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給我老公道歉
溫雨瓷乾脆鬆開顧少修的手,自己小跑過去「是烤地瓜嗎?還有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是烤地瓜,還有一個。」老爺子看起來已經六十七歲的年紀,但精神矍鑠,中氣十足,樂呵呵的答應著。
溫雨瓷立刻說:「給我稱稱吧,我要了。」
「好嘞!」老爺子笑呵呵的從烤爐里拿出地瓜,放在稱上「五塊錢一斤,姑娘你看,一斤二兩多,就這一個了,我給你算便宜點,你給五塊就行了。」
溫雨瓷連忙道謝,低頭掏錢,一陣香風飄來,咔咔的高跟鞋聲在推車前停下「給我一個地瓜。」
老爺子笑呵呵:「不好意思啊姑娘,就剩這一個了,這姑娘已經買了。」
來人漫不經心瞟了低頭拿錢的溫雨瓷一眼,臉上頓時湧出怨毒的神色「我出雙倍價錢!」
溫雨瓷訝異抬頭「楚格?」
呵!真是冤家路窄,真沒想到楚晟國際的千金小姐也在會在路邊買烤地瓜。
她嗤笑了聲「楚格,你也好意思張嘴,一個地瓜才五塊,你出雙倍的價錢才十塊,說的這麼豪氣萬千,好像你多財大氣粗似的,區區十塊錢,你喊這麼大聲丟不丟人?」
楚格立刻氣紅了臉「我願意多大聲就多大聲,你管得著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溫雨瓷悠悠然說:「你多大聲我管不著,但你搶我地瓜我就管得著了,這地瓜我已經買了,你憑什麼搶?」
「我就是搶了,本小姐高興,你能怎樣!」楚格轉眼看買地瓜的老人「我出十倍的價錢,地瓜賣給我。」
「我出二十倍。」溫雨瓷笑盈盈的加價。
楚格::「三十倍!」
溫雨瓷:「五十倍!」
楚格:「一百倍。」
「一百倍?」溫雨瓷念念有詞:「一百倍乘以五,就是五百塊……」
她想著若是再多,這老兩口未必敢要,不再往上加價,笑眯眯的看向兩位老人「老大爺,這地瓜我不要了,五百塊,您賣給這位小姐。」
老爺子活了一輩子,自然能看出她們兩在鬥氣,連連擺手:「這是我們自家種的,不值錢的東西,哪能要你們這麼多錢。」
溫雨瓷笑|眯|眯:「老大爺您人真好,那您就講個先來後到,五塊錢賣給我吧。」
「不行,五百塊,我要了!」楚格氣瘋了,從錢夾里數了五張百元大鈔,塞進老人手裡,抓起地瓜,扭頭就走。
老人有些無措,衝著楚格的背影招呼:「誒!姑娘!」
「老大爺,您就別喊了」溫雨瓷笑盈盈的勸「她覺得能壓我一頭,別說五百塊,就算五千塊她也覺得值,那是富家千金,人傻錢多,您只管拿著,不用客氣。」
顧少修已經立在身後看了半晌,手掌環在她肩頭「怎麼不繼續叫價了?怕我錢沒帶夠?」
溫雨瓷扭頭,湊到他耳邊說:「叫到幾十萬我也不怕,可錢太多了,估計老爺子不敢要。」
老爺子大概覺得溫雨瓷說的有道理,把錢遞給老伴兒讓她把錢收好,笑呵呵的對溫雨瓷說:「姑娘,我每天中午和傍晚都在這兒出攤兒,明天你再來,我給你挑個又大又甜的。」
「噯!」溫雨瓷甜甜應著「那我先謝謝您啦!」
「不過明天你得早點兒來」老爺子囑咐:「今天烤的多了些,我家老太婆仔細,怕浪費,說什麼要賣完了才走,往常這時候我們已經到家了。」
「好」溫雨瓷脆生生答應:「我知道了。」
老兩口推著推車離開了,溫雨瓷笑眯眯的注視他們一步步走遠,挽住顧少修的手臂,歪頭看他「其實幸福指數與錢多錢少關係真的不大,你看他們,日子未必過的富足,可他們臉上的笑容一看就是發自內心的,他們比許多家產萬貫,卻夫妻離異,父子反目的人幸福太多。」
顧少修攬著她往商場的方向走「我們可以既富足又恩愛,豈不是更幸福?」
溫雨瓷抱著胳膊,沒正形的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賴在他身上「那要到我們到他們那個年紀的時候,還像他們這樣恩愛,才敢說這話。」
顧少修拍拍她的肩膀「一定會。」
雖然時間不早了,但這處商場是景城最繁華的商場,附近居民區林立,客流很多,商場依舊繁忙。
顧少修環著她的肩膀,儘快躲避人流「有想買的東西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暫時沒有,隨便逛逛。」溫雨瓷四下掃視。
「那我們去十樓。」顧少修看了下賣絲巾的樓層。
「真要賣絲巾?」溫雨瓷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我還從來沒戴過。」
「你可以試試,不喜歡戴就收著,女生不是都很喜歡這些漂亮的小玩意兒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顧少修帶著她往賣絲巾的樓層走。
「嗯,也好」溫雨瓷抱著他的胳膊,調皮的笑「反正我老公有錢,對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顧少修毫不謙虛:「對!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開個奢侈品店,你喜歡什麼可以直接去自己家裡選。」
「這主意不錯」溫雨瓷笑「就像上次謝雲璟和他朋友打賭,贏了個鳳凰胸針,他說他朋友開珠寶店的,我就當普通玩意兒別在衣服上了,後來偶爾在雜誌上看到,嚇我一跳,原來是珍藏紀念版,貴死了,所以我那天吐槽的沒錯,朱門酒肉臭!」
顧少修搖頭……她說的可真是理直氣壯,難道她忘了,她現在也半隻腳踏在朱門裡。
溫雨瓷在櫃檯前挑絲巾,所謂亂hua漸欲迷人眼,各色各樣的絲巾她很快挑hua了眼,顧少修站在她身側看她,溫雨瓷偶爾挑一條系在脖子上,問問他的意見。
顧少修正專心致志看著她,冷不防身後有人撞在他身上,他剛想回頭看,身後已經傳來謾罵聲:「你瞎了狗眼嗎,往人身上撞!」
顧少修微微蹙眉,回頭看,隨即眉頭皺的更緊。
在他身後,赫然站著季詩曼和溫洛寒。
季詩曼正在和溫洛寒發脾氣。
溫洛寒勒令她下周出國,她軟磨硬泡央求溫洛寒帶她出來買東西,見溫洛寒一整晚和顏悅色,她趁機撒嬌,哀求溫洛寒不要送她出國,可不管她是用軟的還是用硬的,溫洛寒始終不肯鬆口。
她終於沒了耐心,和溫洛寒吵了一通吵這邊跑,她一邊跑一邊回頭埋怨了溫洛寒幾聲,結果不小心撞到顧少修身上。
她正滿肚子火氣,隨口便罵出來,她聲音又尖又利,溫雨瓷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將顧少修往身邊拽了拽,自己站在季詩曼面前,輕蔑睥睨她「這是誰家的瘋狗,不在籠子裡關好,放出來亂咬人!」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便是此刻,季詩曼一看清溫雨瓷的臉,便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恨不得立刻抓起把刀子衝過去,狠狠劃爛她的臉,再把她碎屍萬段。
「溫——雨——瓷!」三個字,她從齒縫中一字一字用力咬出來,憤恨怨毒。
溫雨瓷輕蔑哼了聲「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瘋狗居然也會叫我名字,真讓我大開眼界!」
「你才是狗!」原本剛剛就被溫洛寒的無動於衷氣到暴怒,如今一見溫雨瓷,她什麼理智都沒了,撲上前伸手去掐溫雨瓷的脖子。
溫雨瓷抬腳踹在她小腹上,她頓時倒退幾步,摔倒在地。
溫雨瓷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嘆氣「好可惜呦,我新買的鞋子,踩了狗屎,髒死了!」
季詩曼摔的一陣頭暈眼hua,爬起來後跌跌撞撞衝到溫洛寒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哥……哥……」
她眼裡滿是絕望的乞求。
溫洛寒說,她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可他畢竟沒對她趕盡殺絕,衣食住行與以往一樣派了專人照顧,還給她安排學校,讓她出國留學。
在她心目中,他還是她哥哥,或者說,還比哥哥多了點什麼。
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如果連他也拋棄了她,那她什麼都沒了。
溫洛寒抬眼看向對面。
溫雨瓷站在顧少修身邊,男的雍容高貴,如芝蘭玉樹,女的明眸皓齒,清秀絕倫,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卻如此扎他的眼,刺他的心。
他此生最愛,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如今站在別的男人的身旁,不屑又挑釁的睥睨著他,這世上哪還有什麼比這更痛?
他抿緊了唇,心臟處像被什麼重物一下又一下重重撞擊著,鈍痛不已。
他不敢張口,怕一開口會吐出血來。
溫雨瓷的目光終於從季詩曼身上,移到溫洛寒身上,又是輕蔑又是譏誚。
果然這男人是看人下菜的,當初以為她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對她一逼再逼,無所不用其極。
如今真相大白,他真正仇人的女兒是站在他身邊的季詩曼,他依舊一副絕世好哥哥的樣,帶著季詩曼逛商場,買東西。
她真不懂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哪裡對不起他,為什麼他對她就能心狠手辣,對季詩曼就能這樣寬厚仁慈。
她的目光如利刺般扎在溫洛寒臉上,冷冷開口「讓你妹妹給我老公道歉,不然我下一腳踹的就是她那張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