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 第831章漸入佳境
打,打不過,說,說不過,蒼月窩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掀桌。
清芽坐在她身邊,一直在偷笑。
從小到大,一直是她家姐姐把別人氣的面紅耳赤,七竅生煙,什麼時候被人家氣成這樣過?
看起來,這次她家姐姐遇到克星了,沒準兒這陸雲飛真是姐姐的真命天子也說不定。
很快,他們點的餐上齊了,一張桌子放不了,連他們身邊兩張桌子全都擺滿了,清芽看了有些心疼,嗔怪的晃了下蒼月的胳膊,「姐姐,你小時候沒學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心裡有氣也別沖食物發,叫這麼多吃不了,多可惜?」
「沒關係,」陸雲飛笑吟吟對清芽說:「我手下兄弟還有幾個在值班,走時我打包給他們當宵夜,那些傢伙們個個如狼似虎,這些還不夠他們塞牙縫,不會浪費。」
清芽放心了,點頭,「那就好。」
「芽芽快吃,」陸雲飛伸手示意了下,「覺得什麼好吃,一會兒再點。」
清芽應了聲,卻沒動手開吃,而是探頭往外看,「翌哥哥怎麼還沒來。」
她掏出手機正想給謝清翌打電話,店門推開,謝清翌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他就如同天山頂上耀目的冰雪,當他踏進店門的那一刻,所有下意識看過去的目光便再也挪不開了。
那俊美到無可挑剔的容顏,太過震撼,讓人的眼睛一下黏住,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冰冷,人們又下意識趕緊將目光垂下,不敢再執著的看下去。
只有清芽,興奮的站起來,沖謝清翌招手,「翌哥哥,這邊!」
謝清翌徑直朝清芽走過去,一行一動,優雅矜貴到極致。
頓時,無數羨慕嫉妒的眼光落在清芽身上,清芽的眼中卻只有謝清翌一人,絲毫沒有發現。
陸雲飛也站起身來,沖謝清翌伸手,「好久不見。」
謝清翌伸手與他相握,兩人來了個男人間的擁抱,「好久不見。」
陸雲飛也是極為出色的男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目,器宇不凡,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彼此間打招呼,絕對賞心悅目,讓人震撼。
蒼月坐著沒動,抬眼掃了一下兩人,嘟囔道:「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陸雲飛與謝清翌一起坐下,沖蒼月嬉笑,「老婆,成語學的不錯,就是準確度不高,確切點說,應該是肝膽相照,惺惺相惜。」
「……」蒼月回他一記白眼兒,歪頭看向窗外。
謝清翌與陸雲飛聊了幾句,看向清芽,「芽芽,這邊太擠了,我們另開個座位。」
「好啊,」清芽立刻站起來,「剛好姐姐點了很多,旁邊桌子都放滿了,我們直接坐那邊就好了。」
清芽想走,被蒼月一把抓住,「不許去!」
蒼月狠狠剜了謝清翌一眼。
她自然知道謝清翌在想什麼。
一來他是想和芽芽二人世界,二來他是想給陸雲飛創造機會,讓陸雲飛和她二人世界。
丫的。
她家這一隻兩隻的養的都是白眼兒狼,怎麼全都胳膊肘兒往外拐?
她冷不丁的站起身來拖住清芽,卻沒想到一個服務員來送湯,她猛然站起,服務員沒有防備,被她撞個正著,手裡的湯立刻朝站在外側的 清芽潑過去。
「小心!」謝清翌眼疾手快,一個旋身將清芽護在懷裡。
滾燙的燙立刻澆在他的背上,即使隱忍如他,也不禁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清芽愣了一瞬,回過神,急忙從他懷裡探出頭,歪頭去看他身後,「翌哥哥,怎麼樣?怎麼樣?」
「芽芽,帶他去樓上套房,讓他用涼水沖。」陸雲飛站起身,急促說道。
「哦。」清芽急忙點頭,抓著謝清翌的手,拽著他往樓上跑。
謝清翌只覺得背上有片肌膚像火燒一樣疼,但他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把這個當回事,有心拒絕,但轉念一想,衣服上灑了湯,怎樣也要清洗,便和清芽一起到了樓上套房。
問服務員要了房卡,將房門打開,清芽忙不迭將謝清翌推進去,「翌哥哥,你趕緊去洗,我去幫你買燙傷膏。」
她轉身要往外跑,謝清翌抓住她的手腕,「不用,燙的不是很嚴重,沖洗一下就好,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哦。」清芽應了,見他進去沖洗,她還是轉身跑到樓下,到附近藥店買了一瓶燙傷膏,有備無患。
她拿著燙傷膏剛跑回套房,蒼月的電話追了過來,問清芽怎樣,清芽安慰她沒事,匆匆掛斷電話。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謝清翌還在清洗。
她跑的腿都軟了,胸口疼的厲害,像被刀子割過,坐在床邊,呼哧呼哧喘氣。
又過了幾分鐘,謝清翌推開門走出來,身上裹著酒店的浴袍,胸前微微敞開著,露出緊緻的肌肉,結實的胸膛。
清芽原本就紅撲撲的小臉兒一下紅的更加厲害,不自然的扭過頭去。
謝清翌唇角揚起一抹笑意,走到她身邊坐下,挑起她的下頜,逼她回眸看他,「臉怎麼這麼紅?」
「我、我……」清芽只敢看他的臉,不敢看他下巴以下的地方,卻還是沒出息的結巴了,她忽然想起她手裡攥著的燙傷膏,舉到他眼前,「我去給你買藥了!」
「哦……」謝清翌低笑,接過她手中的藥膏,將蓋子旋開,「既然買來了,就幫我塗上吧。」
他轉過身去,將浴袍褪到腰際,露出線條流暢的後背。
清芽一眼看到他的脊背處,紅了一片,與其他地方的顏色明顯不一樣,顯然是被燙過的地方。
她再沒了害羞的心思,只覺得心疼的厲害,連忙起身去洗手,洗完手後,拿過謝清翌手中的藥膏,給他輕輕塗燙傷處。
幸好,湯從廚房端到他們面前,經過了一段時間,不然他的後背一定會燙起水泡。
清芽將藥膏塗抹好,又用指腹在燙傷處輕輕打旋兒,以便藥膏充分吸收。
她的動作又輕又柔,唯恐碰疼了謝清翌,輕輕柔柔的感覺,像是被羽毛刷過,刷的謝清翌心尖兒都在發癢。
「芽芽……」沒等清芽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忽然轉身,將清芽壓在身下,漆黑明亮的眼眸,灼灼盯著清芽,「芽芽……」
「嗯?怎……怎麼了?」清芽被他灼熱的目光,盯的耳根發燙。
謝清翌輕輕撫摸她的額頭,叫她的名字:「芽芽……芽芽……」
清芽臉紅的更加厲害,心臟跳的像是的了心臟病,渾身像是要燒起來了,結結巴巴問:「翌哥哥,你、你怎麼了?」
「做翌哥哥的妻子……好不好?」謝清翌輕輕吻她的唇,手掌在她嬌嫩的頰上,愛戀的摩挲。
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無時無刻不想把清芽變成他的。
他要把清芽,從裡到外,徹頭徹尾變成他的。
說他貪心也好,說他沒有安全感也罷,總之,他就是想要完全的占有清芽,讓清芽做他名副其實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不行……」清芽渾身早就酥麻了,只有腦海中僅剩的清明,讓她苯能的出聲拒絕:「媽媽說,第一次一定要和最心愛的男人一起……留在新婚之夜……現在……我會後悔……」
他滾燙的肌膚烙著她,清芽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在費力,如果他硬來,她一定拒絕不了,畢竟,謝清翌是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
她說……她會後悔。
而他,怎麼捨得讓她後悔?
他珍而重之的將唇吻上她的眉心,聲音磁性喑啞,「好……都聽你的!」
他將她抱住,「那就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就不疼了。」
清芽擁住他光滑結實的脊背,用力抱住,喃喃說:「翌哥哥,謝謝你保護我。」
「傻瓜,」謝清翌低笑,輕輕親了親她,「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啊……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責任!」
他的唇吻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後落上她的唇。
廝磨許久,清芽竟昏昏沉沉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
謝清翌睡在她身邊,她和衣而臥,謝清翌則只有腰間系了一條浴巾。
清芽明白,大概是怕浴袍蹭到燙傷的地方,燙傷之後的肌膚與衣服摩擦,滋味一定不好受。
謝清翌面朝她側躺著,她坐起身,探身朝謝清翌身後望去,想看看他背上的傷,哪知她剛一動,手腕就被抓住,整個人都被謝清翌帶進懷裡,覆身壓住。
「寶貝早安。」謝清翌在她唇上輕輕映了下。
清芽睜大眼,「什麼?你叫我什麼?」
「寶貝,」謝清翌漆黑的眸中帶著初醒後的迷濛,像是蒙了一層溫柔的水汽,「我叫你寶貝。」
「呃……」清芽記得,她小時候,一大家人都叫她寶貝,唯獨他沒叫過。
謝清翌吻她的眼睛,「很久之前就想這樣叫你了,你是我的寶貝……第一無二的寶貝……」
清芽看著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忽然想起一個詞……悶搔。
原來,她家萬年不化的冰山哥哥,骨子裡是個悶搔,表面上清冷高貴,骨子裡居然這麼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