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算什麼關係
「昨晚你做了什麼?我說讓你適當刺激一下你弟弟,可你這刺激得好像太過了吧?怎麼這會兒還沒起來?」齊夫人皺著眉頭望著齊靖州緊閉的臥室門,有些擔憂。
齊靖杭已經重新套上了那身軍裝,聽見齊夫人問,他微微一笑說:「我也沒做什麼,只是靖州一遇到與濃,脾氣就會不穩定,他什麼反應我也不好預料。」
齊夫人憂心忡忡地想要下樓,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看向兒子,「我們齊家不能出現離婚的醜聞,和兄弟媳婦搞在一起這種事更不能有,靖杭你可別犯糊塗。」
齊靖杭扣著領口扣子的手微微一頓,「媽,您想得未免太多了。」
路與濃睜眼的時候,腦子有些迷糊,待視野中闖入男人森寒的臉,才驀然清醒,緊接著驚恐下意識從眼中流露出來。
「你……」這才發現聲音已經沙啞得不能聽。
身體像被碾碎過一樣,痛得幾乎動彈不能,一低頭還能看見身上可怖的痕跡。動了動腳,一陣劇痛襲來,身體本能戰勝了情感,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齊靖州站在床邊,看著床上人的慘狀,神色沒有絲毫波動。他抓起找來的新衣服扔過去,「穿上。」又看了看表,「給你十分鐘時間。」
路與濃受刑一樣將衣服套好,而後看也不看齊靖州,起身顫顫巍巍的想要往浴室挪。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摟住,「怎麼,在我面前使苦肉計?你是想讓我心疼還是想讓我愧疚?」
路與濃身體發抖,反手就打了出去,「滾開!」
截住她手,齊靖州另一隻手曖昧的在她身上游移。眼中無情無欲,語氣卻與之截然相反,「你是想讓這棟房子裡的人都觀賞一下你這情狀?」
不等路與濃說話,他又冷笑,「你不想要臉,我可不一樣,我不想聽別人談論我齊靖州的妻子是如何放蕩!」
最後一絲理智被譏笑擊碎,路與濃雙目赤紅,毫無章法地掙扎著,卻忽然聽他口中吐出一個地址名。
身體驀然僵住。
齊靖州又說:「你兒子就在那裡吧?」
路與濃憤怒地抬頭,「齊靖州,你不要……太過分!」
「什麼叫過分?我只是想讓你看清一個事實----我想要讓你身敗名裂,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你呢?你能拿什麼威脅我?上次在醫院,有菁菁在,我可以忍讓,現在你還有什麼籌碼?你連菁菁在哪裡都不知道吧?沒有證據,就算你出去宣揚,誰會信你?」
路與濃臉色愈發蒼白。
齊靖州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動作溫柔,話語卻仍舊像刀子一樣直插人心:「所以說,沒有資本,就不要太張狂。我是你合法的丈夫,睡你一次而已,反應這麼大,是想讓我給你立一個牌坊?」
路與濃顫抖著閉上眼,任由齊靖州抱著她進浴室洗漱。
她小心守護的尊嚴,仿佛一夜之間被踩碎。
早飯是在臥室里吃的,門開著的空檔,路與濃聽見齊夫人說:「……你爺爺奶奶那裡我幫你們遮掩住了,現在二老樂呵呵的出門散步去了,你最好不要給我搞事情!」
齊靖州語氣有些冷淡:「已經搞過了,您現在說並沒有什麼用。我要帶她去醫院,待會兒您跟爺爺奶奶說一聲,我們就不回來了。」
齊靖州進了門,將齊夫人的聲音阻隔在了臥室之外。
出去的時候,路與濃被齊靖州打橫抱著,身上裹著風衣,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沒人知道衣物遮蔽之下,她的身體有多少傷痕。路遇幾個傭人,都當她臉色之所以不好,只是因為腳上的傷嚴重了。
幾個年紀小的還羨慕著齊靖州對她的「疼愛」。
唯有站在走廊上的齊夫人,看著路與濃憔悴的臉色,面色鐵青,恨不得將小兒子拖回來打一頓。
齊靖州沒帶路與濃去醫院,而是直接帶回了家,給周梁打了個電話,讓他找人過來,然後就出了門。
路與濃再見到齊靖州,已經是腳上的傷痊癒之後。
「齊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公司?」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足夠路與濃看清自己的處境,於是面對齊靖州,終於能夠心平氣和,甚至還擠出一個微笑。
齊靖州訝異了一瞬,感慨道:「我還以為就算不打我,你也要罵我兩句的。」上前撫摸著她臉龐,「我很高興你能這樣聰明。」
聽到這句評價,路與濃下意識想要躲開的動作,硬生生頓住了。
齊靖州這才滿意地笑了,「進公司的事先別急,今晚先出去吃頓飯----和你的家人一起。」
齊靖州說這是齊夫人的主意,幾天前就給她父親路昊麟打了電話,兩家人特意定了今天這個日子,想要好好認識一下。
「齊夫人有邀請汪雅貝嗎?」路與濃問得直白,一點彎都不屑拐。齊夫人的意思,多半是想見一見親家,但她爸耳根子軟,要是汪雅貝母女出言攛掇,指不定真會幹出帶著那對母女去的蠢事來。
「沒事我媽提那個女人做什麼?」齊靖州望著她神色平和的臉,微微出神,回答得漫不經心。
他視線太過明目張胆,路與濃偏過腦袋想要避開,卻突然被捧住了臉,緊接著一個吻落在她唇上。
那一剎那的溫柔,讓路與濃愣了神。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忽然被惡劣地咬了一下。
「唔!」滿口的血腥味。
「掙扎這麼劇烈做什麼?睡都睡過了,而今不過一個吻而已。」齊靖州退開,色情地舔了舔唇,舔掉了那上面沾上的路與濃的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想清楚了。」
路與濃垂下腦袋,須臾之後再抬起,面上已經不見一分驚惶,「齊先生,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互惠互利的關係。」齊靖州說,「我喜歡你的身體,但和我睡,得益的也並不只是我一個人,畢竟有我滿足你,你就沒必要費盡心思出去勾搭其他男人了,不是嗎?」
指尖扣進掌心,強忍顫抖,路與濃淺笑著回應:「齊先生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