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華棋好歹也算是在這個圈子裡混久了,她的丈夫又多年從政,她自然在這方面也能看到獨特之處,不像自己的女兒,她雖生在政商家庭,但大多數都不太關注政治場上的鬥爭,林雄此刻看待自己的髮妻,見她對當前局勢侃侃而談的模樣,著實是欣喜的緊,他雖在外面借腹生子,有女人,倒從未想過要與她離婚,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少不了一個優秀獨具慧眼的女人,他如今五十多歲,早就看透了婚姻哲學。
「政商一家親,任何事業的成功城市的建設都離不開金錢的支撐,白慎行又是商場大厄,富甲一方,多年穩居財富榜,足以證明他實力雄厚,更不用說現在白顧喜結良緣,如此一來,且不說全國有多少人想拉攏白慎行,單單是這偌大的漢城也無人敢與他們做鬥爭,沒人會與金錢過意不去,」華棋手中放著夏季奢飾品雜誌,她芊芊玉手一張張翻過去,眼神流離在雜誌上,語氣顯得頗為淡然甚至是漫不經心。
「就算如此,父親穩坐市長的位置,他也得給三分薄面,」林安琪顯然不太贊同自己母親的話語,就算白慎行在厲害,這漢城也在父親的管轄範圍之內,他所想獨善其身各自安好,就該給父親三分薄面。
聽此言,林雄握著茶杯的手一緊,給三分薄面?白慎行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而是說等工作忙完回國一敘,就證明他已然是給了他三分薄面了。「那且要問問你父親為何會得罪白慎行,讓他無形之中被人扼住咽喉了,」華棋語氣中頗為淡然,好像他丈夫的仕途如何與她無關似的。若是以往她定然會擔心的要命,可現在這段時日的爭吵讓她覺得林雄這個男人頗為沒心,她一個世家大小姐跟著他去窮苦山村吃苦受難,到頭來卻敗在了傳宗接代的問題上。
今日若不是看自己女兒跟他坐在一起聊天,她說什麼也不會過來與他同座的,華棋漫不經心翻著手中雜誌的模樣不免讓林雄心底一沉。
而此時的林安琪,隱約中像是摸到了什麼法門似的,她心中狠狠一頓,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白慎行清理門戶,那此刻他風言風語傳播盛廣的事情是不是也與自己有關?他扼住父親咽喉是否就是在就這件事情給他一個教訓?思及此,她不免心底升起一股子惡寒,周身冰寒之氣盡顯無疑。
眸光有些僵硬的望向自家父親,端著玻璃杯的手稍稍有些顫抖,「如果不能獲得白慎行的支持會如何?」
「白慎行本身是漢城商會會長,國宴坐上賓,不能獲得他的支持,你父親的道路會走的很艱難,這漢城商場有多少人是隨他而動的?每年麥斯答謝會,全球各地富商雲集,且不說他手中人脈盛廣,就單單是個人手段都能讓人敬畏幾分,」白慎行這人的手段漢城人雖沒有明面上見證過,但大家都知曉,白慎行年會封殺旗下藝人已經不算什麼奇聞了,一開年就因旗下員工辦事不利,直接關了兩家報社,完全不在乎運營情況如何,就這一點,漢城能有幾人有如此強勢的手段?能有幾人能比得過他心狠手辣,不在乎底下員工的生存,麥斯穩步向前靠的可不單單是他的能力,華棋似是對白慎行頗為了解似的。
隨即似是想起什麼,望向林安琪,「你跟許溟逸到底如何?外面風言風語盛傳,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不要把大好青春耗費在同一個男人身上,若是沒希望,也好早點散場,」華棋今日在美容院聽了不少風言風語,都是自家女人跟許溟逸的,可到底如何她也不知道,只能隨口應和著,自家女兒對這件事情可謂是閉口不提,今日想起,便隨口提了出來。
林安琪一頓,她跟許溟逸如何?只有她自己知曉外界的傳聞也不過是外界傳聞而已,哪裡真的有什麼關係?年尾到年初只見過許溟逸兩次,而且次次都是因為舒寧,她此刻的心理,也是亂的很。
如今母親畫風突轉問到自己,她也是足足愣了一小會兒,「外界傳聞您也跟著瞎聽。」
「女孩子家家的要注重名聲,」華棋冷著臉看著林安琪,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追著許溟逸十幾年都未見開花結果,若那個男人真有心,只怕是早就將她娶回家了。
林安琪不言語,任由自家母親怒視自己,她我無能為力,有些事情早已不是理智就可以掌控的了,她愛許溟逸愛了這麼多年。
「回頭我讓人給你介紹個好人家,你也別給我想著許溟逸了,」華棋不悅到,自家女兒的感情真真是讓她丟盡臉面。
「孩子的感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來的好。」
林雄此話一出,華棋原本怒視著林安琪的眸子瞬間轉向他,她眸中的情緒表達的太過明顯,林雄早已知曉這種情緒帶著什麼意味,她看待自己的眸光有種一眼望到頭的感覺。華棋嚴重的林雄,早已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了,她怎會不知曉林雄此刻的想法,這漢城若說誰能跟白慎行僵著的,也就只有許溟逸了,許溟逸雖比不上白慎行,但在這漢城也算得上個人物,林安琪若是跟許溟逸聯姻,對他的仕途來說可謂是極好的。
她不屑冷笑,似是看通透了似的,低頭翻閱著面前的雜誌,待兩人回房間之後,華棋才出言冷聲警告,「你別想拿我女兒的婚姻去當作平穩你仕途的籌碼,你若敢,我定然會跟你公然作對。」
正準備躺在床上的林雄為此一頓,隨即反身看著華棋,道,「安琪喜歡許溟逸喜歡了十幾年,我說那話只是想讓她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華棋,是不是我犯了一次錯之後,在你面前幹什麼都是有利可圖,幹什麼都是陰險狡詐?我林雄雖看中仕途但還沒可惡到如此地步。」沒有險惡到用自己的女兒作為籌碼去交換。
「你最好記住,但同時也別讓我找到那個小雜種,」華棋出聲警告,若是讓她找到那個小雜種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華棋執念不減,林雄除了緘口不言,似乎並沒有其他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夫妻二人雖不至於分房睡可也算得上是同床異夢了。睡至半夜,放在床頭的手機嗡嗡作響,他迷糊著接起,那側的聲音讓他整個人忍不住顫慄起來,而誰在身側地華棋眸中也帶著絲絲詫異,整個人的眸光都有些陰寒。
「你是誰?」林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說那語氣自己很熟悉,可是,醫院不是已經出了死亡證明了麼?為什麼?還會半夜接到她的電話?「我是肖麗,」那側的語氣隱忍且顫慄著,以至於讓人在這個陰冷的寒夜聽起來讓人只覺寒毛聳立。
「你……還活著?」林雄整個人的嗓子眼都提起來了。
「昭昭在哪兒,」肖麗顫慄道。
月夜寒風凜冽,屋內縱使有暖氣,卻也溫暖不了此刻兩人浮躁且顫抖的心,電話那側的聲音讓這邊兩人悉數提起了心臟,華棋想聽聽林雄的回答,而林雄提防著華棋根本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你是人是鬼?」林雄捏著電話的手都有些許顫抖,漆黑的臥室瞬間帶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是人是鬼?肖麗心都寒了,隨即大笑出聲,而她如此笑聲,更是讓這邊二人顫抖的厲害,隨即電話被無情掛掉,他看了眼手機匿名號碼,林雄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華棋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想查看來電,卻發現是個匿名號碼,而此刻的林雄一捏手心全是汗。
他用盡手段千方查探肖麗確確實實已經死亡了,可是此刻,為何他會接到這樣的電話,為何?這電話的驚悚程度不亞於午夜凶鈴,一個死了的人。
「她不是死了嗎?」華棋此刻也是覺得萬分驚悚。
所以說出來的話語帶著些哆哆嗦嗦的氣息,黑夜中兩人面色慘白,連呼吸都有些顫慄,這人是她親自下手,醫院那邊也去查過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為何?
正當林雄準備開口言語時,手機收到一條簡訊,一條貞子的動態圖片,她一聲驚叫,將手機狠狠的砸向地面,一隻女鬼從手機屏幕上抬頭朝她咧嘴笑,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此刻的華棋可謂是心底虛的很,虛的整個人都在無聲顫抖,林雄此刻也顧不上她了,這場謀殺可謂是兩人都有參與其中,如果……她還活著,那麼他們是否會陷入沼澤無法自拔?
手機並未被摔碎,亮著的屏幕傳來視頻中的冷笑聲,她更覺得瘮人的慌,伸手準備按亮臥室的燈,卻不料臥室燈光並未亮起,她心理更是一咯噔,雙手顫慄的附上林雄的臂彎,林雄雖害怕,可也不得已還是下床將手機上令人驚悚的視頻關掉。
「她是人是鬼?」華棋顫抖著嗓音問。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她親自解決的。
「不知道、」林雄也擔憂的很,現在最怕的是他。
他擔憂華棋沒死,而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那到時候他的仕途真的是危險重重了。
這晚,兩人徹夜未眠,甚至是心中顫慄的厲害,兩人在多久之後,第一次心聯繫到了一起,頭一次,頭一次。
是因為肖麗。
而此刻,某山林之中,男人拿著電腦笑的滿臉陰沉,而站在身側穿著病服的女人在一旁瑟瑟發抖,是害怕?還是寒冷,都有。
「你的存在對某些人來說可謂是致命毒藥,所以,想活命,切記小心,」男人輪廓分明的面龐在夜色中顯得若隱若現,陰沉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慄。
女人微微點頭,在男人的注視中離開了山林,至於為何要來這裡,她不知道。
「你要知道,我能將林雄玩弄於鼓掌之中,弄死你,輕而易舉,」他出口警告,對於某些人當了母親之後的心慈手軟,他是有些看不下去的,所以,此番的他,有些多此一舉。女人行走的步伐一頓,隨即顫慄著點頭,她不知曉的是,自她答應了某些人之後,自己就被無形之中拉倒了漩渦中來,這場博弈沉浮她註定逃脫不掉,如今的她沒有什麼獨善其身的說法,只因她沒有資本,沒有任何能耐,搓圓捏扁都是他們說了算。
寒冬的深夜本就有些謂人,這深山老林里,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帶著絲絲抽泣聲,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男人似是已經習慣了如此場景並未覺得有什麼,女人不同,她從未經歷過,甚至她的生活里從來沒有這些勾心鬥角的畫面出現過,如此場景讓她寒毛聳立,整個人更是瑟瑟發抖,沿原路返回時,到了公路才知曉自己後背已被汗濕。一陣冷風吹來,讓她整個人瑟瑟發抖,伸手裹了裹身上的大棉衣,便上了麵包車,太可怕了、她起先見到的那個女人也可怕,工於心計,這個男人更可怕,用盡手段,她這輩子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招惹了如此人兒,她隱隱覺得自己身處在漩渦之中,難以自拔,無人可以救她,唯一能自救的便是自己極力配合他們,起先那個帶著口罩的女人每次跟自己交談,字句之間都能戳人心扉,而今日的這個男人不開口言語,但凡是開口的話語便極為寒心。
一路上,她被蒙著眼睛再度送回了自己這幾個月呆的地方,回到光亮的地方時,她才知曉,自己剛剛呆的地方簡直是地獄之口,寒風凜冽猶如嬰兒啼哭,男人陰險的話語猶如惡鬼手中的利劍,刺入咽喉。
這邊,白慎行與顧言二人正在雲雨,臥室旖旎的氣氛讓顧言整個人面紅耳赤,白慎行越發不知晏足的性子讓她稍稍有些招架不住,每每她開口求饒的時候,他便冷著臉道;「憋了幾個月就是如此待我的?言言可知你這是在性虐待。」
他都如此說了,自己還能如何?便也只好由著他搓扁捏園的,白慎行有時候簡直比安安餓極了的模樣還將貪婪,顧言伸手摟著他的脖頸,感受著他的體溫,白慎行輕啄她的薄唇,喘息之間冷聲道;「不上心。」
顧言一滯,他都如此賣力了,還能關注自己走神,詫異的眸子望向白慎行,還未開口說話,於是便被他堵上了唇,咽唔出聲。
一番象徵性的懲罰過後,抵著她的額頭道;「如此恩愛時刻言言還能走神,這是在間接性質疑我的能力?」
他平靜的話語讓顧言心底一沉,知曉他此刻是有怨言,若這會兒不哄著他,回頭下不了床的可是自己,無論每晚怎麼折騰自己,白慎行第二日準是滿面春風,而自己是整個人都焉兒了的那種。
識時務者為俊傑,伸手摸上他俊逸的面龐,輕聲道;「質疑誰也不會質疑你啊!若是質疑,安安怎麼來的?」
顧言糯糯的嗓音在白慎行耳側響起,見她如此言語,似是頗為滿意,低頭在她唇間淺酌一口;「吻我。」
顧言「……」白先生這是在……索吻?
她以為白慎行這人向來冷靜自持,卻不料也會有如此輕佻的一面,顧言微微抬頭,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惹的白慎行一陣輕笑,俯身下去摟著她輕蹭著;「累不累?」
我說累你就會放過我嗎?
「不累,」她撒謊,實則是她早就有些槓不住了。
「怎麼辦、好像中了言言的毒了,」白慎行靠在她耳側呢喃著,顧言聽他如此話語輕笑道;「那怎麼辦?」
白慎行半撐著身子,溫柔且帶著情慾的眸子看著顧言,挪了挪自己的腰肢,隨即淺緩道;「言言正在給我解毒。」此話一出,顧言面色緋紅,羞的只想抬手覆住自己的眼帘。
反倒是白慎行輕笑;「寶寶都生了還這麼害羞,我怎麼會這麼愛你,我的言言真是蠢得喲。」說完、也不待顧言回應,像是讓她休息好了似的,繼續做著自己本職工作。
顧言每每想拒絕的時候,總想著,罷了、孕期讓他忍的夠久了,放肆放肆也在情理之中,不能太憋屈他了,每每這樣想的時候,遭罪的都是她自己。
這晚、白慎行放過她,她躺在白慎行懷裡將將要入睡,放在梳妝檯上的手機振動起來,推搡這白慎行讓她去拿手機,白先生似是頗為不耐;「明早再說。」
顧言哪兒會,她不同於白慎行,白慎行的有兩部手機,私人手機幾乎二十四小時開機,隨身攜帶,共用手機他下班直接仍在了書房裡,不管半分,可顧言不同,她的電話也只有僅有的幾個人知曉而已,所以、這麼晚給她打電話的人必然是有要事。
見白慎行不動彈,顧言準備自己起身,面色緋紅、白慎行這人……。她怒及了,坐在床上一巴掌扇在白慎行堅實的臂膀上,打的他略微有些蒙逼,見顧言一臉不悅、擔憂道;「怎麼了?」
顧言此刻哪兒還有心思跟他言語,床單整個都是濕的,這完全不是來大姨媽的感覺。
「不是讓你做措施嗎?」她怒道。
思及此、白慎行才憶起,今晚跟顧言兩人在書房溫存一番之後覺得稍稍有些不盡人意、只因顧言放不開,惹的他頗為不舒服,憋屈的厲害,便連樓帶抱的將她帶會了臥室,只因是有些心急,便沒做措施,這會兒白慎行才蒙蒙的想起來,見她滿臉不悅,霎時便從床上起來哄道;「我的錯、是我太急了,忘了,去洗個澡,好過些,」說著、白先生便行動起來。
可此時的白太太雖心中不悅,也惦記著那個電話,便對白慎行道;「去把手機拿給我。」
原本還在說著明早再說的白慎行,此刻也是有些慫了,乖乖的將顧言還在振動的手機拿給她。
剛一接起那側聲音便傳過來;「解決了。」
顧言稍愣,隨即道;「好,其餘的事情讓舒寧解決,」顧言知事情已經做到位,便沒必要在插手其中,讓舒寧親自手刃了林安琪才是最爽快的戲碼。
「怎麼?」白慎行低沉問到。
「給林市長送了分大禮,估計人家現在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呢!」顧言的話語間顯得頗為得意。
這晚,顧言進浴室沖洗了一番才躺在床上摟著白慎行入眠,許是心情好,一晚上都未有夢境,一覺到天亮。
舒寧醒來時,許溟逸正在廚房做早餐,舒寧淺然的將許溟逸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拿起來,擺弄了一會兒,隨即勾起唇角,放下手機,洗漱一番吃完早餐便去了公司,一路上,舒寧似是心情頗好,見此,許溟逸開口道;「你今日心情很好?」
「我不是向來如此嘛?」她這話著實是有些讓人有些懷疑,許溟逸微微蹙眉,看來她今日心情是真的很好。
略微點頭、「好像是每天都如此。」
論不會哄女人第一名,除了許溟逸沒別人了,睜著眼睛說瞎說。
舒寧笑的清淺,雖面上掛著笑容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今天不忙?」舒寧淺問道。「我每天都不忙,」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這樣啊!舒寧的視線淺緩的朝倒車鏡晃悠過去,果真……。兩人攻從臨水灣出來,身後一輛黑色的奔馳便跟著在身後行駛,她眸底的精光一閃而過,隨即淺笑。
「顧言最近似乎準備將公司往國外拓展,」舒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漢城不是很好?」白慎行跟顧言二人現在在漢城可謂是呼風喚雨。
「局限性太大吧!且不說顧輕舟是不是真的從此安享晚年了,就單單是她跟白慎行兩人都在同一處地方著實是有些浪費,」舒寧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
「白慎行的資產何須顧言在如此努力,」許溟逸發表著眾多人都看法。
「男人靠不住啊!」舒寧揶揄道。
許溟逸觀察著路況,等紅燈的間隙回答舒寧的話語,「白慎行將手中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悉數轉入顧言名下,若有天白慎行真跟顧言分道揚鑣了,虧的沒褲子穿的那個是白慎行,也不會是顧言。」紅燈過去,他啟動車子離開,再度道;「白慎行名下的房產早在他們領證當天就轉到了顧言名下,且不說這山水居一早在建成之時便寫著顧言的名字了,單單是白慎行給顧言的這些,哪兒還會擔心男人靠不住,」應當擔心的是顧言跑了,白慎行就成窮光蛋了。
許溟逸說的這些,舒寧從不知曉,白慎行不僅是她表面上看到的如此有擔當,更多時候,他應該是為了能穩固住他們的婚姻為了給顧言一個安全的環境,在不斷的讓顧言跟自己扯在一起,白慎行名下麥斯百分之十六的股份,那可是以億為單位的,白慎行的山水居在漢城是獨居一隅的存在,若是拍賣,絕對是天價,聽許溟逸的話語,白慎行似乎不僅僅是將名下的山水居轉到顧言名下了,此刻的舒寧可謂是萬分詫異,白慎行這人,一旦愛了便會全力以赴。
而顧言便是他的全力以赴,在來看看她身邊的許溟逸,他與白慎行比起來,差的何止是一分一毫,可謂是南轅北轍根本就不再同一水平面兒上。
她淺笑,收挒好自己的情緒,隨即望著許溟逸道;「興許、我會為了開脫GL的疆土再回柏林。」「嗤~,」一聲剎車聲響起,舒寧淺然的話語讓許溟逸整個人一震,隨即一腳剎車踩下來,臨水灣本是高檔住宅,駛入主車道時車輛不會很多,這會兒一腳剎車才下來,難免會讓反應不迅速的人直直撞上來。
好在車子之間離得遠,許溟逸又在外面行駛,沒有造成交通擁堵。
「你在說一遍,」他怒視。
「那麼激動幹嘛」?舒寧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可就是他如此漫不經心的動作讓許溟逸更是怒火中燒。
這麼多年,他守身如玉就為了等一個舒寧,如今等到了,兩人在一起尚且還算可以,她卻說要在度出國,這讓他怎能忍得住?此刻他眸中的怒火似是要噴涌而出似的,原本好好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舒寧臉上還是掛著吊兒郎當的面容,許溟逸此刻似乎是壓根就忍不住,伸手擒住舒寧的手腕,猛烈的將她扯過來,理智全無的他根本就想不到那個多,俯身便將薄唇落在她唇間,狠狠撕咬著,也不顧及舒寧今日出來是否塗抹了口紅,他手中力度極大,舒寧卻完全不知疼似的,眸光得意的望著後面的車輛,還在許溟逸看不見的地方招了招手,宣誓主權。
她得意急了,許溟逸越是發狂她就越得意。
許溟逸越是在乎,她便越高興,白慎行說,若想讓敵人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就時不時的戳戳她的痛處,慢慢玩死她。
今日、她便是如此,林安琪這個賤人、她一定要親自手刃,包括她母親。
砰、一聲巨響將許溟逸拉回神,舒寧嚇得一哆嗦,直直往許溟逸懷裡鑽,他慣性大手一撈將她帶進懷裡,隨即陰冷的眸子朝車後望去,看著眼被嚇到的舒寧道;「估計是撞車,我下去看看,你坐好。」
伸手在車頭扯了張紙巾擦拭著從舒寧嘴上帶下來的口紅,舒寧眸光一冷。
她今日出門,抹了最紅的一款口紅。
只要本宮不死,你們都是妃,霸氣的宣傳語很適合她此刻的心情。
林安琪想,自己是瘋了,看見許溟逸如此對待舒寧的時候她整個腦子都是當機的,他對自己的那些提點難道都是隨意為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如今當著她的面準備跟另一個女人上演愛情戲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忍不住顫慄著,舒寧說著那些話語刺激自己的時候她尚且還能忍忍,可是一見到真實場景她整個腦子就像是擺設似的。
只要能讓他們定下來,如何都無所謂的,所以、她一腳油門撞了上去。
可當許溟逸下車查探情況的時候她心虛不已,恨不得此刻能找個地洞鑽進去,許溟逸伸手敲響她車窗的時候,她心理萬般糾結、想逃走,卻不知往哪裡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蹙眉站在自己車旁,她伸出手緩緩按下車窗,許溟逸見到林安琪的那一刻,內心是震撼的,他未曾想過這個人會是林安琪,於是,蹙起的眉目更深了些。
顯然,他看見林安琪,頗為不悅。
眸光冷冽的鎖著她,良久未言語,而車內的舒寧一直盯著他,見他半晌都未言語,心不面沉了下去。
許溟逸雖好奇林安琪怎會在這裡,可是此刻、若是因為一點小事情就毀了什麼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於是乎、他陰孑的眸子狠狠的掃了一眼林安琪,但並未有半分言語,轉身就走。
開門,上車。
見他上車,滿臉陰孑,舒寧輕飄飄開口問到;「怎麼了?」
「沒怎麼,讓秘書處理吧!」許溟逸似是並不在乎自己車屁股被人親了一大口似的,啟動車子駛上主幹道。
而此時的舒寧放在右側的手倏然縮緊,原來、他真的是別有所圖,原來如此。
清明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孑,隨即輕然開口道;「怎麼不直接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反正今日也不忙。」
許溟逸看著路況,看似漫不經心道;「小事情、沒必要浪費過多的時間。」
他們二人,若說是情侶也算是,若說是敵人,也差不了半分了,如此算計對方的事情也只有他們二人幹的出來,舒寧某種帶了些許勘察的意味,「好像是林安琪的車,她的車不也是黑色奔馳麼?」此時的舒寧注意力都在許溟逸身上,所以、明顯將他握著方向盤且一頓的手盡收眼底,隨即偏頭對著車窗一陣冷笑。
「不是,」他連解釋都不想給,直接甩出兩個字,舒寧想、當真是言簡易亥。
她並未在言語,任由許溟逸開著輛被追尾的車送自己去公司,正巧撞上白慎行送顧言來,浴室兩人一同進了辦公樓。
顧言見舒寧面色稍稍陰沉,開口問到;「怎麼開輛破車來?」「路上被林大小姐追尾了,」舒寧似是毫不在意的攤攤手,雖然每次都在極力告誡自己,跟許溟逸不過是炮友的關係,可是每每只要牽扯到林安琪的事情時,她總會心痛,自作自受,她在心底冷嘲。
「大清早的來找不痛快?」顧言蹙眉,顯然對林安琪如此狂妄的姿態感到不滿。
「可惜了、許總還有意包庇人家,」舒寧伸手按下電梯,等電梯的間隙不忘讓顧言知曉自己乾的那些蠢事兒,簡直就是腦子被門擠了。
聽此,顧言側眸看向舒寧,眸間滿滿心疼,隨即伸手樓上她的肩膀,冷然道;「換炮友吧!」雖然她老聽舒寧說這兩個字,但今日自己還是頭一次說,說出來難免會有些彆扭,反倒是舒寧見她如此彆扭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昨夜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林安琪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顧言伸手拉開辦公室的椅子,悠然坐下去,伸手拉開下面的抽屜拿出文件,語氣平常的與舒寧道。
「OK,」她爽快應到。
林安琪那女人她是要親手手刃的,不管如何。
「東西送過去了?」顧言請問,她好似是記得舒寧說過什麼的。「送過去了,」舒寧淺答。
許溟逸跟白慎行二人難得遇見,白慎行坐在車裡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見許溟逸有意要走,他猛踩油門直接恆在他車前,隨即開門下車,而許溟逸亦是如此。
白慎行一身黑色妮子大衣站在車前,許溟逸一身灰色西裝站在外面,看著滿臉揶揄的白慎行,「白董今日似是心情頗好。」
好到大清早的要自己聊人生聊理想。
白慎行淡笑,看著許溟逸的眸光多了一份更深層次的意味,隨即淺緩道;「那倒不至於、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該提醒許總,畢竟你我有交情在。」
矯情?許溟逸就差不屑笑出聲,他可一直記得他們之間是敵對狀態,若不是這中間橫梗著一個舒寧,想必他們現在還在鬥智鬥勇中。
「這漢城能與白董談上矯情二字的人,應該是不多的,」許溟逸輕嘲。
「許總便是其中之一,」白慎行語氣不深不淺,沒有過多感情,卻也沒有過多情緒。
「洗耳恭聽,」與白慎行耍嘴皮子,他甘拜下風,再來是他今晨實在是沒時間與面前這個男人鬥智鬥勇。
「看許家的動向,看來許總與林千金應當是好事將近了,」白慎行話中有話。
許溟逸最近的動向太過明顯,而白慎行又是天生的狩獵者,怎會聞不到這股氣味的到來。
「看來麥斯的事情並未給白董徒增煩惱,」以至於讓你有時間來操心我的事情了。
白慎行靠在車窗輕笑,說他多管閒事?那便是吧!誰讓他老婆跟舒寧是過命的交情呢?
「只是不知舒總知道了,會如何。」
他淺笑嫣然的看著許溟逸。
許溟逸聞此言,插在兜里的手狠狠縮緊,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