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無法抗拒
又在取笑她，真討厭，可他的那張臉，還有他全身上下的那股子獨屬於他的味道讓她根本就無法抗拒他，「我哭我的，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真討厭，還有，你為什麼又偷偷溜進我的房間？」
「什麼叫做偷偷溜進，我是正大光明進來的，我來看看你的腿是不是完全好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突然間的就想跑過來跟她說說話，卻不想，居然就看到了她哭成淚人時的樣子，「真醜。」
「什麼真醜？」她的腦子裡還沉浸在恩熙和俊熙的世界裡，一時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你呀，現在真醜。」
「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你的誰，只要青雅不醜就好了。」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他這樣偷偷潛進來，真的有點無賴的感覺。
「我和青雅不是象你所想像的那樣。」看著她的眼睛，他極自然的就道出了他的心聲，仿佛是想要對她表白一樣。
那灼然的眸光，讓古妍兒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柯賀哲，你……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嗎？」這話，她是問自己也是問他，總想知道答案，知道了，也就心死了。
一隻手落到了她的額頭上，「古妍兒，你是不是發燒了？我會喜歡我二哥的女人嗎？我還沒有到缺女人缺到這個份上，再說，你這身材一點也不符合我的要求，簡直就是一座飛機場，你收收你花痴的心，我不過是睡不著想要找你來聊天罷了，不過，幸好我來了，不然，哪裡能欣賞到古妍兒小姐這麼精彩的演出呀，就是林黛玉也比不上你的哭功呢。」
貌似嘲笑又貌似鄙視的語氣讓古妍兒皺了皺眉頭，「好吧，我警告你，最好別喜歡上我，否則，我會如那個伍嫣然一樣讓你痛苦一輩子。」不是只有他可以氣她，她也可以的。
她卻忘記了柯賀哲對伍嫣然那三個字的抵抗能力早已弱到了極點，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臉『騰』的就變了顏色，一手抓緊了她的衣領，緊緊的勒緊再勒緊，「如果你如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咳……」她說不了話了，就連咳嗽也是下意識的不由自主的反應，她現在連呼吸也困難了。
清亮的眸光靜靜的回視著他，這才是真實的他吧，也讓她對於伍嫣然的一切更加的感興趣了。
「咳……」她又咳了一聲，臉色已經開始蒼白，可她，沒有阻止他的所為，她只任由他的手勒著她的衣領她的頸項。
半晌，他終於被她的咳聲驚醒了，手指鬆開的時候，他沉聲道：「為什麼不掙扎？」
古妍兒開始呼吸，拼命的呼吸，剛剛，她就仿佛是從鬼門關里走過一樣，她真的以為她要死了。
終於呼吸正常了的時候，她的小臉上還殘留著點點的紅暈，「因為，我不是她，所以，我也不會在你的手上生不如死。」
她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從前沒有，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對不起。」柯賀哲坐在她身邊一點也不客氣的就靠在了床的靠背上，「你與她，真的很象，所以……」所以，他又失控了。
「我與那個伍嫣然長得一模一樣嗎？」柯賀哲的話挑起了古妍兒的好奇心，她一直想要知道關於伍嫣然的一切，可她，卻始終沒有機會知道，因為，在公寓的時候，頂著伍嫣然的身份讓她什麼也不能問，所以現在當機會來了的時候，她不想錯過。
「嗯，除了頭髮以外，你們兩個真的一模一樣。」
「鼻子、眼睛、眉毛還有嘴都象嗎？」歪頭看著柯賀哲的反應，她現在太想知道答案了。
「嗯，都象，所以，有時候，我常常覺得你就是她。」
「不是的，我從小到大都是叫做古妍兒的，我有身份證可以證明給你看。」她說著就勢就要去拿護照和身份證給他看。
可她還沒有下得了床，就讓柯賀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別去，就這樣陪我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讓我陪著你坐坐也行，不過，我是有條件的，你要答應我才可以。」
「你說。」他不再看她，只是繼續靠在床上，但離她卻是那般的近。
「我想知道那個伍嫣然的故事，不然，你總是把我當成她，讓我無緣無故的受了她的氣，你說，這對我多不公平。」
「呵，那些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你喜歡她，是不是？」趁著柯賀哲暫時還沒火大，古妍兒抓準時機的趕緊問過去。
「從前，也許是吧，但現在，不是了。」
「現在，你恨她，是不是？」
柯賀哲轉過頭看向了古妍兒，「怎麼？你都知道了？」
古妍兒搖搖頭，「我只是憑著你對我的反應猜測的罷了，她跟我長得那麼象，呵呵，讓我真的很渴望見到她。」
「她走了。」
「去哪兒了？」聽他輕輕的聲音，就仿佛如在夢中一樣，他的思維也仿佛跳躍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了似的。
「不知道，她從前呆過的住過的地方都沒有了她。」
原來，他找過伍嫣然，「柯賀哲，我覺得，你喜歡她。」
「不會，怎麼會呢，只是因為有些事她欠我一個解釋罷了，所以，不知道答案的我才想要找到她。」
「柯賀哲，或者，她當初傷害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呢？」她試著猜想，不知為什麼，這也讓她恨了三年的伍嫣然在此刻突然間的就生動在她的感官里，也許，伍嫣然也是如自己一般的有什麼苦衷呢？
「妍兒，你說，如果你深愛一個人，你會傷害他嗎？」
她輕輕搖頭，「不會。」
「可她，一次次的傷害了我。」便是從伍嫣然開始，他學會了不愛，學會了再也愛不上任何女人，只是，身邊的這一個與伍嫣然很神似的女孩卻在不知不覺間就挑引起了他的心，他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只是，他喜歡與古妍兒在一起的時光。
安靜而恬淡。
「都過去了，你現在很好，不是嗎？」
「不好，那個害我的人還在逍遙法外，找不到他，我便永遠也睡不安穩睡不踏實。」
原來，他也如她，一心一意要找的都是那個罪魁禍首。
那麼，他這一次的走回柯氏，難道就是為了要找到那個人嗎？
想起來到巴黎之後她的際遇，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那個人一直都知道她與柯賀哲的行蹤。
由此，她又是想起了那些曾經被偷拍的裸~照，那些照片的一直未曾流出這是一直讓她困惑不解的，因為，她真的不相信那個人會信守承諾，可她與那個人之間的線索就只有一個，就是那個郵箱。
看來，她現在只能繼續的留在柯氏留在柯賀熙的身邊，然後慢慢的找到那個人，這樣，才能給自己也給柯賀哲一個交待。
「柯賀哲，我能幫上你嗎？」
他一笑，那排好看的牙齒又是張揚在她的眼前，「不用，我只要你做我的朋友就好，只要你偶爾如今夜這般聽聽我的牢騷就好了。」他憋了許久了，一年，兩年，三年，三年多了，他的心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天天日日的重複在腦海里，沉綻的，其實也是幾多的煩悶。
「柯賀哲，如果你再遇見了伍嫣然，你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我真的很想與她站在一起比一比，看看我與她之間到底有多麼的相象。」
「不可能了，她怎麼敢有膽子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呢，呵呵，他會怕我撕爛了她，或許，真見了她，我真的有可能撕爛她。」
他的目光悠悠的聚焦在這房間裡的某一個點上，卻又是那麼的空洞那麼的無所固定。
那是他的傷，一輩子的傷。
只為，那樣無情的背叛。
古妍兒靜靜聽著，只想要從他的輕言細語中知道更多，可知道的愈多，她就愈是無法恨起他來。
他還是悠悠的望著前方，再繼續低語道：「我在想，如果你與她梳成一樣的髮型再穿了一樣的衣服站在我面前，如果你們兩個都不說話，我很有可能猜不出哪個是她哪個是你。」
「呵呵，要是真有那麼一刻的話，我就真的不說話，然後讓你好好的猜猜。」她笑，能這麼輕鬆的與他一起談論伍嫣然已經是她與他之間的一大進步了。
「不過，如果你們都不說話，我一樣可以分辨出來哪個是你，哪個是她？」
「怎麼分辨？」她下意識的就想要知道答案，她現在就怕被他認出來。
「她的月匈前有一道疤，你的，應該沒有吧。」他的眸光就在此時大刺刺的就轉向了她穿著睡衣的月匈口，那目光，讓她的心只不住的狂亂的跳著。
這一刻，只要他壓下她的身體，只要他的手輕輕的扯開的衣襟，曾經的那道疤便會立刻展現在他的眼前，那便什麼都穿幫了。
可他沒有，再掃過她的月匈口之後他的目光就又是無焦距的看著前方，「那個時候，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時候就只有我二哥相信我，他為我，還跪向了老爺子為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