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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來自簡家的請柬

    花了好幾天時間,簡司隨終於讓路與濃弄清了現實。路雲羅的身世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有一些還未證實的猜測,就沒跟路與濃說,只說她自己意外失憶,之前也沒來得及告知路雲羅的生父是誰,所以他也不知道。

    簡司隨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再讓齊靖州出現在路與濃面前----名字也不行。

    前些天安排在岳盈書身邊的人傳來消息,說岳盈書最近不太老實,大概是覺得已經走投無路的原因,竟然企圖聯繫齊靖州。

    簡司隨之前沒少聽岳盈書說起齊靖州。

    第一次聽岳盈書提及齊靖州,是在剛將她和路雲羅救回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滿臉委屈,自言自語一樣,說齊靖州是如何混帳如何配不上她的濃濃。

    可是漸漸的,岳盈書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麼,開始拿齊靖州來堵他,「你別痴心妄想了!濃濃已經和靖州在一起了!她不會喜歡你的!」

    到現在,在岳盈書心裡,齊靖州已經是一個完全正面並且和他全然相反的存在了。

    簡司隨對岳盈書的秉性多少有些了解,猜到她大概是覺得路與濃被他強迫了,所以她想給齊靖州通風報信。讓齊靖州來「解救」她們母女----有了他這個「渣滓」的對比,齊靖州自然千好萬好。

    觀察了半年,路與濃的情況還算穩定,但簡司隨並沒有徹底放心,他打算讓路與濃和一切與她那段過去有關的人都隔絕,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岳盈書。

    決不能讓岳盈書出現在路與濃面前。

    在動身回去之前,簡司隨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進一步限制了岳盈書的自由。

    傅臨的心情一直都有些複雜,上飛機前,他問簡司隨:「你不打算公開你們的關係?」現在外面那些人,都以為路與濃和簡司隨是情侶關係。

    簡司隨本來想說無所謂,但是想了想,他還是說:「在某些人眼裡,妹妹和戀人的價值或許沒多大區別,但是外甥和兒子,肯定是不同的。」

    他這樣一說,傅臨就明白了,簡司隨之所以任由那些人誤會著,估計除了擋掉爛桃花,還想保護路雲羅。

    簡司隨的外甥或許可以用來當獲取利益的籌碼,但是他的兒子,估計就是誰碰誰死的存在。

    「你是真的……不打算結婚了?」在知道路與濃和簡司隨的真實關係之後,傅臨忍不住又心生希望,或許他妹妹還有機會?

    簡司隨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麼,似笑非笑地道:「不結。」語氣漫不經心,卻又莫名的堅定。

    他不是不想找一個人陪著,但是遭遇背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不敢再輕信旁人。就是傅臨兄妹,他也不敢徹底交付真心,所以才會直到現在才將他「偽嫡子」的身份告訴傅臨。

    枕邊的位置那樣重要,他不敢冒險。

    傅臨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明白了。」

    ……

    「靖州?」

    景纖樂敲了敲門,房間裡的人沒有回應,她就逕自走了進來。看見男人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她就猜到他又在發呆。

    走過去,果然,他面前那份文件,才翻到第二頁,不知多久沒動了。

    齊靖州被她聲音驚醒,回頭看見她眉目間隱有擔憂,微微笑了一笑,問道:「有事?」

    景纖樂故作嚴肅,直接將他面前的文件合起。放到了一邊,「我現在可是你的主治醫師,來看看你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還得有事?」她秀眉微蹙,「這裡是療養院,不是你的辦公室,你將病房裝飾成辦公室,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你不是答應我會好好休養的嗎?怎麼又在工作?」

    說著她徑直走到齊靖州身後,抬手溫柔地替他按摩著腦袋。

    齊靖州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讓人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女人纖細的手指觸碰到他頭皮,不到三秒。就被他不動聲色地推拒開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不是嗎?」

    景纖樂眼眸中閃過黯淡,手在半空中頓了一瞬,才慢慢收回來。而後又像並不在意他的拒絕似的,說:「本來是沒什麼事了,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苛待自己啊。阿姨說送你來這裡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你整天將自己弄得那麼累做什麼?要是讓她知道你都將工作帶到病房裡來了,我還幫著你隱瞞,她肯定會生我氣的。」

    齊靖州笑笑,沒說話。他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了窗外的某一處。

    他剛從也是往那處看。

    景纖樂剛剛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地發呆,可是這會兒,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是在看什麼。

    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卻見外頭是一個年輕俏麗的女孩子,正推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的輪椅,不知道在聊什麼,女孩子笑得眉眼彎彎,臉上一直掛著俏麗的笑容。

    景纖樂疑惑:「靖州,你在看什麼啊?你認識那個女孩子?」

    「不認識。」淡淡應了一句,齊靖州收回目光,「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景纖樂聞言,露出一個有些羞怯的笑容,「各種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只等下午阿姨過來,我……我們就可以走了。」她咬著唇,臉頰滾燙,悄悄去看他側臉。

    卻不見齊靖州對這話有什麼反應。

    景纖樂有些失望。

    眼眸剛黯淡下來,就聽齊靖州說:「你不在這裡工作了?」

    景纖樂的眼眸倏地亮起來,她極力抑制語氣中的欣喜,「我已經辭職了,我跟院長伯伯說了我要回國,他同意了。」

    至於為什麼要回國,她沒有說,不好意思主動提起,就等著齊靖州問,誰知道齊靖州只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壓根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

    景纖樂有些羞惱,她出身底層,雖然有能力有學歷,可是療養院這份工作,是費了許多勁才得來的。對她來說有多珍貴可想而知。

    要不是齊夫人的意思表現得明顯,還暗示她跟著回國,景纖樂是捨不得放棄這份工作的。

    可是她都主動說了辭職,要跟著他一起回國,齊靖州不該什麼都想不到啊,他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沒有一點感動嗎?

    他不回應,是什麼意思?是無聲拒絕她,還是默認接受她?

    景纖樂心裡被折磨得難受,又不敢輕易開口詢問。

    下午的時候,齊夫人趕了過來,看見齊靖州氣色比上一次見著還要好。當即狠狠誇了景纖樂一頓,最後狀似無意地說:「機票我已經買好了,小樂你收拾好了嗎?」

    景纖樂看了齊靖州一眼,紅著臉點頭。

    齊夫人有意無意地瞥向齊靖州,卻不見他對這話有什麼反應,心裡暗喜,只當他同意了。想著也是,這麼長時間的治療,一直都是景纖樂陪在他身邊開解,分擔他的痛苦,齊靖州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著都會有一點動心的。

    ……

    下了飛機,看見了機場等著的周梁,齊夫人左右望了望,見只有他一個人,就皺眉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緒寧呢?」

    周梁無奈地說:「他早走了,說是還沒玩夠。」

    齊夫人沒說什麼,回去之後,聽到齊奶奶的落寞抱怨,說孩子們沒一個有耐心陪她的,齊夫人就一臉不贊同地道:「緒寧也真是的,這才回來多久啊?說好要陪您的。我才一天沒看著,人就又跑了。我看他啊,就是把這地球都給轉遍了,也玩不夠的。」

    隨著齊靖州的情況好轉,齊夫人和家裡的關係也漸漸緩和。雖然齊浩中的態度還是有些冷淡,但在她的用心經營下,齊奶奶已經是完全站在她這一邊了。

    轉口又跟齊奶奶介紹景纖樂:「小樂和緒寧他們可不一樣,這孩子耐心一向很好,在那邊就是她一直照顧靖州,我就從來沒見她不耐煩過。」

    景纖樂笑容乖巧又謙虛,她在療養院有過工作經驗,接觸過不少像齊奶奶這類的富貴老太,知道如何和她們交流,沒一會兒就將齊奶奶哄得眉開眼笑。

    齊奶奶看明白了齊夫人的意思,就去探問齊靖州的態度。齊靖州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在齊奶奶以為他沒聽見她問什麼的時候,他卻忽然微微笑了一下,說:「景小姐很好。」

    幾位聽眾一時有些摸不准,這話是什麼意思?單純的肯定,還是只是敷衍?

    齊夫人覺得,自從兒子好了之後,就變得更加深不可測難以交流了。

    她不由有些擔憂,悄悄觀察齊靖州,發現他狀態有些懶散,似乎對一切都再也提不起熱情,心裡忍不住存了疑慮。

    晚上想了一整晚,第二天,她冒險拿出了一張路與濃的照片放在身上,然後「不小心」掉在了齊靖州面前。

    齊靖州的注意力忽然就被吸引,他不疾不徐地伸手,撿起了那張照片。

    齊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一度停滯。腦海中只剩下劇烈的心跳聲。

    卻見齊靖州神色依舊波瀾不興,只望了照片一眼,就若無其事地遞給了她,「媽,你東西掉了。」

    齊夫人高懸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原地----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嘴角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齊夫人將照片接回來,放到包里。

    這時齊靖州的視線忽然又從書本上移開,問她:「那是誰?你帶著人家的照片做什麼?」說著露出一個有些慵懶有些無奈的笑容,「不會是你給我準備的下一個相親對象吧?」

    齊夫人的心猛地一跳,連忙道:「胡說什麼呢!這照片是別人的,我現在就是要拿去還給人家。」轉身前,又說:「還有,小樂可不是我給你找的什麼相親對象,我看你們對對方都有好感,小樂又是個好女孩,才將她帶回來的。哦,對了,小樂說想找個工作,她是有能力的,工作不難找,但是不好讓她一個女孩子出去,你抽個時間陪她去,或者可以的話,讓她到你的公司里去。我記得你有一家醫院的。」

    她極力將試探的話說得隨意,見齊靖州只是不在意地揮揮手,沒有直接拒絕,齊夫人心情輕鬆了一些。

    齊夫人走後,齊靖州手中的書本久久沒有翻動一頁,剛才那照片上的女孩子的面容,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有些熟悉。

    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那是個什麼人。

    他認識她?

    不認識……

    電話響起,楊秘書有些遲疑的聲音響起:「齊總,有人給您寄了一張請柬,是吳城簡家寄來的。」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問:「您要去嗎?」

    吳城簡家?

    齊靖州有些困惑,簡立明是什麼人,他是知道的,那人披著知名企業家的皮,乾的是和他一般無二的事。但是雖然是同一類人,他和簡家卻從來沒什麼往來,那邊怎麼會送請柬來?

    按照往日風格,齊靖州肯定是懶得搭理的,但是這段時間他正好閒得無聊,並且實在不太想被他媽安排這陪女人。就道:「去。」正好去看看,那邊的人給他送請柬是什麼意思。

    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他問道:「簡家是有什麼事?」

    「這次是簡家那位繼承人舉辦的宴會,說是……特意給他女朋友辦的生日宴。」楊秘書語氣有些古怪,請柬上倒是沒有這樣說,但是他打電話過去問過了,那邊的人跟他說的就是簡家繼承人的戀人的生日宴。只是楊秘書有些不理解,既然是戀人,都要正大光明拉出來見人了,為什麼不在請柬上寫清楚?

    低頭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請柬上的「路小姐」三個字,楊秘書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

    又一次半年不管事,簡司隨將他那幾個急功近利幾乎沒有警惕心的兄弟坑得極其的慘,到現在,那些人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資本能跟他爭了,於是簡司隨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畏首畏尾。

    路與濃的生日宴是他親自操辦的,盡心準備了半個多月。

    他自認以他的實力,已經不需要將她藏起來。他要將她帶出去,讓外面的人都知道,她的確是他簡司隨的軟肋。可也是他不能輕易觸碰的逆鱗。

    省得那些人一天到晚陰謀陽謀的來算計。

    「寶寶,該出去了,你要躲到什麼時候?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但是心塞的是主人公突然不配合了。

    簡司隨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聲,他稍稍拔高聲音:「我知道你在裡面,再不出來,我就去拿鑰匙了,到時要是讓我抓到你----」

    「咔噠」一聲,門開了,從門縫裡露出來的。是路雲羅的小腦袋,「舅舅你等等,我下了凳子你再開門。」說著腦袋又縮回去,從凳子上跳下來,「好了!」

    簡司隨這才伸手推門,他一進去,旁邊正將凳子往旁邊挪的路雲羅就指著床上的凸起,板著小臉告狀:「我叫她了,可是她裝死,不肯起來。」

    簡司隨覺得無奈至極,摸摸路雲羅的小腦袋,柔聲道:「我叫她起來,你去找保姆給你換衣服。」

    路雲羅亮著眼睛,「噠噠」地跑走了,剛跑出去,又回身,對簡司隨說:「舅舅你可不許欺負她!」

    簡司隨應了一聲,「嗯,我不欺負她。」他走到床邊,先是溫聲軟語地哄了兩句,裹在被子裡的人卻不買帳,聲音悶聲悶氣地傳出來,顯得十分之理直氣壯:「我不出去!我有社交恐懼症!」

    「哦。」簡司隨冷漠臉,抓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掀,只聽一聲驚叫,路與濃在床上咕嚕嚕滾了幾圈,從被子裡滾了出來。

    眼見著收不住勢,就要從另一邊滾下床去,簡司隨連忙走過去,將人攔住,然後扶著她肩膀將她拉起來,「時間快到了。快過去換衣服。」

    路與濃哼唧唧地又要往被子裡爬,被簡司隨一把扯住,「不聽話?那我抱你過去?」

    路與濃反身就掛在他身上,撒嬌耍賴,「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你抱吧!反正我還是個寶寶,我不覺得丟臉!」

    簡司隨額角青筋跳了跳,二話沒說,直接就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抬腳就往外走。

    路與濃這才開始掙扎,「我開玩笑的,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雖然賓客不會到這邊來,但是外面都是來來往往的傭人,簡司隨就這麼把她給抱出去,她還要臉不要?

    心裡這麼想著,就這麼說出來了,簡司隨卻不為所動,腳步都沒停頓一下,「你還是個寶寶,哪會覺得丟臉?」

    說著就已經走到了外頭,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外面人不少。看見她和簡司隨以這種姿態出現,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雖然有管家訓斥,一個個的還是忍不住將視線往他們身上瞟。

    路與濃恨不得在簡司隨胸膛上挖個洞,將腦袋埋進去。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簡司隨唇角彎了彎,眼中都是笑意。

    等將人送到化妝室,路與濃整個人都已經老實了,就怕簡司隨又干出什麼讓她丟臉的事情來。

    簡司隨想要安慰安慰她:「寶----」

    剛吐出一個字,路與濃就一巴掌排掉肩膀上的手,瞪他。「別叫我……別這樣叫我!」旁邊的幾個化妝師聽出些端倪來,都忍不住露出揶揄的笑容。

    路與濃的臉都羞紅了,又急又氣,繼續惡狠狠地瞪著簡司隨。

    簡司隨好脾氣地笑笑,「好好好,不這樣叫你。」又哄了她兩句,主旨就是讓她乖一些,配合著化妝師裝扮,等會兒他會親自過來接她。

    路與濃敷衍地應著,急不可耐地要將他趕走。

    簡司隨最後心情很好地走了。

    化妝師這才過來幫她裝扮,羨慕地說:「簡總對您真好啊……」免不了又是一番恭維。

    他們都是簡司隨公司里的,平時最愛的就是八卦,路與濃跟簡司隨的事情,沒少聽也沒少說,一直都覺得不真實。他們簡總雖然不是冰塊面癱,但是平時走的是禁慾風啊,看起來溫和,可是有多冷漠,大概只有他們這些時常接觸到的人清楚。

    就說簡司隨的笑容,總是疏離而禮貌的,幾個化妝師還是頭一次看見簡司隨能這樣溫柔、這樣耐心。剛才路與濃衝著簡司隨發脾氣,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趕他走。她們心裡都是有些驚異的,心裡想著,簡總再疼愛路與濃,總會生氣的吧?畢竟還當著她們的面呢,就被人這樣下面子。然而簡司隨的反應讓她們差點瞪掉了眼珠子。

    人家根本不生氣啊!不僅不生氣,還一副很樂意很開心的樣子啊!

    簡直刷新三觀。

    一開始搭話的化妝師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簡總對您真好……」

    之前簡司隨沒能叫出口的稱呼,雖然路與濃及時阻止,簡司隨沒能說出來,但是不是「寶寶」就是「寶貝」,光是想著都覺得心都要酥了。

    化妝師手上不停,一邊跟路與濃搭話,一邊在心裡感慨,人不如人……

    ……

    簡司隨是在宴會快開始的時候,才得知竟然有人瞞著他給齊靖州送去了請柬,並且齊靖州人還來了。

    站在樓上梭巡了一番,果然找到了齊靖州的影子。

    那男人就是站在一堆名流權貴里,也是個耀眼的存在。不談堪比名模的身材,不說英俊逼人的面孔,就光是那身不凡的氣度,就足以將他周遭的人甩開一大截。

    簡司隨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對身後的人交代道:「去給我查查。是誰寄出去的請柬。」

    說完,他接通響起的電話,語氣復又變得溫柔:「好了?乖乖等我過來,不要亂跑,知道嗎?」

    齊靖州來了又如何?他從來沒有心存僥倖,覺得能讓路與濃一輩子不和齊靖州見面。反正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路與濃也壓根不知道齊靖州是誰,就算齊靖州心懷不軌,也得看有「社交恐懼症」的路與濃願不願意搭理他!

    邁著輕快的步伐,簡司隨先去找了路雲羅,然後抱著打扮得帥氣的小孩去了路與濃那裡。

    不知道待會兒齊靖州看著他們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起出席,會不會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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