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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你跟白慎行吵架了?

    白慎行連日來將工作挪到深夜完成,一切都依著顧言的作息時間來,不讓她多想不讓她一個人呆著,天天想著讓她飲食起居方面能舒心些,不料今日產檢給他來這麼一出,白先生此刻肺都要氣炸了。

    顧言坐在后座,看著白慎行緊抿著唇面色冷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讓她不敢言語。

    「想好了?」后座飄來冷冽的嗓音讓前座開車的馮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透過鏡子看了下后座兩人,只見白慎行神色清冷,而顧言靠在車窗上一副破位頭疼的模樣撐著自己腦袋。

    顧言頗為頭疼的蹙了蹙眉,她只想著不想吃那些東西,哪兒想著那些東西都是營養師嚴格配出來的?

    更沒想到的是醫生會說那麼多。

    見顧言不言語,白慎行身上冷冽的寒氣似乎又加深了一分。

    「回山水居,」白慎行冷漠道。

    這聲回山水居可讓顧言的眸子轉過來了,回山水居?出門之前都說好了產檢結束送她回公司的。

    出爾反爾?

    「去公司,」她朝馮叔開口。

    馮叔怎麼說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如今被顧言跟白慎行兩人弄的左右為難,愣是有些不好抉擇,頗為為難的眸子看向顧言。

    為何不看白先生?在山水居有這麼一句話,能治得了白先生的只有太太,如今先生情緒不佳,太太說兩句好話就抵的過所有。他只得將眸光轉向白太太。

    顧言頗為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纖細的小爪子往白慎行臂膀方向伸去。半途卻被白慎行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射殺回去了。

    「上午會議就交給你了,」顧言拿出手機給舒寧打電話。

    此刻的舒寧還在臨水灣的大床上夢周公,臨時接到顧言電話一個驚醒,惹的身旁之人一陣蹙眉,睜開眸子不悅看著她。

    「上午會議交給我,下午是不是也準備交給我?」舒寧似乎猜到了顧言這話的字面意思了。

    「下午再說,」顧言是如此說的。

    話語剛剛一落地惹來白慎行一陣冷冽的視線朝自己射來。

    舒寧掛了電話連滾帶爬從床上起來,十點的會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從不給她什麼好事兒干。

    而躺在床上的人明顯是不悅的。

    這邊,顧言老老實實回到山水居,白慎行冷著張臉跨大步上樓,顧言行動不便跟在身後,邁步到書房門口只聽他冷怒的嗓音從裡面傳來。

    「市府的會讓徐副總去開,下午的會議讓趙總監主持。」

    「局長的應酬?」

    「讓徐副總去,」應酬?他現在只想著怎麼將顧言餵回來,天大的應酬也得推後。

    「周二的事情周二再說。」

    許贊端著手機就差哆嗦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暴怒了?

    到底又是誰惹了這位爺了?

    原本風平浪靜過了些時日,他覺得老闆的生活穩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看來是他想多了。

    「怎麼?」安迪進來見許贊一臉豬肝色便問道。

    「老闆~」張晉揚了揚手機道。

    「老闆怎麼了?」安迪不免好奇,老闆到底是怎麼他了,讓他一臉豬肝色。

    「應該是老闆娘踩地雷了,」憑他多年的經驗應該是這樣的。

    跟隨白慎行多年,起初被他沉穩冷靜的性子所折服,在到後來初見顧言時他冷靜睿智不復存在,顧言讓他去死他反身投入車流當中,若不是他跟馮叔及時拉住,只怕現在的白慎行只是一縷孤煙了。

    自從知曉顧言的存在,冷靜睿智的老闆變得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捉摸,而他的心情好壞完全處決於顧言對待他的態度。

    顧言對他態度好,他就心情愉悅。

    顧言冷聲冷語嘲諷他,他絕對會因此受到影響。

    雖說她早已習慣,可這會兒突然聽到這句話還是心中會有餘顫:「老闆娘怎麼了?」「沒啥,工作吧!」許贊不想多說,越說越心塞。

    而許贊的一席話讓她想了一整天。

    顧言站在書房門口聽見白慎行在裡面大發雷霆,原先準備好的說辭瞬間咽回去了,越過白慎行的書房直接朝自己書房而去。

    她不想進去討不痛快。

    原本在裡面發火的白慎行見顧言過來收了電話止了言,就想著顧言進來跟他道個歉,他好好跟她說說挑食的危害。

    哪兒想著、原本站在書房門前的顧言抬腳離開了,白慎行氣的火冒三丈。

    砰~水杯跟地面的撞擊聲。

    正準備關門的顧言聽聞這麼一聲嚇得手一頓,思忖了片刻還是關上了門。

    顧言認為,白慎行現在怒火中燒,她進去也是惹他不痛快,還不如離得遠遠的,等他氣消了再說。

    而白慎行這會兒的怒火都是做給顧言看的,讓她看看他現在有多惱火,可若是她進來說兩句好話撒個嬌賣個萌,他這氣也就下去了。

    偏生他越激動,顧言就離他越遠,白慎行氣的只想吐血。

    張嵐聞聲上來見自家先生曼生怒火站在書房中間,手背青筋暴起,看的出來他在努力隱忍什麼。

    一地狼藉滿是玻璃碎片,張嵐看了眼見先生未吩咐什麼,便識相退出去,當了這麼多年管家,自然知道主人的某些時刻是不可打擾的。

    張嵐候在二樓,時刻等著主人的差遣,卻不想站了半個小時不見人。

    十一點、廚房做好午餐,張嵐喊兩人主人下來吃飯,不料白先生從樓上下來時未見白太太,本就冷睿的眸子似乎更寒氣逼人。

    「太太呢?」

    「太太說過半個小時再下來,」張嵐畢恭畢敬道。

    「去喊,」白先生霸道強勢的兩個字讓張嵐一顫,隨即轉身上樓喊顧言下來吃飯。

    張嵐在度下來時,面上有些為難,卻也不知如何開口。

    啪、白慎行將手中的筷子甩在桌面兒上,怒氣沖沖朝著樓上而去。

    書房在開會的顧言被一聲巨響給吸引去了視線,而電腦那側原本在說話的人也生生止了言,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屏幕上的老闆。

    顧言抬頭見白慎行滿身隱忍的站在門口,便知這會兒不能忤逆了他,若真是惹的他炸毛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也知道原因,張嵐上來喊了兩次她都未下去,第三次白慎行直接氣勢洶洶的一腳踹開了書房門。

    那模樣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今日白慎行只怕是怒火中燒,她還是離的遠些的好。

    「趙總監主持下面的會議,我先下了,回頭總結髮我郵箱,」顧言交代了聲便關了電腦。

    起身朝白慎行而去。

    而白慎行並沒有因為顧言的起身而消散身上的怒火,反倒是見顧言一副清淡的模樣更覺不悅。

    「顧言,」白慎行冷冽的嗓音喊著她。

    她停步、轉身回頭望向他;「恩?」你心理到底有沒有我?

    白慎行在心理默默問出這句話,他以為在這場婚姻里已經稱的上是完美了,可今日他如此怒火中燒顧言都視而不見的模樣在度讓他懷疑顧言心中到底有沒有他。

    白慎行的情緒能輕而易舉的被顧言左右,而當事人顯然並不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有多重大。

    見白慎行不言語,她疑惑的眸子望向他。

    白慎行心中一顫,隨即大步流星下樓,不理會顧言是否大著肚子不方便。

    她詫異,她承認自己是做錯事兒了,可如此上綱上線的有必要嗎?

    緊隨白慎行身後下樓,坐在餐桌前的白慎行低頭吃飯的模樣猶如王室貴族中的標準動作,可當成範本來參照。

    張嵐伸手替她拉開凳子,顧言坐下去見面前擺放著的飲食不免蹙眉,她不知曉的是,醫院那邊已經將寶寶體重偏輕的消息告知了營養師,而她今天的餐室似乎比以往更有份量,也更加營養均衡。

    她想扶額嘆息,但礙於白慎行現在情緒不佳,生生將這聲嘆息給忍住了。

    「太太,」張嵐見顧言低頭望著盤中食物出神,絲毫沒準備動筷子解決他們的想法,不由的輕喚了聲。

    而對面的白慎行,早已滿臉不悅的看向她多時。

    顧言抬頭看向張嵐,見她滿臉擔憂,抿抿唇最終還是拿起筷子解決盤中事物,一邊吃一邊在給自己做心裡建樹。

    她討厭吃黑木耳,這麼多年過去、哪怕當初經歷過那段食不果腹的時日,她也未改變這個癖好。

    如今卻礙於白慎行因飲食方面的事情在跟自己鬧騰,不得不硬著頭皮吃下去,細嚼慢咽之中倒也帶了些許幾分貴族小姐的氣質。

    她不喜吃雞蛋,這麼多年從未變過,直到如今,哪怕她經歷過衰敗到繁華,也不能輕易改變她對某些食物的討厭。

    她討厭的食物不算多,而這份中餐裡面,她悉數下來發現竟然將她討厭的幾件食物全都占齊全了。

    甚至是一樣不落,多年海外流離她吃飯算不上細嚼慢咽,甚至是有些風殘雲卷,而今天、吃相優雅有著範本之稱的白慎行用餐完畢,她還在細嚼慢咽,這點讓整個山水居的人都頗為訝異,哪一次太太吃飯不是速度極快?今日先生吃完太太竟然還在細嚼慢咽。

    白慎行坐在對面見顧言神態清冽的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塞著食物,眸間看不出是喜是瞅,甚至是帶了些許無所謂的態度,他蹙眉,有些許不悅。

    此刻的顧言似乎又恢復到了最初回來的時候,眸間不知喜怒哀樂,一切事物在她眼中都是平淡,這樣的顧言讓白慎行看的心底一慌。

    伸手接過她面前的餐盤;「吃不下就不吃了。」

    顧言這才抬眸看著他,眸間滿是莫名其妙,不吃你有意見?如今吃你還有意見?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你還為難我一個孕婦做什麼?

    這下輪到白太太蹙眉了,面色清冷的看著白慎行、眼裡帶著些許莫名其妙。

    她也不想跟他就這個問題產生一系列的爭吵,隨即拉開椅子轉身準備上樓,白慎行見她如此態度,更是惱火。

    「顧言,」他吼道。

    張嵐見兩人似乎氣氛不對,一揮手遣散了站在周圍的傭人。

    顧言轉身滿臉疑問的看著白慎行。

    白慎行的怒火似乎來的有些莫名其妙,最起碼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情招惹了他,不想兩人吵架她都不去他面前瞎晃悠了,他怎還有這麼大意見?

    她不去找他,白慎行倒是來找自己來了?

    找上門來吵架來了?

    「幹嘛?」她這聲幹嘛應的頗為無奈,但聽在白慎行耳里就是不耐煩。

    「你這是什麼態度?」白慎行惱火,你就這麼不耐煩?

    「你有病吧?說寶寶體重不夠我飲食方面注意點就是了,讓我吃的是你,不讓我吃的是你,你這會兒橫眉冷對怒火中燒的吼我又是幾個意思?」顧言也惱了,孕婦本就情緒不佳,平日裡白慎行出處依著她到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她惱火起來言語之中都顯得有些粗礦。

    這樣的事情在平常人家都是些小事,可到了白慎行這兒來,就是大事,他對這個孩子本身就抱有很高的期望,一直認為有了孩子他跟顧言的小家庭才算完美,他處處護著顧言,自然也不想寶寶不好。

    今日醫生說時,他確實是有些惱火,可也知道這些得從飲食方面注意,真正讓他惱火的是顧言對她不聞不問的態度。

    他身為她丈夫,情緒不佳時她根本不會過來輕聲詢問你是為何,只知曉離你遠遠的,以防止怒火燒到她身上。

    這一點、從婚前開始顧言就是如此,從未改變,兩人鮮少吵架但每次吵架顧言都是採取不言不語的態度,讓白慎行更為惱火。

    這一刻兩人處理問題方式的優缺點悉數暴露在對方面前。

    白慎行認為婚姻需要交談,尤其是在有矛盾的時候。

    而顧言認為、任何矛盾都可以用時間解決,解決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冷靜一段時間。

    思想的衝突讓兩人在山水居的客廳里劍拔弩張,似又回到了許久前兩人在臨水灣客廳的景象,他們也是如此橫眉怒對望著對方,然後在矛盾中爆發激烈的爭吵。

    白慎行接受過國外教育,跟得上世界前沿,但他接受的是最好的,而顧言在國外多年承受的是最壞的,這一點兩人南轅北轍,白慎行從小家境優渥父母恩愛,而顧言在殘缺組建的家庭生活那麼多年,看待問題的方式終究會與白慎行有所不同,解決問題的方式也會有所分歧,可真正讓兩人看清楚分歧的是在今日。

    以往任何時刻的爭吵跟不如意似乎都沒有這一次讓兩人印象深刻,顧言此刻站在山水居大廳,眉目之間盡顯不耐煩,而白慎行眸底閃過一抹痛心。

    哪怕是以前兩人矛盾最激烈的時候顧言都沒有用如此粗礦的語言跟自己交談過,如今的她似乎有些偏激。

    這世上有種人,在她的言語對你有殺傷力的時候,她能用最簡單便捷的語言將你傷的體無完膚,可當她的語言沒有殺傷力的時候,歇斯底里就成了她最好的發泄方式,粗礦的語言也是一種表達情緒的方式。

    此刻的顧言就是如此,她那句你有病吧!讓白慎行頗為訝異。

    平常人之間在簡單不過的交流對於他們這些上層社會來說、似乎鮮少見。

    於是乎,在平常人覺得簡單的語句,在他們耳里就成了不堪入耳。

    「顧言,」白慎行頗為惱火、他從未想過來顧言會說出淺俗的話語。

    「幹什麼?」她怒目圓睜。

    「別把我當成你手底下的員工一樣訓,」顧言也是氣急了,大中午艱難的吞咽下自己噁心的食物已經讓她夠惱怒,這會兒白慎行連喊她兩聲都帶著怒火,且面色冷冽。

    氣的她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肚子裡的寶寶似乎體會到她情緒不佳,在肚子裡鬧騰著她。

    顧言扶著腰,完全是懶得跟白慎行在言語下去,轉身準備上樓。

    她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個產檢回來兩人就吵上了。

    而白慎行更為氣結,他不過是想跟她好好說,且次次不是被她冷冽的眼神堵回來就是被她清冷的話語給堵了回來。

    他白慎行何時這麼憋屈過、?

    麥斯上上下下幾千號員工那個不知他是冷麵閻王不苟言笑,可如今到了他太太面前,他反倒是成了個蹩腳青年一般,處處都得看著她的面色行事。

    張嵐站在一側心理盡顯擔憂,何時見兩人這麼吵過?今日還是頭一回。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為人妻為人母的知覺?」白慎行平靜的華語中帶著些許清冽,而原本準備轉身上樓的顧言明顯一滯,心中異樣感情瞬間迸發出來。

    以往、白慎行只會說她沒有為人妻的知覺,現在又加了一項,她真真氣的心痛,當初若不是為了這個小家庭,她何以被人冠上兩個罪名?

    六個月之前、白慎行直說她身為人妻卻不知為人妻的基本職責,現在是不是又要說為人母了?

    顧言轉身頗為詫異的看著他,某種滿是不可置信。

    「我倒是寧願我這輩子只是不知曉為人妻的職責,」說完、她清冽的眸子朝自己肚子看了眼。

    隨即眼神便的冷冽。

    白慎行真心覺得自己是被顧言那清冷不耐的語氣給刺激傻了才會說出這番話,這話說的不是讓顧言心中不痛快嗎?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卻發現萬千言語在口中打轉卻一句也說不出來。這日下午,白太太回公司,白先生知曉時她已經坐車離開。

    原本準備下午繼續任勞任怨開會的舒寧見顧言回公司眸中頗為詫異。

    昨日她說去產檢,今早打電話說今天來不了,她第一反映便是寶寶不好,今日可能要在家休息,她做好了今明兩天持續加班的狀態了,哪兒想著顧言下午來了。

    「怎麼了這是?」顧言不僅來了,還滿面寒霜的來了。

    「沒事、」她淺說。

    下午GL的會議持續整整四個小時,一向比較好說話的顧總今天要求似乎頗高,各部門的分析若是有一點不夠透徹她會當場在會議上指出其中的不足,讓她們直接現場改正,勢必要在會議上給出最佳方案,見此、底下開會的經理們一個個大汗淋漓,她一個孕婦坐了整整兩個小時為動彈未離開座位,而底下的人顯然是有些人已經做不住了。

    舒寧見顧言今日情緒似乎不太好,對底下員工太過苛刻,又想著她興許是接到什麼消息了,所以才在會議上對他們要求一提在提,整個會議議程,她要麼細心聽著要麼一語道破直接指出不足,讓那些經理面子上險些掛不住。

    整整四個小時過去,中間僅僅是在舒寧的提醒下休息了十分鐘,讓大家緩口氣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此外再無半分休息時間。

    而麥斯情況似乎比這邊更為慘烈,白慎行一直有著冷麵閻王的稱呼,平日裡情緒平穩的時候尚好,可今日老闆心情明顯不不佳,許贊站在辦公室戰戰兢兢不敢言語,而管理影視部門的經理被他罵的狗血噴頭。

    「我花幾個億投資的電視劇讓你們去當遊戲玩兒?你倒是有腦子,去告訴你們組的人,這個星期之內沒敲定下來你們全部給我滾到基層去。」

    一沓資料朝著經理面兒上劈頭蓋臉砸下來,看的許贊直咋舌。

    「晚上的視頻會議摞到二十分鐘之後,我要見到所有人,」白慎行最後一句話咬字尤為清晰。

    若這個時候有人請假曠工或者不在公司,那那人絕對慘了。

    許贊一刻都不敢耽誤直接吩咐下去,這要是耽誤了只怕底下的那些個總監又該心塞了。

    他有些莫名其妙,老闆這火明明是在家燒的,怎就燒到麥斯來了?

    他趁著上廁所的空擋給張晉發了通求救微信,自從上次老闆娘救了他們之後他就記著了,有事兒找老闆娘解決,百發百中。

    不過數十秒的功夫,他廁所還未上完,張晉微信就過來了。

    【同求】

    許贊有些不可置信的長大嘴巴,這是?GL那邊也在野火燎原?老闆娘今天心情也不好?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讓人覺得怪可怕的?

    兩人管理著諾大的公司,稍有不悅底下員工的心情可想而知。

    顧言在會議室出來時已經臨近五點,而她絲毫沒準備下班的意思,連續幾日想開沒開成的會這次一次開了。

    「通知秘書辦的人十分鐘之後開會,」顧言將話語甩給露西,讓她下去操持,而露西明顯一愣。

    實則是顧言早就想跟秘書辦的人開個簡短的會議,不過是一直沒抽出時間而已,今日正好,她不想回去看見白慎行心煩。

    「你沒事兒吧?五點了、白董不來接你回家?」舒寧一整個下午都在想著她是怎麼了?好端端的過來上班將底下的經理全部都為難了一遍包括趙陽在內,這會兒臨近下班時間不讓人下班還給人開會。

    「今兒可是國定雙休日,你別忘了,」舒寧好心提點一句,卻惹她一陣白眼,此後閉了嘴,不再說了。

    再說下去顧言就不止是白眼這麼簡單了。

    「我今晚晚點回去,不用等我用晚餐。」張嵐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奇怪,可一聽問顧言說今晚不回來用晚餐時整個人都顫慄了一下,這、吵架似乎很嚴重。

    「太太想吃什麼?我們送過來,」張嵐淺說。「不用了、」她拒絕。

    隨後撩了電話。

    原本準備終止會議姐顧言下班的白慎行突然接到山水居電話機說顧言今晚不會去用晚餐,隨即便收了終止會議的心思,任由各個部門將數據分析到位,絲毫沒想著下班。

    許贊頗為奇怪,連續數月白董都是到點下班接太太回家,今天的先生似乎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絲毫沒想著時間快到了要終止會議的念頭。

    在結婚之前,老闆向來是在辦公室處理完一系列工作在回家,結婚之後,老闆向來是時間差不多便見回家了,老闆娘懷孕後,老闆每天準時六點下班一秒鐘也不耽誤,下班直接去GL接老闆娘,哪怕工作沒做完他不是在車上解決,就是帶回山水居。

    連續數月,許贊不止一次聽底下員工議論說經常性在凌晨一兩點收到老闆發過來的郵件,嚇的他們趕緊連夜爬起來工作,亦或是第二天早上看見的時候整個人都嚇醒了。

    起初最開始的時候通宵達旦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後來便鮮少見到,如今的老闆如此這般只怕是為了回家照顧老闆娘去了,從老闆那天的微博便能看出來。

    這晚,舒寧從顧言回山水居已經臨近十一點;「你確定你如此熬夜,肚子裡的小傢伙不會有事。」

    一晚上下來顧言倒是沒什麼感覺,偏生是舒寧似乎一次又一次的朝著她肚子望過去。

    六個月的身孕已經看的出來了,而此刻的顧言竟然還如此毫無顧忌的加班熬夜。

    一晚上的會議下聯連續兩次喚露西倒咖啡,若不是她跟張晉阻止只怕她這咖啡已經灌下去了。

    「我沒事他就沒事,」顧言淺然道。

    「白董以往到點接你下班的,今日是死哪兒去了?」舒寧辦開玩笑道。

    天曉得她根本就不知道顧言跟白慎行吵架了,要是知道絕對不說這話。

    顧言輕嗤了聲卻不言語,而舒寧竟然就此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她兩應該是吵架了。

    她儼然覺得自己可以往偵探這方面發展了。

    「你兩不會是吵架了吧?」舒寧試探性問到。

    果不其然顧言在度飄來一個白眼。

    這晚、當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舒寧將顧言跟白慎行兩人貌似吵架的消息告訴許攸寧的時候,許大夫是如此說的。

    她兩吵架、要麼是顧言性子太過清冷,要麼是白先生要求過高。

    除此之外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因為夫妻不和?想多了、白董怎會讓他們之間的婚姻不和?

    能讓白董跟顧言吵起架的,只能是因為顧言性子清冷了。

    「你幹嘛呢?值班在?」舒寧開著車漫步目的的在城裡晃悠著。

    「對啊!」許大夫靠在椅子上無聊的甩著二郎腿道。

    「叫份外賣、我過來陪你宵夜。」

    於是乎,兩個女人在醫院的辦公室里開啟了這晚的宵夜,擼串,一邊擼許攸寧一邊跟她分析著一二三,為何會說顧言跟白慎行吵架沒有第三種可能。

    其一、白慎行愛顧言的程度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憑空想像的了,他絕不會主動跟顧言挑起事端去吵架,若真是吵起來了,只能是一種,顧言多年來獨身一人習慣了性子清冷,有可能對待白先生也是如此。

    其二、顧言一般不會跟人吵架,她採取的一罐措施就是讓對方冷靜冷靜再說,有可能是白董對她要求太高,導致兩人吵起來了。

    許攸寧一邊扇著嘴巴裡面火辣辣的氣息一邊跟舒寧道;「吵架是必然,不吵出來怎麼磨合?」

    「我爸跟我媽經常吵,但是越吵感情越好。」

    舒寧輕嗤聲;「那是你媽,你換成顧言試試、她本身不喜被人打擾,若是一段婚姻讓她過的不安寧,你看她還會不會選擇要這段婚姻。」

    就她?舒寧早就看透顧言的性子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顧言跟白慎行的婚姻,卻忽視了自己壓根就麼有結婚不懂婚姻里的相處之道。

    這晚、白慎行回來時張嵐正端著晚餐準備上樓。

    看樣子是給顧言準備的。

    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冷然道;;「給我吧!」

    明明兩人吵架才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白慎行愣是覺得過了一個世紀似的。

    開會想著她是否還在生氣,喝水想著她是否還在生氣。

    白慎行覺得自己就是欠不過,好端端的矯情什麼?

    到頭來難受的不還是自己?他簡直就要瘋了,顧言正坐在梳妝檯前擦著自己的短髮,以為是張嵐進來隨口到;「方床頭柜上吧!」

    自從書桌跟茶几都被白慎行撤走之後房間裡面連個放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可透過鏡子看著端著食物進來的人是白慎行時,她明顯愣了下。

    隨即轉過視線擦著短髮。

    白慎行見她僅僅是拿著毛巾擦頭髮,便轉身去浴室拿了吹風機出來,通上電準備替她吹頭髮,顧言伸手想接過白慎行手中的吹風機卻被他躲開。

    「抬手累,」挺著六個月的肚子還舉著吹風機能不累麼?

    聽白慎行如此說顧言就直愣愣的坐著也不言語,任由白慎行給她吹著秀髮。

    明顯的,她還沒準備就此原諒白慎行。

    他端上來的晚餐還在床頭柜上放著冒著熱氣,顧言透過鏡子看著晚餐,在抬眸看了眼低頭給自己吹頭髮的白慎行。

    只見他脖子見的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修長的手指在她短髮中來回穿梭。

    白慎行低頭認錯的次數不在少數,每次他們之間有矛盾,低頭認錯的總是白慎行,最先槓不住的也是他。

    這時候,就驗證了一句話,愛的深的那個人往往最先低頭認錯。

    一場婚姻裡面誰付出的最多,看的就是在吵架時誰先低頭認錯,白慎行明明是百鍊鋼在顧言面前卻成了繞指柔,顧言的一言一行都能影響他的心情甚至是影響他做事情的決斷。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糾結的人物,可到了顧言面前他真是將底線一降再降。

    漢城的冬天有些微寒,今日中午氣呼呼跑i出門的時候並未帶大衣,所以難免會吹了些風,這會兒她只覺得有些流鼻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好了、」白慎行將吹風機關掉。

    放在一側,轉身去床頭櫃將晚餐端上來給她。

    「吃吧!我去洗澡,」白慎行將吹風機收進儲物櫃轉身拿了衣服去淋浴。

    顧言扯了張紙擤了擤鼻涕,隨手丟在垃圾桶里低頭吃晚餐,這頓飯、似乎似中午那般難吃,原先她不喜愛的東西似乎都用別的東西來代替了。

    她不知道的是,下午在她去公司時,白慎行將營養師叫出來大發雷霆,說完之後順帶將顧言飲食方面的不喜歡悉數告知了她,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山水居的營養師跟廚師們都在為了白太太的飲食發愁。

    好在是她晚上回來時,這些問題已經得以解決。

    白慎行出來時,見顧言已經吃好,拖著腮幫子坐在梳妝檯前思考什麼,見他出來,起身進了浴室,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白慎行低頭看了眼梳妝檯上的餐盤,湯喝完了、米飯跟菜品還剩下一下半,白慎行看了眼算是滿意。

    按了內線換張嵐過來收拾餐盤,他轉身站在窗前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思索著今晚如何跟顧言說第一句話。

    他每每跟顧言爭吵過後都會想著如何跟她開口說第一句話,從小時候到現在,每次吵架顧言絕不低頭認錯,偏生那小丫頭片子心又狠,你要是不道歉,她能整個月的不搭理你。

    他是氣顧言性子清冷對他漠不關心,可是想想她有時候也會對自己表露關心,如此想起來,顧言也不算不喜愛自己。

    他在心中勸慰自己,可能人跟人的表達方式不一樣,而顧言愛他的方式也不一樣。

    原本思忖著的白慎行,聽聞身後傳來擤鼻涕聲,瞬間整個人神經緊繃起來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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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你跟白慎行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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