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是何必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又是何必
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韓采苓滿心猶如炸了毛的小獅子千般吶吼,又似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屏息凝神,徹底將他薄衫褪下,拉過他的手臂,躺在了他懷中。
「沉溪……」
她聲音嬌柔,視線更嫵媚。
「你看看我,是我啊!」
她喊了幾聲,又輕輕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也並不是沒有起作用,厲沉溪略微的醒了,迷濛的視線緊眯著,看著她,「幾點了?」
韓采苓連忙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了。」
「那我先回去了!」
他說著,就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韓采苓著急的連忙攔阻,「為什麼要走呀?你都喝醉了,留下來嘛!」
厲沉溪也是真醉了,大腦沉沉的,思緒也混亂不清,酒精在腦中發揮著極好的作用,讓他殘留的意識不多。
韓采苓緊緊的環著他精窄的腰身,著急道,「別走,求你了,沉溪!」
魅惑的嗓音,嬌滴滴的,猶如天籟一般,在此時他高漲的情緒面前,瞬間飲鴆止渴。
他回過身,痴痴的看著她,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灼熱的體溫讓她心裡竊喜,環著他的脖頸,紅唇馬上湊了上去。
但還未等觸上他的涼薄,耳畔就聽到他呼喚的名字,「舒窈……」
韓采苓動作僵住了。
又是舒窈。
那個啞巴到底哪裡好,為什麼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呢!
就因為有這個啞巴存在,所以一次又一次都讓她白白失望,不管怎樣,這次的好機會,絕對不會放棄!
韓采苓佯裝沒聽到,只是附和的湊了上去,親吻著他的臉頰。
「沉溪,你知道我多愛你嗎?別再離開我了……」
韓采苓環著身上的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腦海中迴蕩著無數次在夢中出現過的場景,心馳神往。
厲沉溪醉的很厲害,他放開了她,側身躺去了一邊。
韓采苓微怔,再起身湊過去時,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沉……」
她連想要開口喚他的勇氣都沒了,只是看著睡著了的男人,一顆心,生生的再度失落。
都說酒後亂性,不過是借著酒精的揮發,將平日裡想要做卻不能做的事情,做以了結。
但如果人真的醉了,醉的沒有意識時,除了嘔吐和睡覺,什麼都不會做的。
看來還真是如此。
韓采苓無奈的嘆息,又推了推他的身體,仍舊毫無反應,回答她的,只是他均勻的呼吸聲罷了。
難道這就是命了?
她每一次精心設計,都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還真是有緣無分啊!
韓采苓躺在了一邊,側身看著他,還有些不甘心,就算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要豁出去一把!
一定,必須這麼做!
她起身,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房間門突然發出『吱嘎』一聲。
清脆的響聲,猛地將她思緒震痛,下意識的抓起床上的衣衫,遮住了身體,視線凌亂的瞟向了臥房門。
果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陸少嶺一身凜然的出現在此,看著房內的一切,也愣住了。
「采,采苓?你怎麼在這裡?」陸少嶺詫異的看著她,滿臉的疑惑。
韓采苓一時慌亂,也變成了小結巴,「我……我來照顧沉溪的啊!他喝醉了,你怎麼隨便就進來了?」
「我開的酒店啊,聽說沉溪喝醉了,想著他一個人,沒人照顧的,就過來看看了!」陸少嶺說著,邁步走了進來。
注意到床上躺著的男人,赤裸著上半身,而下半身完好如初,就鬆了口氣。
接著,陸少嶺走到床邊,直接拉起了沉睡中的厲沉溪,「好了,采苓,你好好休息,我把這個醉鬼拉走,省得他影響你!」
陸少嶺說著,馬上就架著厲沉溪下床,並收拾了下他的襯衫和西裝,也一併拿走。
韓采苓隨意裹著個外套追了出來,「還是把他留下吧!」
一句話,讓陸少嶺的腳步停了下來。
「留下?」他視線緊縮。
她點點頭,又邁步上前,「不管怎樣,他都是跟我喝酒喝醉的,我也應該照顧他不是嗎?」
「算了,你看看他,喝多了就愛耍酒瘋,把衣服脫得,就差脫光了!這樣的男人留在這裡,容易影響你的名聲,還是不要了!」
陸少嶺說的含蓄,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攙扶著厲沉溪走出包房,外面有保安早已等候著,從他手裡接過了厲沉溪,扶著下樓。
韓采苓見狀,當即容顏冷了下來,「陸少嶺!」
「又怎麼了?大小姐?」陸少嶺卻語氣不改,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她走上去,憤怒的杏眸怒瞪,「你是故意的!連人都安排好了!」
話已至此,陸少嶺就長嘆口氣,再看著她的視線,深沉又透著一絲的煩意,「既然你都知道,又是何必呢?」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不知道!陸少嶺,你為什麼非要攪局!」她真的生氣了,氣的臉色鐵青。
「他結婚了!有妻子、有孩子、還有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厲沉溪這個人,他如果真想要你,清醒的時候,就會要了你,如果不想要,你非要這麼做,最後你也得不到什麼的!又是何苦呢?」
陸少嶺也懶得管這些閒事,但做兄弟這麼多年了,不就是要在對方危機或者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嗎?
不然他放著大好的良宵,何必非要跑過來一趟呢!
「你……」
韓采苓氣的咬牙切齒,但陸少嶺明顯無謂的聳聳肩,轉身在她怒火衝天的目光中,瀟灑的走了。
轉天,厲沉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一個莫名的東西,『啪』的一下砸在了他精美絕倫的俊臉上,生疼的感覺,猛地就讓他睡意全無,當即睜開了眼睛。
坐起身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的手機。
在看看四周,奢華的宅邸,精美的裝修,並不是自己家,而是……陸宅!
陸少嶺優雅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盯著床上身無寸縷的男人,痞痞的一臉壞笑,「喂,昨晚玩的挺嗨啊!」
「……」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厲沉溪直接忽略。
只是掀起了薄被,他赫然的看著自己暴露在日光下的身體,表情驚愕,轉頭一臉憤怒的看著他,「你沒事脫我衣服幹什麼?」
「哎呦呦,我脫了你衣服,總比某個女人脫了要好吧?你不說感謝我,這是什麼口氣!」陸少嶺反倒挑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