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你要不要做我的助理?
些許的光亮從被子的上面透進來,我和陳昊天面面相覷,鼻子抵著鼻子,彼此呼吸的氣體交錯摻雜在一起。
我的頭腦依舊是一片渾濁,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那片嘴唇,在一翕一合間,傳遞來絲絲縷縷的溫熱氣息,輕柔地拂過我的嘴唇,引來一片麻木的酥氧,我感到自己的嘴唇上方,已浸出薄汗。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我們是在接吻,只是互相親吻的,不是我們的唇,而是我們相互傳遞的空氣。
混亂的思維不斷翻攪著我的腦海,讓我的心跳欲罷不能。體溫變得很熱,很熱,熱得我好似全身都能燃燒起來了,呼吸不由急促了點。
在這種偌大的席夢思上。又在如此隱秘的氣氛之下,註定有什麼是要發生的。
可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一屋子的曖昧氣氛,鈴聲是鋼琴曲,我自然是猜得出是誰了,心裡有些許地不快。
陳昊天掀開了被子。接通了電話,我挨得陳昊天很近,都能聽見電話那頭王亦佳焦急地聲音,她說亦雅跑出去了,電話也關機了,現在找不著她人。
陳昊天好脾氣地安撫道「她在廣州這帶混熟了,可能又是耍小孩子脾氣了,你不用太擔心,我讓朋友幫看一看吧!」
說著,陳昊天就要起身了。
我有些賭氣地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她王亦雅都是20來歲的人,還玩離家出走,我也是服了。
陳昊天緩緩的轉過身子哄道「別鬧了!」
他老是當我是個孩子般看待,說上幾句好聽話,送些禮物就打發了。我硬是不肯撒手固執地說「我就不讓你走了。」
我顧不上那麼多,閉上眼睛吻向了他的唇,他有點錯愕的看著我,因為我是很少主動吻他的。而他的唇從冰冷、到遲疑、到灼熱地回吻著我。
我也拼死和他糾纏起來,就要讓他陷入了溫柔鄉里,去他的王亦佳,也去他媽的王亦雅,明明我嫁給他了,為什麼我要忍氣吞聲,我就不讓他去了,就不讓他去了。
他吻得很專注,爾後他翻了個身,撫上我的腰,將我收攏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的姿勢親密無間了。
他冷不防地說了句「胖了呢?長肉了,摸起來不硌手了。」
「什麼?」我大腦有些亂了,可能是藥效發作了。
他也沒有回答,沿著脖頸,落在我的肩膀,手臂細吻…….
我抵在他的懷裡,雙手摟著他的雙肩,以最積極的姿態去迎合他的每一個動作,極力地使他沉溺在這漣漪之中。
陳昊天的動作開始從遲緩的柔和變成了急促的掠奪,禁不起這種激情,身體傳來一陣痛楚。
「你輕點行嗎?」我忍不住低聲一句。
他抬起頭看了我下,動作放緩了點,嘴角掛著招牌的壞笑「要重點?」
我氣得也去咬他。使勁的抓著他的後背,我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他讓我快樂了,就讓他快樂,讓我難受了,也讓他難受了。兩個人鬧騰起來。如同是連體人,親密得不能分離。
在這種事情上,他向來是占主導。他又恢復了本性,就像是狡猾的獵人太清楚我的弱點,肆意的掠奪,也像是飢餓了很久的獅子。終於見著了食物,生吞活剝了下去。
他在喘息像個重症的肺病患者,呼吸急促而灼熱,每一個呼吸之間,都將我的皮膚燒灼一回。
黏膩的汗水從我們滾燙的身體間淌下,我的頭髮都濕透了,耷拉在身體的兩側,他把頭髮別再了後背,手托著我的臉。眸子裡應著盛光,星光璀璨。
他聲帶沙啞,身體也是緊繃著,他沉聲問我「可以了嗎?」
那怕我說不,他也不會放過我了。
我也是有些害怕的,仍是有陰影的。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他又吻上我的唇,我註定沉溺其中,眩暈無法結束,直到熟悉的痛楚傳遞到了身體。仍是不太習慣的。
不過吃了藥的緣故吧,還是能接受的,只要是人就跟飄在半空中,對恐懼也少了,疼痛也變得模糊了。
我的腦子變得越來越迷糊,可人卻變得格外興奮。心臟那裡跳得很快,很快,快得都要跳出來了。我張開了手想要飛出去,陳昊天又把我跩了回來,如此來回鬧騰,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自己在他的懷裡叫喊,我們超過了太多的界限,也違背了太多的常理,我恍恍惚惚,勉強地鞭策自己與他的節奏同步。
最後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地躺在了床上,再也動彈不得了。我如同溫順的貓兒,伏在他的懷裡聽著心跳聲。
「鈴鈴鈴」,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響起,陳昊天的手臂從我身上移開「餵。」
我轉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了。
「嗯。是嗎?找著她了?那好的。」陳昊天應了下。
剛掛斷,手機又給響起了,陳昊天望了我一眼,低沉的說道「我不去了,會議改為明天吧!」
放下電話,他看著我。再次驟然吻下,我無從躲避,可人真的好累了,全身都被抽過骨了,就連翻身都相當費勁,玩得真的是太瘋了,來這次我真是損傷慘重。
我皺了皺眉,用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問道「你不累嗎?」
他含住了我的耳朵,肆意的咬著我,他真當我是能吃的貓耳朵嗎?
他反問道「你說呢?你只顧著享受,我在辛苦地勞作。」
在這種事情上,也要計較不成?
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笑嘻嘻安撫道「那睡吧!」
這种放縱的行為,代價有點兒大了,而陳昊天的體力實在是太高了,人又長得太壯了,一兩次下來,我也是消瘦不了。但他休息幾次後。又能精神抖擻地要上場了。
「全身都黏糊糊的,你睡得著嗎?」陳昊天摟著我起來,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去。
這個也太體貼了,不似陳大少爺的本性啊!
花灑打開,流水落在身上,真的很舒服。但我的腰就跟折斷了,站都站不起來,只好死皮白賴地摟住他的胳膊,幾乎整人都吊在了他身上,他擦拭著自個的身體,也隨手幫我整理。真的幫我洗了,有種從奴隸翻身成為主人的優越感。
窗外微風吹過,傳來樹葉搖曳的聲音,襯映著一個萬籟寂靜的早晨。
我眯著眼享受著難得的好待遇,可好待遇過不了多久,某人又不安分了。他這個人和我都是一個性子,容不得別人占一份的便宜。。
又是一個空氣清新的春晨,微風徐徐而來,碧藍色的窗簾隨風搖曳。
好像自從那次以後,陳昊天便很愛擾人清夢了。我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直到陳昊天汗涔涔的伏在我身上,低沉地喘息著。
我睜開眼睛,別過頭,看了一眼鬧鐘,才七點鐘。心情大為光火,這麼早就被弄醒,推了一下陳昊天。撇一撇嘴,「我的腳疼了。
「嗯?」陳昊天還在我的身上,根本就不打算停下來,仍是故我,做著他愛做的事。
待到事情結束了,他才悠悠然的起身,英姿颯爽地爬起什麼,進浴室清洗自個了。
不一會兒後,某人又穿了身西裝,衣冠楚楚地走了出來,看著像是個商業精英,絲毫都瞧不出剛才的禽獸樣。
我有些忿忿不平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在床邊坐下,俯下身示意我幫他系領帶。
我在男士精品店兼職過,會各種手法系領帶,嫻熟地幫他繫著領帶,心裡有點兒不開心,一大早就被他給吵醒,故意把領帶系得緊緊的。
他任由我玩弄這些小把戲,撥弄著我額前的碎發問我「今天做什麼?」
「下午要去主持一個小型婚禮,可能晚上去逛街。」我鬆開了手,又看了下他,他穿著黑色西裝真心好看,較之那些男模,更加男人點,更野心,更霸道。
「那你要不要陪著我去上班?」
「我才不呢?」我毫不猶豫就給拒絕了。
前幾次,他就強硬地帶著我去上班,害得我就跟博物館展覽的穀物似的。一整天都是傻乎乎地坐在沙發,看著人走進,又走出,真的傻得冒泡了。
「我的助理辭職了,正好缺人了,工資隨你開……」
這個條件相當招人心動的,可我才不要一天24小時都在他陳昊天的眼皮底下轉。平時他管我就管得死死的了,不讓喝酒,不讓穿性感的衣服,不准和異性走得太親近……
算起他的罪狀,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了,若他又成為我的上司,亞歷山大好嗎?還讓不讓我活了?所以我毫不猶豫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