕而易舉就能把黑得說成白的!黎晶心直口快,對別人沒有惡意,反過來不就是說黎晶說得全是對的?她就是個賤人、婊子?「當著這麼多人?」我擦,除了他們四個,方圓十米都沒旁人好不好?!莫非她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鬼?還特麼地「無法在別人面前自處」,除了他們腳下有一堆螞蟻,有個鳥毛啊!她怎麼不說黎晶以後在全宇宙都無法見人了呢?

    白錦泫然欲泣,眼中愣是水汪汪的:「晶晶以後沒法兒在人前自處,那我只有去自殺的份兒了。這位小姐和晶晶都是心直口快,對旁人沒有惡意的人。你們都喜歡見個人就罵一聲賤人、婊子,這就是你們的待人之道吧?那我明白了,也容我說一句……」她看向段立雪,「臭婊子。黎川在教育他妹妹別走上邪路,你這個賤人不過是黎家的外人,還是別多管閒事!別平白惹了一身騷,摘都摘不掉!」

    段立雪頃刻臉色清白交加,她沒想到白錦竟然當著黎川的面兒爆髒話罵她「婊子、賤人」!偏偏白錦還像白蓮花一樣純潔、柔柔弱弱,她靠在黎川懷中,如同一個單純至極的女孩兒道:「川,她臉色很不好呢?我說錯了嗎?是不是,她可以罵我婊子、賤人,我是不能還嘴的?黎川,你還是送我回去吧!這一群螞蟻都看著呢,我以後在螞蟻面前都沒法兒自處了!」

    黎川看她撒嬌又撒潑。再聽後面一句,忍不住就想笑,估計要把段立雪氣得吐血了,可他帶她回來,就是不想看她受氣的,便溫和道:「君子以禮待人,既是旁人待你的方式,你投桃報李,沒有錯。」他又看向段立雪,目光深沉,「我老婆雖然話可能過分了些,但她和晶晶一樣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段小姐雖然是一片好意,但也應有些分寸,這是我們夫妻和我妹妹的事,與旁人無關。我也不喜歡別人我家的事指手畫腳。」

    段立雪的心已經徹底涼了,她認識黎川這麼久,還未聽他這麼冷酷地對她說這樣子地說過話,就像滿天的大雪飄啊飄,血都是冷的了。連黎晶都看不下去了:「哥,你怎麼能這麼說立雪!立雪根本沒有說錯!哥,在你眼裡……」

    「晶晶,別說了!」段立雪忽然喝止黎晶,「是我不該多嘴。」她把槍頭再次對準白錦,「你既然是三哥的妻子,晶晶作為小輩,還是三哥的親妹妹,你作為嫂子,就應該像三哥一樣疼愛他妹妹吧?連小輩的無心之語都這麼斤斤計較,不依不饒,也太沒有嫂子的氣度了吧?這以後,嫂子錙銖必較,小姑子單純,必事事受磋磨,做丈夫的只會兩頭受氣。三哥是個大孝子,你作為三哥的老婆。想的應該是不讓三哥怎麼為難,對他的妹妹就像對自己的妹妹一樣,而不是讓三哥在家人與老婆之間難以選擇,給他難堪吧?甚至還挑撥離間,引起他們兄妹爭鬥,這就是你作為三哥的妻子應該做的事嗎?這就是你喜歡三哥的表現?」

    段立雪可謂句句戳中要害,明顯是在離間她和黎川,句句戳她的不是,句句都是站在黎川的角度說的,若是換作別的男人,一定覺得這些話是說到心坎兒里去了,從而對老婆產生挑剔之心。不過,段立雪不知道的是,她從沒稀罕黎川老婆那個位置,是黎川綁著她不放,今天也是他帶自己來的……

    白錦尚未反駁,黎晶已經大聲反駁了:「她根本就不是我嫂子!她根本不配做我哥的妻子!」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默默給黎晶的「豬隊友能力」點讚,這根本就是在幫她推翻段立雪那比老太太裹腳布還要長的「很有道理的質問」!

    也確實,黎晶一喊出這句話,段立雪就想拍她一巴掌,真是頭豬!

    白錦抹抹眼淚,已不復剛才白蓮花的模樣:「嗯,她說得沒錯,我現在已經不是她嫂子了。既然她不想我做她嫂子,我也不會上趕著去做她嫂子。」白錦像念順口溜一樣,她看了一眼黎川,「因為我只想做他的女人。他的家人對我客氣呢,我也會對他們客氣;他們對我不客氣呢,我也不會選擇愚孝。斤斤計較,不依不饒,段小姐做個外人,對我能窮追猛打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相當不容易。旁人看了一定會以為你是我情敵,要跟我搶男人呢。」

    段立雪心中已經冒出濃濃恨意,白錦那得意洋洋的語氣,還有在黎川面前肆無忌憚地揭穿自己的心事,而她就站在黎川的身邊,那本來應該是屬於她的位置!段立雪簡直是西怒火中燒,掐死白錦的心都有了。

    白錦繼續「秀恩愛」:「川他可說最喜歡我這真實的模樣,不會裝出一副博愛聖母的樣子,背地裡卻干盡喪盡天良的事。像段小姐這麼博愛的人,一心為男人活,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我還真是學不來呢,我更喜歡做我自己。」她抱著黎川的胳膊,嬌嬌地說,「川,還是少讓晶晶跟段小姐在一起吧,晶晶本來人就單純,對人從來分不出來好壞,再被段小姐薰陶成『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傻白甜姑娘,這以後嫁出去老公指不定怎麼往死里欺負她呢,到時又給你找一堆麻煩。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可有你受的。」

    一番話又將黎晶說成了「傻白甜」,可是踩到黎晶的痛腳了,可是她卻氣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而黎川更是縱容到了極點:「做你自己就好。渴不渴。進屋去喝水吧?」

    白錦傲嬌地點點頭:「說了這麼多,還真是有點兒渴了呢,老公,我們走吧。」

    黎川看了一眼妹妹和段立雪:「段小姐,我妹妹很單純,你雖然崇尚『三從四德』,但這種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我妹妹說了。」又瞥了一眼黎晶,「晶晶,你已經老大不小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還要我提醒你嗎?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對你嫂子不敬。你就跟著老五一起去黑水島一起學種菜吧。」

    黎晶聽到黎川這番話,已經不是慪火的問題了,只見她臉白如紙,身體似要倒了的樣子。

    走了一段,白錦好奇地問:「黑水島是什麼地方?」

    「一個海上孤島,與世隔絕,無法通信,老五正在上面鑽研種菜技術。」黎川瞥了白錦一眼,「你不想也過去學種菜,就對我好一點兒。」

    白錦心裡咯噔一聲,他的意思,她不對他好,惹怒了他,他可能一怒之下也把她送上黑水島?

    老五……黎川那個不著調的弟弟----黎軒轅現在在黑水島鑽研種菜技術?

    白錦真想抹一抹臉,那思維跳脫到銀河系的娃到底犯了什麼錯,居然被發配去種菜了?

    白錦不禁又望了一眼黎川,她剛才那麼羞辱他妹妹,他卻始終無動於衷,她記得他以前很是寵愛這個妹妹的。她剛才是故意在「挑撥離間」的,沒承想,黎川竟然絲毫不生氣,還縱容她到這種地步。該說他心腸冷硬,對家人都這般冷酷無情了,還是……

    「我那麼說你妹妹,你不生氣嗎?」她問。

    「生氣什麼?扇你一巴掌嗎?」黎川語氣低沉。

    白錦微抿唇,顯然他又說到了她的痛腳,但黎川卻似沒有發覺,仿佛用刀刻成的完美容顏此刻也撲上了一層冷漠的霜:「帶你回來,我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的意思是,他今天會由著她「胡鬧」下去?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他又知道他要一直這麼袒護她下去,自己面臨的又會是什麼嗎?

    …………

    另一方面,被黎川「點名教育」批評的那兩個女人兀自站在停車場。

    黎晶此刻才爆發了「後遺症」----大哭大鬧起來:「立雪,我哥一定被白錦那個賤人下藥了!我哥他居然……他居然為那個水性楊花的婊子教訓我?立雪,你聽到沒有。我哥為了她竟然要把我送到黑水島!他忘了那個賤人怎麼對他的?那個賤人根本就是個潘金蓮!她居然還有臉回來?不成,我要告訴爺爺去!爺爺一定會把那個賤女人趕出去!」

    段立雪因為白錦那番話也是恨不能砍死對方,黎川的話也像一把大刀割著她的心,他居然說她「崇尚三從四德」,這不就是在罵她蠢嗎?

    可是黎川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她跟黎川的關係雖然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總是淡薄得很,但黎川起碼對她很客氣,沒有這般鄙夷過她。所以,段立雪根本不去想她在黎川眼裡連個屁都不是,只把黎川今天對她的態度統統怪到了白錦頭上,都是因為白錦。黎川才對她如此的!這個賤貨,她不會放過她的!

    段立雪比黎晶有些腦子,不像黎晶這樣只會大吵大鬧地放馬後炮,在她哥面前時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她就是你哥的前妻?」

    「除了她還有誰能讓我哥像個傻子一樣?!」黎晶又破口大罵,「她背著我哥和別的男人上床,給我哥丟盡了臉!過了這麼久,我哥居然又跟她攪在一起了!她簡直就是我哥的克星!」

    真的是那個女人。

    段立雪對黎川和他前妻的事也有所耳聞,當年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別說段立雪了,任誰都不會相信,如黎川這樣狂傲自負、高高在上之人,居然還會接受一隻破鞋,而且為了她不惜跟整個黎家翻臉!

    段立雪面上假裝露出一片擔憂:「這個女人很有手腕。現在你哥已經完全被她控制住了。她一定對你哥說了很多你的壞話,所以你哥現在為了她連你這個妹妹都不顧了。你哥今天帶她回來就是來見你爺爺和阿姨的,就怕他們反對,你哥還是會堅持跟她在一起。」

    黎晶想起剛才黎川的態度,也有些慌亂了,她哥現在在黎家是中流砥柱,說一不二,早就不是六年前的她哥了:「立雪,你說得對,我哥現在心裡只有她,為了她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那我該怎麼辦?爺爺和媽媽要是也說服不了他和那個賤人分手,我哥是不是真的和那個賤人在一起了?我死也不會讓我哥跟那個賤人在一起的,我哥會被他毀了的!」

    段立雪眼中露出陰狠之色,握著黎晶的手,還滿是關懷道:「晶晶,你也別急,我知道你一心為你哥好。雖然今天三哥對我說了很過分的話,但我一點兒也不怪他,都是因為那個女人,三哥才會這樣!我也很擔心三哥,我知道黎伯伯和阿姨都把三哥當成了這個家的頂樑柱,她就算是想回來,也首先要過黎伯伯和阿姨那關……」

    ……

    白錦與黎川走在通往那如宮殿一般的房屋的青石路上,身邊不時有俊哥美女走過,看到黎川皆是露出「瞻仰」或驚嘆的目光,看到她時,則都是無比的好奇和驚訝,因為黎川正摟著她的腰。

    那屋子越來越近,記憶也如海浪拍擊得愈發地震耳欲聾,然後碎裂無數片。

    白錦恍然看到了那一天的自己,黎川面色冷硬地讓她滾,她就無比落魄地走出那道白色的大門。

    就在那間明亮的客廳里,她被當成小偷一樣檢查了所有的行李,衣服、鞋子,東西都被人當成垃圾一樣丟在地上,只要是黎川給她買的。不能帶走,所以黎晶當著她的面兒把她父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小豬存錢罐砸得粉碎;她喜歡的照片說是用他們黎家的相機拍的,也給撕得粉碎;她買的衣服、鞋子,更是因為是用黎家錢買的,一件都不能帶走,都送給了保姆;她身上的耳環、項鍊、戒指被人按著搶了過去,耳垂直流血,得到的,只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與羞辱。

    那一天,她如一個乞丐一樣被攆出了黎家;那一天她成了九原最不要臉、最下賤、最聲名狼藉的女人,旁人提到她只會大罵「潘金蓮轉世」、破鞋;那一天,她遺棄了整個世界,世界也遺棄了她;那一天,她以為擁抱的是自由和愛情,卻沒想到會跌得那麼慘。

    如今,她以黎川的情婦的身份回來了。人生大概就是這麼可笑吧,你永遠不知道在某一個時間段會遇到什麼,生活也都是以這種玩笑的方式看著人們死命掙扎。心情好,給你個「心想事成」;心情不好,則是以最大的愚弄來嘲笑你,讓你恨天恨地也毫無用處。

    袁昕眉的生日儼然又是隆重而盛大的,被辦成了一個超級矚目的生日會。此時里里外外皆已就站了了不少人,皆是衣著艷麗,這裡已然是九原上流社會的縮影。人們觥籌交錯,虛偽的笑容下是那些腌臢不堪的心思。

    黎川甫一進去,便受到了不少人的歡迎與問候,自然也有關於她的調侃。看似一片風平浪靜,只有黎川和她知道,一會兒又會是怎樣的風暴在等待著他們。

    「我進去看看,在這裡等我一會兒,行嗎?」黎川貼著她的耳朵低語道,他問她「行嗎」,是在問她能不能一個人待一會兒,如果她害怕,說不行,他會留下來。但如今的白錦戰鬥力爆棚。什麼場景又沒見識過呢,於是便說道:「你去吧,我一個人沒事。」否則,也不會敢跟他還回到這裡了。

    黎川雖然很喜歡她現在的「強悍」,如同一顆明珠一樣讓人移不開眼,但她除了跟人撕逼時對他表現一點兒軟弱與撒嬌外,其餘時候都是「我能行,你滾一邊去,別來妨礙我」的架勢,所以心底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若是六年前,她極有可能會拽住自己不讓走的……

    從前的她若說還有些柔弱,如今卻是。今不管骨子裡還是外表都太過強悍倔強、鋒利逼人。但是,現在的她反而有一種更加致命的吸引力,讓他一眼都無法挪開了。

    黎川緩步朝樓上走去,回頭看她一眼,她已經來一個跟她來打招呼的男士在聊天了。他嘴角輕輕下拉,表示不高興,老婆太耀眼也不是一件好事,總有很多蒼蠅盯著,真是太特麼討厭了。所以,宣示主權很有必要,別人知道她是他黎川的女人,就算把眼珠子挖了。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了。

    「期待」中的戰爭除了剛才那一場「小打小鬧」,一直到現在都風平浪靜。白錦慢悠悠地晃著紅酒,動作優雅而悠閒,如她只是在品味著紅酒的醇香。

    客廳里的人越聚越多,白錦像一粒沙礫被隱藏在人海之中,反而似是掀不起什麼波浪了。

    就在白錦等待黎川的時候,忽然一道視線穿過人海如刀鋒一樣刺在了她身上。她看過去,卻看到一個不太意外又很意外的人----「雜碎」顧歆臣。

    顧歆臣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將風流俊雅完全凸顯了出來,他一手插兜,一手端著紅酒,帶著烈焰的目光就生生地砸到了白錦身上,活像要在她身上穿出幾個洞來。

    白錦眉頭微皺,他怎麼會在這兒?

    忽然腰上纏上一隻手,黎川就靠了過來,也看向了顧歆臣,低沉地笑道:「老婆,你這麼一直盯著我未來的表妹夫看,我要吃醋了。」

    白錦一驚,抬頭看向黎川。

    他未來的……表妹夫,顧歆臣要和袁昕眉結婚了?怎麼可能?

    此時浮現在白錦心中的並不是疼痛,而只是驚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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