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占便宜
()
「人與人之間,都有遠近親疏,」戰幕深唇角勾著淺笑,淡然說:「我在我外婆身邊待了三年,再然後就是寒假暑假會接觸一段時間,我外婆確實疼我,但再疼我也越不過她親生女兒,還有她一手帶大的樂樂……」
頓了下,他笑笑:「樂樂是個好孩子,我不嫉妒他。」
話是這樣說,他語氣中卻帶了幾分蕭索。
他不嫉妒瞿天樂,卻是羨慕的。
瞿天樂生下來就有慈父慈母,還有外婆無微不至的呵護。
而他,生下來就是個錯誤。
他眼看奔三的人了,不知道父愛母愛是什麼滋味。
他握緊葉瀾嫵的手,歪頭看她,眉眼溫柔繾綣:「等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我肯定全心全意為他好,一點委屈都不讓他受!」
「誰說我要給你生孩子了?」葉瀾嫵切了一聲,臉頰有些紅。
「阿嫵寶貝……」戰幕深忽然停住腳步,將她圈進懷裡,臉頰埋進她頸窩,嘆息道:「你看我,爹不疼娘不愛的,以後就只能指望老婆疼我了,你要是再不疼我,那我是不是太可憐了?」
這是在走廊里,難免人來人往,葉瀾嫵想將他推開的,可他語氣中太多鬱郁的壓抑。
葉瀾嫵心軟了下,無聲嘆息,反手抱住他,輕輕拍他的脊背:「都過去了,他們都不疼你,你不還是長大了?還長的這麼厲害、這麼優秀,他們都要看你的臉色,求你辦事,多揚眉吐氣啊?有什麼好傷心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戰幕深悄然揚起唇角。
他就知道,他老婆心軟,在他老婆面前,賣慘戰略最有效。
他努力將上揚的嘴角壓下去,臉頰依舊埋在她香軟的頸窩,不著痕跡的吃豆腐,低沉的嗓音,讓人聽上去失落又郁痛:「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他們這樣不喜歡我,既然我是個錯誤,當初他們又何必將我生下來?我奔三的人了,父母之愛,已經不再奢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以後你對我好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葉瀾嫵沉默了會兒,才摩挲著他的脊背,柔聲說:「放心吧,我最是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既然選擇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對你真心以對,不會像你那個偏心媽那樣對你的。」
「可我還是沒有安全感怎麼辦?」戰幕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委屈郁痛有可憐。
葉瀾嫵也無奈:「能怎麼辦?你那麼厲害,都不能讓你媽回心轉意,我更沒辦法了。」
「她是不是回心轉意不重要,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戰幕深猛的彎腰,將葉瀾嫵抱進自己懷中,使勁兒親了一口,一雙漆黑漂亮的眼睛,亮的像北極星,「老婆我們去做吧!每次我們兩個合二為一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完全屬於我的,特別有安全感!」
「……」葉瀾嫵咬牙切齒:「戰幕深!」
戰幕深悶笑,抱著葉瀾嫵回到臥室,將她扔在床上,用力吻下去。
他臉上明明帶著笑,目光中的隱痛,卻讓人覺得他在掩飾自己心頭的傷疤,強顏歡笑。
葉瀾嫵推拒的手,推到一半,推不下去,閉上眼,半推半就的從了。
戰幕深憋笑憋到內傷,心滿意足的享受了一場淋漓盡致的饕餮盛宴。
激情過後,他輕吻葉瀾嫵的臉頰和唇瓣,心中憐惜無限。
他心裡明白,葉瀾嫵之所以會對他心軟,是因為葉瀾嫵喜歡他,心裡有他。
不然換作穆凝月,就算他在穆凝月面前痛哭流涕,穆凝月也可以無動於衷。
唇瓣摩挲著葉瀾嫵幼嫩柔滑的臉頰,戰幕深心中軟的一塌糊塗。
他想,他眼光是好的,運氣也是好的,可以遇到這麼好的女孩兒。
乾淨,善良,陽光。
她是上天賜予他的最好的禮物。
爹不疼娘不愛又如何,如她所說,他順順利利長大了,並且成為比他們更強大的存在。
如今不是他可憐的被困在一角,等候著他們幾乎沒有的關心與問候。
而是他們巴巴的湊過來,想著怎麼從他身上咬下幾塊肉。
雖然他們惦記的是他的能力和錢財,戰幕深卻覺得,這種感覺其實挺好。
風水輪流轉,如今弱勢求人的人,已然不是他了。
而他,以後會有愛他的妻子,可愛的孩子,做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戰幕深將葉瀾嫵收入懷中,用力抱緊她,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原本以為,身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錯誤,會抱憾終身的。
卻沒想到,原來得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滿足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只要抱著她,心裡的幸福和快樂滿的就快溢出來。
過去的不滿與苦痛,隨風而逝,悄然不見。
餘下的,只剩時光安穩,歲月靜好。
葉瀾嫵推了戰幕深幾下,推不開,難得好脾氣的由著他……實際上是渾身乏力,實在推不動了!
她閉著眼,在戰幕深胳膊上咬了一口,很快昏昏沉沉睡著了。
睡到傍晚,戰幕深叫醒她,讓她下樓吃飯。
她在床上裹著毯子來回打滾兒,哼哼唧唧的不肯動。
戰幕深湊到她耳邊,親她的耳朵,「寶貝,起床了,今晚有大戲,請你看好戲!」
葉瀾嫵抓著毯子,睜開一隻眼睛看他:「你有耍什麼壞了?誰又要倒霉了?」
戰幕深低笑,揉她腦袋:「知我者,我老婆也!」
葉瀾嫵切了一聲,「你又要算計誰了?」
「謎語現在揭開就沒驚喜了,」戰幕深俯身將她從床上抱起,幫她穿衣服:「寶貝乖,穿好衣服吃晚飯,再睡下去晚上你就要失眠了。」
「才不會,」葉瀾嫵閉著眼睛打呵欠:「我骨頭都快散架了,累都像是跑了好幾個八千米,我現在閉上眼睛,肯定一覺就能睡到明天天亮,我才不會失眠!」
戰幕深捏了她臉蛋兒一把,笑問:「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葉瀾嫵掩唇,又打了個秀氣的呵欠,漫不經心問:「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