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爬過去,挨個磕
黑豹社是那些黑道社團中,洗白最成功的一個。
如今黑豹社擁有景城一家很大的公司,可雖然洗白了,卻畢竟打打殺殺在道上混了那麼久,骨子裡的匪氣仍在,遇到不合他們心意的事或者不合作的對手,威脅恐嚇的事沒少做,沒想到今天會落在她司徒靈蘭頭上。
「原來是因為那件事,」司徒靈蘭努力讓自己鎮定,咬字清晰的說:「你別亂來,我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人,動了我,你也絕對不會好過!」
「呵!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男人站起身,走到她對面捏住她的下巴,「你越是這樣說,爺越是對你有興趣,我倒是要看看,動了你,爺會怎麼不好過!」
他雙手抓住司徒靈蘭胸前的衣服,左右一掙,刺啦一聲撕開,拇指朝後指指他身後跪在男人腳下的那些女人們,「看到沒?學她們的樣子好好伺候伺候爺,爺今天饒你個全屍!」
司徒靈蘭又羞又怒,雙手護在胸前,臉色漲的通紅,「你別亂來!現在景城不是你們黑豹社隻手遮天的時候了,你敢亂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臭丫頭,牙尖嘴利!」男人不耐,甩手給了司徒靈蘭一個耳光,打的不重,像不耐煩的小小調|教一下手中的玩|物。
力道雖然不是很大,司徒靈蘭還是被他打的歪過頭去,目光所及處,見那些粗壯的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門的位置遠了些,她轉身朝門口衝過去,拉開門大喊:「來人啊!救命!」
她一邊喊一邊往外跑,可惜她穿著高跟鞋,沒跑幾步就被身後追過來的男人抓到,一手扯著她的胳膊,一手抓著她的頭髮,強行往房間裡拖。
就在馬上要拖進房間的那一刻,司徒靈蘭摳住了房門邊框,一邊用力掙扎,一邊努力將頭伸出房間:「救命啊!救命!」
拉扯間,她看到一個男人拐過走廊拐角,一邊打電話,一邊朝這邊走來,她眼前一亮。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於是她叫的更加用力。
「救命啊!救命!」
撕心裂肺的叫聲,成功吸引了溫華瑾的注意。
他今晚和工作室的合伙人一起來美人酒吧和客戶簽合同,經過上次的事,他對酒吧這種地方心有餘悸。
但無奈客戶執意要選在美人,他工作室的合伙人又一再保證會看著他,一整晚一口水都不讓他喝,絕對不會再讓他著了別人的道兒,他這才硬著頭皮過來。
他一直坐在角落裡,等著往合同上簽字,果然一口水都沒喝,全是他的合伙人舌燦蓮花和客戶相談甚歡,坐了一會兒,有電話進來,他出門接電話。
他聽電話有個習慣,總愛一邊說話一邊無意識的溜達,無意間轉過走廊拐角,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一個女生披頭散髮撕心裂肺的叫著救命,她的手拼命摳著房門,目光急切的望著他。
司徒靈蘭這房間離走廊拐角很近,只有一兩米的距離,溫華瑾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覺得眼熟。
這女生好像是……他堂妹溫雨瓷的朋友!
他掛斷手機,小跑過去,「靈蘭?你叫靈蘭對不對?」
他記得在醫院遇到溫雨瓷那天,溫雨瓷叫她靈蘭。
「是!我叫司徒靈蘭,我是溫雨瓷的朋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們是……」
司徒靈蘭話還沒說完,抓著她胳膊和頭髮的男人不耐煩,用力一關門,門狠狠夾住她的手,她慘叫一聲,手自然鬆開,男人用力將她扯進去,將門關上。
聽到她的慘叫,溫華瑾只是一愣,立刻拿起手機撥號,「你好,我要報警……」
他話還沒說完,關緊的房門又唰的打開,衝出一個男人,一腳踢掉他的手機,又狠狠一腳踹在他胸前,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拖進屋裡。
男人將他狠狠摜倒在地,脖子上戴著粗金項鍊的男人,又狠狠踢了他一腳,「敢報警?找死!」
溫華瑾往後縮了縮身子,掙扎著站起來,掃視了一下,見司徒靈蘭被人反扭雙臂,狼狽的站在他身側不遠處,他開門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她?想要錢嗎?想要多少,我給!」
「小子,你問題還真多!」粗金項鍊的男人輕蔑的拍拍他的臉,「老子的事都tm敢管,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一個眼神示意過去,過來兩個男人將溫華瑾踹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這些是專業打手,時候不大溫華瑾就被他們打的吐了血,司徒靈蘭大聲哭叫:「住手!別打了!我不認識他,根本不關他的事,你們別打了!」
粗金項鍊的男人見差不多了,擺了擺手。
溫華瑾擦擦嘴角的血,費力站起身。
「你們為什麼抓她?求財,還是她得罪了你?」溫華瑾身子有些搖晃,劇烈喘|息著,卻仍固執的問:「如果是求財,你們要多少錢,我給,如果是她得罪了你們,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道歉?呵!你要怎麼給我們道歉?跪下磕頭?」男人貓戲老鼠的口氣。
溫華瑾掃了眼跪在地上光著身子被男人狎|玩的女人,又看了眼司徒靈蘭被扯爛的衣服,他聲音有些顫,卻還是努力說:「如果你願意放了她,我願意給你們磕頭道歉。」
比起他的尊嚴,司徒靈蘭的清白更加重要。
他看得出,司徒靈蘭是好人家的女孩兒,如果讓她和地上那些女人一樣,被那些男人那樣玩|弄,出了這個門她不死也毀了。
屋裡這麼多粗壯的男人,他肯定打不過他們,即使拼了死也救不出她。
如果磕幾個頭就能把她帶出去,他願意。
男人有些意外,拍拍司徒靈蘭的臉,「這是你的情兒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不是,她是我妹妹的朋友。」
「行,很久沒人給老子磕頭了,你磕吧,挨個兒磕,什麼時候把老子磕爽了,老子就放她走!」
溫華瑾咬了咬牙,膝蓋一沉,猛的跪下。
「別!你別這樣!」司徒靈蘭哽咽了,「溫華瑾,我和你沒親沒故,你不用為我這樣,你走吧,你快走!」
溫華瑾充耳未聞,一閉眼,沖男人磕下頭去。
他也不知道他磕了多少個,男人抬腳踹了他腦袋一下,「去!爬過去,挨個磕!」
溫華瑾低著頭,機械的爬過去,看到眼前有錚亮的黑皮鞋,額頭觸地,繼續磕。
司徒靈蘭嗓子已經哭啞了。
早知道這樣,她一定不會讓溫華瑾救她。
讓一個男人在她眼前被這樣踐踏。
她大聲哭叫著,粗金項鍊男人似乎很享受她的眼淚和絕望,也不阻止,興致盎然,像是在看一幕好戲。
別的男人有人跟著起鬨,有的漠不關心,溫華瑾不停磕著頭,鮮血順著他額頭流下,划過他緊閉的雙眼,不知道那個男人何時才會叫停。
他只知道,只要那男人沒把注意力放在司徒靈蘭身上,司徒靈蘭就不會被毀掉。
只有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不停將額頭觸在地上。
每一秒鐘都被無限倍放大,看著溫華瑾跪在地上的身子,地上的血跡,司徒靈蘭哭到聲音嘶啞。
就在她深深絕望時,門猛的打開,走廊內的光線透進來,溫雨瓷推門而入。
她雖然知道司徒靈蘭在美人,但不知道她在哪間房間,她只能每間房間挨著找,直到找到這間,隔著門板就聽到司徒靈蘭的哭聲。
「靈蘭!」她一眼看到滿臉淚痕的司徒靈蘭,衝過去將反扭著她雙臂的男人一把推開,將司徒靈蘭抱住,「怎麼樣?有沒有怎樣?」
「我沒事,」司徒靈蘭哭著搖頭,「你堂哥他……他……」
司徒靈蘭把臉埋在溫雨瓷肩頭,淚水很快打濕她的衣服。
溫雨瓷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溫華瑾,他像那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一樣,卑微的跪在地上。
她鬆開司徒靈蘭,將溫華瑾從地上扶起來,「瑾哥哥?」
溫華瑾頭暈眼花,過了好一會兒才站直身子,搖頭,「我沒事。」
溫雨瓷從桌上扯了幾張紙巾擦去他臉上的血跡,看著他清秀漲紅的臉,一時說不出話。
自打溫雨瓷進門,滿屋子男人的眼睛都亮了。
溫雨瓷只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閒服,但她年紀正好,一頭秀髮烏黑靚麗,身材窈窕曼妙,五官絕美如畫,在迷離的燈光先更增韻致,這屋子裡的男人沒幾個不好色,個個看直了眼睛。
脖子上戴了粗金鍊子的男人更是從溫雨瓷進來就緊盯著她,一雙眼睛黏在溫雨瓷身上挪不開。
他生平最大的愛好是賭和酒,對女人並不十分感興趣,不然司徒靈蘭也是出類拔萃的美女,他不會戲耍溫華瑾這麼久,也沒把司徒靈蘭怎樣。
但他對女人是不十分感興趣,並不是絲毫不感興趣,遇到溫雨瓷這種絕色,連他都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撲|倒壓|上。
在他看來,溫雨瓷不但年輕漂亮,身上還有股吸引人的勁兒。
那是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一看就受過良好的教養,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像那種為了金錢心甘情願跪在地上服侍男人的女人,他看都懶得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