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怎麼現在宴悅犯錯了,宴歡還替她求情?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宴悅。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盯著縮在沙發上,捂著自己一側臉頰的宴悅。
她低著頭,沒有再哭泣,只是眼睛裡流著淚水。
我不知道如何說,來回的度了幾步,然後走到宴悅坐著的沙發的對面坐下,看著她聲音很平靜:「你為什麼這樣?」
宴悅沒有吭聲。
我咬了咬牙,再次問:「宴歡是你的妹妹。」
「是嗎?我妹妹嗎?」她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眉似蹙非蹙的慢慢的都是憂愁,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非常非常哭的笑容:「光明,你真的覺得宴歡是我妹妹嗎?如果你是我能把宴歡當妹妹嗎?宴歡把我當姐姐嗎?宴歡是晏家唯一的小姐!我不過是一個收養的棄嬰!」
面對她柔弱的質問,我就想起了從小到大她受的欺負和委屈,想到宴歡的惡來。
就算是親骨肉,被欺壓久了還會有不滿的情緒了,比如我和霍陽,我對霍陽。
何況是收養和親生的?
但是再怎麼憤怒,畢竟是姐妹!
「乾爸乾媽對你還是很好的,對你們一視同仁沒有區別!」我勸說著,但是宴悅聽了我的話,卻笑了起來:「沒有區別?真的沒有區別嗎?」
「我考入大學,爸媽送了我一輛車,而宴歡考入大學,爸爸直接把宴氏的股份給她百分之十!」
「我在大學裡住的都是最普通的房間,爸爸卻不顧宴歡的一切反應直接給她獨立公寓單人居住。」
「我……」
「你什麼你?你也知道你是一個棄嬰!」主臥的房門突然打開,霍陽從裡面出來,盯著宴悅怒氣騰騰:「什麼是不知足?說的就是你!如果沒有晏家,你被說車子,大學,連溫飽都沒有吧?」
她這樣一吼,吼的我和宴悅都怔住了。
霍陽走過來,直接走到宴悅面前。
看著霍陽的樣子,似乎要把人給撕了,我下意識的擋在宴悅面前。
但是卻被霍陽一巴掌拍開:「宴悅,你是一個父母不要丟在路邊的棄嬰!是乾爸乾媽收養了你,供你吃穿用度!你但凡有一點點的良心都不應該害他們唯一的女兒!」
「就算人家好心收養你給你吃穿用度供你上學出人頭地這樣的恩情你不顧念,作為養女就要有養女的自覺!」
「就事論事,你走在大街上看著乞丐可憐,你施捨給她一塊錢兩塊錢十塊錢一百塊錢,給多少是每個人的權利。」
霍陽的話鋒利且尖銳,聽的我都覺得過分。
宴悅當然受不住,悽厲道:「你把我當成乞丐?」
「你以為你不是嗎?」霍陽盯著她道:「你覺得你算是什麼東西呢?說到底你不是晏家的親生女兒!」
「姐!」這話真的過分了!
我拉了一下霍陽,她這樣說不是明顯有挑撥養女和收養家庭的關係的嫌疑嗎?
但是霍陽卻甩開我,冷冷道:「你覺得我過分?」
那是肯定的呀!
霍陽卻冷笑的揚了揚手機:「剛剛你也聽到了!就算我不說,她自己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覺得自己得到的不如宴歡得到的多,所以不但不知道感激養育之恩,還恨起了宴歡,企圖設計宴歡,你怎麼說?」
我……
我能怎麼說?
這事兒宴悅的確做得不好,她怎麼能那麼設計宴歡呢?
霍陽繼續說:「宴悅,自始至終你都弄錯了一件事兒!」
我緊張的盯著她,真擔心霍陽再說出什麼刺耳的話。就連宴悅蒼白的臉上也都帶著不想聽的樣子。
但是霍陽這一次卻是語重心長:「霍家從來不欠你,宴歡也從來不欠你。」
「宴歡得到的都是她作為霍家唯一親生小姐應得的,那份家產是她的親身父母掙下的,未來全部給她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一樣是搶你的。而你……」
霍陽盯著宴悅,一雙眼睛犀利無比:「反而是你!你這二十年來享受到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宴歡的,要說搶也是你搶了宴歡的東西!搶了屬於她的父母的關愛,搶了屬於她的學習的基金,搶了屬於她的光榮和榮耀。」
這話聽著如此的刺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話雖然比較犀利,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事實啊!
我看向宴悅,她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你……」
霍陽高傲的頭微微低著,那種不帶一絲憐憫的傲氣非常刺人,她刺激著宴悅,讓宴悅渾身發抖。
「姐,夠了。」我有些不忍心忙上前來拉了一下霍陽。
霍陽扭頭,炮火卻對向我:「什麼夠了?這次的事兒,幸虧我發現的及時,不然宴歡會發生什麼你能猜想到嗎?」
我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還是小聲說:「宴歡不是沒事兒嗎?我……我不是去把宴歡給救了嗎?」
「呵呵,你以為就憑你?」霍陽冷笑著說:「那是因為梁平人品好!萬一梁平人品不好呢?」
我……
我無言以對!
而這個時候宴悅突然起身,風一樣的沖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我下意識的想要去追,霍陽飯拉住我:「幹什麼?」
「她……她這樣會不會……」我擔心宴悅會出事兒。
霍陽卻冷笑:「她能出什麼事兒?不過是被拆穿了沒臉見我們。」說著把我往主臥那邊一推:「現在開始你應該時時刻刻的關注你未婚妻的心情如何!」
對啊!
宴歡。
她也知道了她的姐姐和梁平連手想要害她的事兒,那以後就不會對梁平有什麼心思,就不會想要做他女朋友了。
我想到這兒,就鬆了口氣:「姐,你怎麼會有這段錄音的?也是從記者哪裡買的?」
霍陽翻翻白眼:「這事兒我們小輩這邊解決,不要告訴爸媽和乾爸乾媽她們。」
咦?
這是要繞過宴悅嗎?
我疑惑的看她,我這姐姐今天是轉性了嗎?
霍陽仿佛看穿了我,又翻了翻白眼:「是宴歡求我的,顧及姐妹情,如果這事兒讓乾爸乾媽知道了,你覺得宴悅還能在晏家蹦躂?還能在學校蹦躂?」
說的也是!
我不由得看了看主臥裡面。
從小我的觀念里就是宴歡欺負宴悅,怎麼現在宴悅犯錯了,宴歡還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