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世諾言》049:突生變故,我不要你了!
《許你一世諾言》049:突生變故,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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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世諾言》049:突生變故,我不要你了!許言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一路上左鋒的臉色一直都不好。
左鋒先將許父和許母還有小包子送回了許家,然後開車帶著許言就去了左家。
到了左家,李江月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抹眼淚,整個家裡,就跟遭到了劫匪洗劫一空的感覺。
「左鋒,出什麼事了?」
許言忍不住,還是小聲問出口。
左鋒扭頭看了看她,「沒事,你別擔心。」
別擔心,可能嗎?
這才短短的幾個小時,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個家,現在卻一片狼藉,像個剛剛結束了一場惡鬥的戰場,只是看著這個場面,都讓人膽戰心驚。
許言沒有說什麼,只是略微地點了點頭。
左鋒轉身朝李江月走過去,「媽。」
李江月剛才只顧在傷心難過,完全都沒有察覺到兒子已經回來了,這會兒聽到兒子叫她,她還有種錯覺,以為自己做夢了似的。
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是真的看到兒子了,這才猛地站起身。
「小鋒!」
一把抱住兒子,李江月哭成了淚人。
左鋒輕輕地拍了拍母親的後背,「媽,沒事了啊,我回來了,不會有事了。」
左鋒開車,帶著許言和李江月去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裡,留許言陪著李江月,這也是他帶她過來的原因。
然後,左鋒自己就匆匆離開了。
許言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江月從來到這邊情緒一直都不好,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著卻又在做噩夢,總是哭。
許言也不好意思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敢離開她。
她就只能一直的守在李江月的身邊。
可是她的心裡,這會兒真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轉。
……
左鋒這一離開,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許言也不敢給他打電話,她做了晚飯給李江月,可是李江月卻沒有胃口吃不下,她自己也沒有胃口。
所以一頓晚飯就這樣擺在了餐桌上,從熱放到了涼。
李江月後來回房間睡覺了,許言卻一直都坐立不安。
她不停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手機拿在手裡,也不知道該不該給左鋒打電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就給左鋒打電話。
可誰曾想,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左鋒的電話無法接通?
許言的心裡更加的不安了,她一遍遍地給左鋒撥電話,卻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零點的鐘聲敲響,許言望著窗外出神。
從這個高度,俯瞰這座繁華的都市,說實在話,如果實在平日,左鋒在的時候,肯定是心情愉悅的。
可是此時,許言只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她抱了抱自己的臂膀,看著霓虹閃爍中的城市,只覺得害怕,冰冷。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左鋒現在又是生是死。
經歷了許諾出事後,她現在對任何事情,都十分的敏感,一遇到事情,她就會想到死亡。
她害怕死亡,害怕經歷生離死別。
因為那是世間最最痛苦的事情,她無法承受。
左鋒,你在哪兒?你現在有沒有事?
左鋒,我不要你出事,我要你好好的。
眼淚不知不覺就從許言的眼眶裡滑落出來,她抱著自己緩緩蹲坐在地上。
身體靠在微涼的牆壁上,頭靠著玻璃,眼淚默默地流著。
今天是她跟左鋒領證結婚的日子,難道還要註定了分開嗎?
左鋒說他的身體裡住著一個許諾,那麼他就是許諾的重生。
難道說,她跟許諾,真的是這輩子註定了做不了夫妻嗎?
為什麼每次都要發生意外?
……
這一夜,許言沒有合眼。
第二天的早上,許言聽到房間外面的動靜,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
流了一夜的淚,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的。
在冰涼的地板上又坐了一夜,雖然並不是冷天,可她卻凍得瑟瑟發抖。
站起身後,許言有些站不穩,扶著牆壁靜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緩過勁兒,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是李江月,她已經醒來了。
「媽,您起來了,我去做飯,您想吃什麼?」
李江月看看她,搖頭,「我就喝杯水,吃不下,你去吃點吧。」
「媽。」許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來。
李江月頭也不回地端著水杯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嗯?」
「那個……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昨晚上給左鋒打電話,他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
「沒什麼事,你別胡思亂想。」
「可是左鋒他——」
「我說了,他沒事。」
李江月直接關了房門,許言吃了個閉門羹。
原本就心裡惴惴不安的許言,被李江月給弄得更加的沒底了。
她站在房門口,靜默了好大一會兒,回到房間裡拿起自己的手機重新給左鋒打電話。
左鋒的手機依然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許言坐在廣木邊上,仔仔細細的琢磨了一下,她覺得自己不能夠就這樣坐以待斃,她要出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換了身衣服,去刷了個牙,洗了把臉,然後就出了門。
其實許言並不知道自己能找誰,除了蕭寒和農家樂的那個經理,她真的求助無門了。
可是,等到了蕭氏集團,許言才知道,這段時間蕭寒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所以她最終並沒有去打擾蕭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煩心事,她就不要打擾別人了。
她也沒有去農家樂,而是回了許家。
許父和許母準備送小包子去上學,在大門口許言碰到他們,就一起送小包子去學校了。
一路上,小包子一直在嘮叨為什么爸爸沒有送他上學,很不開心。
許言只是說爸爸很忙,沒空,等有空了就送他上學。
小包子年紀小沒有發現媽媽說話時候眼神的閃躲,但是許父和許母卻發現了。
送完小包子回去的路上,許父和許母問許言是不是跟左鋒鬧彆扭了,許言搖頭,她不想要父母也跟著擔心。
所以她送父母回家後,她就又去了左鋒的公寓。
李江月並不在房間裡,沒有留下紙條,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許言坐在客廳里嘆了口氣,從昨天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她餓得胃都在抽搐,難受的不行。
可是,別說吃飯了,她連口水都喝不下。
……
一等就是三天。
左鋒杳無音信,李江月和左全也放佛人間蒸發。
許言覺得自己就放佛是被拋棄的那個人,如同三年前她等到許諾那樣,沒有任何的盡頭。
許言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夜裡,她剛要睡著,感覺身邊的廣木一沉,她激靈地睜開眼睛,側臉就看到了左鋒。
「左鋒——」
「唔——」
許言剛叫出了一個名字,就被左鋒吻住了嘴巴。
之後的事情,許言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只知道,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廣木上一片凌亂,這樣的痕跡表明左鋒夜裡來過,但是醒來,身邊卻空蕩蕩的沒有人,甚至連他的絲毫氣息都沒有,放佛昨晚上的只是一場惷夢,了無痕。
許言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身體上沒有任何的痕跡,放佛真的只是一場夢。
此後連續一周,許言每天晚上都會做這樣一個「夢」。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夠確定夢其實是真實的,可是到了後面,她已經有些懷疑了,夢到底是真是假?
左鋒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天早上,許言起廣木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開始做早飯。
她就熬了一些粥,打算就喝一碗粥。
所以在熬粥的時候,她沒什麼事,就打開了客廳里的電視,準備找個什麼節目看一看打發時間。
卻一打開電視,看到了一則新聞。
是左鋒跟門當戶對的千金在遊玩的新聞,兩人是在海上的遊艇上,姿態十分的曖昧。
許言一開始想著,這應該是左鋒跟她結婚之前的照片吧,可是等他看到左鋒手指上的戒指時,她愣住了。
這戒指是跟她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的男款戒指,是她跟左鋒的婚戒。
而這枚婚戒,左鋒是跟她求婚的那天,他逼迫她親手給他戴上的。
這說明了什麼?
這張照片是在左鋒跟她求婚之後發生的,求婚到結婚三天裡,她跟左鋒沒有分開過。
所以應該是結婚後的事情。
再看新聞,原來是昨天拍的。
許言連忙跑回房間,上網搜索新聞。
她想也許自己是錯過了一些什麼東西,她這幾天都沒有上網。
在這個信息科技發達的時代,如果不上網,真的是已經落伍了。
許言打開手機搜索了左鋒的名字,沒想到,關於左鋒名字的搜索居然已經上了搜索榜的前五位。
實在是太可怕了!
自己果真是錯過了一些重要的新聞。
許言皺了皺眉,一條條的翻閱那些新聞。
原來這幾天網上全是左鋒跟一個叫姚靈的女孩的新聞,說兩人應該是在熱戀。
但是媒體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兩人正在熱戀,所以也都只是猜測。
許言重新又看向電視新聞,十分曖昧的照片再配上一些猜測,這則新聞放佛坐實了左氏集團太子爺跟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正在拍拖熱戀的新聞。
握在手裡的手機,突然掉在了地上。
許言壓根就沒有聽到,她怔怔的盯著電視上的主播的樣子,眼睛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左鋒跟她已經結婚了呀,他怎麼又會跟那個叫姚靈的跟他門當戶對的女孩在拍拖呢?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言皺著眉頭,眼睛眨了一下,眼淚卻嘩啦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行,她要給左鋒打電話!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在手裡拿著,她低頭去看,才發現是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連忙蹲在地上將手機撿起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已經給左鋒打起了電話。
一個電話打過去,這次左鋒的手機終於通了!
許言的心裡很激動,她甚至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她已經十多天都沒有聽到左鋒的聲音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很想他。
「喂,請問你是哪位?」
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傳入了許言的耳朵,令她渾身一顫,一張臉瞬間就褪去了所有的顏色,白得駭人。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時間,正是早晨。
左鋒的手機怎麼會在一個女人的手裡?為什麼會被一個女人接起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眼淚就從許言的眼眶裡奔涌而出,她沒有經歷過背叛之類的感情傷害,但是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時候,那個睡意惺忪的女人聲音再度傳了過來,「餵?你到底是誰啊?怎麼不說話?」
「我也不知道是誰,你手機上沒有備註。」
這個聲音應該是女人跟左鋒說的。
然後過了幾秒鐘,許言聽到了左鋒的聲音。
「餵?誰啊?」左鋒也是問她是誰?
許言忽然就笑了,他的手機里居然沒有存她的號碼嗎?
不對啊,她之前見過他的手機,他的手機里存著的她的號碼,名字是,親親寶貝兒。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一張臉羞得通紅。
因為這個暱稱真的太肉麻了,但是作為女人,她卻是喜歡的。
可是如今,他的「親親寶貝兒」給他打電話了,卻被他反問是誰?
這說明了什麼?
許言嘴角的笑越發的諷刺和冰冷,他刪掉了她的號碼!
可是,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許言不甘心!
她覺得左鋒不是隨便的男人,他是個很堅定和執著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的去愛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移情別戀呢?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對,一定是這樣!
許言自我安慰了一番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抹去自己的眼淚,說:「左鋒,是我,阿言。」
電話里片刻的沉默,許言以為左鋒不打算說話了,這時候卻聽到一陣曖昧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她很清楚是什麼。
因為她早已經不是未經人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了,她有過許諾一個男人,也有過左鋒一個男人,還生過孩子,她很清楚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鋒鋒,不要了嘛,你昨天晚上都折騰到很晚,人家好累啦。」女人酥軟到骨子裡的聲音傳入許言的耳朵,令她的一張臉頓時赤紅,卻隨即有變得慘白。
她的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握著手機的手,也攥成了拳頭,攥得關節發白,放佛要把手機都給捏碎了。
「你這個小妖精,昨晚上只你爽了,小爺還沒爽夠,再來一次就放過你。」
「啊……」
接下來就是一通的嗯啊,許言屋裡地蹲坐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
她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那提示著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屏幕清晰地記錄著這件事的時間。
足足半個小時。
許言很佩服自己的勇氣,她聽了一場風花雪月的情事。
心,如同被人拿著刀子一塊塊地,將心臟割開,割成一片一片的肉片,那般的疼痛,那般的難以承受。
許言默默地掛了手機,眼淚早已經幹掉了,她已經沒有再哭了。
很多事情,其實即便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也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男人,她不要了!
左鋒,我說過,我愛上了就要是最好的,如今你不是了。
你已經髒了,我不要你了。
幸好,我們才只是剛剛領了結婚證,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
這邊,左鋒跟姚靈對著電視,上面播放著少兒不宜的畫面,兩人卻看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怎麼樣?要不要我們也試試?」姚靈一臉邪魅地看著左鋒。
左鋒端起跟前的咖啡,輕啜了一口,然後冷眼掃了姚靈一眼,「你就這麼的缺男人?」
姚靈撇撇嘴,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我缺不缺男人,這事兒還真跟你沒關係,不過我覺得某人應該是缺女人,我跟你說,這男人啊,谷欠望太久得不到釋放,是會被憋出毛病的,你可別到時候得了什麼病就不好了。」姚靈反擊。
反正她跟左鋒打小就認識,兩人的關係就跟哥們差不多。
別看姚靈是個女孩子,但是卻有一顆男人的心。
對左鋒,她從來都是嫌棄,嫌棄,加嫌棄。
左鋒對她也是這樣。
這兩人相互的嫌棄了二十多年,如今卻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從兄弟扮成了情侶,真的挺搞笑,挺彆扭的。
「喂,我說左鋒,你這樣就不怕你老婆跑了?」
左鋒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跑?孫悟空就算是有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本事,還不是一樣逃不出如來的掌心。
我跟你說姚靈,我老婆她就是孫悟空,我就是那如來。」
姚靈卻嘁了一聲,表示這話真是搞笑。
一個妻奴,妻管嚴,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如來,妻子是孫悟空。
不過,她懶得跟他爭論這件事,某些人想要大男子主義爆棚,她也就不打消他的美夢了。
反正這以後的日子,有他不好過的,且就讓他再得瑟得瑟吧。
「明天中午你有空嗎?跟我一起去吃飯。」左鋒說。
姚靈想了一下,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你知道,我最近很忙,想請我吃飯的人早一個月前就預約好了,你這明天請我吃飯今天才說出來,太晚了。」
左鋒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去,「晚?」
姚靈別看跟左鋒的關係很鐵,但是打心眼裡,她還是有些懼怕左鋒的。
於是,在左鋒的這個眼神後,她的心顫了顫,下意識的就朝左鋒遠一點的距離挪了挪。
這才嬉皮笑臉地說:「不晚不晚,明天我推掉一切約會,只為赴左大少爺的約會,這總行吧?」
左鋒翻了她一個白眼,「明天的事情你若是給我辦砸了,你就可以死了!」
姚靈一愣,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脖子,放佛腦袋跟身體已經分了家。