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太過分
打地鋪?這大冷天的還只有一條毯子?
齊靖州都要被氣笑了,不管靠的是齊家的身份,還是自己的能力,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慢待他。
「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利用我來脅迫你爸保持跟你媽的婚姻關係?我以為,這時候你該用心討好我。」
「齊先生,我家情況很糟,我自身情況也不是很好,但我還知道『自尊』兩個字怎麼寫。」路與濃將疊好的被子散開,頭都沒有回,語氣雲淡風輕,「樓下有客房,齊先生可以去客房睡。」
路與濃說得隱晦,齊靖州卻明白她說的是什麼,臉色略微有些不自在,沉默了好半晌,才彆扭地吐出一句:「我剛才跟你的道歉是認真的,是我沒跟我媽問清楚,誤會你了。」能說出這一句已經不容易了,讓他再說一次對不起,是不可能的事。
至於去客房睡?開什麼玩笑!這樣的話他之前演的戲不就白演了?
「我剛才說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也是認真的。」
路與濃動作一頓,回頭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可是我介意。」
本來沒有那麼執著,但是被路與濃這毫不遮掩的嫌棄一激,齊靖州也不廢話了,直接往床上一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我今天還就睡在這裡了。」
路與濃定定望了他一眼,而後將手中的被子狠狠一扔,轉身就要走。
她還不能自己去睡客房了?
「站住。」齊靖州的聲音驀然冷下來,「我的威脅不管用了?還是你覺得我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把那些照片發出去?路小姐,你要知道,你並不是我唯一的選擇,之所以找你,只是因為那本結婚證還在,比較方便而已。我並不介意現在就毀了你。」
深吸一口氣,路與濃轉身,「齊先生,你也應該要知道,你手中的籌碼也不是萬能的,別太過分,否則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說完,路與濃從衣櫃中找出那條有些單薄的毯子,走到書桌前坐下,而後用毯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看著那個縮在椅子上的單薄身影,齊靖州莫名的有些心虛。一個大男人,將一個女孩子逼到這個地步,總不能說做得對,可是要他將路與濃叫過來,又拉不下臉來。
沉默良久,挫敗地揉了揉眉心,齊靖州還是站起來,語氣有些僵硬地命令道:「……過來!」
房間裡有外人在,姿勢也不舒服,路與濃自然不可能睡著,「齊先生有事?」
見她沒動,齊靖州直接走過去,冷哼一聲,「讓人知道我這樣欺負一個女人,我臉往哪擱?」指了指床,「你,過去!」
路與濃抬頭,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起身就往床那邊走。
本來以為路與濃會刺他兩句,齊靖州都已經做好了嘲諷的準備,誰知對方又一次沒按照套路出牌,齊靖州差點扭曲了一張俊臉。
睡在厚實的被窩裡,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以一種十分彆扭的姿勢縮在毯子裡,路與濃心裡有些爽,面上卻一點沒表現出來,只淡淡地道:「齊先生,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想必不需要我多說,希望在您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拿到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