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突然失憶
「嗯吶,以後不會了。」龍晚晚捧著他的臉,美眸灼灼,「君御,你生氣啦?」
「嗯。」龍君御表情嚴肅。
「小氣鬼。」她捏他精緻高挺的鼻樑。
龍君御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啄,「你發高燒了,你知道麼?」
「我只是覺得渾身好不舒服,我一直在做夢,想醒來,卻又醒不來。」龍晚晚看了看牆上的日曆,「天啦,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是啊,你都昏迷兩天了。」龍君御深凝著她,「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渾身不舒服,頭也疼。」龍晚晚咬了咬唇,一臉委屈。
「晚晚小姐,你還在發燒,所以會覺得不舒服,等燒退了就好了。」肖正提醒。
「哦。」龍晚晚懶洋洋躺在床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深鎖著君御,「君御,你黑眼圈好重。」
「晚晚小姐,御爺這兩天不眠不休,一直陪著你,給你護理,降溫,餵水,都是他親力親為。」肖正不忘幫自家總裁邀功。
龍晚晚心裡暖暖的,又心疼又難過,「君御,謝謝你。」
「你是我女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龍君御挑眉,「晚兒感動麼?」
「嗯嗯。當然感動啊。」龍晚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龍君御突然邪魅一笑,他欺身靠近,將她困在雙臂之間,曖昧道,「那晚兒趕緊好起來,等你康復了,來點實際的,好好報答我,嗯?」
龍晚晚臉色嬌羞,耳根都紅了。
她當然懂他那句,來點實際的,是什麼意思?
她小手捶他,「流氓。」
肖正見狀,尷尬的咳了咳,「晚晚小姐,你將退燒藥再吃一次,多喝點溫開水,我去廚房,命人給你做點清粥小菜。」
「謝謝肖醫生。」龍晚晚笑眯眯的。
肖正離開後,龍晚晚拍了拍床,「君御,上來吧。」
龍君御眸光一暗,「晚兒,現在就……」
「靠,你這腦袋在想什麼呢?」龍晚晚手指戳他的腦門,「我們都還是病人呢。」
她本來喜悅的眸光,在觸到他額頭的紗布時,突然就黯淡了下來。
她差點忘記了,那條血蠱還在他頭腦里,它隨時可能甦醒,啃噬他的骨血,讓他痛不欲生。
龍晚晚瞬間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她雙手環抱著他精健的腰腹,將小臉埋首在他胸膛里,「君御,阿布呢?」
「我將她關起來了。」龍君御想起阿布那些話,心裡始終不踏實。「她的頭腦里,本來也有一條血蠱,她可以用那血蠱喚醒你頭腦里的蠱蟲,然後,你們便同時發生劇痛。她如此來獲取你的信任。」龍晚晚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繼續
道,「可是,我看見她將她大腦里的蠱蟲弄出來了,所以,她也一定有辦法將你這條弄出來。
君御,不管用什麼方法,你求她救你吧。」
「她若真有什麼辦法,早就以此來威脅我了。」龍君御安撫著懷裡的小女人,「晚兒,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叢林小島了,這兩天,他們應該就快回來了。」
龍晚晚眼睛一亮,「君御,這麼說來,有辦法解你的蠱毒,是麼?」
她眼裡那光亮,他不忍說出那句不確定的話。
他重重點頭,「嗯,能解的。」
龍晚晚終於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了,自從知道君御被蠱毒折磨,並親眼看見他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時,她便一直心神不穩,坐立不安。
如今,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她當然比什麼事都來得高興。
「晚兒,你先吃藥。」龍君御將一個白色藥片和一杯水遞給她。
龍晚晚聽話的吃了藥,並乖乖將大杯溫開水喝完。
她摟著他的腰腹,看著他疲憊的臉,心痛不已,「君御,我好睏,你抱著我睡吧。」
「好。」
不過兩分鐘,龍晚晚便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側著身子,靜默虔誠的看著他的睡顏。
這張臉,多麼的讓她迷戀啊。
她細細描摹他雕刻般精緻的五官,眼神里皆是眷戀。
感覺到他沉沉睡著,她輕輕移動身子,起身。
龍晚晚剛站起來,頭腦便一陣暈眩。
她扶著床,站了足足兩三分鐘,才穩住了身子。
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左手,她眉眼間閃過一抹譏誚,這個阿布,真是夠狠。
還好,君御信了她,並替她報仇了。
她再次深深的看了眼熟睡的男人,這才輕輕挪動步子,朝外走去。
她剛走到走廊上,便看見肖正守在十米開外。
肖正見她出來,立馬迎上去,他正要說話,龍晚晚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她輕聲道,「君御睡著了,別吵醒他。」
「晚晚小姐,你失血過多,加上還在高燒,不能出來走動啊。」
龍晚晚斂了斂神色,嚴肅道,「肖醫生,我剛剛醒來那兩分鐘是真的記不得君御了。」
肖正聞言,微微擰眉。
「我這是正常的嗎?」龍晚晚語氣有些急,「我怎麼會突然忘了君御,然後又突然想起了呢?」
肖正沉吟了幾秒,「也許和你高燒昏迷有關,你昏迷了兩天,突然醒來,記憶未回歸大腦,所以會突然失憶,過了一會兒,你不是想起了嗎,這應該屬於正常現象。
以前,我的病人中,也有類似的情況,晚晚小姐不必擔憂。」
聽聞肖正的解釋後,龍晚晚緊繃的心放鬆了幾分。
剛剛君御那眼神,可心疼死她了。
如若她真的某天會失憶想不起他,他該多心痛啊。
她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你回房休息吧。」肖正提議。
龍晚晚想起隔壁病房便住著柳詩音,她輕聲道,「我去看看柳阿姨。」
肖正欲言又止,想了想,終是提醒,「晚晚小姐,我怕御爺知道了會不高興。」
龍晚晚昏迷期間,凌清歌來病房四次,每次都被御爺找藉口堵回去了。
可是,看得出來,御爺一點不想晚晚小姐和凌家人有過多牽扯。
龍晚晚輕嘆,「他會理解的。」
她轉身,朝柳詩音的病房走去。剛走兩步,便感覺到一道深邃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