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顧一念不敢亂動,心臟突然跳的厲害
第85章 顧一念不敢亂動,心臟突然跳的厲害
「大哥?」顧一念幾乎是無意識的站起身,她哥的背影她自然熟悉不過。可是,顧一宸明明還在國外,如果他回國,沒有道理不和她打招呼。難道是她看花眼了?
顧一念想要追過去看個究竟,卻被白薇扯住了手臂,「你去哪兒?馬上就該你這個總製片人上台了。」
顧一念猶豫了一下,隨後,台上的主持人請她上台講話,頓時,場內的聚光和閃光燈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顧一念無法再分心去理會其他的事情,提著裙擺,邁著自認為優雅的步子,踏過紅毯,走上台。
她講完話之後回到座位,現場的燈光熄滅,大熒幕上開始播放先導預告片。再之後,導演帶領著幾個主要演員上台接受媒體記者的採訪,與現場的觀眾做一些互動後,發布會就算是圓滿落幕。
接著還要進行後期的拍攝,剪輯與製作,宣傳方面也是重中之重,顧一念屆時要放更多的心思在上面了。
觀眾和受邀請的嘉賓、演員陸續離開,空蕩蕩的放映廳內只剩下顧一念一個人。她單手撐著額頭,太陽穴跳著發疼。最近工作太忙,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她精神緊繃的時候經常會頭疼。
無人的放映廳內光線很昏暗,原本關掉的聚光燈卻突然亮了起來,重新落在舞台上。
顧一念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黑色的三角鋼琴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他坐在聚光燈下,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尊貴與極致的優雅。
十根修長漂亮的手指,指骨根根分明,落在黑白琴鍵上,優美的鋼琴聲順著他的指尖流淌出來。
他對著話筒,用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唱著一首《蒲公英的約定》,歌聲在空蕩蕩的放映廳內迴響著,觀眾席上只有顧一念一個人,而她,也是他唯一的觀眾。
「小學籬芭旁的蒲公英
是記憶里有味道的風景,
午睡操場傳來蟬的聲音
多少年後也還是很好聽
將願望摺紙飛機寄成信
因為我們等不到那流星
認真投決定命運的硬幣
卻不知道到底能去哪裡
一起長大的約定
那樣清晰,打過勾的我相信
說好要一起旅行
是你如今唯一堅持的任性
……」
他的聲音非常的好聽,帶著一點點傷感與疼痛。
顧一念坐在位置上,安靜得聽。明明是一首完全與己無關的歌,她卻莫名的不停落淚,腦海中不停的閃過許多的畫面,只是那麼快,她根本無力撲捉,越是努力的去想,頭越是疼的厲害,好像炸開一樣。
顧一念覺得自己這一刻肯定是中邪了。
她極力的控制著情緒,等到音樂聲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擦掉了臉頰上的淚痕,恢復了平靜。
顧一念伸出手掌拍了幾下,發出非常單調的掌聲。對音樂顧一念是內行人,說實話,他唱的不錯,只是,鋼琴彈得實在是不敢恭維,雖然沒有錯音,但按鍵的力度明顯不足。
而舞台上,聶東晟一雙漂亮俢長的雙手順著黑白琴鍵滑落,放在了膝蓋上。他微斂著深眸,盯著自己的左手,一點點緊握成拳。剛毅的唇角揚起一抹略微無奈的笑。
連一首簡單的曲子都彈得差強人意,他的手的確是廢了。
在他遲疑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上的顧一念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她莫名其妙的比別人多看了一場表演,現在演出結束了,她還不走幹嘛,難道要留下和他敘舊嗎。
上次醫院的事情,她終究心裡還是存了芥蒂。
顧一念踩著高跟鞋走出舉辦發布會的會展中心大門,外面依舊下著瓢潑大雨,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車子被陸英琦開走了,她一時間無法離開,只能拿起手機,準備聯繫秘書。
此時,聶東晟從身後走過來,說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他話音剛落,一輛奢華的純白色邁巴.赫62s已經穩穩的停在了他們面前,因為是出席正式的場合,車子也比較正式。
顧一念剛想出聲拒絕,沒想到聶東晟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拉開車門,強行把她塞進了車裡,並對司機說,「鑰匙給我,你先回去。」
司機當即下車,把感應鑰匙交到聶東晟的手中。
他發動引擎,車子如箭一般衝破雨幕,在道路上急速行駛著。現在,顧一念想下車也下不去了。
「金地名居,謝謝。」她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聶東晟沒搭腔,車子仍沿著道路平穩的行駛著。
雨下的很大,雨水一直不停的沖刷著車窗,能見度很低。顧一念算是半個路痴,這樣的鬼天氣基本也辨不出方向。直到聶東晟把車子停在了一處空曠並全然陌生的地方,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是什麼地方?」顧一念問。這麼個鬼地方偏僻又無人,她心裡難免有幾分緊張。
「不清楚,我也沒來過。」聶東晟說,平靜的語氣聽起來居然那麼的理所當然。他把車子熄火,側頭看著她,目光幽深。顧一念的緊張他自然看在眼中,於是說道,「緊張什麼?如果我真的想和你做,也不會選在車裡。空間小,施展不開,也不舒服。」
他還是第一次把話說得如此的直白而赤,裸,顧一念妝容精緻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強壓著怒火,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那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地方安靜,適合談話。」他回道,習慣性的從煙盒裡倒出一根煙。
然而,雨勢太大,根本沒辦法開窗,車內的空氣不流通,吸菸的話難免會嗆人。聶東晟怕嗆到她,猶豫了一下後,又把香菸重新丟進了煙盒裡。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問。
顧一念遲疑了一下,隱約猜出他指的是上次醫院的事。「沒有。」猶豫片刻後,她才回道。
聶東晟聽完,邪魅的勾動唇角,漆黑而深邃的目光似乎已經洞穿了她的心一樣,「看來你當時在門外聽到的應該不少。」
顧一念微皺著秀美,沒否認。既然他已經把話挑破,她再掖著藏著也沒必要。
「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女人之間即便關係再好,有些話也是忌諱。但男人不會,何況,於浩那個人說話一向口無遮攔。所以,無論你聽到什麼,不要一味的用主觀判斷,而是好好的動動這裡。」聶東晟伸出指尖,指了指腦袋。
顧一念依舊沒回答,她在思考他話中的可信度。
當天事發的比較突然,也存在許多不可預估性。現在仔細一想,聶東晟的確沒必要自導自演這樣一場愚蠢的戲碼。
如果他存了心只想和她春.宵一刻,有很多機會可以對她用強,憑他的身份地位,她又不敢把他怎麼樣。何必捨近求遠,舍易取難。
狹小的空間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顧一念不想繼續和他這麼僵持著,於是放低姿態說,「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關係,你想得通就好。目前我們還是合作的關係,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存在不必要的誤會和隔閡,你懂嗎?」
「嗯。」顧一念點頭表示贊同,態度順從了一些,「聶總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當然。」聶東晟重新發動車子的引擎,轉動方向盤,沿原路返回。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聶東晟的邁巴.赫最終在金地名居的樓宇門前停住。
車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白晝恍若黑夜一般,雨勢雖然小了一些,但雨珠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噼啪聲仍不絕於耳。
顧一念推門想要下車,卻被聶東晟阻止,「雨太大了,我送你進去。」
他撐著雨傘下車,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讓顧一念下來。
從車子停靠的位置距離樓宇門大概是十幾米的距離,但下雨天又起風,雨傘的作用就不那麼大了,身體避免不了的要被淋濕。
聶東晟撐著的傘一直傾斜向顧一念的方向,他一側的肩膀早已經濕透了。他護著她,一路走進樓宇門內。停住了腳步,但彼此的身體仍然親密的貼在一起。聶東晟沒有動,而顧一念是不敢亂動,心臟突然跳的有些厲害。
「聶總……」顧一念本想道聲謝,然後趕緊逃離這種尷尬的局面。然而,兩個人貼的實在是太近了,她一抬頭,柔軟的唇瓣不經意的擦過他剛毅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