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79沒有別的退路了
木湘芹努力按捺下自己的心情,臉色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只是回答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和你有什麼關係麼?這裡是你開的麼?」
他的意思,好像自己就不應該不可以在這裡一樣。
她沒有把自己是被江馨月約到這裡來的事情如實回答他,反正現在他們之間……也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自己為什麼要告訴他呢。
聽到木湘芹的回答,知道自己自討沒趣了,方子寒抿了抿唇,沒有再問什麼,走到別的空位坐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湘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江馨月說約定見面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她為什麼還沒有來?
是路上堵車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木湘芹給江馨月發了一條簡訊,但幾分鐘後,那邊依舊沒有回覆。
算了,她繼續等吧,反正她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而那條項鍊對於她而言又很重要。
於是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木湘芹面前的咖啡早就已經涼掉了,江馨月依舊沒有要過來的跡象。
其實方子寒也老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和江馨月的關係充其量算的上是認識,但並不算熟識和了解的程度,他也不知道江馨月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發這樣一條簡訊,因為莫名感到在意所以才過來赴約的。
按道理來說,江馨月這麼久還沒有來,估計是放了自己的鴿子,他應該直接離開才是,可他卻依舊在原地等待著。
他的心裡大概明白,自己沒有離開的原因是什麼。
木湘芹也還在這裡。
她在這裡,是在等誰麼?還是只是偶然在這裡來喝咖啡而已。
木湘芹實在有些等不住了,拿出手機撥打了江馨月的電話。
而那端傳來的卻是「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
木湘芹不免蹙起眉頭。
關機了。
是因為沒電關機了?
木湘芹有些不想再等下去,坐在原地都有一種坐如針毯的感覺,因為方子寒也在這裡……
算了,也不知道江馨月到底是怎麼情況,等之後再找時間讓她把項鍊給自己好了。
木湘芹站起身,朝著咖啡廳門口的方向走去,站在馬路邊,想要攔車。
見到木湘芹離開了,方子寒也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還是鮮少等人,而且是一個自己不太熟悉的人。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因為這個女人一條莫名其妙的簡訊就到這裡來。
「我順路送你回去吧。」
一道熟悉的低沉聲音從身後傳來。
方子寒的身影走到木湘芹身邊。
沒想到方子寒會提議送自己回去,木湘芹身形微頓了一下,心臟好像有一秒停止了跳動。
然而臉上依舊是平淡冰冷的表情,沒有什麼語氣的聲音淡漠的拒絕道:「不必了,我自己攔車就可以了。」
「現在不太好攔車。」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也很堵車,的確不太好攔車。
「那我就坐公交去了。」說完,木湘芹便轉身,朝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走去了。
方子寒站在原地,望著木湘芹的身影漸行漸遠,不清楚心裡是一種什麼感覺,莫名有絲酸澀的感覺。
木湘芹走到了附近的公交車站,等著公交。
這時一輛熟悉的豪車駛了過來,因為擁堵的車流,不得不停在了公交車站前。
木湘芹遠遠的,便認出了那是方子寒的車。
他的車一停下,木湘芹便聽到身旁的人傳來的議論聲。
「哇塞,這輛車好酷啊,看起來肯定很貴吧。」
「這可是蘭博基尼的跑車啊,我聽說一輛車就得幾百上千萬呢。」
「天啊,這貴,就算把我們賣了,可能連人家一個車輪都買不起呢,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那可不,能開這種車的人,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
木湘芹站在一旁,聽著她們的談論,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啊,就像她們說的一樣,她們這樣的人,跟方子寒,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即使她偶然進入了他的世界,但最終,還是會從那個世界離開的,因為她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車內,方子寒也看到了公交車站裡木湘芹的身影,有想過要不要問木湘芹順路帶她一程,可是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了。
反正她肯定是會拒絕的吧。
車流又恢復了通暢,方子寒驅車離開了。
木湘芹回到了公寓,因為沒有胃口,也就乾脆沒有吃晚飯。
晚上睡覺前,她將鬧鐘調到了早上8點。
畢竟他們還約好了……明天早上九點在民政局辦理離婚的。
只是一整夜,木湘芹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而無法入眠的人,也並不只有她一個。
方子寒也一夜未眠。
江若琳和江振皓也是同樣,不過兩人失眠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在處理別的事情。
第二天,鬧鐘沒有叫響,木湘芹自己已經醒了,因為她一整晚都沒有睡。
來到浴室洗漱,看著一夜未眠而臉色憔悴的自己,黑眼圈都比平日明顯了不少。
木湘芹不想被方子寒看出自己因為要和他離婚而憔悴的模樣,木湘芹難得化了個淡妝。
洗漱結束以後,木湘芹便出發前往了民政局。
而另一邊,昨天說好了來接江若琳以後兩人一起去民政局。
方子寒也沒有胃口吃早餐,準備離開方家。
「子寒。」方老爺按時下樓來用早餐,正好在客廳里遇見準備出去的方子寒。
「子寒,你現在出去是要去和湘芹辦理離婚嗎?」方老爺的聲音響起,比起平日裡,似乎有一絲虛弱。
方子寒深沉的應了一聲,也沒有隱瞞方老爺:「嗯。」
方老爺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子寒,一定要和湘芹離婚麼?」
方老爺還是有些不捨得,讓方子寒和木湘芹離婚,只是現在,他也不能強迫他什麼了。
方子寒身形僵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收攏了一分,薄唇緊抿著。事已至此,他似乎也沒有別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