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339她竟無言以對怎麼辦
「不清不楚?」顧少修笑,「我們有結婚證,是合法夫妻,別提多清楚了,怎麼就不清不楚了?」
「我爸是想看我們舉行婚禮,」溫雨瓷撇撇嘴巴,「我沒敢和我爸提和你外公之間的三年之約,我爸肯定會生氣,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被我爸知道,他肯定要覺得我委屈,會和你吵架。」
「吵架?」顧少修莞爾,「我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岳父吵架?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讓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們就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那你倒是搞定你外公啊!」溫雨瓷哼了聲,「每次只見你說,你外公現在見了我還是不冷不熱的,他會讓我們舉行婚禮才怪!」
顧少修無奈,「我外公就這性格,他身居高位一輩子,已經養成不苟言笑的習慣,你看他對阿璟和阿辰,甚至對我,什麼時候有過笑模樣?」
「唉,這倒也是,這樣想想,他也挺可憐的,每天板著個臉,多辛苦?還有你們家那些下人,每天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太可憐了,換了我,給我多少錢也不去你們家幹活!」
顧少修摸摸她的臉,「你不用幹活,我就給你錢。」
溫雨瓷:「……」她竟無言以對怎麼辦?
顧少修笑笑,納她入懷,「其實我外公肯讓你住進來,已經是默認了你,如果我執意和你舉行婚禮,他一定不會攔我。」
「嗯,我知道,見他第一面我就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之間,你才是老大,」溫雨瓷環住他的脖子,抬眼看他,「不過我還是想,等我爸的身體好利落了,我們再舉行婚禮,我和我爸也是這樣說的,他大概也覺得不能參加我的婚禮會很遺憾,就沒再堅持。」
「乖,」顧少修撫了撫她的頭髮,「不管你想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只要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辦到,好不好?」
「嗯,」溫雨瓷埋頭在他懷中,吃吃的笑,「我記得你外公警告過你,在外人面前不許公布我們之間的關係,結果上次我去京城,代旭家老爺子壽宴,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妻子,你為了我,這樣陽奉陰違,我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
顧少修拍拍她的腦袋,「顧太太,請問一下,陽奉陰違用在這裡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溫雨瓷摟著他的脖子笑,「在我這裡,就是褒義詞,在你外公那裡,肯定是貶義詞。」
顧少修緊緊攬著她的身子,「你只要記得,不管何時何地,我都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這樣就行了。」
「嗯,好!」溫雨瓷掩唇打了個哈欠,更深的把臉埋在他懷中,「那現在顧太太要睡覺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好不好?」
顧少修忍不住笑,深深一吻,烙在她額上,「好!」
第二天,她再睜眼時,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她先摸過手機,調出林靜的電話打過去。
「喂,瓷瓷?」
電話接通,聽聲音,林靜沒什麼異樣。
「小靜,你還好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放心,我沒事,挺好的。」
「昨晚回去有沒有吵架?」
「吵架?」林靜笑了,「我和頌揚認識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見他和我吵過架?」
「也對,」大概就是這樣,她才會被呂頌揚套牢的,「那昨晚你們談了些什麼?」
「沒什麼,我看他挺累的,心情也差,回來聊了幾句就睡了。」
「那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挺好的,你別惦著我了,我記得你的話,既然我不想和頌揚離婚,我就會讓自己想開些,我好好的,我肚子裡的寶寶才能好好的,我沒事,放心吧。」
「哦,那就好。」
「聽你這聲音,還沒起床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嗯,昨晚睡得太晚,爬不起來。」
「快起,去吃早飯,快點。」
「嗯,知道了,那我掛了,有事給我電話。」
掛斷林靜的電話,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爬起來,下床洗漱。
她剛收拾利落,顧少修進來,環住她的腰,「醒了?」
「嗯。」
「想吃什麼?帶你出去吃飯。」
她轉過身,環住他的脖子,「沒給我留飯?」
「別說的這麼可憐,」顧少修笑著捏捏她的脖子,「是我今天有時間,陪你出去改善一下。」
吃過早飯,顧少修回了公司,溫雨瓷回了醫院。
日子一天天過去,悠閒愜意的像是裹了香甜的蜜,很快到了年底。
臘月二十四傍晚,顧少修把溫雨瓷從醫院接到別墅,讓麥琦做了一頓燭光晚餐。
謝雲璟和夙晨有應酬,麥琦帶明陽出去改善,別墅里只剩下顧少修和溫雨瓷。
開了瓶紅酒,兩人邊吃邊喝,溫雨瓷心情不錯,麥琦手藝又好,一瓶紅酒很快見了底。
而顧少修,圖謀不|軌,自然不會攔著,溫雨瓷喝到酒意微醺,站起身,「我有點暈,想睡了,你今晚還有工作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有,我今晚有非常重要的工作。」
「哦,那你忙,我去睡了。」
溫雨瓷回了臥室,先進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結果裹著睡衣從浴室出來,發現那個說今晚有很重要的工作的男人,也洗的香噴噴的,穿著睡衣倚在床上。
溫雨瓷走過去,「你不是說,今晚有很重要的工作?」
「是啊,」顧少修將她拽進懷裡,「我今晚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老婆。」
這一整晚,又少不得一番纏棉。
第二天,顧少修離開景城,公司也放了假,溫雨瓷一下空下來。
武館也放假了,顧少修帶走了麥琦,明陽陪溫雨瓷住在醫院,溫雨瓷每天大部分時間在醫院陪溫雄和明陽,有時去看林靜,有時到司徒靈蘭的咖啡店消磨時間,晚上,和顧少修煲長長的電話粥。
轉眼到了臘月三十,原本溫雄想出院,回家過年,溫雨瓷問了樊清予,樊清予說最好還是留在醫院,對溫雨瓷說,現在樊清予的話就是聖旨。
她不肯讓溫雄離開醫院,溫雄拗不過,只得依她。
雖然是在醫院過年,溫雨瓷也不馬虎,買了窗花、鮮花、福字、對聯,還有乾果鮮果,魚類魚類,許多年貨。
再加上顧少修從京城空運來的一大堆年貨,將病房堆的滿滿的,很有過年的氣氛。
晚上,溫雨瓷陪溫雄和明陽看完春節聯歡晚會,吃過餃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又和顧少修煲了長長的電話粥才休息。
第二天凌晨,被鞭炮聲吵醒,她先給顧少修發了條簡訊才起床,推門出去,溫雄正站在窗邊,看著城市的遠景。
溫雨瓷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爸,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溫雄側臉看她,慈愛的笑,「我在想,過了這個年,我的寶貝女兒就二十一歲了,我還有機會看到她二十一歲的樣子,還能有機會陪她過二十一歲的生日,真好!」
「爸……」溫雨瓷眼眶一熱,竟一時說不出話。
溫雄笑著拍拍她,「吃點東西,去拜年吧,先到你伯伯那兒,然後再到你宗叔叔,還有路叔叔那兒,等轉一個遍,你就再和他們去七色花玩兒,不用在這裡陪我。」
「不,」溫雨瓷偏頭,枕在他肩上,「我只去給他們拜年,拜完年我就回來,哪也不去。」
二十歲前,每個新年她都會和溫洛寒幾個一起,去給溫雄的朋友,還有他們圈子裡這幾個朋友的長輩拜年。
拜完年,她和溫洛寒幾個,還有宗俊熙、路放堯他們,就會聚在七色花,醉生夢死一整天。
可今年不同了,今年的溫雨瓷,已經二十一歲。
在剛剛過去的二十歲,她遭受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劫難和挫折,也遇到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二十歲的溫雨瓷還是溫小姐,二十一歲的溫雨瓷,已經是顧太太,再也不是過去的溫雨瓷了。
給幾位長輩拜完年,溫雨瓷回到醫院,寸步不離的陪在溫雄身邊,直到顧少修來接她。
聽顧少修說明來意,溫雄大笑,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我說這幾天你怎麼這麼乖,哪裡都不去,只在醫院陪我,原來是因為這個。」
「爸……」溫雨瓷嗔叫,看了顧少修一眼,「如果你不喜歡我去,我就不去,我什麼都聽您的。」
顧少修笑著回望她一眼,轉眼看溫雄,「爸,您看……」
「去去去,」溫雄笑著擺擺手,「過完年了,去給長輩拜個年,應該的。」
顧少修陪溫雄吃了頓午飯,下午帶著溫雨瓷離開景城。
回到京城顧家,溫雨瓷先給顧戰傑拜了個年,顧戰傑竟給了溫雨瓷一個紅包,讓溫雨瓷大感意外。
難道過了一個年,顧老爺子轉性了?
顧少修沒好意思打擊他,這是顧戰傑的習慣,只要是給他拜年的晚輩,都能拿到他的紅包,連打掃衛生的鐘點工都不例外。
陪顧戰傑聊了一會兒,顧少修帶著溫雨瓷回到臥室,溫雨瓷一下癱倒在床上,「陪你外公聊半小時,比坐半天的飛機還累。」
「那我陪你再聊半小時,幫你補回來。」
溫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