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那夜的女人,是不是你?
「我沒醉。」馮真真埋著小腦袋,在抬頭時,她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柔美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曾經,我只是你眾多粉絲中不起眼的那個人,我沒錢,不可能像她們
那樣,給你送昂貴的禮物,跟著你滿世界的跑。
我也沒有傲人的身世,能進入你的生活圈,怎麼辦呢?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進了劇組開始跑龍套,我感覺離你近了一分。
那時,我便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成為大明星,那樣,我就能融入你的世界了。
最近幾年,只要你參與的戲,我都會去試鏡,從十八線,從丫鬟從不起眼的配角,到現在,我能參演女二號,我能和你演幾十場的對手戲。
到此刻,我能站在你身前,認真認真的告訴你,我喜歡你,一直一直好喜歡你。」
馮真真的話還在繼續,包房裡早已泣不成聲。
莫可兒摟著龍晚晚,哭得昏天暗地。
龍晚晚眼眶濕潤,眼含笑意,她一臉崇拜的看著馮真真,多麼純粹乾淨的感情啊。
為了他,她一步一步成長,為了他,她將自己變成了最好的樣子。
只為某天,能在他面前繁花似錦盛放。
她突然想起了年少時的唐晚,曾經,她也是那般為了配得上清雋卓越的清歌,暗暗發誓要讓自己變得更好。
許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感到好難過。
她和凌清歌,已註定成過往。
少年時期的他和她,註定只能緬懷。
她眼裡淚光閃爍,靜靜的看著馮真真,而馮真真所有視線都凝在龍夜澈身上。
許是久久得不到夜澈的回應,她眼淚更洶湧。她突然破涕為笑,自我安慰道,「呼,終於講出了我近十年的心思啊,好輕鬆啊,夜澈,你也別有壓力啊,我只是想向你表白而已,哈哈,這世上愛你的女人太多了,你就
當我是你的腦殘粉吧。」
她語無倫次,然後拿起酒瓶對眾人道,「大家別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啊,感覺我像個棄婦似的,來來來,這頁翻篇了啊,我們喝酒,喝酒。」
話落,她仰頭豪飲。
龍夜澈突然起身,從來玩世不恭的臉閃過一抹凌厲,他奪過馮真真手中的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那夜的女人,是不是你?」
馮真真瑩白的小臉寫滿震驚,她眼神躲閃,語氣也變得結結巴巴,「夜澈,你說什麼呀,人家聽不懂。」
「呵,聽不懂?」龍夜澈雙眸噙著火,他忽然拽住馮真真的手腕,將她往外拖,「那好,我帶你去回憶下。」
馮真真被拖走了,留下一屋子呆滯的眾人。
莫可兒迷糊問,「那晚?哪晚?」
她戳了戳同樣呆愣的龍晚晚,「難道說,他們已經睡過了?」
龍晚晚:「……」
眾人從這齣戲抽離出來後,又開始鬧騰起來。
龍晚晚覺得包間裡有些悶,便去走廊上透透氣。
「啊,是龍女神啊。」
「哇,我和女神在同一個KTV唱歌耶。」
認出龍晚晚的粉絲,興奮不已。
龍晚晚笑嘻嘻和她們打招呼,見她們對著她拍照,她撅著粉唇,笑盈盈的,「將我拍漂亮點哦。嗝……」
她不雅的打了個酒嗝。
幾個熱情的粉絲將她送到洗手間門口才離開。
龍晚晚很喜歡這種微醺的感覺,她一邊唱歌一邊站在鏡前抹口紅。
突然,她神色一凜,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她雙腿一麻,整個人就那麼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鳳婉瑜,你做了什麼?」龍晚晚頭腦越發混沌,眼前,鳳婉瑜的臉扭曲又猙獰。
「哈哈,龍晚晚,我總算逮到機會了。」
自從上次龍君御不費吹灰之力將凌氏集團的股份從父親手裡要回去,並撂下狠話和親王府勢不兩立後,她心情就一直鬱悶至極。
這些天,她幾乎天天在酒吧買醉。
不想,剛剛她的手下告訴她,龍晚晚也來了這裡。
顧忌龍君御,她一直在忍耐,可是,剛剛看見龍晚晚被眾粉絲簇擁,追捧的畫面時,她就嫉妒得抓狂。
龍晚晚一個卑賤的小繼女憑什麼獲得那麼多粉絲的喜歡,她憑什麼代替她站在御哥哥的身邊?
鳳婉瑜越想越氣,酒精上涌,她眸光猩紅,她一把抓住龍晚晚的頭髮,「呵呵,龍晚晚,今晚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龍晚晚頭皮傳來撕裂的痛意,可是,她渾身虛軟,使不上半分力氣,就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鳳婉瑜勾唇冷笑,「賤人,今晚保證會讓你永生難忘,哈哈……」
她話落,拍了拍手。
龍晚晚迷離的視線中,看見四個魁梧的男子來到她身邊。
她聽見鳳婉瑜猙獰的笑聲,「這賤人只配在洗手間被你們玩,哈哈,這層樓都是我的人,今晚,大家排隊盡情享受吧。」
鳳婉瑜話畢,一巴掌狠狠摑在龍晚晚的臉上。
她咬牙切齒,「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張勾人的臉,總有一天,我要給你毀了。哈哈……」
她拿出手機,對著龍晚晚拍照。
男人們越走越近,他們放肆的欣賞著這小妖精慘白的臉,還有她純澈眸瞳里那鋪天蓋地的乞求和恐懼。
這樣的絕色美顏,配上這樣楚楚可憐又帶著狠勁的神情,最能激發他們的荷爾蒙。
龍晚晚全身冷汗淋漓,她半眯著眸子,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音。
她看見他們噁心的手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狠狠一拖,她頭重重撞在瓷磚上,幾秒強烈的暈眩過後,她完全陷入了黑暗。
龍晚晚的夢境裡,都是強烈的廝殺和鋪天蓋地的血。
她掙扎,她拼命,她大聲的嘶吼著。
她明明就看見了穿著紫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矜貴男人,他深邃英俊的容顏冷沉的凝著她。
可是無論她怎麼求他,怎麼叫他,他似乎都聽不見。
龍晚晚絕望的發現,他根本不是在看她,他在看她身後那女人。
他的雙腳踩在她身上,走到那女人身前。
他看不見她疼得扭曲的臉。
他摟著那女人離開了,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啊。」龍晚晚痛苦嘶吼。「晚兒,醒醒。」熟悉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