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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你不過是她養得一條狗

    黎老爺子審視地看著她,似乎不相信她說得是真的:「在你們完全離婚後,我會讓你見到你兒子。」

    「明天,就讓我跟他去辦離婚證。」白錦一分鐘也不願意耽擱似的,她看向黎川,眼神里儘是冷絕。

    黎老爺子悠悠站起,拿過拐杖:「這個女人要比你有魄力,你跟她兒子比起來,你不過是她養得一條狗,你要是還不清醒過來,趁早跟你媽一樣,拿著刀子去抹脖子!我黎業蒼就當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孫子!」

    他的目的達到了,白錦的話已經像匕首一樣插進了他這個孫子的心窩子裡。被自己深愛的女人拋棄兩次,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孫子是不是還這麼賤地往上貼!

    沒錯,他就是故意當著黎川的面兒,讓白錦選擇。就算他這個孫子再愛白錦這個蕩婦,他也相信這種感情是有底線的,既然阻止不了黎川愛這個賤人,那就讓這個賤人一次次來傷他吧,等他被徹徹底底傷透了心,自己也就不會那麼執著了,根本不用再勸再阻撓,他自己都會選擇放棄。

    黎老爺子離開,讓黎川獨自品嘗著這種痛苦。

    …………

    冷風襲來,白錦一個人走在黎家寬敞的大路上,風一吹,眼淚變嘩嘩流下。  

    「汪汪汪!」大毛、二毛又跟著跑了出來,二毛叼住了白錦的褲腳,往回拽,大毛一直衝她叫著。

    白錦蹲下身,摟著兩條狗,把臉埋進鬆軟的狗毛里「嗚嗚」哭了起來。

    她失魂落魄地走著。大毛、二毛就巴巴地跟在她後面,她只感覺好冷,渾身都冷。忽然黑暗中伸出了一隻手,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將她拖到了陰暗處!

    白錦被抵在了牆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噴薄在臉上,讓她的臉色頃刻就沉下來:「顧歆臣,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黎家,不想被你未婚妻看見,你就滾開!」

    顧歆臣扣著她的手,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你不是跟許明笙都睡過了嗎?還跟我在這裡假裝什么正經!」

    「顧歆臣。你是真的活膩了嗎?黎川可還在這裡,你不怕他剝了你皮!」白錦掙扎了兩下,但她身上本來就有傷,此時根本就對付不了顧歆臣。

    顧歆臣又湊近:「還想用他威脅我麼?你為了你兒子可是他都捨棄了!你現在喊啊,讓他過來,看老爺子還會不會還給你兒子!」

    「顧歆臣,你這個畜生!」白錦咬牙罵道。

    顧歆臣嗤笑了:「我是畜生,你是萬人睡的婊子,咱倆還是絕配,比你跟黎川要絕配多了。你既然連許明笙都敢睡,以後不如就做我情婦。我會讓你比跟黎川在一起快樂一百倍!」  

    白錦眼裡儘是輕蔑:「你能讓我快樂一百倍?你讓我噁心一百倍還差不多!你哪點比得過黎川呢?你連給他舔腳趾的資格都不夠!顧歆臣,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我讓你在這個家再也待不下去!」

    「你喊啊,我不是讓你喊了?」顧歆臣掐著她的臉,「白錦,你這個婊子,我今天就在這裡要了你!黎川也一定想親眼看看你怎麼在我身下求歡。」

    顧歆臣的嘴就往白錦身上湊,大毛、二毛一看白錦受欺負,兩條狗就一直汪汪地叫著,大毛一口咬住顧歆臣的衣服就往外扯,二毛更是不客氣,一口直接咬住了顧歆臣的腿。顧歆臣「啊」地叫了一嗓子,白錦再用力一堆,就倒在了地上,兩條狗開始叼著顧歆臣的衣服左右撕扯。

    白錦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沒有叫大毛、二毛松嘴,這時,一束手電照了過來,白錦轉頭看去,就瞧見了桑經。

    桑經的手電再往下一照,就照到了那「慘不忍睹」的一幕。但他跟白錦一樣,選擇了漠視。若是被三爺瞧見,只怕顧歆臣就不是被狗咬的一幕了。

    「太太,我叫輛車送您回去。」桑經道。

    「大毛、二毛。」白錦這才叫大毛、二毛停下撕咬的狗嘴,此時顧歆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大毛、二毛扯成了布條,一條袖子還被大毛給撕拉一聲扯了下來。大毛叼著袖子,跟二毛搖著尾巴來到白錦跟前「邀功」。  

    白錦伸手撫著大毛、二毛,冷眼瞧著快變成乞丐的顧歆臣,便邁步離開。

    「白錦,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求我!」身後傳來顧歆臣的怒吼聲。

    白錦翻了個白眼,連步子都沒停留。桑經就在遠處瞧著顧歆臣:「表姑爺,我這就回去通知表小姐,說您被外面來的野狗咬了,讓表小姐馬上送您去醫院打破傷針。您若是得了狂犬病,整個家都要雞犬不寧了。」

    連大毛、二毛的罪都輕輕揭過去了。顧歆臣如今也只能自吞苦果,因為不僅白錦一個人在場,桑經也在場,他要是說自己是被大毛、二毛兩個畜生咬的,只怕桑經會將今夜之事抖摟出來。

    白錦不禁看了一眼桑經,這個人平時跟在黎川身旁,不聲不響的,卻是黎川最為信任的人吧?此時他這甩鍋,倒是挺合她心意,但也可見,他平時就甩慣了鍋的。

    「車就在外面等太太,我先送太太過去。」桑經道。白錦的安全,他不敢再大意,黎家豺狼太多,只怕她走不出門,又有人來個偷襲啥的。

    桑經送白錦出去,果有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裡,她開門上車之前頓了頓,還是問道:「……他怎麼樣了?」

    「三爺回了房間,不讓任何人進,具體的,並不知曉。」  

    白錦沒有多問,便鑽進了車裡,司機直接開車離開。

    路的兩旁儘是黑暗,車內也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白錦的手攥得緊緊的,還在不住地顫抖,她望著外面黑漆漆的狂野,高架公路上。燈光不時地閃爍過去,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太太,您回哪裡?」司機問道。

    白錦擦乾眼淚:「去西寧路。」

    西寧路。

    白錦下了車,抬頭望了望周邊陌生的環境,眼光一落,就落到了「嘉欣苑」幾個字上。她便要進去,結果就看到那司機竟也跟著她,司機道:「是哥吩咐我跟著太太的,讓我負責太太安全。」

    原來他是桑經給她安排的保鏢。

    白錦沒說什麼,便由著他跟著了。

    這還是一個高檔小區,他們跟著旁人進去。找了一會兒才找到要找的樓層,也是跟著有門禁卡的人才進去。

    12層,1202室。

    當白錦站在那裡時,只覺得手有些沉重地抬不起來,但她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很久,都沒有聲音。

    「太太,我來吧。」保鏢說著,就抬起鐵拳叮里咣啷地敲著門,好半天裡面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白錦做了個口型,保鏢道:「警察,開門!」

    門猛然被拉開。裡面傳來一聲驚呼:「救命!有人綁架我!」

    當裡面的女人像是逃命一般扯住保鏢的手臂大喊的時候,白錦側著頭瞧著她,那女人的臉色當即一變:「白,白錦……」

    白錦抿唇一笑:「是誰想綁架你呀,劉悅?」

    她緩緩拉開了房門,便瞧見了許明笙跟甄曉曉,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個就站在門口,那發達的胸肌瞧著都讓人害怕。那男人就要對著白錦發起攻擊,被許明笙一聲呵退。

    三人相視只有無盡尷尬,白錦看向甄曉曉,嘴唇動了動,甄曉曉卻避開了她的目光,讓她心裡又擰了擰。

    「帶她進來。」白錦發話道,保鏢又將劉悅推了進來,門再次被關上。

    劉悅看著白錦,又看著甄曉曉:「白錦、甄曉曉,你們今天帶人來我家到底想幹什麼!你們仗著自己身後有人就想欺負人怎麼著!我告訴你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一定會讓律師起訴你們!以後在FE,有你們沒我!」

    白錦笑得讓人發毛:「劉悅,你這話說得沒錯。今天我們既然敢來,就是已經算準了,以後在FE,只有我們,不會再有你。」  

    「白錦,你什麼意思!你別仗著你老公是個總裁,就目無王法!你們敢動我一下,我跟你們沒完!」劉悅衝上來要打白錦,卻被保鏢拉住了。

    白錦也不管她的大吵大鬧,走了進去,環視了一下四周:「劉悅,你明明住得不錯啊。為什麼還要陷害我跟許明笙呢?」

    「什麼陷害?白錦,甄曉曉,你們今天就是來找事的對不對!我究竟哪裡惹到你們了,你們要這麼誣賴我!」劉悅恨得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也想問問,我跟曉曉究竟哪裡惹到你了,你要這麼整我們?」白錦倒是頗為平靜了,「今天跟我們一起工作的許多同事都說了一件事,是你最後從二樓第二個臥室離開的。我的包就一直放在那裡,你偷偷用我的手機給我丈夫和曉曉發了信息,又偷偷把我的包藏了起來,臨走的時候又噴了滿屋子的迷情香水。你知道我會回去拿包,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把許明笙也引了過去,不過,你算得是真真的准啊,讓我跟許明笙同時掉進了你的陷阱,還被我丈夫和曉曉『捉姦』。不錯,你做得真是滴水不漏啊。你只在FE做個編輯可惜了呀。」

    劉悅聽著白錦的指控,不禁破口大罵:「白錦,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誣陷我!我是從最後從那個房間出來的,你憑什麼就說是我陷害了你跟許明笙!你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點兒!你以為自己是誰?武則天嗎?我看你是有病,神經病!你真該去精神病院瞧瞧!你們馬上從我家離開,你們就等著法庭的傳票吧!」  

    白錦慢吞吞地從包里拿出一個密封的袋子來,輕輕放到了桌子上:「你說不是你做的,這個東西你總認的吧?」

    劉悅一看到白錦拿出來的東西,險些有些站不住:「這什麼東西?白錦,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拿個東西就問我認不認得,光天化日下,你還想對我用刑嗎?」

    「這是我丈夫的人在咱們組的洋房裡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他們拿著我的手機還有這瓶香水一起去做了鑑定,結果。留在我手機上的最後指紋跟留在這瓶香水身上的指紋是一樣的。我們不會為難你,只借用你的指紋去比對一下,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在誣陷你了。若真是誣陷你了,我跟甄曉曉都自動從FE辭職,我再賠你一百萬精神損失費。」白錦瞅向許明笙,「這點事,你總能做好吧?」

    許明笙對另一個跟班說道:「隨便在這裡拿個東西,拿著那瓶香水去做鑑定,馬上。」

    「是。」

    跟班此處瞅了瞅,便拿了水杯。

    劉悅一下就跳了起來:「不要碰我的東西!」她撲過去。就撲了個空。

    許明笙這才說話道:「你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我剛才看在曉曉的面子上,才對你這麼客氣。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康華,搜!」  

    甄曉曉也終於不再攔著,剛才劉悅還一直嚷著是他們陷害她,她根本不相信,劉悅會陷害白錦跟許明笙。因為她跟劉悅的關係平時還不錯,甚至為了讓劉悅擺脫一個男人的糾纏,她還扮演過劉悅的男朋友。可是,如今,白錦的一席話,便讓劉悅面露驚慌。

    一個冰冷的現實逐漸浮出甄曉曉的心底。

    康華最終從劉悅的電腦里搜出了買迷情香水的記錄,還從她家裡搜出另一瓶迷情香水。

    「還有備貨,你倒是準備得很全。」白錦冷諷道。

    三雙眼睛同時看向了劉悅,甄曉曉走過去,鄙視著她:「劉悅,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嗎?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劉悅見事情敗露,她身子一軟,靠在了桌子上,低下頭,慘澹地笑了一聲:「對。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甄曉曉握緊了手:「為什麼!」

    劉悅抬眸望著她,眼淚就流下來:「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你長得不男不女,你身上哪點兒有女人味兒了?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你哪裡比得了我!為什麼你還有像許明笙那樣好的男人喜歡著?還有你,白錦……」

    劉悅眼眸中起了妒火:「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你給你前夫戴了綠帽子,像你這樣的女人,我不明白,你前夫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  

    「你們有理想有規劃。事業愛情一帆風順,身材好,前途光明,我也不比你們差,為什麼你們就過得比我好!為什麼我找的男人他就對我不好,還對我家暴,甚至……」眼淚不停地順著她的臉流下來,「……逼著我去做妓女!」

    白錦跟甄曉曉皆是一驚,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種內幕。

    劉悅順著桌子慢慢滑座到地上,她神情已近呆滯:「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跟我男朋友是在一次聯誼會上認識的,開始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很愛我,後來我們就同居了,我才發現他好賭成性,我掙的錢和他掙的錢都被他敗得差不多了,我們沒錢了,他就逼著我去賣淫。我不肯,他就打我,我逃過兩次,都被他抓了回來。每一次都被他打得半死,我再也不敢逃了,逃了也會被他抓回來打死。」

    「……我賣過很多次……」劉悅笑了一聲,「有一次,我要採訪的人物就是我的嫖客,我就在他的辦公室里被他強姦了……為什麼只有我活得這麼慘,為什麼,你們身邊都有好男人?我嫉妒,我嫉妒得發狂……所以,今天我發現,我找的機會來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抓住,我想要你們跟我過得一樣慘,不,比我還慘,我這樣才能開心。」

    空氣流通不暢,白錦看著劉悅萬念俱灰的模樣,只為她感到悲哀。看別人過得好,自己就不舒服,劉悅的這種心理真是太過可怕,可是她又怎麼就這麼斷定她們就比她幸福呢?她們唯一的不同,不過是找的男人的不同。劉悅看不到,她(白錦)「幸福」的背後又是何等的辛酸、如履薄冰,比如現在,她就處在一個巨大的火坑裡,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得而知。  

    甄曉曉還是心腸軟,她蹲了下來,握住劉悅的手:「你為什麼報警?為什麼不把你的遭遇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把那個渣男甩掉!」

    劉悅哭著笑著問:「報警?告訴你們?你們是要我告訴所有人我是一個妓女嗎?」她一把推開甄曉曉,「得了,甄曉曉,收起你的這副假面具!我不需要你們同情!陷害許明笙跟她,我從來就沒後悔過!看到你們身敗名裂。被人唾罵,我心理現在真的是很舒服。你們可以讓警察來抓我,可以讓我坐牢,但你們身上的污點是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就算有人相信,可所有人都喜歡八卦,現在根本沒有人願意去相信所謂的事實,他們只願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以後,你們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指著你們說,你們有一腿!」

    甄曉曉震驚地看著劉悅,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嫉恨他們到如此。許明笙將甄曉曉扶起來,也凝美盯著劉悅,只感覺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白錦走過來,看著劉悅:「你確實要去坐牢,不過,你甘心嗎?」

    劉悅抬頭看向白錦,白錦注視著她道:「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是辦不到的,你充其量不過就是別人操縱的工具。指使你的人,你是知道的吧?我猜,這個人是用發現了你賣淫的事威脅你。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地替這個人背黑鍋?只要你說出這個人是誰來,我們就順手再幫你一個忙,讓你男朋友也陪著你去坐牢,我們可以保證,讓他坐得時間比你更長,以後即使出來也不敢再去找你麻煩。還有……他欠你的錢,也會讓他給你加倍地吐出來。」  

    劉悅瞳孔驟然一縮,她緊緊盯著白錦:「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說的那些話,你又憑什麼能做到?!」

    「就憑他是個大明星,」白錦朝著許明笙一揚下巴,「還有黎三爺的能力。」

    「你以為,你們憑一個栽贓嫁禍的報導就能毀了我們?許明笙是個明星,就算讓他沉寂一兩年,他復出後依舊會是個明星;而你以為黎三爺又是吃素長大的嗎?你可以問問許明笙,敢給黎三爺下絆子的人,有幾個人會有好下場?」

    白錦的這份自信,讓劉悅知道她並沒有說謊,她真的可以幫自己……

    劉悅遲疑了,半晌,她才說話,眼中冒著恨意:「你說得沒錯,我是被人要挾的。他那天逼著我去酒店陪一個男人睡覺,當時屋子裡還有一個女人,她知道我在FE工作。之後,她就用這件事一直在威脅我,讓我找機會陷害你。我看得出來,她很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也一定認識她。」

    劉悅看著白錦,吐出一個名字。

    絲毫,不出白錦的意料之外。

    段立雪。

    「……就是段立雪讓我買的迷情香水,讓我趁機對你使用。再讓你跟一個男人上床,她想毀了你的婚姻。」  

    「我不光給你老公和甄曉曉發了信息,我也給許明笙發了信息。因為今早我知道你要臨時負責許明笙的拍攝工作時,我就給段立雪打了電話,這個計劃,其實也是她告訴我的。她還告訴我,你們昨天跟許明笙吵架了,只要用你的名義約許明笙談談昨天的事情,許明笙一定就會來。」

    「迷情香水只要聞到一點兒就能讓人控制不住,我噴了將近半瓶。洋樓對面的那座樓里還有人潛伏著,一旦你跟許明笙,你們親熱了,上了床,他們就會拍下來,然後曝光。」

    劉悅將真相一點一點地說了出來。

    段立雪想要毀的人也許原來只有她一個,但因為劉悅的嫉妒心,就想同時毀了她跟許明笙。

    段立雪!

    這個陰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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